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64 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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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64 積怨
將她放在椅子上,楚慕雅慌亂地逃避他的視線,一臉戒備道:“我沒事了沒事了,你別碰我,過一會兒就好了!”
高僖不解地看著她:“你怎麼啦?幹嘛這麼看著我?”
楚慕雅攏了攏衣衫,道:“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我沒事你別碰我。”
高僖有些木然地坐著,髮髻一片凌亂,玉冠斜斜的,搖搖欲墜。再看她收攏衣衫的樣子,擺明了是要防備自己,一臉茫然且無辜道:“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做了什麼?”
楚慕雅護住胸前道:“你忘了你昨晚做過什麼?你是不是想耍賴?”
此時此刻,高僖宿醉剛醒,平常保持清醒慣了的頭腦此時卻是一片混亂,什麼都想不起來。但見楚慕雅防備他如避瘟神,更是迥然:“真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楚慕雅見他不像是偽裝,也不願再提及昨日之事,放下手來,板著臉道:“算了,忘了最好。你千萬別記起來,反正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高僖此時竟一臉通紅,怒道:“你把我看成是什麼人了?縱然我酒後糊塗,但也絕對不是不負責任之人,若我真的對你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大不了……大不了我明日再納個妾,總之,總之不委屈了你便是!”
楚慕雅茫然地看著他,須臾氣得渾身發抖:“你你你,你果然不安好心!我是你父皇的女人,我是堂堂楚妃,你居然對我有這種心思!宇文霖說得果然沒錯,你們高家人歷來就喜歡**,簡直有違人倫,汙穢不堪!”
高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頓時氣血上頭,掀了桌子,把外面的人都嚇了一跳,也把楚慕雅嚇得抖了兩抖。他逼視她道:“宇文霖還說了什麼?”
楚慕雅有些不安:“你想怎樣?”
高僖冷冷地迫近她道:“我想怎樣?我是齊國太子,他是楚國質子,自然是我想把他怎樣就怎樣!”
楚慕雅在後面扯著嗓子不顧形象地大喊:“高僖,你給我回來!”卻又苦於腳被摔傷,追不到他。攀著牆壁出來時,高僖早已出府不見了蹤影。
面見完高季衍之後,宇文霖便匆匆趕回驛館。剛出宮門,卻見高僖凌然立於長街。上一次護送楚慕雅和親之時,他混在皇子中間,他便注意到他,風姿綽約,氣宇不凡。只是那時眼光都放在楚慕雅和高季衍身上,沒有多看。而今面對面看了個清楚,玉相仙姿,氣衝霄漢,果然不負世人所傳言。
他拱手行了個禮:“在下楚國宇文霖,見過太子!”
高僖淡淡點頭以示意,聲音卻是和他這個年紀難相匹配的成熟低醇:“久仰楚國雍王殿下才名,不知今日是否有幸邀雍王坐坐?”
宇文霖正有此意,道:“在下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請!”
兩人都為了楚慕雅而對對方有些微辭。楚慕雅在高僖面前只要一提及宇文霖,那激動及犯花痴的誇張表情,張嘴閉嘴就是如何如何;而在宇文霖面前提及高僖,
那又儼然是“深惡痛絕,罄竹難書”的忿滿,張嘴閉嘴同樣如何如何。然而在互相看來,他們並沒有她說的那般如何如何。
高僖給他倒了杯茶,道:“我聽說過你在楚國的遭遇,雍王殿下乃謙謙君子,又學富五車,曾一手創辦名滿天下,匯聚四方有才學之士的鴻儒館,如今卻身在齊國為質,一腔抱負難以施展,實在令人惋惜。”
宇文赫淡然一笑,倒是瀟灑不羈:“我一生懶惰**,醉心於詩韻茶香,不喜入朝參政。從前也沒有想過要如何施展抱負,只是以文會友,打發些時光罷了。至於今日到齊國為質,雖然是被罰至此,但福禍向來相依,未嘗不是遠離紛爭,也算樂得逍遙。”
高僖攤開扇面,細細撫摸,道:“雍王果然灑脫,淡泊名利,又重情重義。說到這裡,我實在慚愧弗如。”
宇文霖忽而起身,鄭重道:“太子殿下救慕雅脫離苦海,才是真正的重情重義。宇文霖先在此謝過。”
高僖卻發出一聲冷笑:“我救楚慕雅,不過是為報答當年在楚國時,她對我的救命之恩,然而在府中我對她也並無特別關照,想必她心裡對我有許多不滿,因此雍王這聲謝,我委實不敢當。”
宇文霖面上有些難堪,低靡坐下,方嘆息:“慕雅在楚國之時,曾經遭遇一場大火,後來昏迷了大半年之後,記憶全失。但不知為何,性情卻從此大變。”
然後笑了笑,“她表面上雖有些大大咧咧,卻對很多事情隱忍頗深,若是她真正厭惡或者忌諱之事,是從來不會宣之於口的。至於她對太子的不滿,若是時常宣之於口,我倒覺得是因為她十分在意的緣故。”
高僖猛地抬頭,十分認真地問他:“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宇文霖慚愧道:“實不相瞞,在今日遇見太子之前,我以為太子是和我的皇兄一樣性格陰鶩。我素來與我皇兄不睦,因此也將這份疑心放在了您身上。但今日看來,太子霽月高風,卻顯得我有些以小人之心度人了,在此慚愧不已,向太子殿下賠罪了!”
高僖冷冷道:“霽月高風不敢當,只不過雍王從前所認為之事未必不是真的。我們高氏一族向來名聲不堪,倒也不懼他人直言。雍王若只是希望我對慕雅好一些,而說出違心之語,恐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雖有些毫不客氣,但終究還是帶著稚氣,宇文霖聽完也只是粲然一笑:“太子殿下快人快語,讓人痛快,如此一說,我倒更不必擔心慕雅的安危了。”端起茶杯恭謹道,“今日能結識太子,實在是三生有幸。宇文霖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請!”
如果說楚慕雅是帶刺的玫瑰,宇文霖更像是一團軟綿綿的棉花。無論高僖如何挑釁,他都能輕易化解,直至讓你無力可施的地步。相比之下,高僖竟有些相形見絀。
終究是他對女人的瞭解太少,雖然有妻有妾,卻未曾有興趣瞭解過她們的心思。而宇文霖雖尚
未大婚,身邊只有幾個近身侍妾,卻能明白她們想要的是什麼。
楚慕雅一瘸一拐地正要出門,高僖軟綿綿地叫住她:“你都傷成這樣了,就不能歇停幾日嗎?”
楚慕雅訕訕一笑:“就是因為太子妃讓我歇停兩日,我就覺得在府裡待著實在浪費了,想著能為太子殿下做點事,對了,太子殿下,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你買好不好?”
高僖白了她一眼:“沒有。不過宇文霖今日被召進宮,你就是出去了也見不到他。”
楚慕雅頓時挺直了身子,心虛道:“誰說我要去見他,我說了,就是想出去走走。不過我的腿好像扭傷了,看來是走不了多遠,還是在家好生歇著吧。”
她狼狽地進入房間,高僖尾隨進來,將她推著坐下,搬起她的那條傷腿放在自己膝蓋上,褪下鞋襪,捏住腳踝處,問道:“這裡疼嗎?”
楚慕雅不由得縮了一下,低吟道:“疼,疼得很。”
高僖輕柔地給她接好腿,淡淡道:“還好你楚慕雅命大,沒有傷到筋骨。不過就算如此,這兩日你還是儘量不要亂動,否則將來會不會落下什麼毛病,我可不敢保證。”
這樣的體貼卻是從來沒有的,心中泛起絲絲暖意,原先對他的怨懟頓時煙消雲散,真誠道:“多謝殿下。”
楚慕雅向來吃軟不吃硬,若是強行阻止她去見她,說不定更能引起她的反感。是而這些日子他索性不再阻止,甚至有時還溫柔地說上一句:“出門小心,早點回來。”
事實證明,這一招遠比恐嚇管用。
但也因此,他整日心神不寧,就連朝政都有些力不從心。每每在書房看各地上呈的奏疏時,竟也會走神。
這天,楚慕雅又要出門,高僖叫住她:“又要出去?”
楚慕雅點頭。
雖然知道她出去是幹嘛,為了維持兩人和睦的現狀,高僖還是不能阻止,遲疑了一會兒,道:“突然有些懷念梅林街那邊的柿子餅,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帶些回來。”
楚慕雅笑了笑:“想來你如今太子的身份,也不好去買這些個小吃吧?放心,包在我身上,還有什麼吩咐?”
高僖竟有些恍神,她這個樣子,應該也是在乎自己的吧?
他斂去一臉的冰渣子,面無表情說道:“早點回來,別在外面逛太久。”
楚慕雅滿口答應:“放心吧,昨兒個聽文喜說今天天氣可能不大好,我可不想被淋成落湯雞。”
陽光透過葉子漏出斑駁的光影,照在他的臉上,更覺稚氣猶存。雖然早起,但他還沒來得及梳頭,頭髮很隨意地披著,更顯得溫潤無比。楚慕雅心念一起,道:“太子殿下,要不我幫你梳個頭吧?”
高僖內心一陣欣喜,臉上卻若無其事,勉為其難應道:“好吧。”
他的頭髮很柔軟順滑,梳起來很方便。但每每翻出裡面的白髮,楚慕雅就不由得一陣酸楚,對這個玉面羅剎也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