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26 否極你倒是泰來呀?

第一卷_26 否極你倒是泰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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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26 否極你倒是泰來呀?

他悄然放開她,她也是第一次在高僖眼中見到雲開月明的笑意,如彩光折射下斑斕的水晶,悄然牽動她內心蟄伏太久的溫暖。

高僖澀然開口:“楚小姐,謝謝你幾次三番救我性命。”

楚慕雅茫然看著手中血漬,來不及細想其中因由,顫聲問道:“你受傷了?”

“箭在我胳膊上擦破了些皮,不礙事,”如說著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事情一般,“眼下,我無法確保你的性命,只能把你交給他們。”沉寂的眼底是不可抗拒的堅決。

楚慕雅遲疑著搖頭,她知道自己救不了他,卻無法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粗壯的手臂將她攬起,眼底悄然升起朦霧,模糊了她的視線,只覺眼前的一切如雲蒸霞蔚,朦朧不堪。

他們漸漸從灌木叢中走出時,徐謙已被楚慕修勒令停止放箭。

“我不跟你搶擒拿齊國太子之功,但是你絕不能傷害我妹妹,否則,今日就算玉石俱焚,我也不會善罷甘休!”

楚慕修眼睛赤紅,驀然見妹妹安然站在面前,怯懦如驚弓之鳥,更生出許多自責:“慕雅,你怎麼樣?”

此時,她只是個不能弱小得再弱小的女子,孤單而無助,面對高僖命定的結局,她是這般束手無策。

楚慕修遵守諾言,帶了隨行將士,退至戰圈之外,靜觀其變。

比起射殺,生擒是更好的辦法,只是高僖不甘被俘,拼死頑抗。楚慕雅無助地看著徐謙緩緩拉動的弓弦,對準了高僖的頭。

楚慕雅絞動衣角,口中不停地祈求:“否極泰來否極泰來否極泰來,祖師爺你這次一定要準一次啊!”

生死關頭,高僖嘴角勾起一絲玄妙的笑意,徐謙的箭還未來得及射出,他的人紛紛中箭倒地,卻一個都不曾斃命。那些弓箭手意在傷人,力道和精準度都拿捏得無比準確,這比殺了他們艱難何止十倍。

數十騎兵在半人高的灌木叢中緩緩現身。為首那人鐵面如煞,臥眉如梁,鼻如懸膽,眼放精光。尤其是左邊那條空蕩蕩的袖子,徐謙看到時,頭皮沒由來地一緊。

父親徐牧曾留下遺言,無論何時,看到齊國一個武功高強,卻沒有左臂的人,千萬不可與之力戰,最好避而遠之。

這有違一個軍人的尊嚴,卻被父親當作軍令,要他遵守。

離成功只差了一點,才一點點,他就能捉拿齊國太子高僖,徐謙不甘心,轉頭向楚慕修:“齊國將士進入我楚國境內,楚將軍身為國相之子,難道要袖手旁觀,任由他們在我們楚國土地上自由來回嗎?”

楚慕修憤憤不平,差點被激將,楚慕雅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頓時釋然一笑:“大將軍說得是,末將這就回城,請陛下調兵!”

徐謙大怒:“等你見到陛下再調兵前來,他們早就走了!”

楚慕修只好聳肩道:“末將沒有這等權利。在城內,末將有職責維護京城治安,捉拿刺客是份內之事,但是出了城,動用一兵一卒都

需軍令,末將不敢有違。”

高僖在杜珂等人的簇擁下,上馬離開,臨走前還不忘回頭,騎在馬上對楚慕雅說上一句:“後會有期。”

眼看著他們漸行漸遠,徐謙愈發著急,怒道:“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你手下精兵上百,他們只有數十人,難道就這樣輕易放過?”

楚慕修平靜道:“眼下舍妹和親在即,和親的目的,就是為了避免戰爭。越在這樣的時刻,末將越不敢越矩。況且他們皆為便衣,末將怎知他們的確是齊國將士?”

徐謙怒道:“你瞎了?為首那個正是齊國大司馬杜珂,齊國威王及大司馬乃齊國左右雙翼,你放走了他,等於放虎歸山!”

楚慕修冷笑:“末將不認識齊國大司馬,不過倒是聽說令尊之死與這位齊國大司馬有一定關聯,將軍眼見自己殺父仇人在此,卻龜縮不前,傳了出去,那才令人笑話!”說著攬了妹妹的肩,關懷了幾句。

楚慕雅卻因驚嚇過度,接受不了這大起大落的事實,竟靠在他懷裡暈了過去。

徐謙臉上抽了抽,一時之間神色不豫。

說起徐謙的父親,前國舅爺徐牧,與齊國大司馬杜珂之間的恩怨,就不得不說到十八年前那段慘烈得不能再慘烈的往事。

十八年前,齊楚聯盟伐衛,同時,有衛國西北部五胡作亂,長年打仗讓中原四分五裂,血流成河。衛國獨木難支,亡國之時,曾經有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這場大戰倒並非投入百萬精兵,而是隻有三人:衛國太子司馬雲烈,齊國大司馬杜珂,以及楚國大將軍徐牧。

三人同在玲瓏榜單之中,司馬雲烈更是遠勝二人,排在榜眼位置。而排行第一的也是衛國人。當年衛國皇后祕密培養一批宦人牽制西北五胡,共計十二萬之多,她稱那些人為雛者。排行第一的便是這十二萬雛者的領袖,雛首冷無忌。

有此可知,古往今來,武功能達化境的,多為閹宦。

對於這個排名,雖然由當年最權威的金手指,也就是衛國皇后玉玲瓏所排,大多數人沒什麼異議,徐牧卻甚為不甘。為了證明玲瓏榜的不公,他摒退將士,單獨與司馬雲烈一戰,準備改一改這玲瓏榜的排行。

那一戰,一天一夜,幾乎令風雲色變,天地失色。因他是個侵略者,司馬太子是個守護者,雙方賣力程度差異明顯,天黑之前,徐牧敗跡已露。

但此番已然不是高手之爭,而是國土之爭,尊嚴之爭,在他生死一線時,同為盟友的杜珂出手相助,他卻極不厚道地拉了他擋下司馬雲烈的兵器。所幸杜珂應變極快,躲過了切首之災,卻避無可避地被削了左臂。

司馬雲烈長年戴著猙獰的銀面具,即便是力竭之時,臉上所表露的依然是威嚴赫赫,殊不知這最後一招已是衛太子最後拼力一博,即便被杜珂以一條左臂化解了他大半功力,仍有部分功力在徐牧沒有任何防備之時,結結實實打在了他的身上。

自此,衛太

子凌駕於堆積如山的屍首之上,力竭而死,杜珂失去一臂,徐牧身受重傷。他養傷長達十年,仍然心有餘悸,更是充滿了對杜珂的愧疚。直至在臨死之際,對於當年這樁慘烈的往事都不曾釋懷。

除了他之外,恐怕杜珂也不曾忘記,他不會憎恨那個被侵略的太子在臨死前驚人的反擊,而是痛恨自己被盟友出賣,差點為國捐軀,並且死得毫無價值。因此,告誡徐謙離杜珂避而遠之,除了是心生內疚,更是怕他將對自己的仇恨發洩在兒子身上。

因在場多人親眼目睹,徐牧的卑劣行徑漸漸傳開。他雖滅衛有功,卻再也沒能得到宇文暄重用,如棄蔽履。連帶著徐謙也只能靠跟隨太子宇文赫,才能盼得出頭之日。

這是楚國心照不宣的“祕密”,楚慕修此時提及,擺明有諷刺之意,徐謙礙於他手下人多,憤然卻不敢發作。

此事不脛而走,鬧到了御前,徐謙不顧人質安危,下令射殺齊國刺客,殿前無從辯駁,於是將所有過錯攬在一人身上,包括那些他並未做過的事,比如懸屍城樓,激怒刺客。

懸屍城樓雖然是太子的主意,但下令射箭一事,的確與他無半點關係,宇文赫雖保全了自己,也明白徐謙將面臨什麼。他除了要失去一個一直忠於自己的人,還將永遠失去皇帝的信任,細細思量得失之後,鄭重出列一步,直直跪道:“父皇,徐謙只是聽命行事,一切都是兒臣的主意。將齊國刺客屍首掛在城樓上,是兒臣的一意孤行,徐謙曾經勸過兒臣,但是兒臣執意如此。請父皇明察。”

楚慕雅豁然有些開朗,更多的是心驚:“與齊國和親在即,連太子都明白的道理,徐謙不會不知道其中的利害,為何還要下令射箭?難道他想要射殺的不是小玄,而是我麼?”

楚慕修本想讓宇文赫無法脫責,未曾想到他主動認罪,卻是大感意外。

宇文暄動雷霆之怒:“眼看著就要和親,你竟然幹出如此不堪之事,實在叫朕失望!聽旨,去太子監國之權,幽禁於東宮,徐謙杖責五十,都好好反省去吧!”

楚慕修還想煽風點火,被妹妹按下,從未涉足爭鬥的她已然看出其中苗頭,宇文赫攬下一切罪責,實為重情重義之舉,皇帝再如何生氣,也不可能輕易廢立。若是再火上澆油,以宇文暄的多疑,恐怕受懲處的就不是宇文赫,而是楚慕修,甚至連累到整個相府了。

宇文暄目光如炬,下面一干人等的動作及神情盡收眼底。

宇文赫離去前,神色泱泱,對楚慕雅誠然道:“慕雅,對不起。”

他承認是他下令放箭,自然知道這對他們之間意味著什麼。縱然他以為她對自己尚有餘情,但是為了前程,從此也只能與她反目了。

然而經此一役,她卻對宇文赫徹底改觀,想不到宇文赫竟然也是重情之人。之前只道他忘恩負義,有負楚慕雅一片深情,卻不知在得失之間,他也有著出人意料的睿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