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28 有仇當場就報

第一卷_28 有仇當場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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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28 有仇當場就報

宮裡皇后娘娘早已騰出了最奢華的鑾珠閣供楚慕雅居住,這兩個月內,她將在這裡封閉式度過,學習禮樂詩書。而生活起居各方面的規格,已經和秀公主此等嫡公主一般無二。

楚澤芳已是外臣,接見時也只能在門外,楚夫人稍微好些,可以進到屋內,但也必須隔一層薄紗,還要按宮規給女兒磕頭。

父母行此等大禮,楚慕雅受一回便不舒服一回,生生感覺要折了不少壽,即便原本能活到百歲,父母磕幾個頭,恐怕就能減半再減半了。因此找了各種藉口,對兩位老人狠心避而不見。

進了宮裡可謂徹底失去了自由,別看只在這待短短的兩個月,已經夠讓人度日如年了,一想到將來到了齊國皇宮,一生一世都是過的這種日子,楚慕雅便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陟彼南山兮,言採其微。未見君子兮,我心傷悲。”寫下這幾句時,心裡莫名被觸動。當初她為何如此衝動找皇上要求代公主和親?就是因為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裡不舒服嗎?

還有那晚在望雲樓,她在漆黑的水裡不曾看清他的臉,卻從哥哥的口中得知那個人就是他。他那晚的動怒是為了她嗎?唉,他一向是個翩翩君子,溫順有禮……

“公主,你寫的君子是指誰?”小希忽而看到字跡,開口打亂了她煩雜的思緒。

楚慕雅將字揉成團,扔了出去,掩飾道:“我在練字呢,什麼君子,明明是登徒子!”

宇文秀有時前來探望,見她寫的字便忍不住拿來唸,語氣中有著寡淡的相思之情,神思飄忽:“陟彼南山兮,言採其微。未見君子兮,我心傷悲。”

楚慕雅赧然道:“我寫著玩的,公主見笑了。”

宇文秀難得的傷春悲秋:“未見君子,惄如調饑,既見君子,不我遐棄。”

見她這般樣子,楚慕雅問道:“秀公主也有自己思慕的君子嗎?”

宇文秀淡然一笑:“沒有。慕雅,你替我和親齊國,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大恩大德,我宇文秀此生不忘。”

楚慕雅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正色,嫣然笑道:“秀公主言重了,我和親齊國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在楚國,迫於太子的威勢,估計沒有人敢娶我,若不趁這個機會把自己嫁出去,只怕以後想出嫁都難呢。”

宇文秀只是莞爾一笑,須臾道:“對了,除了兩個陪嫁之外,你還要帶幾個貼身的侍女。遊夏在我身邊多年,一向穩妥,你帶到齊國,由她照顧你,我也稍可安心。”

遊夏福了一福,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確實比小希穩妥得多。她動容道:“多謝公主。”

和親日子很快就至,楚慕雅在侍女的裝扮下,一身逶迤拖地的大紅嫁衣,金綢鑲邊,裙尾以孔雀羽勾勒,異常奢華奪目;凌雲髻以八隻鎏金鑲寶石簪子固定,僅這幾樣已是她從未見過的架勢,銅鏡中雍容女子已叫她不敢再認,一時間瞠目結舌。

但頭飾才剛剛開始,侍女端了

滿滿的兩盒,皆是金光閃閃,楚慕雅驚得說話極是困難,怔怔道:“這……這些不會全部都要插到頭上吧?”

負責梳頭的嬤嬤道:“啟稟公主,這些是陛下吩咐的,都是嫡公主出嫁才有的規格。”

楚慕雅苦著臉道:“我不是嫡公主,不用這麼多,頭上這些已經夠了,夠了。”

嬤嬤正色道:“公主和親的規制是祖上定下來的,如今公主頭上這些不過是陪嫁的規制,若是一會兒面見文武百官,辭別陛下,和兩位陪嫁一般規格,難免有失體統,因此禮儀方面奴婢萬萬不敢疏忽,還請公主……”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最怕別人比自己還要絮叨,她一臉不痛快,索性閉上眼睛,讓她們折騰。

“好在公主髮質敦厚,若是頭髮稀少,恐怕還得加上假髻,否則,哪裡撐得起這十二支鏨金榴石赤羅珠步搖呢!”嬤嬤慈善地笑著。

楚慕雅已經半點笑不出來,被寶雲高髻及華麗珠寶壓得陰鬱的臉,早已和那烏雲寶髻一樣的黑暗陰鬱。

此時此刻,她最希望有個東西,能幫助她的脖子支撐那顆已經快不屬於自己的頭。

柴氏和林氏已經早早等候,個個都是綺年玉貌,花朵般的人兒,就這樣和自己一般命運,遠嫁齊國,背井離鄉。她莊嚴走出,柴氏和林氏跟隨在後,太子妃徐慧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小希本能地將楚慕雅護在身後,沒好氣道:“你來幹什麼?”

徐慧嫣然笑道:“溫憲公主今日就要和親了,我當然是來送公主一程。聽說那齊國皇帝是憐香惜玉之人,定會好好疼惜公主,我在此祝公主和齊國皇帝白頭偕老。”

齊國皇帝高季衍已近花甲,哪裡等得及她頭髮白的時候,在那之前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楚慕雅攥緊了拳頭,暗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千萬要忍住不能罵人不能罵人!”

再看她似笑非笑的眼睛,還有那時刻讓人出神的鼻孔,楚慕雅拳頭一鬆,對身後隊伍道:“所有人,轉過身去!”

又對徐慧道:“還有你。”

徐慧不屑道:“怎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哭嫁?其實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哭就哭吧,我頂多不笑你哭得難看就是……好吧,看在你我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的份上,且讓你擺擺架子。”

楚慕雅脣角一勾:正是因為從此你我老死不相往來,這口氣才不出不可。對著她的後背一腳踩了下去,然後看著她臉朝地不停地滾啊滾,一口氣瞬間就暢了。

她仍不忘大聲呼叫,蘸了點口水溼了眼睛:“娘娘,娘娘您怎麼那麼不小心那?您的心意慕雅明白了,您當心自個的身子啊!”

對上那個目瞪口呆的內侍,厲聲道:“太子妃娘娘摔倒了,還不救人?”

不過一轉頭的功夫,又換了張莊嚴的臉,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領著眾人繼續走著。

小希在身後甚是配合地囑咐每一個人:“你們什麼都沒看見,是那徐氏自己摔下去的,聽見沒有?”

到之處,文武百官下跪,烏鴉鴉一片人群。她知道這是皇上給她的最大恩典,也給予榮寵極勝的國相楚氏。

嫣紅的鳳冠霞帔印紅了她的雙頰,眼前的流蘇墜子遮了她的視線,她在匍匐的百官之中沒有找到父親,鼻子酸澀不已,眼底霧氣已經將楚國的一切變得模糊不堪。

極盡榮寵的背後,是多少離別的辛酸淚。

她回頭望了望烏鴉鴉的人群一眼,戀戀不捨地踏上了和親的馬車。

馬車轆轆而行,楚國越來越遠。出了郢都,她忽而叫停馬車,在眾人惑然眼神之下,對著站在楚國最高城樓上的君王宇文暄,俯身三拜。

淚灑故鄉,熱土難離,此行,怕是再無相見之期。

意外的是,此次送親的使臣,竟然是雍王宇文霖。

和親路途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遠,剛開始幾天還能堅持,到後來在顛簸的馬車上,臉上已經漸漸失去原本的鮮活圓潤,一日比一日蠟黃消瘦。她勉強還能忍住,兩位陪嫁卻不免開始抱怨。

“這是什麼鬼東西,是人吃的嗎?”柴氏將分到手中的帖餅子仍在地上,氣鼓鼓說道。

“姐姐暫且忍耐些吧,公主都沒抱怨,你生什麼氣。”林氏將餅子撿起,撲了撲上面的灰塵,道,“況且這一路沒有驛館,有多少人是餓著肚子的,姐姐應該知足才是。再說,下一站還不知道有沒有吃的,空著肚子坐馬車,恐怕更讓人吃不消呢!”

柴氏身份稍微尊貴一些,脾性也不大好,這位林氏倒是溫和,見柴氏仍然不理,又遞上水壺:“若實在吃不下東西,喝點水也好,總會舒服些。”

同為陪嫁,柴氏也不好再繼續擺臉色,便接過水壺飲了一口。

前途茫茫未可知,未幾,柴氏又落下淚來:“我想念爹孃了,想念我們郢都的銀狐肉,這一去齊國,恐怕就再也不能見他們了。”

林氏同樣不捨,只是她看得開些,安慰道:“大家都一樣。好在還有我們姐妹幾人守望相助,也不算孤單。到了齊宮,公主會照顧我們的,怕什麼?”

柴氏不忿地甩袖子道:“憑什麼?她又不是嫡公主,不過是相府家的小姐,身份比我們高不了多少,我母親可是堂堂郡主,她……”

“姐姐!”林氏衝她搖了搖頭,指了指一旁假裝沒有聽見的楚慕雅,嗔道,“姐姐糊塗,我們在和親一事定下來之後就是欽點的陪嫁,嫡公主也好,溫憲公主也罷,對我們而言根本沒有影響,姐姐怨天尤人,可曾想過後果?”

柴氏這才不情不願地閉口不言,接過林氏手中的貼餅,道:“這麼粗的東西,怎麼嚥下去啊?我才不吃,到了齊國,乾脆餓死我算了!”

楚慕雅將宇文霖帶來的平時捨不得吃的榛子酥和桃花姬包好,遞給她們:“吃這個吧,這個比較好下嚥。”

東西交給她們,也沒等柴氏口中說出個謝字,就轉身上了馬車,對小希道:“我先睡一會兒,你去告訴雍王殿下,休息夠了快些上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