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61 質子

第一卷_61 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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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61 質子

高僖不緊不慢道:“曲令月與宇文霖關係匪淺,這你應該知道吧?”

楚慕雅心中泛起一陣酸意,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高僖沒有再看她,淡漠地說起:“宇文霖為了護著曲令月,已經替她背下了這口黑鍋。這便是好訊息。”

楚慕雅怔怔了一會兒,怒道:“你存心的吧?這算什麼好訊息?”

高僖正色道:“宇文霖在楚國意欲重建鴻儒館,楚國皇帝已經應允,你可曾想過,太子宇文赫面對此舉,他會是什麼心態?”

宇文赫向來喜歡打壓別人,以顯示自己一人獨大的威風局面,楚慕雅道:“他自然不會讓此事順利進行,肯定會想方設法破壞了!但這和索烏被殺有什麼關係?”

高僖點頭:“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宇文赫雖然在朝中經營多年,卻始終沒能把你父親,也就是楚國國相攬入麾下,而宇文霖不知用了何種方法,竟讓國相支援於他,因此,重建鴻儒館一事,更多了一層保障,也變得十分順利。”

楚慕雅道:“大約是因為宇文霖曾經不顧性命救我,又護送我和親,我父親對他感恩吧。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哥哥,他遠在邊境,一直想協助壽王重回京城,但他畢竟離郢都太遠,便想著與雍王合作,共同扳倒宇文赫。”向來厭惡朝堂的宇文霖這麼做,定是在為爭取自己回楚國打好基礎,想到這裡,楚慕雅心中掠過一絲暖意。

這個女人平時雖然蠢得讓人心疼,但是對於朝局卻有著驚人的領悟與分析能力,半點不亞於浸潤朝局多年的諸位皇子。

高僖驚訝之餘,注意到她的表情,頓時臉色一變,道:“以宇文赫的為人,一旦有任何威脅到他太子身份的事情,他是絕對有可能鋌而走險的,而雍王又是磊落之人,即便他身邊有曲令月此等高手,卻也是防得了初一防不了十五,遲早有一日會被宇文赫陷害。”

楚慕雅已經明白了關鍵,驚道:“原來索烏被殺一事,竟然是宇文赫刻意陷害?”

高僖卻搖頭:“宇文赫雖有心陷害,但此事卻的的確確與他無關。幾個月前,羯族使者進入楚國境內,卻慘遭橫禍,為此,宇文霖擔下了殺人罪名,此舉雖然打擊很大,但是卻也避過了宇文赫為此事設下的暗箭。你說,這算不算一件好訊息?”

楚慕雅道:“可是,這個好訊息被你說得也太牽強了些吧?發生這麼大的事,他貿然擔罪是有風險的!”

高僖正辭道:“當然,但是索烏此人嗜殺成性,又喜歡出爾反爾,首鼠兩端,盤旋於齊楚兩國之間,兩邊都索取無度,齊楚兩國對他早已不滿,尤其是楚國皇帝宇文暄。他要殺索烏之心起意已久,他的兒子卻冒著被砍頭的風險替他做了此事,你猜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楚慕雅道:“若是兩國邦交全憑喜惡來定,那還了得?索烏被殺,羯族人勢必奮起,邊境大亂,楚國皇帝即使再偏袒自己的兒子,也必須給東胡那邊一個交代!”

高僖贊同:“可是你忘了,宇文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手無縛雞之力,身子又比常人要弱,叫他們如何相信,歷經沙場多年、嗜殺成性的索烏是死於這樣一個人手中?”

楚慕雅不明所以,高僖又道:“再者,羯族

不過是要財,索烏一死,羯族雖然損失重大,但沒有東胡其他部落的支援,他們即便想作亂,那也是紙上談兵,不敢真的起事。再者,若宇文暄真的為了一個死有餘辜的索烏而殺死自己的兒子,他又豈會善罷甘休?到時即便邊境狼煙不起,恐怕他也會徹底斷了給東胡的財力資助,那時羯族也定然得不償失。”

楚慕雅似想起了什麼,道:“那你上次去東胡,目的是為了……”

高僖正色道:“自然是為了安撫。雖說此事與齊國無關,但是這些年與楚國開戰已久,民盹軍乏,若是縱容東胡在楚國鬧事,便會打破如今由和親而好不容易維持的和諧狀態。北漠那邊周國和羌族拓跋氏若趁勢而起,楚國便會像當年的衛國一樣,到時齊國必定會捲入戰爭。”

楚慕雅怔仲之間,又問:“那壞訊息呢?是不是雍王受到什麼處罰了?楚國皇帝如何罰的他?”

高僖瞧著她,瞧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方道:“你以為我的人去東胡就白去的嗎?楚國自然要為此付出代價。”

楚慕雅不安道:“什麼代價?難道又要遣公主和親?”如是,估計秀公主又要尋死覓活的了。

高僖低沉了片刻,道:“這次不是公主,而是皇子。正是你那位朝思暮想的雍王殿下,宇文霖。”

楚慕雅驚道:“他怎麼樣了?”

高僖目色低靡,道:“楚國皇帝宇文暄已經命他到齊國為質,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楚慕雅反應慢了半拍,忽而驚跳起來:“太好了!這簡直是天大的好訊息!太子殿下,謝謝你,今晚告訴我這個好訊息,我太開心了!你方才說是壞訊息,可把我嚇壞了,還好還好,長生天保佑!”

高僖目光呆滯地看著她:“這真的是好訊息嗎?這明明就是壞得不能再壞的訊息!”

楚慕雅道:“一個晚上聽了這麼多沉重的訊息,就屬這個訊息最好了,太子殿下,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我請你喝酒!”

高僖已是神思委頓,須臾起身道:“酒有機會再喝,早點休息吧!”

楚慕雅躲在被窩裡,睡覺都能笑出聲。

“雍王殿下,你終於來了,這一年來我每時每刻都在思念著你,你有沒有想我?”

“當然想了,我每天想你幾百遍!”

“咦,我每天想你幾千遍,你才想幾百遍,我不依我不依我不依!”

“好吧,從現在開始我每天想你幾萬遍,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說著,自己都窩在被窩裡不好意思了,傻笑了一會兒,忽而將被子捂住頭,無奈地說了一句:“楚慕雅,你已經無聊到自己和自己聊天了嗎?趕緊睡覺,明天還要起來掃地呢!做什麼春秋大夢。”

楚國質子的到來,與高僖納妾的日子為同一天,府裡忙得不可開交,自然沒人留意到偷偷出門的楚慕雅。

質子來齊備受冷落,所住的驛館也甚是寒酸,就連線待的驛丞也一副勢力的嘴臉,什麼都沒幹就等著打賞。

宇文霖也不願意計較,掏出一錠金子,問道:“請問這位大人,不知一年前來齊國和親的那位楚妃如今怎麼樣了?”

驛丞掂了掂金子的分量,頭也沒抬,喜滋滋道:“這就要問宮裡人了,我們這些人身

份卑微,哪裡能去得了那些個地方?況且宮裡貴人那麼多,我哪知道誰是楚國來的?”

曲令月伸手便要教訓,宇文霖阻道:“令月,今時不同往日,上次我們來齊國是送親的,是客人,如今身為質子,說得不好聽,就是階下囚,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驛丞已經拿了金子出去,曲令月致歉道:“殿下,都怪令月不好,給你惹禍。”

宇文霖笑了笑:“你我朋友之間,不必說這些了。況且那索烏本就死有餘辜,你為你的族人報仇,這並沒有錯。”

曲令月垂淚道:“是我連累了您!”

宇文霖推門進去,裡面已經多日不曾打掃,便動手開了窗,灰塵嗆得他咳嗽起來,道:“說什麼連不連累的,你我同氣連枝,若是沒有此事,恐怕太子也會想出別的什麼法子來陷害我。如今能落到今日這結局,已經是意外之喜了,至少我和慕雅身在同一處,離她更近了些。”

曲令月微感失落,道:“也不知溫憲公主如今知不知道殿下您來鄴城的訊息,宮裡戒備森嚴,不知那齊國皇帝會不會讓她來見您。”

宇文霖嘆道:“其實只要知道她過得好,至於見不見都無所謂。我擔心的是宮裡的皇后和衛夫人都非善類,慕雅心思單純,怕不是她們兩人的對手。”

曲令月道:“其實這點殿下倒是可以放心的,當年齊國太子在楚國遇險,楚妃曾經冒著生命危險救下高僖,想必他會感念當年的救命之恩,對楚妃有所照應。”

宇文霖驀地回過頭來,驚道:“竟有此事?”

曲令月點頭:“我曾經與那高僖交過手,只是當時殿下置身朝堂之外,並且厭惡那些爭鬥,因此我便沒有和殿下提及此事。不過看那時候溫憲公主不顧性命也要護著齊國太子,這交情彷彿還不淺呢!”

宇文霖眼中有憂色,嘆道:“慕雅心思單純,只怕她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聽聞那高僖城府極深,而後宮向來乃是非之地,他為了明哲保身,哪裡肯去趟這趟渾水?”

曲令月試探道:“殿下是擔心楚妃與齊國太子交往過密,吃醋嗎?”

宇文霖才發覺自己的失態,赧然道:“以楚國太子,來看齊國太子,以宇文赫來看高僖,慕雅曾經吃過那麼大的虧,我只是擔心她再次上當罷了。”

正說著,卻見那個驛丞滿臉堆笑地進來,道:“楚國殿下,打擾了,有人想要見您!”

宇文霖正遲疑,自己剛到齊國,文書還未來得及上呈齊國皇帝,怎地此時就要召見,卻見一個容光煥發,輕紗曼妙的女子笑吟吟進來。

“慕雅!”

久別重逢,兩人自是有許多衷腸要訴,曲令月悄悄出去,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楚慕雅大概講了一些這一年來的經歷,聽得宇文霖心驚肉跳,道:“原來你如今已經不在宮裡了,只是又如何跑到太子府上?他是不是對你有所圖謀?”

楚慕雅嘆道:“他整日就想法子如何整我,先是讓我幫他整理書籍,現在又天天讓我掃地。你看看我這雙手,一年來都粗糙了許多呢!”

宇文霖握著她的手,楚慕雅頓時臉紅,悄悄抽離。宇文霖道:“既然他對你沒有圖謀,為何要把你留在身邊?豈非自尋煩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