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54 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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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54 納妾
這兩日府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一會兒是陸淺容要死要活地跑來訴衷情,一會兒又是皇后娘娘,今日又是太子妃的妹妹,蕭青女。
蕭青女一來就帶了許多花草,隨便叫了一個侍女:“喂,那個掃地的,說的就是你,過來幫我把這些花搬到後面去!”
楚慕雅前後左右看了個遍,沒錯,“那個掃地的”叫的正是自己。
楚慕雅哭笑不得一番感慨,從最初進入齊國起,被尊為楚國溫憲公主,後來是楚妃,再後來是楚姑娘,當然,最親切的當屬太子及太子妃口中所喚“慕雅”,如今混得一日不如一日,竟然變成“那個掃地的”稱謂,到最後會不會變成他們眼中那個“死跑龍套的”,這可不是她楚慕雅來齊國的發展方向啊!
蕭青女見她自顧自地感慨,沒好氣地又叫了一聲:“喂,你沒聽見嗎?叫你呢!”
看到滿地的暮顏花,楚慕雅犯了愁,退卻兩步道:“我可不可以叫別人來搬啊?我從小對暮顏花粉過敏!”
蕭青女瞪了她一眼,道:“最討厭你這種偷懶還找藉口的,還不趕緊搬!”又問旁人,“我姐姐呢?”
入了內室,蕭累玉見她前來,臉上陰霾一掃而空,拉了她手笑道:“青女,怎麼有空過來了?快進來!”
青女一臉的嬌俏模樣:“我想姐姐了,聽說姐姐心情不好,就過來看看姐姐!”
蕭累玉道:“青女來了,姐姐心情再不好也好了!”
姐妹二人有說有笑進了房間,青女拉著她的手道:“姐姐,聽說皇后娘娘要給太子選妾室,已經定了廷尉府沈岸的千金沈芣苢了,是真是假?”
蕭累玉垂頭,嘆道:“是真的。”
青女驚道:“怎麼會這樣?太子為何突然納妾,他這是將姐姐置於何地啊?”
蕭累玉無奈道:“太子根本就沒見過沈小姐,這一切還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太子無奈,只得遵從。”
青女替姐姐不忿道:“可是,太子納妾不是要姐姐同意嗎?姐姐你就真的甘心與別人共事一夫?”
蕭累玉眼中的淒涼更像是一種麻木,潸然道:“我嫁的人是太子,他將來會擁有三宮六院,有什麼甘不甘心的?”
青女道:“可是你們成親才兩年,皇后娘娘這麼做,也太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姐姐,你也太柔善可欺了,聽說前段時間那個陸淺容也是對你毫不客氣,若是我在場,她要是敢欺負姐姐,我必定讓她好看!”
蕭累玉勉力笑道:“青女,將來你要是嫁人了,就會明白,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的。”
青女臉紅道:“姐姐說什麼呢,青女不想嫁人,青女想一輩子陪著雙親!”
蕭累玉道:“你現在當然這麼說,要是哪天有意中人了,家裡恐怕想留都留不住了!”
青女笑著嗔了一聲,越發嬌羞起來:“姐姐取笑我!”
笑了一會兒,蕭累玉看出些端倪,道:“青女,你不會真的有意中人了吧?快告訴姐姐,是誰家的公子,人品如何?”
青
女端了些少女羞澀,道:“他人品貴重,一表人才,是人中龍鳳!只是,不知道他心裡有沒有我。”
蕭累玉手掌輕輕拍著她的手,笑道:“以青女你的資質,何愁將來他不巴巴兒地趕來求親呢,只是,他究竟是何方神聖?爹孃可曾知道?”
青女的笑意卻無聲凝固在淡淡的幽涼中:“這種事我哪好意思跟爹孃說,我只怕這是我的一廂情願。姐姐,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當初太子殿下執意要娶你而與皇后娘娘作對的時候,真的很讓人感動,青女此生心願,就是希望有一個像太子殿下一樣人品的人愛我,憐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蕭累玉笑意微微凝滯,再看青女的嬌羞懷春之態,已經明白了大概,也沒有當面說破,便轉移了話題:“也不知這位沈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將來好不好相處。”
青女握了她的手搖晃道:“以姐姐的為人,還有什麼人是不好相處的嗎?青女只是擔心姐姐太過善良,將來被人欺負呢!”
蕭累玉只覺心中有說不出的憂愁,勉力扯出一個笑意:“後宮向來需要的是和平,只要能讓太子殿下省心,又何拘什麼人在身邊。”
青女自覺方才過於失言,怕是自己那點心思已被姐姐看穿,臉上有些不豫。她趕緊笑道:“姐姐得太子殿下寵愛,想來妹妹的憂慮也是多此一舉。姐姐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了,來喝杯水吧!”
提了提水壺,手上一輕,水壺空空如也。起身又叫住正搬花的楚慕雅:“那個誰,去給我們燒壺茶水!”
楚慕雅又四處看了一番,從方才“那個掃地的”變成“那個誰”了,角色變化之快竟讓自己短時間內無法反應過來。
暮顏花已經搬得差不多,楚慕雅只覺臉上奇癢無比,越抓越癢,低頭只顧撓著手臂,不小心撞入一人懷中。
高僖驚於她一臉駭人的紅,道:“你的臉怎麼啦?”
楚慕雅邊抓邊道:“大概是花粉過敏,好難受啊!”
高僖盯著一地的暮顏花,大怒道:“誰買的暮顏花?”
青女聽得太子的聲音,喜滋滋地出來,卻見他神色有異,指著地上的花勃然大怒,一時之間不敢接聲。蕭累玉奇道:“怎麼啦?”
待看清楚那個紅臉的怪物是楚慕雅時,頓時大驚失色:“慕雅,怎麼是你在搬?誰讓你搬的?”
蕭累玉很清楚,以高僖的為人,特地將一個女子從陵園帶回意味著什麼,是而儘管高僖經常與楚慕雅過不去,但是沒有他開口,她從來不敢吩咐楚慕雅做事,就怕惹她不痛快,偏偏青女不知道這一點,還以為這個侍女喜歡偷懶,竟讓她一人做這等苦力活,做苦力活也就罷了,還弄得“面紅耳赤”。
高僖眸色如霜,只冷冷問道:“這花是誰買的?”
蕭累玉知道這兩日高僖心情不好,加之楚慕雅過敏這事,怕他遷怒青女,於是跪道:“是妾身見這花奇特,所以才買回來的!”
青女不敢吱聲,見姐姐替自己擋下這一禍事,心裡
又是萬幸又是不安。
高僖忍著不曾發作,楚慕雅已經痛癢難當,高僖拿開她一直抓個不停的手道:“別再抓了,走,跟我去後面洗洗!”
又對蕭累玉厲聲道:“還不快把這些花搬走!”
這是他們成親以來,他第一次對她生氣,縱是頂著這個賢惠的頭銜久了,竟也終於有對此感到厭倦的一日。
蕭青女被嚇得不輕,半晌才膝行至她身邊,道:“姐姐,那個女子是什麼來頭?為何太子殿下那麼在意?”
蕭累玉神色萎靡,沒有回答她的話。由侍女扶起,看著那些花道:“暮顏花生長在墳墓旁邊,縱然花開傾城,也是沾染了不祥之氣。青女,以後記住,府上再也不允許出現此花!”又吩咐下面的人,“還不快搬走!”
用清水敷了臉,痛癢之氣才稍稍減了些,高僖看著她一臉通紅的模樣,忍俊不禁,楚慕雅怒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高僖坐在井邊,端著頭看著她笑道:“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楚慕雅道:“像什麼?”
高僖一本正經道:“你若是下巴沾上鬍鬚,再扛起你那掃把打起架來,那架勢都能演紅臉的美髯公唱大戲了。”
楚慕雅沒好氣道:“你見過關羽掃地嗎?見過關羽搬花嗎?”
高僖認真道:“我見過關羽和別人打架扯人家頭髮,居然還打不過人家!”
哪壺不開提哪壺!楚慕雅猝不及防地捏了他又白又嫩的臉蛋,不忿道:“那時候我還不是紅臉的美髯公!”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捏他的臉蛋,高僖凜然喝道:“放手!”
楚慕雅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沒見過他發威的樣子,這一聲不痛不癢的怒喝在她這裡絲毫不起作用,手依舊不放,道:“要不是看在你是太子殿下的份上,就你這個年紀,竟也在我面前稱大,我好歹比你還多吃了幾年糧食呢!”
她死活不放手,高僖只好撓她腋下,她果然經不起癢,很快就鬆了手,結果反被高僖左右開弓捏住臉蛋,道:“這就叫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高僖手長腳長,捏了她臉之後,楚慕雅竟想碰他也碰不著,兩隻手胡亂抓著,甚至用上腳,都沒占上半分便宜。
為哄她開心,高僖拿出一隻做工精細的玉簪遞給她,淡淡道:“送給你。”
楚慕雅板著臉接過,一臉的嫌棄之色:“這是什麼?玉蘭?”
高僖認真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
楚慕雅怔了片刻,楚慕雅和莊姝生日是同一日,才想起自己已經多年不曾過過生日了。突然被提及,竟有些感動,最令人意外的是玉面羅剎竟也有如此善解人意之時,臉上卻道:“太子殿下好生小氣,我過生日竟只送這麼一隻平凡的玉簪子。”
高僖語氣柔了下來,問她:“那你想要什麼?”
楚慕雅想了想,清了清嗓子,瞬間起範兒道:“我想要的很簡單,一要清風一兩整,二要天邊兩片雲,三要中秋三分月,四要銀河四點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