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23 明知是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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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23 明知是個坑
如今這世道越發傷風敗俗,男人喜歡男人竟也尋常,還在光天化日下表白,不知是將這位楚國第一大美人置於何地。
唯一的解釋是,他們瞎了。
高僖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楚慕雅不忿道:“還愣著幹什麼?等著生孩子呢?走了!”
之後她儘量拉著他往人少的地方去,以免再發生被他搶風頭的糗事。
“這裡是昔日的鴻儒館,只是現在被太子的人弄成這個樣子,真是可惜!”每每經過此處,楚慕雅都難免發出內疚的感慨。
“楚國一向注重禮儀,只是戰亂之時,國家難免對文人的需求量少,不過等到戰爭結束,廣羅天下大才的鴻儒館也定有重開之日。”高僖一邊說著,一邊警惕地注意周邊行人,壓抑的眉頭不曾放鬆片刻。
“但願如此吧,”楚慕雅嘆息,“他被太子殿下欺負成這個樣子,現在終日無所事事,希望以後能振作起來。”
他有些驚異地看著她,一向歡聲笑語的楚慕雅,在提到那個人時,竟是難得的沉靜。不由得一陣失落。
驕陽如火,燥熱得讓人不安。
“快去看看,聽說城樓那邊出了事,我們也去瞧瞧熱鬧!”有兩個人邊走邊說,從高僖身旁經過。
以高僖以往直覺,他意識到大概出了什麼事。
果然,城樓上掛著的,正是幾個月來,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殷文和莊正。他們用死斷絕了一切他想救出他們的危險念頭,如今冰冷的屍身,在炎炎夏日卻不能入土為安,除了遭受大頭蒼蠅的肆虐,還有楚國人們的戲謔圍觀。
他一雙拳頭悄然收緊,關節握得發白,咯咯作響。
宇文赫此舉,實在辱沒了楚國一直以來所奉養的仁義之道,虧得楚國皇帝宇文暄一世英名,卻在晚節上有如此虧損,仁君形象大跌。
許是悲憤過度,高僖傷勢復發,後背傷口一陣劇痛。他忍下悲慟,悄然看了看昔日好友的安然死狀,眼中現出悽然的狠意,復又平靜地重新沒入人群之中。
一向躲避宇文赫的楚慕雅,被他正面逮個正著。
雖然二人之間界限已分明,此時見面,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尷尬。楚慕雅正欲轉身離去,宇文赫顧不得禮節拽了她的胳膊,手上力道沒個分寸,失了半分理智道:“慕雅,這些日子你為何躲著不見我?慕雅……”
楚慕雅只覺手臂烈烈生疼,仍不忘掙扎:“請太子殿下自重,放開我!”
宇文赫將她拉得近在咫尺,發著狠意道:“你的目的無非是想讓我後悔,如今我悔不當初,你滿意了吧?”
“聖旨已下,況且你我之間本就沒有瓜葛,何必終日庸人自擾,自找沒趣呢!”楚慕雅大怒道。
宇文赫怔了一怔,眼中的狠絕更加重了些:“庸人自擾?那你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慕雅,你若真坦然,為何不願意見我?”
光天化日,兩個人拉拉扯扯實在不成體統。楚慕雅被他帶動,掙脫不得,正急得掉眼淚,卻見
高僖捉了宇文赫的手,略施巧力,宇文赫便手掌發麻,楚慕雅趁機逃脫。
“哪來的毛賊,竟敢毀我大事?”宇文赫橫眉怒目,見是一個眉目清秀的男子,更是憤然,“你好大的膽子!”
高僖極是冷靜道:“我膽子再大,也不及你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從來沒人敢管太子的閒事,即便被人看見,因著有一幫“打家劫舍”的手下制約,也沒人敢多說半句,今日高僖的挑釁,已讓他堂堂太子顏面無存。
“你究竟是誰?”宇文赫挑著眉頭,眼中寒意凜冽。
高僖昂首以對,毫無懼意,楚慕雅趕緊道:“他是我遠房的表哥,太子殿下,表哥無心冒犯你,他不是故意的!”
“表哥?”宇文赫對楚家瞭解那麼深,從來不知道她竟然還有個小白臉一樣的表哥,她這般相護,想必兩人關係定然匪淺,當下更是憤怒。
他招了招手,幾個侍衛已經將幾人團團圍住,楚慕雅眼見不妙,急匆匆道:“住手,太子殿下,我也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今日申時,望雲樓一敘,如何?”
高僖臉色一暗:“你……”
被她按下接下來要說的話:“別說話!”
宇文赫本不願善罷甘休,但又恐她收回此話,當下一口答應:“好,今日申時,望雲樓,我等著你。”說著一雙邪魅的眸子打量了高僖一眼,不忿離去。
該面對的終歸要面對,楚慕雅心煩意亂地颳著手背,抓起一條條的血痕。高僖看著那隻無辜的手,問道:“為何要這麼做?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對你不懷好意嗎?”
“那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他抓走吧?”她有些無奈,剛掐完手指的她已經意識到今晚的凶險,“我如今已是溫憲公主,料想他不敢把我怎麼樣,事情早晚要了結,躲是躲不掉了!”
臨別之際,沉默許久的高僖突然開口:“我的金創藥已經用完,明日你可否給我帶來一些?”
楚慕雅有些驚愕,隨即瞭然一笑:“你怕我今晚出事?”
高僖捉住她的雙肩,正視於她,沉沉道:“告訴我,你今夜會平安順遂。”
突如其來的慌亂,她雙手緊張得無處安放,如小貓一般,溫柔躲避著他的艾艾目光,低眉道:“好,我保證,明日一定好端端地出現在你面前。”
話雖如此,她心裡到底沒能平復。
以宇文赫的狹隘,他若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之,也決不可能讓別人得到。不然她當年也不會差點葬身火海。只是,她再非昔日楚慕雅,亦不想悲劇再次上演。
申時已到,她才懷揣不安踏入望雲樓,宇文赫大肆鋪張,包下整座酒樓,正滿懷期待她的到來。
望雲樓的歌舞向來是一絕,她曾經也愛看,還為了能得宇文赫的歡心去學過,只是今時今日,她早已沒了以前楚慕雅的喜好。
“慕雅,這些是你從前最喜歡吃的,還有,你曾經說過,想要南海可夜間發光的夜明珠,我費盡心思才找
來一顆,連徐慧都不曾有,現下把它送給你!”宇文赫一臉殷切,盼望引起她的舊情。
這顆夜明珠有小兒拳頭大小,的確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只怕普天之下都沒有幾顆。她讓自己鎮定,儘量心平氣和地面對他,就像面對宇文霖一樣。
她在想,她當年為何會為了宇文赫赴湯蹈火,除了甜言蜜語之外,他也定有其過人之處。事實上,宇文赫對她的情意並非虛假,只是在朝堂利弊權衡之下,他選擇了對自己效忠的徐氏一族,而非朝堂中立的國相。他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當初那段日子也確實不好過,尤其是得知楚慕雅被徐慧縱火受傷,導致昏迷不醒時,他更是恨不能衝入火海救人。那幾個月他四處招募名醫,想要治好慕雅,卻每每被國相拒之門外。
他生無可戀、日夜沉淪之時,差點被廢除太子之位,後來得徐謙相激,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重新振作起來。
楚慕雅本是心軟之人,見他這般謙卑,一直防備的神態也軟化許多,但著實對他沒了半點情意,只得如實道:“太子殿下,說實話,我說過已經將過往之事忘得一乾二淨,並非我一時氣話,而是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你從前如何待我,又如何娶了徐家小姐而負的我,我已經全然忘記,所以我並沒有怪你,更談不上為了報復你而去向陛下請求,前往齊國和親。既然你心中有我,當知我不願將就,更不希望殿下因為失去之後才知後悔。我如今留在楚國已經成了全城人的笑柄,父親更為此事在朝中抬不起頭來,可是,他也從來沒有在朝堂之上說過任何不利於太子殿下的話。如果說感情是一場債的話,你欠我的何止一點兩點,更沒有債主躲欠債人的道理。可我不能沉淪於過往之中,我之所以不願意見你,是不想活在過去,你身為一國太子,更是凡事要往前看,不是嗎?”
他眼角有些泛紅,泫然道:“你只知將過往之事忘得一乾二淨,難道你不知道,我心裡一直未能放得下你嗎?”
楚慕雅微笑著搖頭:“在你決定娶徐慧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放下了,至於今日的種種,不過是因為你未曾得到,心中有的那麼一份不甘心而已。”
宇文赫低著頭,原本滿腔的痴惘情深,此時如同在冰天雪地裡被澆了一桶冷水,憔悴的面龐盡是悔意,道:“我終於知道何為一念之差,我以為我當上了太子,就永遠不會失去你,可是現在,即便我擁有了一切,卻再也換不回你來了。”
楚慕雅不忍,心中怨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將夜明珠推至他面前:“這夜明珠實在太過珍貴,太子殿下還是收回,送給你真正愛慕之人吧。”
宇文赫面容沉靜得如同結了冰,一片灼灼深情盡在深不可窺的眸中凝固,將夜明珠丟入火鍋的藍色火苗之中,道:“這本來就是給你找的,除了你,沒人配得上這顆夜明珠。既然你不喜歡,那留著它也就沒必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