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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65 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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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65 大雨

那日醉酒後的失態,現在想來並沒有那般生氣,她看到他的另一面,不滿二十的他或許平日裡積壓了許多愁緒,卻一直礙於太子的身份不得宣洩,從而失去本該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愉悅和天真,承擔起國事的繁冗和陰謀算計的狠辣殘忍。

在半月谷里居住的那幾天,是自從認識他以來,他活得最逍遙快活的時間,如果不是那兩個人的意外出現,或許他能在與世隔絕的半月谷徹底釋放出單純的本性。

他很享受她為他梳頭的時光,直到她輕飄飄說出一句“好了”,他才有些怔仲,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哦,好了。”

她收拾起東西,對他笑道:“那我走了!”

如果真的是陰霾天,她會不會早點回來?可如今天氣甚好,哪裡有半點文喜說的會下雨?

垂頭喪氣處理了一些公文,仍不忘時時關注時間和天氣。中午過後,琉璃端了一疊柿餅過來,道:“太子殿下,這是您要的柿子餅。”

高僖精神一抖:“慕雅回來了嗎?”

琉璃卻是搖頭:“還沒有。我和慕雅在梅林街那邊逛的時候,她遇到一位故人,但慕雅說太子殿下想吃柿子餅,怕等急了,便讓奴婢把東西先帶回來了。”

高僖心裡生著悶氣,這個楚慕雅,府上有那麼多御廚級別的廚師,我哪裡還需要真心吃什麼柿子餅?

只是他猛然想起,除了宇文霖之外,她在鄴城哪裡還有什麼故人?便問道:“那位故人是誰?現在何處?”

琉璃搖頭道:“奴婢不知,那位故人是派人來給慕雅傳信的,因此奴婢沒有看見那人長什麼模樣。”

先前晴朗的天氣陡然變幻了一副嘴臉,沒多久便低沉下來,雨雖還未下,但已經先響起了雷鳴,驚動了閃電。

高僖頓覺不安,匆匆出門檢視。一個女子急匆匆進府,道:“這天氣,說變就變,還好趕回來了,不然這雨還不知道要下多大呢!”說話的正是他的小妾,沈芣苢。

雷霆已經響了幾個輪迴,驚天動地的震動著天際,蟄伏已久的雨滴就是不見落下。但這注定是場暴雨,蟄伏得越久,來勢便會越猛烈。

“芣苢,你回來時有沒有看見慕雅?”

這是她嫁給他之後,他第一次主動與她說話,卻是開口問別的女人。沈芣苢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很快搖頭道:“沒有,怎麼,她不在府上?會不會是去了楚國質子那裡?”

高僖眼睛是何等銳利,原本還算和緩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比這狂風亂驟的天氣還要可怕,更驚起了沈芣苢陣陣心虛。

他取了風衣,拿了把傘就要出門,沈芣苢道:“太子殿下,馬上就要下雨了,您這是要去哪啊?”

一記劃破長空的閃電照亮了空幕,像是給天邊撕開了一道口子,頓時大雨傾瀉而下。沈芣苢匆匆躲了進來,蕭累玉卻全然不顧大雨,從廊前奔到屋簷,將傘遞給文喜道:“還不快跟著太子!”

文喜接過傘,隨即轟隆隆的雷聲如在耳邊響起,震得頭皮一陣發麻。蕭累玉以手遮前額,不安地看向高僖消

失的方向,文喜道:“我知道了,娘娘趕緊回去吧,我一定把太子殿下和慕雅帶回來!”

下雨天出門本就是件難事,加之又是前所未見的大雨,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下找個人,簡直是難上加難。

文喜出門沒多久,就連太子殿下的影子都找不著了。

高僖先是找到宇文霖所在驛館,宇文霖開門時還感覺奇怪,問道:“太子殿下?下這麼大的雨,不知有何賜教?”

高僖直截了當問道:“慕雅在不在?”

此時此刻,他顧不上吃醋,只盼從他口中說出一個字,那便是讓他安心再好沒有的一個字。

然而,宇文霖卻道:“慕雅今日來此,說是你有事吩咐她做,只是略坐了坐就離開了,已經有段時間了,怎麼,她沒回去?”

高僖腦中一片空白,心一下子跌到谷底:“她不在?她會去哪裡?”

宇文霖臉色瞬間蒼白下來:“糟了,難道出事了?”

曲令月聞得訊息,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顧不上拿傘,便尾隨高僖和宇文霖奔了出去。三個人加上一個來尋找高僖的文喜一共四人,在滂沱大雨中漫無目的地尋找。

高僖依稀聽得有人的哭喊聲,索性扔了雨傘,朝聲音來的地方找去。找了一會兒,卻感覺漸行漸遠,聲音越來越小,到完全聽不見。

他已接近崩潰,曾經的不安漸漸湧上心頭。那是一種陰陽相隔的不安,直到在那片廢墟之中,找到她生前一直戴在身邊的一顆楠珠……

“不!”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大聲喊道,“慕雅,你聽見沒有?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宇文霖本就身子不濟,一淋雨,頓時便弱不禁風,一陣猛烈咳嗽之後,順著臉頰流下的雨水中竟夾雜著咳出來的血跡。

“她會不會去哪躲雨去了?”曲令月攙著奄奄一息的宇文霖,高僖十分肯定地道:“我方才聽見她的哭聲,可是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她很有時間觀念,不會輕易失約的!”

宇文霖道:“你約了她做什麼?”

曲令月此時忽然閉目道:“別出聲,我好想聽見什麼了。”

絕望的呼救聲漸漸從遠處角落傳來,曲令月瞬間鎖定目標:“在那邊!”

楚慕雅正被一個身形粗獷的漢子拖行在地,一聲聲哭喊甚是淒厲,只是在大雨滂沱中漸漸湮沒,聲音也越來越虛弱。曲令月拉動手臂暗器開關,黑羽針朝那個漢子射出。

狂風加雨點打亂了黑羽針的發射,那人僥倖逃過一死,丟下楚慕雅落荒而逃。

楚慕雅仍匍匐在地上掙扎,衣衫一片凌亂,許多地方已經露肉,甚至還可看清身上的抓痕,以及在地上被拖行而擦破的血跡斑斑。她雙手不停地亂揮,絕望地喊道:“別碰我!別碰我!”

待高僖輕輕將她扶起,她看清了他的臉後,才忘情地抱著他:“小玄!救我!”

腳步慢了一程的宇文霖趕到時,便是他們激烈相擁的一幕落入眼中。高僖像安慰孩子一樣輕撫著她:“沒事了,沒事了。”

在他懷中的她找到依靠,沒多久,猛地一陣下

墜,已經體力透支,暈了過去。

這個季節的雨落在身上尤其的寒,然而在確認楚慕雅的安危之前,兩個大男人都沒有心情去更換衣裳,渾身溼漉漉地守在她身邊。

曲令月擔心宇文霖的身體,也曾勸過,但他無動於衷,瘦弱的身子瑟瑟發抖,依然不肯放過楚慕雅在夢魘中細微的動作。

“你沒事吧?”楚慕雅醒來之後,兩個男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問道,話一出口,又互相提防地看了對方一眼。

楚慕雅鼻青臉腫,身上隱隱作痛,睜開眼睛,卻是從來沒見過的陣勢,尤其是高僖,他那麼緊張,是在關心自己嗎?

“沒……沒事啊?”

宇文霖一直咳嗽不止,楚慕雅憂道:“殿下,您身子弱,怎麼還淋了雨?”這話一出,便引起高僖的不悅。

兩個人在她面前,同樣都淋了雨,她先見到的是高僖,但是先開口關心的卻是身子弱的宇文霖。但是高僖卻不知,在內心深處,對於親近之人的關心反而不會輕易宣之於口。

曲令月沒好氣道:“還不是因為你,見到你平安無事,殿下也該放心了。”

宇文霖攏著身子瑟瑟,臉上卻甚是輕鬆。高僖見他這般模樣,對文喜和琉璃道:“帶雍王殿下和這位曲姑娘去換件乾淨的衣服吧,彆著涼了。”

他們出去之後,楚慕雅問他:“你怎麼不去換?”

高僖面色冷峻地坐在旁邊,道:“我晚點去換,我來問你,你從驛館出來之後,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楚慕雅道:“見了一個你不想見的人。”

“什麼人?”

楚慕雅思忖道:“那個人我在來齊國的那天,在諸皇子之中見過一次,他雖然沒有說他的名字,但我記得他應該就是長陵王殿下。”

高僖眼中頓現竦人的森氣:“高儼?是他要害你?”

楚慕雅忙擺手:“不是了,我只是在街上偶然見到他,說了兩句話罷了,再說,他雖曾與你爭奪太子之位,但好歹也是位皇子,怎會做如此齷齪之事?”

高僖對他卻是恨之入骨的寒意:“怎麼不會?他一向卑鄙齷齪。”

楚慕雅感到森然,皇室之中的手足之情竟如仇人一般,楚國的宇文赫和宇文霖是如此,齊國的高僖和高儼也是如此,不由得心寒,道:“你們是親兄弟,為了太子之位,竟反目至此嗎?依我看,長陵王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至於像你想的那樣!”

高僖沉浸於痛恨之中無法自拔,許久才柔聲道:“沒事了,不說這個,你受了不少驚嚇,可是大夫卻說你是體力透支,你究竟幹了些什麼?”

楚慕雅嘴角還有紅腫,眼睛也迅速紅了起來,道:“我見了長陵王之後,說了幾句話,本來想打聽玄華的事情,但是他言語輕浮,我們話不投機,便沒有聊上幾句,就匆匆走了。後來我就感覺有人一路跟著我,緊接著變天了,我便加快腳步往回趕,卻被那人趕在了前面。所以我只好改道,兜了好大一個圈子,跑了一個多時辰,本以為把那人給甩了的,誰知道,誰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