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41 獨飲恨

第一卷_141 獨飲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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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41 獨飲恨

這一場高手之戰不僅令前朝關注,後宮前來觀戰者也甚廣。那些女子紛紛議論面具之下季贏的模樣,是否如他身影看起來那般俊逸如仙。然而只有楚慕雅明白,那不過是一種幻想罷了。

“他居然真的做到了,他究竟是何人?”

神思恍惚間,季贏已經來到她面前,笑道:“怎麼,很意外嗎?”

楚慕雅東看看,又西看看,道:“你怎麼進來的?”

季贏道:“聖上召見,我就來了。多謝楚妃娘娘的引薦,昔日提拔之恩,將來我季贏必定有所回報。”

楚慕雅訕訕笑道:“前輩何必取笑我,前輩既然有本事引陛下親自前去見你,想來必有你過人之處,如今你與齊國第一高手過招,可謂一戰成名,只待河西建功,你便可名揚四海了。”

季贏認真道:“可是不管怎樣,我都是與楚妃站在一處的,即便是將來,別人也定將你我視作一黨。”他頓了頓,瞧著她落寞的臉色,道,“如今你回到後宮仍是這般模樣,想來後宮的爭鬥同樣激烈,楚妃娘娘不要忘記,從今往後,我們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楚慕雅不悅道:“與朝臣串聯並非我本意,我也不會為了任何人去爭寵……”

他忽而拉了她的手,如此的突兀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可奇怪的是,心中卻並無反感之念。他漸漸迫近她,猙獰的面具下更覺他語氣森然:“記住,我們如今已是一條戰線,從今往後,你的生死榮辱,都與我季贏有著莫大關聯。”

這番親暱之語,沒有半點輕浮之意,卻是實實在在的提醒著她,她已經失寵了。

一個失寵的女人會有什麼下場,不用他說,她能明白。她不是沒有失寵過,在先帝那裡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只是若是相同的事情發生在高僖身上,她卻不會再有幸遇上第二個守護自己的人了。

這些日子敏妃可謂是盛寵,加之郭美人的懷孕,高僖幾乎沒有時間到其他妃嬪那。錦宸殿難得有如此冷寂之時,上一次還是在她被貶浣衣局的那段時間。只是高僖畢竟不是高季衍,她與他之間像是負氣一般,誰也不理誰。自然,一個心高氣傲的嬪妃是常常被人恥笑的。

獨自一人回到浣衣局,那裡的淒涼和荒敗讓她震驚。如今的養尊處優,讓她很難想象自己竟然在這生不如死的地方待了三個月之久,那裡散發出來的黴味幾乎讓她無法承受須臾。

齊嬤嬤仍舊還在,還和從前一樣揮打著那些稍微懈怠一些的宮人,言語中帶著咒罵,不忍直聽。可是她清清楚楚的記得,她當年就是在她的責罵鞭打之下,慢慢熬過來的。

有人不堪受苦,跌撞著倒下,口中血沫逸出,齊嬤嬤踢了幾腳,沒有反應後,便從她身子上跨過去,繼續鞭策別的宮人。

在這裡,生命就是如此低賤,不會引起定點的波瀾。那個妙齡女子的死狀在她面前越放越大

,如碩鼠一樣,撕咬著她的靈魂。她慌亂著從浣衣局跑了出來,扯痛了仍然未痊癒的斷腿,鼻尖似乎還充斥著難聞的氣味,夾雜著噴湧而出的血腥氣息,揮之不去地繚繞於四周。她面容蒼白,壓抑胃部的翻湧,急促地呼吸著,只顧低頭走路,不知不覺,在巷口與王美人和郭美人撞了個滿懷。

郭美人倒是實誠,朝她福了福身,道:“見過楚妃娘娘。”

王美人卻拉起了她,不屑道:“姐姐懷有龍胎,連皇后娘娘都說可免你每日請安的禮,又何必去理會如今已失寵的楚妃?”

郭美人臉色為難地看向她,王美人看著空曠的漏巷,嘆道:“聽宮裡人說,當年楚妃娘娘剛進宮時就得罪了太后娘娘和衛夫人,就是在這浣衣局受罰,雖然當初不知用了何種魅惑手段迷惑陛下,但是事到如今,你還以為你是當初的楚妃麼?”

楚慕雅凌然瞧向她:“你想以下犯上嗎?”

王美人嗤然一笑:“娘娘這是嚇唬嬪妾嗎?嬪妾實在惶恐,不過嬪妾不日前,好像看到你和奮威大將軍在御苑中拉拉扯扯的,只是一時之間忘記和陛下說罷了。”

說著迫近她道,“你若敢告嬪妾以下犯上,嬪妾就說你穢亂後宮,看看誰的罪名更大。”

楚慕雅眼下肌肉狠狠地**。

王美人又媚聲道:“聽說當年楚妃娘娘的陪嫁林氏就在後宮中與一男子糾纏不休,雖然為先帝生了個公主,不過最後還是避免不了被先帝打入冷宮的遭遇。只是冷宮雖然淒涼,到底還是比浣衣局強了太多,楚妃娘娘,你還想回去嗎?”

自己本就和她扯不上什麼恩怨,她竟這般言語惡毒針鋒相對,讓楚慕雅更是感覺寒心。加之林氏根本就和她素昧平生,竟然也被她當笑話一般加以諷刺,一時之間胸口起伏不定,一雙弱小的拳頭悄悄收緊。

或許是因為深宮的浸潤,將她漸漸養成低調隱忍的性格,不然,以她當年的個性,早就將宮規拋諸腦後,就像和當初陸淺容撕扯打架一般,與她決一死戰了。

郭美人惶恐地扯了她的衣袖,道:“姐姐別說了。”

王美人嫵媚地看了她一眼,略福了福道:“娘娘若是沒有其他吩咐,請容嬪妾等告辭了!”

說著路過她身邊時,刻意勾了勾她受傷的腿,頓時站立不支,頭向青磚牆上撞去,身子狠狠摔在地上。

郭美人本欲相扶,王美人拉了她道:“我們走吧。”

她只好略帶抱歉地看了她一眼。

楚慕雅撫著已經撞出個大包的額頭,蜷曲著身子伏在地上,許久。

有人給她披上一件外衣,她驚喜地抬頭:“小玄……”

充滿希冀的目光漸漸消沉下去。

他身為一國之君,怎會再涉足這樣的地方,更何況,她如今已經徹徹底底地失了寵。

長街的寒冷是她沒有想到的悽然,受如此大辱倒並不覺得多難受,只是那裡來

來往往的宮人們那樣多,她曾幻想著或多或少會傳一些到高僖的耳中,他如果真的在意自己,又怎麼忍心看她如此落魄?

她伏在遊夏懷中,放聲哭泣,哭得姿態全無,更引來其他人的側目,以及茶前飯後的笑柄。

不管怎樣,她覺得自己哭得這般可憐,就算別人視若無睹,可是如果高僖知道的話,應該也是不忍心的,至少會因為一丁點的同情而來看望自己。

可是她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竟傻到那般程度。

要在宮裡立足,爭寵是必需的,就算她曾經是個例外,那麼從現在開始,這個例外已經不復存在了。

她開始花心思在打扮上,天天沐浴薰香,裝點自己。她容貌本就傾城,配上錦衣華服,金釵典飾,隨隨便便就讓後宮其他女子黯淡無光。

只是這樣的華麗雍容,到底留下了刻意之嫌。她雖然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卻要靠著如今還算年輕的臉,一點點抓住他的心。

戚柔忽而進宮,直奔錦宸殿,經人通傳之後,楚慕雅出來迎道:“秦夫人,你怎麼來了?上次你救我一命,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

只見戚柔滿臉急切地問道:“楚妃娘娘,聽說奮威大將軍是你舉薦的,他是何人?”

楚慕雅不明所以,道:“奮威大將軍?秦夫人說的是季贏嗎?”

戚柔喃喃念道:“季贏?他為什麼是叫季贏?明明是……”忽又抓住她的胳膊問道,“他是不是打敗了大司馬杜珂?你有沒有親眼所見?”

楚慕雅道:“那日季贏的確和大司馬一戰,但是以微弱劣勢敗於大司馬之手,並非夫人口中所說的打敗。怎麼啦?”

戚柔搖頭:“不可能,他怎麼可能輸給杜珂?”

她有些失了理智,楚慕雅憂道:“秦夫人,你在說什麼?季贏怎麼啦?”

戚柔眼角煽出淚來,不斷搖頭自言自語道:“我沒事,我沒事。可是如果是他,他為什麼不來見我?他在躲著我?”

許久她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擦乾淚,搖搖晃晃地起身,有些貌神合離道:“娘娘請恕罪,命婦言行無狀,衝撞娘娘了。”

楚慕雅嫣然一笑:“夫人說的什麼話,你我都是自己人,不必說這些。只是你到底怎麼啦?是不是季贏有什麼問題?”

戚柔有些晃神,錯亂道:“沒有,沒什麼問題,是我自己,我以為是他。”須臾嘲笑道,“如果是他,怎麼可能不回來呢?他為何不願見我?”

楚慕雅奇道:“夫人口中的他究竟是指誰?”

戚柔並不作答,而是泱泱道:“今日不請自來,打擾娘娘了,命婦這就告辭!”

楚慕雅還想留她,卻見她心不在焉地出門,若有所思的樣子,神情怪異,叫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送她到宮門外,戚柔的泱泱之色還未散去,有些不放心,便喚來鄧允道:“你拿了我的令牌,好生護送秦夫人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