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70 質子

第一卷_170 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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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70 質子

楚慕雅眼皮狠狠地**,須臾道:“我如你所願。”

待解了他的枷鎖,給他備了快馬後,他又道:“誰知道你會不會出爾反爾,你看起來純良,但是你的手段,連老謀深算的秦太后都折在你的手裡,叫我如何安心。”

楚慕雅不耐:“你還想怎樣?”

高儼疏懶地看著她:“送我出城。還有,不許任何人跟著。”

楚慕雅再次答應。

到了城外御河,高儼一臉愜意地下馬,嘆道:“想不到我高儼還有重見天日的機會,姝兒,你看見了嗎,這裡天高雲闊,比皇宮不知好上多少倍。你在那裡廝殺,永遠都不會快樂,到頭來終會誤了自己。跟我走好嗎?”

楚慕雅臉色沉了沉:“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嗎?”

高儼亦覺索然,叉著腰看著御河的景色,道:“你非要如此執著於真相嗎?”

“不然呢?你覺得我為何要放了你?”

高儼斜睨著她:“為了所謂真相?”須臾冷笑,不覺得那是在笑誰,更像是笑自己一般,髒亂的臉上透出無神的蒼涼,“從前覺得老六可笑,身為皇室中人,為了個女人竟捨棄得一生榮華。現在想想,可笑的竟然是自己。我高儼活到如今三十七歲,竟然都沒有自己一生當中最想保護的女人,到頭來自然也不會覺得活著有什麼可留戀的。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姝兒,你說是不是?”

楚慕雅咬牙:“我沒空聽你廢話!”

高儼苦笑,並不理會她的不耐:“我自己都覺得荒唐,從前只是看不得他那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對於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想佔有,誰知道佔了身,卻把自己的心都丟了,簡直得不償失。其實這麼多年來,我還是有自己牽掛和想保護的人的,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楚慕雅耐心一點點被他的無稽之談消耗殆盡。

高儼繼續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之中:“那一年,當我看到你在薊堯山跳舞的那一刻,我就被你吸引了。薊堯山屬秦家人的地,外人不得入內,我想看你一眼也是不能,便在那段時間害了相思。開始還只道是一時興起,可是直到過了這麼多年,我才發現那不僅僅是一時興起……”

“不要再說了。”楚慕雅轉身便走。高儼忽而攔了她,臉上的笑意越發不羈,輕佻地道:“你若想知道當年真相,我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訴你,”說著在她耳邊緩緩吹氣,“只要你再陪我一晚,我就把什麼都告訴你。”

一剎那間,所有的真相明瞭,屈辱與憤怒齊齊充斥著整個腹腔。見他似笑非笑道:“怎麼樣?真相既然對你很重要,我想你一定會答應的。”他伸出三個手指,“我敢保證,這是我提的最後一個要求。”

她輕輕靠在他的肩頭佯裝親暱,溫軟的聲音卻如潺潺的流水一般毫無溫度:“還記得這個地方嗎?當年我和宇文霖就是在此被你困住,你還親手殺了宇文霖。”  

 美人在懷的軟玉溫香早已讓他神智恍惚,沉醉地笑道:“記得,你性子那般倔強,抱著那個男子的屍首還要投河呢,可把我嚇……”

冰冷的匕首刺穿了他的腹部,他原本洋溢著笑意的臉龐在她頭頂上方漸漸扭曲,錯愕地離開她的身子,看著她握的匕首從他腹部抽離而出,汩汩的血不斷地噴湧而出,亦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再次扎入體內時,他已經口湧鮮血,眼睛裡的色彩分外冷寂。

身子踉蹌著跌了兩跌,眸中似有尚未訴盡的衷情,卻只是在那個瞬間凝住,嘴一張一合,似在叫喚著她。

“所謂真相,我已經知道了。高儼,你安息吧!”

逐漸凝住的表情卻在瀕死的那個瞬間咧開一個笑意,如開在陰陽兩界的彼岸花的詭異。

雖然是殺死了一個自己最討厭的人,但她卻無法開懷,甚至,連勝利者的驕傲都不曾有。

回頭望了一眼,薊堯山上的桃花沒變,只是再不復當年純美心境。

出使楚國的使者給出了回覆:宇文赫答應借兵,但前提須以質子相易。

老生常談,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是,宇文赫並非感情用事之人,浸潤朝局多年,自是懂得斟酌其中利害。貿然借兵給齊國平內亂,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別說他現在還不是皇帝,即便當了皇帝也不能如此任性,否則,那就是把自己好不容易守護的一人獨大的局面拱手他人,甚至,連太子之位都未必能保全。

她理解他的處境,只是眼下這事卻不大好辦。

歷來到他國為質之人必須是皇子或是公主,公主就不必說了,高僖於女兒緣上還沒有這個福分,就算是先帝女兒長公主們,也都是已出嫁的,而誰都知道公主若是作為質子,其意義還不如和親來得高貴,自然要求為質的公主必須冰清玉潔。要說皇子,便只有高僖膝下如今唯一的皇長子。然郭美人之子高翰還不到一歲,他要是作為質子,未免失了妥當。

郭美人也不知是從哪裡聽來的風聲,從一大早起就抱著皇長子跪在錦宸殿外哀嚎不已。楚慕雅本來就不忍心讓高翰為質,上朝之前就見她在這哭,下完朝後她還在這哭,被她這麼一哭,腦子更是亂成一團,半個主意也想不出。

這郭美人一向端莊持重,哭得這般失態也確實少見。楚慕雅總歸還是不忍,便見了她。

一見到她,郭美人抱著兒子就是下跪:“娘娘,嬪妾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這輩子也只此一子,求娘娘不要讓翰兒到楚國為質,他還那樣小……”

夏天天熱,本來就心情煩躁,還要聽她母子倆一大一小跟唱雙簧一般在面前哭哭啼啼,楚慕雅壓抑住心中不適,勉力擠出個和緩的表情,道:“美人不必驚慌,先起來再說吧!”

郭美人依舊固執地跪著:“只要娘娘不讓翰兒為質,嬪妾做什麼都願意,嬪妾當場立下承諾,將來若是娘娘得子,嬪妾

必不讓翰兒與娘娘的孩兒相爭,求娘娘放過翰兒!”

楚慕雅勸道:“先別哭了,起來吧!”

郭美人不管不顧,繼續道:“娘娘若是不信,嬪妾願意斷指明志!”說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將孩子放在地上,伸出五個手指,索性眼一閉,心一橫,手起刀落,一截小指應聲而落。

楚慕雅一時驚呆,怒道:“你這是幹什麼?當著皇子的面讓他見這些血腥,也不怕嚇壞了孩子!你死不足惜,皇子若受了驚嚇,你這個做母親的擔當得起嗎?”

素琴正要去抱起孩子,被郭美人搶先一步抱在懷中,忍著十指連心的劇痛,滿頭大汗道:“求娘娘開恩!”

楚慕雅心煩意亂,對素琴道:“先帶郭美人下去療傷吧!”

起身時,郭美人依舊還在求饒,楚慕雅厲聲道:“再說,再說就把你們母子二人一併送到楚國!”

因楚國有這麼一個質子客死他鄉的先例,在外人眼裡,作為質子簡直比判了刑還要嚴重,尤其是愛子心切的郭美人。楚慕雅特別能理解她的苦楚,然而衛夫人作亂一事刻不容緩,即便季贏得雛者相助能牽制個一時半會兒,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而眼下若是強行讓高翰為質,只怕郭美人激動起來,別說斷指明志,斷頭也未嘗不可。到時引起滿朝文武的猜忌,說她悍妒狠毒,容不下郭美人母子二人,更是給如今危急的情況雪上加霜。情急之時,孟起給出了個建議。

“秦世子養子秦風已被封為安鄉侯,雖然並非高氏正統,但是身份尊貴,與皇子一般無二,況且他無功受祿,朝臣們本有微言,正好借這個契機,平息那些非議,更顯得名正言順些。”

然則郭美人身為母親護子心切,為了兒子不惜斷指求情,楚慕雅同樣身為秦風生母,亦是相同心境,自然第一反應便是拒絕:“不行,秦風絕不可到楚國!”

孟起反問道:“難道娘娘如今還有別的辦法嗎?”

人都是自私的,若是在秦風和高翰之間選擇,楚慕雅寧可冒著得罪高僖及滿朝文武的危險,也會毅然而然選擇讓高翰為質。

孟起又道:“皇長子因是早產,身子十分虛弱,三災六病的,且不說郭美人為了兒子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就齊楚路途遙遠,只怕他不到一歲的孩童,根本承受不住舟車勞頓,一旦途中出什麼意外,到頭來還是得讓安鄉侯作為替補。”

楚慕雅怒道:“秦風也才不過七歲,難道他就出得什麼意外嗎?”

孟起道:“相比之下,安鄉侯確實比皇長子更合適些,加上秦夫人雖為女流,卻是俠肝義膽,馬踏天闕之輩,不同於其他深閨女子,有她的保護,安鄉侯不會有事。”

頓了頓,“況且,秦風畢竟不是陛下的孩子,若是換了皇長子,娘娘以後恐怕還要為你的恩寵考慮,此時又何須在乎一個小小秦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