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57 半月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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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57 半月谷
高僖揹著人,牽著馬,走了許久,漸漸走到一片帶有薄霧的樹林之中。暮色越來越重,天邊已經懸起一輪模糊的明月。這樹林甚是詭異,來來回回似乎在同一地方轉圈,高僖越走越奇:“這個地方竟然和楚國的豫林如此相似,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
楚慕雅卻覺得這個地方似曾相識,道:“這個地方和楚國的豫林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相比之下,豫林那裡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高僖額頭已出了細細的汗,道:“那你可知該如何出去?”
在他背上指著東南方向道:“你往那邊走走,這邊草場茂盛,馬可以先在此處放牧,前方不遠有座獨木橋,馬過不了。”
高僖依言照做,並奇道:“你怎麼知道?你來過此處?”
楚慕雅得意道:“我能掐會算,天眼一開,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高僖道:“那你怎麼沒算到今天會跌下馬呢?”
楚慕雅一時語塞,又不敢對他如何,只得在他後腦勺做了一個張牙舞爪的動作。
果然,走了沒多久,薄霧漸漸散去,樹林也走了出來,便見一條潺潺小溪,小溪兩邊窄,中間寬,獨木橋正橫跨中央。居高臨下而看,竟有些像半月形狀。
高僖揹著她顛起來些,道:“這座獨木橋真是奇怪,為何不建在兩邊,而是在中間。”
楚慕雅笑道:“這你就不明白了吧,此河名叫半月河,兩邊水淺,不沒腰間,趟水便可過,中間有一個泉眼,深不可測,獨木橋建在中間,正是這個意思。”
高僖奇道:“你來過這裡?”
楚慕雅得意道:“我夢遊的時候來過這裡,這個地方叫半月谷。”
高僖怔怔,若有所思道:“半月谷?原來這裡就是半月谷。”
楚慕雅沒有察覺他的異樣,道:“是啊,這個地方很隱蔽,外面的樹林是按照五行之法佈置,曲折多變,如果走錯一步,你便一直困在裡面,沒有三天三夜絕對走不出來!”
不遠處有兩間茅屋,因幾年不曾住人,已有衰敗之相。走進去時,裡面灰塵厚重,衰糜之氣撲面而來。
楚慕雅從他後背下來,看著屋內的佈置,和當初走的時候一模一樣,有些激動不已。小時候她每次走遠了,回到家中,姜氏就坐在庭前的鞦韆上看書,便會抬起頭笑著對她道:“姝兒,回來了?”
這時靜姨就會在廚房吆喝:“姝兒,你回來得正好,我這清真百匯剛剛出爐,你趕緊過來嚐嚐!”
一切景象歷歷在目,仿若昨日,卻是實實在在前世的回憶了。
她潸然垂淚,高僖也不過問,只是四處張望著,道:“這裡一應俱全,就是不知從前居住在此的人去了哪裡。”
她驀然清醒!
屍首呢?母親和靜姨的屍首在哪?
她一瘸一拐,四處查看了一番,卻見後山悄然佇立兩座土堆。她跌跌撞撞走了過去,匍匐在地,其中一塊木頭做的碑上寫著幾個字:“姜素華之墓。”
那字跡渾厚而筆力千鈞,正是楚澤芳的字跡。
原來,在她離
開半月谷沒多久,楚澤芳便來過此處。只不過他到達之時,見到的已是她們遭遇不測的悽然景象。
然而,除了“姜素華之墓”之外,楚澤芳甚至沒有在墓碑上刻上“愛妻”二字,想必還是介意她曾經是衛太子的姬妾,才會連個名分都不願意給她。
可見一個女人的過去,足以影響她死後的歸宿。而自己呢?是否因為從前是莊姝,所以便不能再擁有一份平凡的感情?
她默然朝母親磕了幾個響頭,又朝靜姨拜了幾拜。高僖悄然來到她身後,掀了裙襬,直直下跪,念道:“在下高僖,莽撞闖入此地,借貴地休息一晚,還望谷主不要見怪!”並和楚慕雅一樣,鄭重磕了幾個響頭。
夜間涼風習習,半月河水流潺潺,加之明月皎潔,又有桃花遍野,真可謂世外桃源。這裡一草一木沒有太大的變化,庭前兩棵瓊樹還是自己五歲那年,和母親一起種下,現在已經長成參天大樹。
月光灑落在半月谷,水銀般的亮光透過瓊樹樹葉稀稀落落地漏了下來。天空萬里無雲,繁星閃爍,而半月河波光粼粼,甚是清鬱,給人心曠神怡之感。
楚慕雅哀慼了一番,就坐於半月河邊,仰望滿天星辰,怔仲發呆中。
倒不是她願意在這裡“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地吹著冷風,而是不知如何自處。以前靜姨房間的床榻已經被蛀蟲蛀爛,能睡的只有母親從前睡的一張床了。
“你打算在這裡坐一夜嗎?”高僖悄然來到身後,把楚慕雅驚得竟有些緊張。
楚慕雅對著朗月星空驚歎道:“難得有這麼好的天氣,繁星閃爍,朗月當空,又沒有外界紛擾,如此良辰美景,不賞月豈非辜負?”
高僖幽幽道:“的確美景良辰,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了。只是今日奔波了整日,現在實在乏得很。你慢慢賞,我去睡了。”
楚慕雅聽他讚歎了一番,忽而變了語氣,先是一怔,反應慢半拍地追在後面問道:“你睡了,我怎麼辦?”
高僖已整理出床鋪,又從那邊抱來一床被子,楚慕雅笑道:“讓你堂堂齊國太子睡地板,真的很不好意思呢!”
高僖將被子往她懷裡一扔:“想得美,你睡地上!”
楚慕雅接過被子,一陣木訥,憤然道:“憑什麼?”
“方才你也說了,我是堂堂齊國太子,你雖然是楚國和親公主,但是淪落至今,只不過是我府上一個掃地的丫鬟,我若睡在地上,你心裡如何過意得去?”
楚慕雅不忿,道:“我過意得去……我不管,總之我是女子,我要睡**!”
高僖臉湊過來朝她狹促一笑:“這個我不反對。”
楚慕雅被他莫名其妙的笑活生生驚出一身雞皮疙瘩,嚇得抱緊了懷中被子,吃吃道:“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高僖故意反問她:“你希望我幹什麼?”
“我……”她竟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怎麼,你怕了?”高僖軟綿綿地說著,魅然一笑,依稀帶著少年懵懂的羞澀,簡直就是堂而皇之地**於她,讓她情不自禁抖了三抖。
話既已出,楚慕雅想了想,若他真想對自己做什麼,哪怕自己睡在地上,結局也是一樣,當下壯了膽子,抱著被子放在**,兀自鑽了進去:“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我活這麼大歲數,什麼風浪沒見過,難道還怕了你不成?”
高僖將她往裡頭一推,脫了鞋上來:“我習慣睡外面的,今晚就委屈你睡裡面了。”
楚慕雅裹緊被子,氣沖沖別過頭去,呼呼大睡。
兩人都是沾床即睡,睏意來了,即使身邊躺的是如花美眷,也只權當是木頭樁子。
高僖也是今日才知她的“厲害”。
睡到三更時,她忽而飛腿一腳,直接踢了被子踹在他腰間,直把他踹醒。他睏意正濃,把她腳放好,再好心幫她把被子捂好,忍了。
沒睡半個時辰,又傳來磨牙和呼嚕之聲,還順帶著飛來一腿,踹在他小腿上。他瞌睡已經醒了一半,但天黑不想起來點燈,於是用被子捂著頭,再忍。
又過了沒多久,半睡半醒之間,一個耳光拍在臉上,高僖頓時睡意全無,騰地一下坐起來,怒髮衝冠地看著睡覺姿勢已經接近橫向的她。
磨牙,打呼,吧唧嘴,他都忍了,睡覺踹人打人卻是如何慣出來的臭毛病?
但對這一個熟睡的人,又不能沒道德地趁著她人事不知時下重手教訓一番,接連幾日的趕路本就讓人疲憊。他最後一次忍氣吞聲,不安地躺下。
到她再抬腿時,高僖已有預感,大腿一下子壓在她腿上。她感覺到受了制約,再抬起一條腿時,同樣被他及時壓制住。楚慕雅被製得動彈不得,很快便醒轉,見他雙腿壓在自己身上,已然大怒,接下來這番床第之戰越演越烈,整個半月谷都能聽到床板“咚咚咚”的響聲,外面瓊樹上的烏鵲被這聲音震得撲哧飛了出去。
最後的結果是,高僖鉗制她雙手舉於頭頂,兩條腿壓著她的腿,騎在她身上,大獲全勝。
等等,這個姿勢……這個畫面……是不是太**了些?
楚慕雅臉迅速紅了起來,薄怒的聲音中卻帶著欲迎還拒的嬌嗔:“放……放開我!”
高僖這才驚覺,有些失神地將她放開,背對著她坐了起來。
定了定神,他才微怒道:“磨牙,打呼,還踢人,你睡覺一向如此嗎?”
楚慕雅曾經聽小希說過自己睡覺時的殘暴,經常她一覺醒來,被子全掉在了地上,這都算是輕的,如果剛好不巧小希躺在身邊的話,她能把她踹到骨折!
難怪小希寧願睡地上也不與她同睡,多踹幾回,終身癱瘓了那可得不償失。
對於睡覺一動不動,又沒有任何不良習慣的高僖,她內心竟產生前所未有的歉意,澀然道:“我習慣朝右邊睡,我還是睡外面吧,這樣就踹不到你了。”
高僖心跳還沒從方才的劇烈中平穩,臉上已熱燙如沸,有些緊張地說:“好。”
同樣心亂如麻的楚慕雅蠕動身子移到外面,緊貼床沿而睡,竟再也沒有睏意。高僖睡在裡側,怕她半夜掉下去,幾次三番想伸出手摟住她,手抬起來又無奈地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