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47 秋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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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47 秋獵
很快就是秋獵季節。馳騁於獵苑的高季衍帶著衛夫人等人狩獵,高僖和幾位皇子都隨駕在側。
高季衍年事已高,再不復當年龍騰虎躍的氣勢,也沒有體力去往鄴城八十里外的大圍場,而是隻在鄴城郊區以北的獵苑,率領宮裡人熱鬧一番,並在山頂上的明華寺舉行祭祀,慶祝大齊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狩獵雖然只是個儀式,幾位皇子為了爭得頭籌,也是費盡心思。
高僖和高仂並駕齊驅,高仂立功心切,率先射中一隻棕熊,頓時興高采烈道:“太子哥哥承讓了!”
頓時有人去向皇帝稟報,長慶王拔得頭彩。
待走近棕熊時,才發現原來它也熟知兵法,懂得兵不厭詐的道理,方才雖然中箭,卻沒有傷及要害,只待高仂靠近上當,它才奮力反撲。
高仂猝不及防,棕熊已經嘶吼著站起來,高僖見狀不妙,立即補了一箭,棕熊這才斃命。
兄弟二人年僅相差一歲,但實力之懸殊卻是極大,無怪乎一個已經是太子,另一個卻只是個光有長慶王頭銜,而且還分封到遂城那麼遠的郡王。
高僖提了韁繩離開,高仂滿臉不忿,但看著漸漸沒了氣息的棕熊依然散發著危險的獸性,不由得怔怔顫慄。
長陵王高儼也難得回京,見此情況便上前挑釁道:“六弟箭法乃威王親授,果然名不虛傳,頗有當年舅舅的風範,不知大哥能否有幸,與六弟比試一番?”
當年秦稷與高僖這段父子關係傳得沸沸揚揚,他此話頗具諷刺意味,高僖毫不客氣地回道:“我乃當今太子,你也配嗎?”
一句話讓高儼在幾個侍衛面前顏面盡失,大感羞辱,怒極反笑道:“莫不是六弟不敢吧?放心,大哥有分寸,不會讓六弟受傷的!”
“可我怕會忍不住失了分寸,不小心誤傷長陵王。”高僖眼裡如啐了一層冰霜,道,“今日是黃道吉日,若是見了血光,豈非不祥?”
高儼有些訕訕,笑起來極其不自然,一番誠然道:“看來六弟對我的誤會還是很深,我們是兄弟,為了一個女人鬧至今天的地步,實在是不應該。你如今已貴為太子,大哥已經沒有資格與你相抗,過去的事,就不能一筆勾銷嗎?”
高僖狹長雙目逼視於他:“從你做出卑鄙無恥的事那一刻開始,我就發誓會奪走你的一切,甚至要讓你後悔來到這世間。所以,只要你仍然站在我面前,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不可能一筆勾銷。”
高儼一陣嗤然,**的笑聲中盡是對這個乳臭未乾的弟弟的不屑與嘲弄:“我比你年長,所擁有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就算將來不得善終,也從來不會後悔來過這世間。畢竟,那樣的快活,不是當上太子就能享受的。”
高僖額頭青筋突突跳動,握緊手中弓箭,勒轉馬頭。眼中殺機頓現,連高儼也激起一陣冷冽。
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持續了三年,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正面較量的機會。
他一直不把這個幼弟放
在眼裡,在他被封為太子之前,還一直以為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屬。直到清河之戰,他得知他在威王戰死,齊國士氣低落等極其不利的條件下,率領五萬精兵,愣是逼退了楚國十萬將士,這才不由得心驚。
短短几年之內的上位,加上是秦皇后的長子,這樣的優勢加勝過常人十倍不止的努力,愣是粉碎了他在朝中多年的經營,奪去了原本屬於他的太子之位。
二人的較量一觸即發,拼的就是個魚死網破。
殺氣醞釀得剛剛好,這時大司馬杜珂急匆匆來道:“兩位殿下,不好了,陛下遇刺了,請你們過去看看!”
高季衍並沒有受傷,只是受了不少驚嚇,手中拿著一支白羽箭,道:“今年的狩獵還沒開始,就有人想謀害朕,說吧,這支箭是誰射的?”
箭身刻有太子府邸的標誌,高僖頓時有些不安,單膝上前跪道:“回父皇,那支箭貌似是兒臣的,但兒臣方才只發出一箭,還沒正式開始狩獵。父皇若是不信,大可檢視兒臣箭袋中剩餘的箭。”
每位皇子都分得箭矢三十支整,由孟起和杜珂兩人一同分出,因此多一支少一支都做不得假,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衛夫人陰戾而又不平的聲音道:“太子這箭發的倒是時候,不偏不倚朝陛下射來,若非陛下洪福齊天,你已經構成弒君謀逆之罪!”
她凝脣看向高僖,心中冷笑:“高僖,本宮答應過不傷害楚慕雅,卻沒有答應過不來對付你。”
高儼一副看熱鬧的痛快,衛夫人與高僖相爭,擺明了自己是那個得利的漁翁,倒省了自己一番功夫。
高季衍倒是相信這個兒子的為人,漫聲道:“說吧,你方才那支箭射了什麼?”
因頭彩已經被人奪得,他總不好說他用來射了棕熊,再看衛夫人和高仂的樣子,儼然一副等著他上鉤的神情,頓時明白了一切。
高僖只好隨意編了一個:“射了只墨狐,還沒來得及撿回來。”
衛夫人桃花色的面龐有些清冷,向高季衍道:“為了證明太子殿下的清白,請陛下派人去將墨狐撿回來吧?只是這支箭上面有著太子府的標記,的確應該好好查查。”
查了好一會兒,一無所獲。衛夫人正得意,見高僖依然鎮定,不由得佩服起他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
高季衍知道這個兒子一向不善言辭,但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只是眼下好好的興致被他攪擾,確實有些煩心,正要宣旨,這時孟起拎著一隻墨狐回來,道:“太子殿下射中的墨狐正在這裡!”
衛夫人臉色隨即黯沉下去,只聽孟起道:“獵苑林密,太子殿下又是在百步之外發箭,要找起來還真是有些困難,不過微臣總算及時找到,不然可就是六月飄雪的冤案了,還請陛下過目!”
那柴氏在一旁聽著,不由得驚歎地插了句嘴道:“百步穿楊?若真是如此,那這頭籌豈不更有可能是太子殿下奪得?”
衛夫人瞪了她一眼,她也不在意,
反正她早已向秦皇后效忠。之所以今日跟高季衍出宮狩獵,也是為了不讓衛夫人獨佔鰲頭罷了。
高儼譏笑道:“怪只怪時機把握不對,太子射的墨狐到如今才找到,不早不晚,真是讓我這個做大哥的給你捏了把汗呢。”
高仂訕訕道:“太子哥哥箭法一向精湛,弟弟記得去年的頭彩也是太子哥哥拔得的呢!”
幾位兄弟各存各的心思,高僖神色泰然,平穩目光迫視於他,微微揚起的嘴角竟逼得他有些心虛,一時之間不安地朝母親看去。
高儼心中冷笑,果然是小孩子風範,連這樣都要向母親求助,虧得衛夫人花那麼多心思想要扳倒太子,到頭來還不知道是為誰做嫁。
高季衍懸起的心總算放下,沉沉道:“是誰拔的頭籌都不要緊,你們都是朕的好孩兒。”
眼看著自己設的局就這麼不了了之,衛夫人仍然不放棄,追問到底:“那這支上面印有太子府標記的箭又是誰發向陛下的呢?”
孟起不屑,輕輕癟了癟嘴道:“區區一支箭而已,太子殿下的箭雖然有標記,但若是想偷取,並不見得有多難。”
氣氛有些許的凝滯。高僖看向衛夫人,道:“就算是射中的獵物,都有可能被人把箭拔下來,以箭來做偽一事,實在是太過簡單。”
衛夫人一時心虛,瞠目以對,高仂見狀不妙,頓時機靈道:“對了,兒臣想起來了,方才兒臣看見有一個黑衣人經過,不知是不是有人居心叵測闖入?”
高僖一陣冷笑,不早不晚,偏偏在這時候想起來。
高季衍咳嗽了兩聲,道:“獵苑守衛森嚴,怎可能有外人闖入?”
衛夫人將目光轉向杜珂:“大司馬負責外圍的守衛,不知有沒有看見可疑人士,或者因守衛鬆懈而讓刺客趁虛而入呢?”
杜珂明白,衛夫人栽贓太子不成,必然要揪出一個人來承擔責任,否則這辛苦設的局豈非一事無成。高僖帶著歉意看著他,他立時跪道:“末將失職,導致陛下受驚,罪該萬死,請陛下發落!”
孟起又道:“大司馬雖然有罪,然刺客如此狡猾,看起來像是江湖高手所為。那些江湖中人神出鬼沒,未必是禁軍所能防備的,好在陛下有驚無險,今日又是祭祀五穀豐登的大日子,不宜見血光,還請陛下從輕發落。”
衛夫人一向不喜歡孟起陰陽怪調的聲音,而高季衍竟然還十分吃這一套,欣慰地點頭。當下有些憤然,強忍著才沒有發洩。
高季衍道:“既然如此,大司馬杜珂的瀆職之罪,這顆人頭且先給你記下。朕命你三日之內交出刺客,否則,朕只能以刺客之罪來給你定罪!”
三日之內,讓他們隨便交出個人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衛夫人實在不甘心,一片精心策劃,竟然讓高僖和杜珂都全身而退。
臨了了,衛夫人又加了一句:“陛下仁慈,不以一事而牽連甚廣,不然就保護聖上不力的罪名,就足以讓隨駕前來的三千禁軍人頭不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