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53 納妾

第一卷_53 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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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53 納妾

高僖怒意在烈日下亦覺得冰涼可怕,憤然看向她:“然則,你是覺得我該為此事感激你嗎?”

陸淺容眼睫顫動,極力剋制淚水:“若非她之死,太子殿下也未必有心思爭奪太子之位,因此容兒並不後悔。”

高僖眼角**,握緊手中的劍恨不能將其劈成兩半,然而久而久之,卻是一絲淡淡的不屑,準備離開。

陸淺容悲慟道:“既然你如此在意那個女人,既然你如此恨我,你當初為何不殺了我?”

劍柄的龍紋磨得手掌發熱,咬牙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自她十六歲見到他第一眼開始,她就愛上了他,自此心中就暗自立誓,此生非他不嫁。無奈妾心柔情如火,君心卻冷如鐵石,這些年在他身上所受的冷遇早已令她肝腸寸斷,才會胡亂下嫁給老實木訥的秦朔。雖秦朔對他百般好,終不及高僖在她心中萬中之一的份量。她想著既然他如此恨自己,倒不如自己用性命讓他出了這口氣,於是萬念俱灰地閉上眼睛:“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就殺了我,替她報仇吧。”

高僖依然不屑:“趁著你父親還是沛國公,你夫君還是小王爺,你真應該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否則不必等到我動手,秦朗就已經將你碎屍萬段了。”

陸淺容冷笑:“秦朗?他若真有本事,就不會被他弟弟奪了世子之位,太子殿下不殺我,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父親是沛國公,我夫君是小王爺秦朔嗎?太子一向無所畏懼,怎麼會忌憚如今名存實亡的沛國公府和小王爺呢?你若真恨極了我,就一劍劈下去,也算了了我多年來的夙願!”見他冷漠如山,心寒道,“難道太子殿下連殺我都不屑嗎?”

高僖只是冷哼:“一命抵一命,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忽而凌厲道:“什麼人在那裡?”

陸淺容順聲望去,楚慕雅拖了個掃帚甚是艱難地道:“我正好經過這裡,要不要掃地?”

高僖聲音依然嚴厲,但已然帶了些柔情:“方才不是掃了嗎?”

楚慕雅抓了腦門細想一番,道:“是嗎?方才掃過了?什麼時候……哦,好吧,我一會兒再來!”

高僖眼光停留在她的身子上須臾,便轉身已進入房內。然自陸淺容認識他以來,從未見過他目光在誰身上停留過,連太子妃也不例外。當下攔住楚慕雅的去路,發狠一般抓住她的手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楚慕雅掙開她的手,扛起掃把正對著她怒道:“你別動手動腳的,告訴你啊,今天我不會怕你了,有本事放馬過來!”

陸淺容嫌棄地推開,這個女人如此野蠻粗俗,到底高僖看上了她哪一點?

她繞著她看了一圈,越看越覺得眼熟,目光越是磣人。楚慕雅想起高僖說過“只准贏不準輸”的話,心裡很是沒底,加大了聲音道:“看什麼,還想打嗎?”

陸淺容不屑地冷冷道:“就憑你?”

楚慕雅將掃把立在地上,儼然一副看家護院的架勢,凜然道:“我一人足矣!”心中卻思忖:我就不信你敢在太子府撒野!

陸淺容冷冷地哼著,從她身旁走過,臉上帶著輕視的笑意,眼睛裡卻半點笑意都

沒有,一副瞪誰誰懷孕的凌厲眼神,直瞪著楚慕雅心中發毛。

來齊國之前,她覺得楚國太子妃徐氏已經夠難纏了,沒想到在齊國,出現一個陸淺容,比徐氏還要難纏。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呀!

肩膀一鬆,方才那股野蠻之氣全無,一副無精打采的神色,扛著掃把把庭院掃了個遍。

“陪我練會兒劍吧!”一大清早,楚慕雅睡眼朦朧地扛個掃把,被高僖這麼一說,只得放下,拿起一把劍,軟綿綿地陪他練了起來。

“是不是這樣?”劍柄甚是粗糙,比那掃把還要鉻手,拿在手裡更像是劍在使喚人,而非人使喚劍。

他捉了她的手,輕輕牽引著劃出一個弧度,眼睛裡卻是啐冰的冷意:“握劍的手要用力,否則,劍傷的就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

他離她很近,幾乎是臉貼著臉,氣息如霜,楚慕雅臉不由得“噌”地紅了起來,一個沒留神,手掌鬆了一鬆,劍“哐啷”掉在地上。

她喃喃道:“劍……劍太重了,一時沒拿住!”

原本有耐心的師父也徹底死了心:“算了,你不是練武的料,還是去掃地吧!”

玉面羅剎的心一向很難猜測。

然而,從他那句話開始,楚慕雅沾上掃把之後,便在掃地的道路上沒完沒了了。九進院落不大不小,剛剛好掃一整天才能掃完一遍。但相對於從前兩個人的工作量,落到楚慕雅一個人肩膀上時,這份責任也重了起來。

她曾經抱怨整理書卷的日子簡直是給高僖做牛做馬,現在這日子越活越淒涼,竟然開始懷念做牛做馬了。奇怪的是,最近高僖連書卷都不用她整理,甚至都不大待見她,天天早出晚歸,連見上一面都難。

想來想去,自來到齊國開始,她便歷經波折,從萬眾矚目的楚妃,淪落到到太子府邸掃地的地步,要是國相爺和楚夫人知道她在齊國過得如此淒涼,還不知道該如何心疼才是。

秦皇后的到來,讓整個太子府都措手不及。

“兒臣不知母后駕到,有失遠迎,望母后恕罪!”蕭累玉率眾家眷在慌亂中匆忙行禮。

秦皇后不喜歡蕭累玉,因此她即使再恭謹,在她眼裡仍然是個造成她與太子之間失和的禍根。她邊行邊道:“叫太子來見本宮!”

蕭累玉膝行著跟著她的腳步繞了個圈,道:“太子如今不在府上,兒臣這就派人去找!”

將皇后供了座位,蕭累玉又去泡茶,含笑道:“這是母后最喜歡的君山銀針,太子殿下知道母后喜愛此茶,去年特地留了一甕捨不得喝,請母后嚐嚐!”

秦皇后知道高僖日理萬機,根本沒時間弄這些,八成是蕭累玉自己留下來孝敬自己的,不僅沒有半點好感,反而覺她有刻意之嫌,冷冷道:“茶慢慢再喝,本宮來問你,太子每日行蹤你都不知道的嗎?”

蕭累玉臉上露出艱難之色:“太子每日有很多事要做,他吩咐兒臣管理好府上,其他的事不用兒臣插手。”

秦皇后輕抬鳳眼,道:“那子嗣呢?他也不準備讓你插手嗎?”

蕭累玉臉色一變,道:“這……母后,我……”

秦皇后眼尾上揚,甚是凌厲:“當年僖兒執意娶你

為妻,雖然本宮不知是何緣故,但你總該知道,做天家兒媳沒那麼簡單,尤其是太子妃。按理說,太子選妃選的是未來的皇后,不僅要求女子冰清玉潔,才貌雙全,更是要德容言工樣樣出眾。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要為皇室開枝散葉。你嫁給僖兒已經快兩年,肚子依然沒有動靜,其中的原因為何,可需要太醫為你診治一番?”

蕭累玉白淨的臉上呈現出惶恐之色,顫聲道:“母后,兒臣……”

秦皇后逼近她一步:“累玉,你說要不要查?”

蕭累玉額頭汗滴涔涔而下,閉上眼睛道:“母后想要抱孫子,兒臣倒是有主意。兒臣無能,可挑選才貌雙全的女子給太子做妾室。”

秦皇后眼中是瞭然的微笑,道:“一向聽僖兒誇你如何賢惠懂事,今日見來,此番倒是不虛。只是你既擔了這賢德之名,本宮自然要讓僖兒永遠記得你的好。為太子納妾一事,今日便算你應下了,至於這人選,要由本宮來定,你只需負責說服他。”

蕭累玉滿目蒼涼,為難道:“母后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氣,寧折不彎,兒臣只怕說再多也是徒勞。”

秦皇后不予理睬道:“這一點本宮知道,本宮自會有讓他答應此事的辦法。”

蕭累玉不安地望著外面,秦皇后已經起身,道:“僖兒回來,你讓他進宮一趟,就說本宮有話要跟他說!”

楚慕雅扛了個掃把艱難地掃地,忽而感覺頭皮一緊,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靠近。這種感覺似曾相識,當初她踏入鴻儒館,被曲令月以玉簫指著的時候,便是這種感覺,江湖人稱之為“殺氣”。

難道曲令月又來了?

她搓著手臂,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來,卻見十幾人簇擁著一個華衣婦人,不是秦皇后又是誰?當下膝蓋一軟,下跪道:“皇……皇后娘娘!”

秦皇后鳳凜逼人,端肅的面容如地獄修羅一般,簡直比見到死神還讓人毛骨悚然。媚眼如絲,紅脣輕吐霜色:“楚慕雅,果然是你?”

楚慕雅身子瑟瑟,笑得比哭的還難看:“嬪妾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秦皇后脣邊微抬,眼睛裡卻是冷意,看著越發覺得凌厲迫人:“倒是意外,連太子府都少不了你的身影。只是你不是在陵園替太妃守陵嗎?怎地跑到太子府中?”

楚慕雅只覺頭皮發麻,不知該如何回答,那縷霜色似要將她全身血液凝固,居高臨下的迫意如死亡的陰影,將她結結實實地攏在其中。

須臾,秦皇后清冷一笑:“罷了,本宮也不想追究你使了何種手段魅惑太子,好在太子這段時間勤勉,若是將來本宮得知太子因為貪戀美色而誤朝政的話,你應該明白會有什麼下場!”

楚慕雅也不管她從哪裡聽來的說自己魅惑高僖的傳言,只死死抵住地面,惶恐道:“嬪妾不敢!”

她一直對這個女人只有敬畏,強大的氣場簡直就要把她碾壓,若是在宮裡,還不知道死成什麼樣。

秦皇后拂袖冷冷而去,也沒有追究她擅自離宮之責,倒是讓她意外。

只是人雖走,那抹陰影卻似揮之不去。她從地上站起來時,亦感覺腿抖得如篩糠,怎麼都剋制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