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62 這個人還是太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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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62 這個人還是太子嗎
楚慕雅提及那人心裡就一團亂麻,真忍不住想捋了袖子說上個三天三夜,但是說了幾句之後,發覺宇文霖並無多大興致,便岔開話題:“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吧,這一年來發生了什麼?還有,我爹孃他們如何了?”
宇文霖道:“國相及國相夫人都很好,你大可放心。自你走後,秀兒時常出宮探望二位,還說起,當初要不是你,背井離鄉來到齊國的便是她了。”
這邊兩人互訴衷腸,那廂高僖卻愁眉苦臉,頭髮也散亂著,沒有半點納妾的喜悅。府裡上下為了納妾一事忙得不亦樂乎,他還有閒情逸致東逛西逛,不時便問:“楚慕雅呢?她又跑哪裡偷懶去了?”
琉璃便道:“慕雅一大早就不見了,想必是到後面廚房幫忙去了吧,今天人來人往的,確實忙得一團亂。”
高僖道:“她去幫忙只會更亂!把她叫過來,就說幫本太子梳頭。”
琉璃應聲下去,高僖心煩意亂,一會兒來了個侍女,高僖問道:“你來幹什麼?”
侍女怯生生道:“太子殿下不是喚人梳頭嗎?方才琉璃姐姐喊奴婢過來了!”
高僖板著臉道:“本太子不用你梳頭!下去吧,把楚慕雅叫過來!”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底,但就是不甘心她會如此急切,連女孩子家的矜持都沒了。
太子納妾雖然比不上娶妻那般大肆鋪張,昭告天下,但也是人來人往,少不得要應酬一番。高僖心情不好,敷衍著應付了幾個大臣,尋了個空隙開溜,未幾就不見了蹤影。
一直熱鬧到晚上,準備入洞房時,眾人才發現高僖人不知道去了哪裡。蕭累玉喚了文喜、珍珠、琉璃、翡翠等人去尋,尋了幾個時辰都沒尋到。客人已經漸漸散去,眼看新娘子獨守空房,蕭累玉竟有一絲痛快。
沈芣苢早已急不可耐,時不時掀起紅蓋頭一角就問:“太子殿下來了嗎?”
隨行伺候的瑪瑙就苦著臉回一句:“快了,快了。側妃再等等,太子殿下很快就來了。”
只是眼下再快也需看得到高僖本人才行,她又不好告訴這位新婦,最近一次見到太子殿下還是在一個時辰以前。
客人都漸漸散去,但是府裡反而比人多時更亂,大都在找人。楚慕雅哼著歌回到府上時,見到這片混亂不禁奇道:“這是幹什麼呢?你們在找什麼?新娘子跑了?”
琉璃苦著臉道:“新娘子沒跑,是太子殿下不見了!這廂等著入洞房呢,人卻不知道跑哪去了。”
楚慕雅篤定道:“太子殿下定是歡喜瘋了。”
文喜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對她道:“慕雅,你回來得正好,趕緊幫忙找找太子,都失蹤快兩個時辰了,那廂沈家人還等著呢,太子殿下你說他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人家納妾都歡天喜地地盼著早入洞房,他倒好,人都不知道歡喜得去哪了……”
楚慕雅身子被文喜抖得如同篩糠,聽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正說著,珍珠朝他狠狠瞪了一眼,文喜怯懦地看著蕭累玉,瞬間閉嘴。
楚慕雅道:“那麼大個人不會丟的,我去外面找找,你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吧!”
一直走了很遠,才在一條長河邊發現他的蹤跡。他一個勁地喝著酒,和平日裡
高冷孤傲的太子截然不同,活脫脫一個俊俏小白臉的風流形狀,竟和那御前第一面首孟起一般無二。
楚慕雅走到他身邊,搖頭嘆道:“是不是那個孟起把你帶壞了?你怎麼喝成這樣啊?走,回家去,大家都等著你呢!”
高僖卻掙開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中,朝她笑道:“今日你開心嗎?”
楚慕雅被他滿口的酒氣薰得眼睛都睜不開,沒好氣道:“你開心我就開心,走吧,我們回家。”
高僖舌頭有些打結,道:“我又娶了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但是你不一樣,你見到了你想見的人,所以哪裡會管別人是否開心?我說得對不對?”
這個“又”字頗有深意,難道說他當年娶蕭累玉也是身不由己麼?
“對你個頭啊!”楚慕雅拉起他,“回去了回去了,沈家小姐還等著你呢,現在府上都要翻天了,你還在這喝酒,你是想上天還咋地?”
高僖拍了拍懷中的酒罈子:“等我把酒喝完我就回去!”
楚慕雅只好耐著性子坐下,道:“好,趕緊喝完,喝完我們回家!”
高僖指著她笑了笑:“你看你後面是什麼?”
楚慕雅回頭一看,卻見滿地的酒罈,足足有十幾個,頓時驚呼:“你要喝這麼多酒?你瘋了吧?”
高僖打著指尖搖頭:“那些是我喝過的,你再往後面看!”
果然,後面未曾開封的酒罈更多,足足堆了一輛車!
楚慕雅驚愕地看著他:“你準備喝到過年嗎?為什麼要喝酒?”
高僖將她摟在懷中,指著明月道:“你看天上的月亮,像不像你來齊國那天晚上……晚上的月亮?”
楚慕雅還真的認真地看,認真地回想來著,半晌才反應過來,道:“哪裡是像,明明就是同一個好不好……唉,不對,我那天晚上沒看見月亮,我在侍寢……”
高僖忽而將酒遞到她嘴邊,直接往她嘴裡灌:“來,你也喝一口!”
楚慕雅彼時正張嘴,猛地一口酒灌下去,頓時鼻孔眼睛裡全都是,沖鼻的酒氣讓她一口氣嗆得差點沒轉過來,頓時一臉狼狽地推開:“高僖,你是要鬧哪樣?”
此時的高僖沒了半點玉面羅剎的姿態,風流得沒個人形。他得意地笑了笑:“魚不張嘴,不會長鉤!哈哈,你上鉤了!”
楚慕雅此時真想拿了酒罈往他頭上把他砸暈了,想了想,道:“算了,不與你這酒鬼一般見識,趕緊給我回去!”
高僖拿了酒罈起身,搖搖晃晃地在河邊走著,固執道:“我不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這麼好的月亮,不好好賞一番多可惜!”
楚慕雅趕緊追了上去:“太子,別鬧了,別折騰奴婢了好吧,大夥都等著你呢,你說你這個樣子要是被人看見了,那你堂堂太子的形象可就全無了!”
高僖卻甩開她,奇怪地問:“太子?你可知我為什麼要當這個太子?”
“為什麼?”
“為了對付高儼,為了讓他一無所有。慕雅,你知不知道,我所有的兄弟之中,沒有一個人和我有兄弟之情,他們要麼欺負我,要麼瞧不起我。尤其是高儼,他不僅欺負我,還欺負我的女人……”
“好了好了,”楚慕雅有些不忍再聽下去,誠
然她也沒聽懂他到底說的什麼,“你成功了,你已經是太子了,現在你該開心了吧?”
“開心?”高僖笑得有些淒涼,混亂的酒水伴隨著眼淚齊齊落下,“可我從來沒有覺得開心過,他們質疑我的身世,汙衊我的母親,逼得我母親為了保全我,不得不自盡,而我,卻要面對我的殺母仇人,還要做她的兒子,你覺得我應該開心嗎?”
楚慕雅一怔,昔日對於玄美人的傳聞她也聽說了,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當年逼死玄美人的,竟然真的是秦皇后。
這是怎樣一種隱忍和無奈,看著她取代了自己母親的地位,卻還要違心地喚她為母親,他小小年紀承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屈辱和折磨,常年在暗無天日的爭鬥中揣度人心,才變成今日玉面羅剎一樣的冷峻和無情。
“不過我很快就真的開心了,因為我認識了她。她那時受了那麼重的傷,卻還是那麼愛笑。我活了那麼久,一直活在母后的陰影之下,是她讓我看到了陽光,給了我希望。為了她,我甘願放棄一切,什麼太子,什麼儲君,我根本都不放在眼裡,我每天都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只想每天都看見她……”
“可是那一年,舅舅出了意外,我的計劃被打亂,為了齊國,我不得已再重回戰場。我沒有想到,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一切都已經回不到從前,我連她最後一眼都沒看到……”
楚慕雅忍不住落淚,自己的不幸與他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不經意間,對他的差感又少了許多,換之以莫名的心疼。
他仰頭喝了一口酒,不願再繼續回憶下去。忽而回頭看了她一眼,才意識到有人一直跟著自己,惑然道:“你是誰?幹嘛總跟著我?”
楚慕雅道:“我是慕雅,你現在就不認識我了嗎?”
高僖道:“胡說,你長這麼醜,怎麼可能是楚慕雅?不過,楚慕雅比你醜多了!”
果然酒後吐真言……呸,酒後胡言亂語,方才還被他帶得如此動容,好感瞬間被他一句話澆滅,怔怔地問:“我醜嗎?我哪裡醜了?高僖,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裡醜了?”
高僖不管不顧地走著,又抱住一棵大樹,兀自泫然道:“你為什麼沒有等到我?你為什麼不多等幾天,哪怕一天,我也趕回來了!”說著又用頭不停地撞樹。
楚慕雅怕他撞壞了頭,趕緊用手給他墊著,道:“太子殿下,我求你了,別發瘋了,趕緊跟我回去吧!”
高僖沉溺於過往之中,忽而見到楚慕雅,眼前一亮,連人帶樹一起抱著,在她脖子裡輕嗅,柔聲道:“你回來了?你沒有死,你沒有死!”
楚慕雅竟忘了掙扎,任由他輕薄了去。他眼中一派迷離與深沉,望著她的目光充滿著憂鬱與沉痛,楚慕雅怔怔地看著他,忽而意識到了不安,喃喃道:“太……太子?”
他忽而吻了上去,吻得用力而深沉,手指如貓爪一般撓著她的掌心,漸漸五指**。
楚慕雅有瞬間的失神,竟也漸漸沉迷其中。酒香漸漸蔓延至她的味蕾,似曾相識的滋味遍佈於四肢百骸,她彷彿聞到四處的花香鳥語,感受到耳畔輕柔的呼吸,只是眼前卻永遠是濃化不開的黑暗,漸漸在一片赤紅火焰中隕滅得徹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