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52 來客

第一卷_152 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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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52 來客

高僖微怒地捂了她的嘴:“休得胡說,我不要你為我粉身碎骨。”

楚慕雅將他手拿開,欣慰笑道:“小玄,既然你的心在我這,那還在乎身做什麼?後宮那麼多姐妹對你一往情深,郭美人更是拼著性命為你誕下你的孩兒,你應該安撫她們才是,不要讓她們跟我一樣,對宮裡感到害怕絕望,最後不得已犧牲自己的孩兒……”

他神色萎靡下去,從她身上下來,半晌才道:“你還是不願意說出你小產的真相嗎?”

楚慕雅雙眸輕顫,許久,才逼出冷冷的嘆息:“我對不起孩子,更對不起你。”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你的一個解釋。”他將頭轉向她,認真道,“慕雅,你我是至親至愛夫妻,甘苦與共,所以永遠不要和我說對不起。”

她思慮許久,才想起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道:“小玄,還記得那時在太子府的時候,我問你關於當年浣衣局的事,你曾經跟我說過,子曰子不語,佛說不可說,還記得嗎?所有不可說的事情真相背後,必定有讓人難以接受的事實,你當時有你的難言之隱,我如今也有。所以陛下,求你別再問了。”

一個是血洗,一個是小產,都是讓人不願意回想之事。高僖嘆息了一陣,亦不再相問。沒多時,便沉沉睡著。

不知道是前一日的話有些管用,還是高僖生了氣,果然,這兩日他已不再上山,只是指派人給她們衣食周全。

小希他們幾個也沒閒著,將那塊剩餘的菜地充分利用,小希更是不知從哪裡弄來一些菜籽,每天殷勤地灑水施肥,然後催著它們生根發芽。

別看鄧允是個內侍,廚藝卻是極好,小希和遊夏等人吃完都讚不絕口,楚慕雅卻不以為然,道:“雖然廚藝不錯,不過我吃過更好吃的,那人做的比你做的強上百倍,所以鄧允,你要再接再厲了!”

鄧允不服,道:“那人是誰?改天奴才要向他好好請教才是!”

這時外面一個聲音道:“有人在嗎?”

楚慕雅一聽聲音,驚喜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鄧允,你請教的機會來了。”

季贏戴著面具,帶來兩壺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道:“聽說你被貶至此,我還好心過來探望。但是方才在外面聽到你們的笑聲,看來是我多心了嘛,你如今過得不知道多逍遙自在。”

楚慕雅作揖道:“託福託福,寄情于山水間的我一向逍遙,反而拘在深宮才逍遙不起來呢,陛下此舉雖然是懲罰,卻讓我白白撿了個便宜,正是禍兮福所至!”

又對鄧允道:“你不是要向他請教嗎?如今人在你面前,別說我自吹自擂,也不是沒給你機會。來,拜師吧。”

季贏一臉惑然:“請教什麼?”

鄧允驚道:“這……這不是和我們大齊第一高手杜將軍打成平手的那位奮威大將軍嗎?以兩萬精兵對抗羌族十萬鐵騎,如今已是我大齊新一代戰神呢!”

小希奇道:“是嗎?那以前的戰神是誰?”

鄧允肅然起敬道:“當然是昔日國舅,

威王爺是也!”

素琴不忿地說了句:“鄧允你真是夠了,威王爺從前是戰神,現在還是戰神,他就算人不在了,也永遠是我們大齊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

季贏乾咳了幾聲,道:“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我來了這樣久,竟然連口茶水都不讓喝,連條板凳都不給坐,就給人乾巴巴地晾在這,真是浪費了我這兩罈子好酒……”

鄧允趕緊搬了個竹凳,用袖子擦了幾遍擦乾淨才給他推過去。望著一桌子吃得狼藉的菜碗,鄧允麻溜地道:“季將軍請稍後,奴才這就去添幾個小菜!”

素琴亦道:“我馬上就收拾好!”

遊夏道:“我這就去泡茶!”

小希道:“我去後面幫忙!

頓時忙做一團,季贏笑著搖了搖頭,道:“雖然是不諳禮數,但是說實在的,這樣反而讓人輕鬆起來是吧?”

楚慕雅慚愧道:“正是呢,本來他們也算懂禮數的,自從攤上我這麼個不懂禮數的主子,也漸漸變成這副德行了。對了,你今日怎麼想起我來了?”

季贏笑道:“當然是來感激你對我的提拔之恩的了。宮裡人多口雜,一直沒找到機會當面謝謝你。”

楚慕雅道:“前輩笑話我呢,你有今日全憑自己的本事,我又沒做什麼,說起來還是我沾了你的光呢,與羌族一戰,前輩一戰成名,這次我惹出這麼大的事端,想必前輩在朝中也為我說了不少好話吧?”

季贏擺動手指搖頭:“不管大臣們說什麼,重要的是聖上對你的一片真心,否則就算旁人說上千遍,也動搖不了聖上的聖裁。”

楚慕雅臉色微紅,道:“前輩就不要取笑我了。對了,聽說秦夫人也跟你一起去河西了,她如今好嗎?”

季贏臉色微變,只是在面具的遮掩下並不那麼真實,道:“秦夫人是女中豪傑,她上戰場只是為殺敵,別無其他。”

楚慕雅歪著頭道:“我又沒有說什麼,況且我與秦夫人交情匪淺,她和前輩你一樣,都曾經救過我的性命,我心中對她很是欽佩的,雖然好奇她為何會無緣無故上戰場,但是無心打探你們二位的隱私。”

說著又道:“除非前輩主動告訴我你的身份?”

季贏無奈道:“你不是說無心打探我的隱私嗎?”

楚慕雅解釋道:“可是我也說了,我很好奇。”

季贏被她說得無法,轉念道:“既然你好奇,大可問聖上,他必然知道。”

楚慕雅掃興道:“還是算了吧,他肯定來一句什麼‘子曰子不語,佛說不可說’就把我打發了。陛下要是想說早就告訴我了,沒有告訴我的事情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說。”

季贏笑了笑:“那就沒法子了,聖上都不告訴你,那麼請恕末將也不能說。我今日來此處,除了是問候一下老朋友之外,還有件事想問你。”

楚慕雅給他倒了杯茶,道:“什麼事?”

季贏正色:“當年你母親將玲瓏月交給你的時候,可曾跟你說過些什麼?”

楚慕雅小心看著那幾個人,

確定他們沒有靠近,才如實道:“那時有人闖入半月谷,母親把玉佩交給我,只是讓我在齊國找一個叫秦稷的人,不過可惜的是,我到齊國的時候,秦稷已經出征清河戰場了,而且現在還沒回來。”

季贏負手而立,道:“你可知當時闖入半月谷的人是何人?”

“我不太確定,陛下曾經和我說起過此事,不過後來我經歷了一些事,可以肯定的是當初下手的是仙鶴派的人,至於衛夫人是不是幕後黑手,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又問她:“據我所知,你娘只擁有半塊玲瓏月,另外半塊是你爹給你的?”

楚慕雅點頭:“正是。”

季贏仰天一嘆:“你爹待你如珍如寶,實在是這世上最偉大的父親。他身為楚國國相,不會不知道玲瓏月的用處,將如此珍貴之物交給你,就是怕你在將來遇到難處時,可以以玲瓏月來保全自己,此舉,他甚至不惜將楚國推入險境。”

楚慕雅驚起:“你說什麼?難道齊楚真的要開戰了?”

季贏須臾釋懷道:“你不必擔心,前些日子雖然朝臣們都在主張伐楚,但這段時間非議已經平了下來,伐楚的聲勢也越來越弱,所以暫且不會開戰。”

楚慕雅鬆了口氣,季贏又問她:“只是我想問你,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你會把玲瓏月交給齊國還是楚國?”

她有些怔仲,頹然坐下道:“我……我不知道。我已經嫁到齊國,按理說該是齊國人,可是楚國尚有我的親人,做人怎麼可以數典忘祖?”

季贏搖頭:“你是姜素華的女兒,應該算是半個衛國人才是。況且玲瓏月本來就是亡國的衛國留下來的東西,你若交給楚國,恐怕得物無所用。”

楚慕雅道:“如果是這樣,交給齊國不是一樣沒用?”

季贏精光大放的眸中閃過一絲低嘆,道:“那可不一定。不然當初姜氏為何要你將玲瓏月交給齊國威王,而非交到你楚國的父親手中?”

這也是困惑她許久的難題。她作為莊姝活那麼大,甚至都不知道在楚國有個父親,而當姜氏對她說要把玲瓏月交給秦稷時,她腦中閃過一個疑問,會不會秦稷才是自己的生父?

“前輩的意思是,楚國國相併非我的父親,老威王才是?”

季贏咳嗽了兩聲:“怎麼可能,你想到哪裡去了?”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你又不是老威王。”楚慕雅懊惱地嘆息,“聽說威王年輕的時候風流瀟灑,和我父親並稱為齊楚雙璧,人稱‘朝秦暮楚’,至於有沒有可能動情,只有我母親知道了。”

季贏低低一嘆,沒有回覆她的話。

閒聊了一會兒,季贏拱手作揖道:“時辰不早了,聖上這兩日為了西北戰事忙得不亦樂乎,身為臣子,我也不能偷懶,就此別過。”

楚慕雅起身相送,覺得能有季贏這般灑脫之人,只怕朝中上下都難尋出一個,他們之間可謂成了忘年之交。

只是這個忘年之交過於神祕,像一座有些年月的古墓,總有數不盡的驚喜和驚嚇在前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