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140 戰神現

第一卷_140 戰神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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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40 戰神現

季贏回憶道:“的確,當年的清河確實沒有半點生機。有幾個雛者前來誤傳訊息,說楚軍繞道從北面進攻,當時正值大霧,北面火光沖天,左將軍呂紹信以為真,率軍廝殺,誰料掉入楚國大軍早已設下的陷阱之中。呂紹與我多年袍澤之情,我聽說了此事後便率軍支援,豈知他竟早已被衛夫人收買,暗中拔下我的佩劍偷襲於我,並將我引入烈火之中。我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殺了叛徒,自己也早已人事不知。後來楚軍清理戰場,便隨手將我丟入清河之中,彼時我一息尚存,便在下游處遊了出來,但我已經被烈火焚得面目全非,後來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養傷,因為傷重,竟養了長達兩年之久。”

高僖道:“原來當日我們找到的以為是舅舅的屍首,竟然是呂紹的。呂將軍和舅舅身形差不多,加之身邊又留有舅舅的佩劍,因此當時沒有人懷疑。”

季贏點頭:“是我命不該絕,才有今日。只是呂紹是當初太后一力舉薦,雖說她是無心之失,但到底是因為她,我們秦家軍才損失慘重。”

這話到底還是保留了秦太后幾分顏面,然而事實真相,卻是比這個更醜陋萬分。

嗟嘆敘舊了一番,高僖又道:“舅舅的信我看過了,裡面對於河西大關的防禦實在精妙,只是現在朝中大臣多半都在主張伐楚,無人願意率兵鎮守河西。”

季贏負手向著月光,背影甚是高遠,道:“齊楚早晚還有大戰,昔日我們失去的領土必然要爭奪回來,但絕不是現在。目前齊國的當務之急就是守住河西,一旦河西淪陷,那才是齊國的大難。”

高僖愁道:“可是舅舅在信中說,只需領兵兩萬便可鎮守河西,可那羌族鐵騎有十萬之眾,來勢洶洶,我只怕……”

季贏抬手製止他接下來的話,道:“若非以少勝多,又怎能在朝中取得一席之地,讓人信服呢?”

高僖不解道:“舅舅,你是當年的威王,只要你一出現,那便是權傾朝野,相信無人敢不服。”

季贏笑著搖頭:“重新涉政,我便不是秦稷,而是季贏。記住,威王秦稷已經在多年前的清河戰死沙場。秦家軍雖然驍勇,卻不能凌駕於帝王之上,我若再以威王的身份回去,只怕秦氏一族不會再安分,你懂嗎?”

高僖依舊疑惑,季贏又道:“如果秦氏一族都以太后為首,你還年輕,自然容易被其左右。仔細想想當年漢武帝劉徹登基,在沒有確切的把握從竇太后手中奪取朝政之權時,他選擇了隱忍,日日和一幫武士在羽林中打獵玩耍,後來那批武士就成為直接受皇帝指揮的御林軍。當年秦氏一族同樣也曾只效忠聖上一人,然而為了權勢與地位,如今卻在太后的指揮下,變成維護家族利益,甚至威脅到聖上權威的工具。你雖有魏坤等人的誓死效忠,但是那遠遠不夠,要坐穩江山,必須要有軍方勢力的絕對忠誠。”

“如果是這樣的話,”高僖有些為難,“恐怕不是那

麼容易。目前我手中兵權有五成以上都掌握在秦氏一族手中,若是沒有他們的支援,恐怕舅舅很難上位。”

季贏胸有成竹,笑道:“有那另外五成,足矣。”

季贏帶著面具在滿朝文武大臣面前出現時,著實驚起了不小的波瀾。尤其是聽說了他要以兩萬大軍抵擋羌族十萬鐵騎時,更是噓聲一片。

文武大臣們都對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季贏指指點點,有人說:“你看他這樣子,真的會打仗嗎?”

亦有人毫不客氣地道:“如果真是光明磊落的話,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依我看,其中必有玄機,也不知道面具下是副什麼模樣。”

當然也有人道:“遙想當年,衛國太子司馬雲烈就喜歡戴面具,或許這個季贏是覺得自己效仿衛太子,會更有把握些。”

然而多數人對這樣的評語只是一笑置之,而季贏更是置若罔聞,面具之下幽幽地笑著。

“朕有意,封季贏為奮威大將軍,赴往河西抵禦羌族,不知眾位愛卿有何異議?”

那些人嚼舌根歸嚼舌根,卻沒一個人敢在此刻站出來說話。而季贏赫然立著,詭異面具下,氣勢迫人,只消一個環顧,便逼得那些人不再言語。

張啟軒凌然出列,朗聲道:“這位季贏既然能得到陛下的垂青,想必有些本事,末將不才,想討教幾招。”

文臣喜歡在朝中舌戰蓮花,武將偏偏喜歡用實戰說話。季贏早有預料,只待高僖點頭,對他道:“請。”

延慶殿外頓時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宮人,被禁軍圍在戰圈外。這個張啟軒乃去年大齊的武狀元,又是刑部大夫張全之子,文韜武略在大齊後起之秀中算得上是翹楚,由他來挑戰,必然是一場好戲。

張啟軒很懂規矩,作為晚輩需得讓前輩三招以表敬意,然而就在第四招時,季贏不經意地撣起衣袖,便將他洶湧的掌力化解了一半,另外一半不痛不癢地打在他身上,沒有激起半點反應,頓時有些心急。

然急歸急,張啟軒心理素質倒是極佳,堅持幾十招下來,終於還是敗下陣。他父親張全面子上很過不去,然而他卻坦坦蕩蕩,心悅誠服地抱拳:“多謝手下留情。”

季贏亦是謙卑,抱拳道:“承讓。”

眾人噓聲一片,有些嘴巴惡毒的人開始說道,連個無名小卒都打不過,也不知是如何當選的武狀元,當下把年輕氣盛的張啟軒說得面紅耳赤。

一個新入朝堂之人就能得到領軍大將軍的差事,這是讓很多人不忿的,只是連張啟軒都敗下陣來,那些個人也只能嘴上說說,卻不敢輕易上前領教。

杜珂左顧右看了一番,凌然出列,一隻空蕩蕩的袖子甚是惹眼,道:“杜珂來討教閣下高招。”

一時之間,原本熱議如沸的場面沉寂了下來。眾所周知,杜珂是玲瓏榜中有名的高手,在大齊僅次於威王秦稷,秦稷戰死後,如今在世人眼中,是不折不扣的大齊第一高手,他的出場自然令萬眾矚目。

只是高手過招,除了招式要高超凌厲外,氣勢也很重要。兩人相對一站,沉默的好一會兒時間吊足了圍觀者的胃口。

杜珂雖然不屬秦氏一族的一員,他這一戰自然不是為了秦氏一族爭取利益,而是真正激發了他對季贏的興趣。因武功的排名在秦稷之下,兩人有些不大不小的隔閡,這隔閡就是兩人不能身處同一戰,以免被人拿來比較誰的功勞大誰的功勞小那般令人難堪。而當年清河之戰,高季衍本來更屬意讓杜珂去立此大功,偏偏秦太后不願將功勞相讓,愣是落到了秦稷頭上,也正因此,杜珂對秦稷有著或多或少的內疚之情。

只是杜珂一向有些自負,交起手來也未盡全力,十幾招下來才後悔莫及自己的輕敵。季贏劍法舞得出神入化,如一張巨網,擋在面前密不透風,杜珂本來就一隻手,難免有些吃虧,對峙百招後尚未找到缺口所在,然而此時季贏忽而讓出一招,左邊露出空虛,他順勢將空袖子纏住了他的劍,拍打之間,季贏被他奪了兵器,後退兩步,氣喘吁吁道:“大司馬果然武功高強,在下又佔了大司馬一隻手的便宜,實在是自愧不如。”

雖是如此,季贏卻面色如常,而杜珂早已是心口翻湧,拍他的那條手臂麻木的疼,連說話都沒力氣,只是強撐著面子上過得去罷了。

於是大家都以為季贏雖然武功甚高,卻還是輸給了杜珂,當然,人家杜珂玲瓏榜不是白進的,季贏能在他手底下走那麼多招,已經十分不易。

自然,這也很好地給前面一位上場的張啟軒留了顏面,能輸在這樣一位高手之下,實在不枉。

但是隻有杜珂明白,他實際上保留了實力,那突如其來的缺口不過是周全了他大司馬的顏面,說是佔了他一隻手的便宜,實際上,季贏的左手在打鬥過程中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高僖朗聲道:“既然如此,不知眾位愛卿對季贏出任抵禦羌族的奮威大將軍一職有無異議?”

眾臣面面相覷,蕭金出列道:“老臣以為,兩萬對十萬,未免太過吃力了些,季將軍戰略書雖然精彩,卻無作戰經驗,恐怕不能勝任此職。”

季贏鏗鏘道:“兩萬大軍,若不能擊退羌族鐵騎,末將願意以死殉國。”

高僖亦笑道:“若是給多了,將來若是伐楚,豈非兵力不足?況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大司馬的判斷。”又看向杜珂,“大司馬,你覺得呢?”

杜珂氣息平復了些,看了看眼中精光流放的季贏,一臉欽佩之色,抱拳道:“陛下英明,慧眼識珠,季贏如今雖然濟濟無名,將來必定可堪大用。奮威大將軍之謂,他當得起。只是微臣以為,兩萬對十萬未免太過冒險了些,陛下應該指派一位將軍作後援。”

“此事朕早有考慮。張啟軒少年英雄,朕同樣給你兩萬將士,守在玉門關外,給奮威大將軍做後援。”

說是做後援,不過是安了大臣們的心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