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57 今日之我非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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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57 今日之我非昨日
說到這裡,陸淺容更是目眥欲裂:“他們怎麼可以有孩子?而且此事竟然瞞得密不透風,直到她快要生了,訊息才傳到皇后耳中。六皇子上戰場顯然並非他一時衝動,而是有其長遠的打算,他不會無緣無故地爭儲,而且還選擇了瞬息萬變的戰場,若是他最後選擇為了這個女人而放棄他現有的一切,那是皇后娘娘絕對不能容忍之事,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那個女人永遠消失,徹底斷了六皇子這個念頭。”
楚慕雅身子有些發抖:“所以你們就殺了她,對不對?”
陸淺容冷眼瞧著她,並不作答,而是淒涼道:“楚慕雅,你可知我有羨慕你,有一張和那個女人如此相似的臉,同時我也多麼可憐你。楚慕雅,你知道麼,那個瞎了眼的女人,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愛的人,也是唯一的一個,而你,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替身罷了。”
“那個女人姓甚名誰?”楚慕雅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
“那個女人?”陸淺容的淒厲笑聲在天牢中徘徊,“看來你也不是純潔善良的白蓮花,同樣不能免俗,聽說了聖上喜歡別的女人,也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也巴不得她死對不對?”
楚慕雅衝入天牢,扯了她的衣領:“快說,那個女人姓甚名誰?”
陸淺容試圖掙脫她的鉗制,但手腳被鐵鏈困住,既然掙脫不了,也就由她去了,笑聲愈發淒厲,在空曠的天牢中顯得格外蒼涼,道:“如你所願,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七年,而且被燒成了灰,連渣都不剩。楚慕雅,你如今已經取代她在聖上心目中的位子了,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楚慕雅掐住她的脖子,芳凜的氣息逼近她的清明:“她是不是叫莊姝?是不是被你所殺?那把火是你放的對不對?”
她臉因窒息而漲得通紅,笑聲卻絲毫未斂,反而愈發癲狂,道:“你說的不錯,是我放的火。我以為莊姝死了,他就會重新回到我身邊,就算他不回來,至少也會讓他恨我,這樣他也會永遠記住我了。”
笑到最後,她笑得乏力,漸漸變得泫然:“可是我實在低估了他,他連親手殺我都不屑,莊姝一死,他開始沉迷於爭儲,開始貪戀權利,和朝中幾位皇子相鬥,為了爭儲,他連他的親生孩子都可以不要,對了,你知道他和莊姝的孩子是誰嗎?就是我的養子秦風,秦風就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可是他現在都不要他了。”
楚慕雅有些暈眩。
她笑出淚來,道:“所以你看,聖上根本沒有你想得那麼好,他連自己的親生孩兒都捨得拱手他人,他還有什麼做不到?楚慕雅,你不要以為你得他專寵就是好事,他心裡除了莊姝,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兒子。你只是莊姝的替身,僅此而已。”
楚慕雅打了個趔趄:“原來他才是玄華。”
聽得這個名字,陸淺容笑意嘎然而止,有些驀然,“你怎麼知道玄華這個名字?”
玄華這個名字只有在高僖認識莊姝時用過,自莊姝死後,這個名字甚至成為
禁忌,沒有任何人提及,更沒有任何人知道。然而突然聽到這個名字,她自然是明白了些什麼。
輪到楚慕雅笑得癲狂,手逐漸放開了她:“我早該想到了,宮裡只有陛下的生母姓玄,他會用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奇怪,可是他為什麼一直瞞著我?”
陸淺容不由得後退兩步,驚駭道:“你究竟是誰?”
楚慕雅並不答,對著她笑得詭異而邪魅:“陸淺容,你可知陛下為何每日對你施以鞭刑嗎?你還記得當年你是如何對莊姝的嗎?”
陸淺容身子不穩,重重跌坐在枯草堆中。
楚慕雅一字一句道:“因果迴圈,你當年害死了莊姝,又殺死了我的孩子,能留你性命到今日已是難得,陸淺容,說完這些話,你也該安心上路了。”
驚異與恐懼充斥著陸淺容的眼睛,她掙扎著想要擺脫鐵鏈的束縛,長牙舞爪朝她撲來,卻在離她的臉咫尺之處掙扎著,驚恐萬分地怒喊:“你是莊姝,你是鬼魂,是回來復仇的對不對?”
楚慕雅的臉沒有任何變化,邪魅一笑:“你的話我不會全信,至於我是誰,相信在你死之後會有人告訴你。”
有人推開天牢的門,兩個侍從端了毒酒、匕首和白綾,朝她福了福,道:“娘娘,臣等奉命,該送陸氏上路了。”
她點了點頭,走出天牢外,蒼涼的無助感襲來,全身幽冷得可怕。她攏著身子,只覺心間莫名之處痛得厲害,如癒合許久的傷口,再度被人撕扯而開。
如果高僖是玄華,那麼高儼又是誰?他怎麼會擁有她的玲瓏月?
她蹲在地上,看著自己瘦小的影子在天牢的燈火下拉得老長,如同鬼魅一般與自己糾纏,無論走到哪裡,就是躲不開。
那影子如同自己的過去,無論今生變換了怎樣的身份,發生過的事情總是無法抹滅。就好像秦風,不管是高儼也好,高僖也罷,他總歸是自己的兒子。
高僖真的是絕情之人嗎?絕情到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不要?
晚上高僖步履匆忙來到錦宸殿,見她卸了妝在銅鏡前一言不發,有些猶豫地開口:“聽說你去了天牢?”
“是。”
“你見了陸淺容,她跟你說了些什麼?”
他如此緊張,如此在意她說了什麼,是否證明她說的是真的呢?
可是真是如此的話,他為何會棄他的孩子秦風於不顧?難道只是因為那是莊姝的孩子,無名無分,為了保全太子的聲譽,不能讓他在宮中立足麼?
“陸淺容一直愛慕陛下,所以有心挑撥我們,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陛下如此緊張,是擔心她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麼?”
他神情複雜:“不管她說了什麼,都不可相信。慕雅,你千萬不能相信。”
“既然是挑撥的話,臣妾自然一個字都不會信。”楚慕雅盈盈朝他轉身,手指解開他的腰帶,替他更去一身沉重的朝服。
見她臉色恢復正常,高僖鬆了一口氣,隨意地拭去額頭涔涔而下的汗滴。
已有人放好了水沐浴,
他見她只穿寢衣,身段玲瓏,不由得身子一熱,拔下她頭頂的玉簪,頭髮一洩而落,在她耳邊暖聲道:“春宵良夜,不如一起吧?”
楚慕雅扭捏道:“可是臣妾已經洗過了。”
他的聲音自帶一股難以拒絕的吸引力:“就當我陪我,再洗一次又如何?”
池中撒滿花瓣,散發出誘人的清香,羊脂玉般的身體置身其中,只覺鬢香輕散,如沐仙姿。他在她脖間輕嗅,輕憐密愛,手指在後背輕揉,一路向下,情縱忘我時,楚慕雅低靡開口:“陛下,莊姝是誰?”
情迷的他驀地怔住,眼中的慾念一點點地撤走。
楚慕雅,難道你不知道莊姝是誰麼?你終究還是聽了陸淺容的話,開始懷疑起那段誰都不願意提及的過往了。
手離開她的身體,清明的雙眼如兩汪沉靜的清泉。和她一樣,靠在浴池旁邊,誠然開口:“是秦風的生母。”
回答得倒是坦然。她當然知道這個,又問:“那秦風的父親是誰?”
高僖惑然看向她,目中一片誠摯,無半分虛偽:“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真的是高儼嗎?”楚慕雅有些懷疑地問道。
高僖眼中呈現出反常的冷色:“是陸淺容說了什麼嗎?”
楚慕雅的眸散發出幽冷的寒光,如實道:“她說玄華不是高儼,而是另有其人。陛下,你知道這個另有其人指的是誰嗎?”
高僖迴避她的目光,須臾才道:“玄氏一族在齊國極少,除了我生母之外,再無其他。因此她要是說那是我,也無可厚非。”
這番話倒是看不出破綻,楚慕雅不能確定他是承認了還是沒承認,垂眸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況且,我不知道她有什麼理由,非要跟我說那樣一番話。”
她欲從他臉部微妙的變化中看出端倪,卻只是見到如玄鐵一般的寒意。忽而心生出一種恐懼,一種對真相的恐懼,那種恐懼教她這麼多年第一次不想去回憶,不想去面對。
她靠在他肩頭,“小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怕我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個陸淺容,我與她不過才見了三次,她就有兩次想置我於死地。究竟是怎樣的仇怨,才會讓她恨我到如此地步?”
高僖略帶歉意,聲音有些沙啞道:“都怪我不好。我把你一個人仍在薊堯山,才會讓你受如此大的痛苦。”
楚慕雅忘我地道:“我以後不會再回薊堯山了,不管莊姝也好,還是我也罷,住在那裡的女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今日之我,已非昨日,明日之我,亦非今日。”
他明顯感覺到她話語中的冷意。她失子這三個月來一直反常,孩子去的那天,她抱著孩子的屍身不哭也不鬧,對身邊的一切置若罔聞。他以為她是傷心過度,想了各種方法讓她哭,但是她愣是一滴眼淚都沒流。
平常不愛吃藥的她在那以後,再苦的藥都一滴不落地喝乾淨,只盼望身子好得快些。能這樣看開一切本來是件好事,卻讓高僖更加擔心她突如其來的反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