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78 邊境

第一卷_178 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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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78 邊境

高翰一歲生日那天,蕭累玉沒有出席,眾位美人爭奇鬥豔,趁著高僖抱孩子的時候在身邊轉悠,就想引起他的注意。

高僖本想移開,這邊又是一個美人,手肘不小心碰到她的胸脯。楚慕雅只若未見,一人在座位上喝著悶酒,須臾起身淡淡道:“臣妾身子不適,就此告辭。”

看情形,高僖還挺吃兩位美人那一套,就算今晚不留宿郭美人處,想必也會到其他兩位美人那裡。

剛要睡下,卻聽得文喜的聲音:“娘娘,陛下宣您侍寢。”

君心依然難測。算起來,她已經有兩個月不曾侍寢了,那次促膝之後,兩人之間漸生隔閡,自己不主動,高僖也從來不來。突兀地聽到這道聖旨,竟以為自己還是從前。

只是他自己都說過,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她又何必抱有幻想。

進延慶殿時,楚慕雅在文喜陪同下進去,文喜滿懷感激:“奴才多謝娘娘。”

楚慕雅道:“謝我做什麼?”

文喜正色:“前段時間延慶殿的內侍和侍衛都換了一通,之前娘娘命奴才告假,奴才還不能理解,現在想來,竟是撿回一條命。奴才多謝娘娘不殺之恩。”

楚慕雅淡淡道:“都過去了,你我也算相識多年,不必說這些。”

坐在寢殿等了一會兒,高僖這才回來,抬起兩隻手。楚慕雅替他更衣,從前做這些時總會私下做些小動作,比如撓他癢什麼的,這次卻是規規矩矩。

他忽而抱住了她。久違的氣息依舊讓她沉迷,然而就是這種沉迷,更讓她生出罪惡之感,想要掙脫,他卻是緊緊不放。

“陛下弄疼我了。”她輕聲說著,卻是不容置疑的冷淡。高僖索然,手漸漸鬆開。她在他面前站了許久,終於無奈一嘆,慢慢解下衣衫,姣好的彤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面前。

高僖木然地看著她,眼中的炙熱漸漸變成寒意,一件件將她衣服穿好繫好,沉聲說了句:“天氣涼,當心著了風寒。”

說著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抖了抖被子便睡下了。

楚慕雅只好睡在側榻上給他守夜。

他睡覺一向很安靜,不亂動,不打鼾,不磨牙,今日卻是翻來覆去,直把床板翻得咯咯作響。她躡手躡腳地起身,看他眼睛雖然閉著,臉卻一直不安穩,愁緒都寫在臉上。心裡一陣嘆息,爬上他的床,輕輕躺在他的身側。

果然,這一躺,高僖的臉色就好了許多,連動靜也少了。

次日,毓秀宮傳來訊息,蕭青女暴斃了。

遊夏問那個來報信的人:“可知是什麼所致?是自盡嗎?”

嬪妃若是自盡,則有畏罪之意,會連累其家人。那人惶惶道:“敏妃被發現時口吐黑血,似有掙扎的痕跡,藥碗被砸了個粉碎,看起來……不像是自盡。”

楚慕雅輕輕舀動碗中紅豆,繼而放下道:“知道了,回過陛下的時候就說是病逝。”

那人應聲而去,

遊夏伏在她膝下,不解道:“據悉,這段時間敏妃每日都在求見陛下,怎會好端端地暴斃呢?”

長長的護甲輕輕颳著桌上的牡丹圖案,道:“自然是有人不希望她再受這種苦。除了皇后之外,誰能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遊夏思忖須臾,道:“既然皇后娘娘下了如此狠心,那表明她已經對敏妃一事心灰意冷,說不定會將此恨意轉到娘娘身上,若不趁此機會防範於巍然,只怕將來她會是個比敏妃還難纏的對手!”

低鬢下垂著的步搖壓著半個鬢角,嘆道:“她一直就是個難纏的對手,就算遭此劫難,她身後依然有蕭家,還有兵部尚書作為強援。蕭家本來就有功於社稷,要除掉她,談何容易?”

遊夏道:“更多的是娘娘不忍心吧?雖然奴婢不知娘娘從前在太子府的事,但是想來那時的蕭皇后待娘娘必定極好,所以娘娘幾次三番都不願意將事情懷疑到她身上。”

楚慕雅起身,幽幽一嘆:“她從前待人謙遜有禮,一片赤誠,也曾經妹妹長妹妹短地叫過我,那時是為了取悅太子,可是如今種種,卻是為了蕭家。說到底,還是因為她不可能有子嗣,才會如此沒有安全感。”

說到子嗣,那是她畢生之痛,如果不是因為七個多月小產,對生活的美好幻想一朝破滅,她也不會手染鮮血,嗜殺成性。

遊夏趁機安慰道:“娘娘不必難過,娘娘如今還年輕,有的是機會調理身子。”

子嗣什麼的都不去想了,何必自尋煩惱。

一個月後,在外浪蕩許久的秦朗突然回來,並帶回來一個不利的訊息。

東胡那幫以羯族為首的部落,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東胡邊境一直就是個禍亂,時而歸降,時而反叛,時而向楚,時而又向齊,關鍵看誰給出的利益更加誘人。而齊國曆經這幾場不大不小的戰役後,已經深受重創,自然在利益上落了楚國下風。

眼前季贏平定衛夫人之亂還未結束,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堪當大任之人。思慮許久,高僖決定御駕親自前往。

先帝在時,他就經常前往東胡,整個齊國上下,除了他之外,恐怕沒人比他更瞭解東胡的情況。

只是東胡若再像從前一樣除而不盡,恐怕以後反叛一事還會不斷髮生,他此去,則是為了給東胡來個釜底抽薪,因此時間上註定要長久。

和上次一樣,沒有任何防備地叫上了楚慕雅隨行在側。為了有人能照顧她,高僖也准許她帶遊夏隨行。

東胡貧瘠,多為遊牧民族,生活條件極其惡劣。白天日頭毒辣,晚上又陰風陣陣,睡覺時經常要防備附近有餓狼出沒,連三餐都時常不濟。

他們在東胡一座小城休憩了幾日,吃的都是些乾巴巴的乾糧,要麼就是滿嘴騷味的羊肉。起初時難以下嚥,高僖道:“在這裡,能吃上飯已經很不容易了,我以前在這裡待了半年,試過七天七夜滴水未

進,到跟前有吃的時候,就管不了那東西難不難吃。”

楚慕雅聞言,便抱著“良藥苦口”的決心嚥了幾口,再抬眼看他時,已有些許欣慰之色。

看樣子,這場戰役比想象中還要嚴重,這次一待恐怕不會比半年少了。

到白城的第十天,三大城門就同時傳來噩耗。

東門,南門,北門同時被大軍進攻,聲勢浩大。守將杜群來報時,高僖正看著沙盤,聽他報完戰況,問道:“各處分別有多少人馬?”

杜群答:“各引前鋒兩千。”

高僖道:“前鋒雖然不少,但是後備未必有這麼多。他們同時選三處進攻,顯然是為擾亂我軍陣腳,其大軍必定埋伏在其中一路。”

他打量著沙盤,道:“南北兩門外都是曠野,難以設下伏兵,倒是東門有座小丘陵,山窪和林間都有可能設伏。因此只要集中兵力在東門退敵,其餘兩門緊閉不出,料他們也無奈何。”

杜群應聲而去,楚慕雅問道:“陛下,我們白城城內有守軍多少?”

高僖凝眉:“只有六萬。”

楚慕雅道:“看城外情形,以及這兩天的攻勢,東胡這邊大軍估計不會少於二十萬,我們六萬大軍能抵禦多久?”

高僖冷冷道:“能抵禦一時是一時。朕已寫信回京,料想秦朗此時已率大軍在來的路上。”

鄴城離此三千多里,又是率大軍前行,就算是最快的騎兵,那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到達,而這白城內的六萬兵馬,能不能守住這十多天也是未知之數。

城外廝殺聲震天,就算是待在城中,也不免感受到地面的震動。遊夏倒還算鎮定,端著肉糜的手雖然一直晃啊晃,到底還是把湯端到了她面前,要是換作小希,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只是楚慕雅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留在自己身邊的竟是忽略了許久的遊夏,自己一向視作姐妹的小希,卻是第一個背叛自己的人。

遊夏垂著手在她面前,看著她極其不情願地抿了兩口寡淡無味的湯,道:“陛下此次帶娘娘前來,恐怕另有深意。”

楚慕雅放下肉糜,苦笑道:“你也看出來了?”

遊夏點了點頭:“奴婢不才,但是在楚國時也深知楚國九皇子壽王與東胡的關係。楚國是我們的母國,東胡如今將所有兵力都放在對付齊國,這招未免過於冒險,除非其背後有楚國的支援,他們才敢這樣做。”

楚慕雅冷笑:“你覺得陛下會用我來威脅楚國?”

遊夏不置可否:“奴婢不知,但是若留娘娘在鄴城,委實沒有帶在身邊安全。”

楚慕雅直視於她:“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遊夏身子一矮,跪道:“娘娘,奴婢不敢妄言。”

楚慕雅微微笑道:“出了鄴城,我們不再享受宮裡的尊榮,說得好聽,我是隨陛下親征的寵妃,說得不好聽,和人質有什麼區別?這裡沒有外人,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