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11 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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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11 動情
梁國借兵一事就此作罷,梁王帶了永昌公主悻悻離開鄴城。幾日後,秦朗截獲一封書信,面呈高僖。
信封以火漆密封,尚未拆開,但上面幾個字卻甚是眼熟,寫道:濟州太守陳疾親啟。
拆開信來,裡面的內容更是讓人震撼:“梁王此人心懷叵測,意圖對我大齊用兵。見信後陳卿即率濟州守將合力殺之,萬不可讓其回國。”上面還印有大寶璽印,雖然不是很清晰,卻是如假包換的璽印。
秦朗道:“這封信說是陳疾親啟,實則是發往驛館梁王手中。臣恐其就詐,當場便把此信截了下來。陛下,信中寫了什麼?”
高僖將信遞給他,秦朗飛快閱了一遍,頓時臉色大變:“怎麼會這樣?陛下明明已經不再追究他們,放他們回梁國了,這封信究竟是何人所寫,上面還蓋有陛下的印章?”
“高儼。”啐然的火焰在他眼中跳躍得分明,“他曾有一枚先帝御賜的加蓋了大寶璽印的令牌,要想從令牌上將璽印臨摹也不是難事。”
秦朗憤然道:“長陵王實在卑鄙無恥,若是此信落入梁王手中,必定會引起齊國與梁國狼煙,到時他可說陛下因永昌公主殺子之仇,不肯輕易放過,於是出爾反爾派人中途劫殺,這樣天下人就會以為陛下是言而無信之人,到時他便可以藉著群臣起異心之際趁機拉攏一些強援,並趁機挑起天下大亂,他就有機會奪回皇位。為了一己私慾,他竟不顧兩國臣民死活,實在枉為高氏子孫!”
“若是陰謀得逞,自會有人給他粉飾過往。”高僖眼中的森然讓人不寒而慄,“高儼行為卑劣,差點害得慕雅性命不保,這次朕一定要將他親手拿下!”
“陛下不可!”秦朗忙道,“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留在京中,待臣將他捉拿歸案,再交由陛下處置!”
高僖默然:“不必了,朕與高儼之間必定要有個了結,以他的個性,他絕不會甘心為俘,所以朕才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葉落而知秋意深。
楚慕雅正埋頭抄寫佛經,絲毫沒有察覺到高僖進來。原本不怎麼亮堂的殿內忽而一個高大的影子擋了燭火光芒,楚慕雅伸手去撥,不耐道:“走開一點,你擋著我的光了!”
這一伸手,不知摸到了何種物什,卻被高僖拿了手:“幹什麼呢?”
趕緊把手縮了回來,臉紅了個徹底:“臣妾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幹嘛?”他故意問道,並逼近她一步,她整理衣襟,正要下跪,被他有力的手托住膝蓋,“算了,別跪了。”
見她抄得到處都是歪歪斜斜的經文,皺了皺眉道:“是母后?”
楚慕雅點頭,又搖頭:“是太后,更是你那位貴妃。不過比起被羞辱,抄佛經已經很好了。只是太后不像是禮佛之人,抄這些佛經,我權當給倩公主祈福了。”
她語中盡是憤然,高僖明白她所指,道:“母后脾氣不大好,你能擔待就擔待些吧,畢竟她年紀大了,別和她一般計較。”
楚慕雅無力一笑:“計較?臣妾哪裡還敢計較,再多說一句估計又要進浣衣局了,先帝在時已經進過一回,差點在那裡要了我的命,我可不想再進去。”
高僖與她相對一坐,拿了兩張紙張,看著截然不同的字跡,奇道:“為什麼字跡會不一樣?”
楚慕雅揚起頭,得意一笑:“奇怪吧?我左右手同時開工,所以字跡不一樣。”
高僖拿出那張比較難看的字跡,篤定問道:“這一定是左手寫的吧?”
楚慕雅搖頭:“錯了,那張字跡端正的是左手所寫,字跡比較難看的是右手寫的。因為我從小練就左右手同書,本來字跡是差不多的,後來有一段時間看不見……呃,好吧,後來有一段時間想模仿別人的筆跡,就用右手試著寫不一樣的字,誰知道寫來寫去寫成這樣,其實寫得慢的話,字跡還是能看的,但是兩千遍的佛經要是那樣慢慢寫,估計得寫上好久,所以寫快了就是這樣的了,而且還很難恢復到從前的水平。”
那段時間她失明的時候,玄華曾經執了她的手一同寫字,雖然未能親眼所見,但憑內心感覺,那一定是世間上最好看的字跡,因此閉上眼睛開始按照他手移動的軌跡臨摹。誰知道時隔五年,寫出來的是這樣不堪入目的字。
那段記憶本來是美好的,卻在知道了玄華就是高儼之後,極力想要忘記那段過往。她甚至希望那僅僅只是個夢,因為一想到自己曾經覺得的幸福,竟是和高儼那種人在一起,她就不堪回首。
高僖卻有些義憤填膺:“邯鄲學步、東施效顰也沒你這麼離譜,能把美好的字跡憑你自己的想象寫成這樣,天下間除了你估計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吧?”
楚慕雅不忿:“什麼美好的字跡?明明就是這樣的,你憑什麼說我的字難看?有本事你來寫啊?”
高僖又皺了皺眉:“還是算了,雖然字是難看了些,但朕卻無論如何也做不來同你一般雙手同書的地步,你贏了。”
楚慕雅癟了癟嘴:“聽說了我要抄寫佛經兩千遍,也不知道幫我抄個一兩份,就知道說一些沒用的。兩千遍,我的天,就算是左右手同時寫,也不知道要寫到猴年馬月去。”
高僖淡淡一笑:“太后眼裡向來容不下沙子的。”
“我知道啊,她說了。”
“所以呢,”他輕飄飄地說,“若是看到你拿這樣的字跡來敷衍她,估計你這麼多張通通白寫了。”
楚慕雅大驚:“啊?真的嗎?那怎麼辦?”
高僖道:“趁著沒寫多少,把這些通通作廢,重新再寫了。還有,朕的字跡太后一眼便看得出來,若是知道有朕幫你,恐怕她更是會藉機刁難。”
想想也對,自己有今日的下場,全因高僖對她的保護開始。她只好斷了那份心思,一個人默默低頭寫著。
看她認真的樣子尤其可愛,高僖就在一旁以手支頭靜靜地看著。楚慕雅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陛下還有事嗎?臣妾正忙著,陛下
自便,別怪臣妾招呼不周了!”
高僖這才正色:“這段時間,朕可能要出宮一趟。你尚在禁足,就哪裡都別去了,專心在宮裡抄寫佛經。”
楚慕雅抬頭,與他漆黑無底的眸子遇個正著,心裡莫名泛起一陣不捨,表面上卻漫不經心道:“出宮做什麼?”
“出宮自然是有重要的事。”高僖轉移視線,“濟州因兩年來遭遇洪澇災害,顆粒無收,當地暴民動亂,連陳太守都無法壓制。所以我才想著親自去看一眼。”
有些疏離的目光時不時不經意地襲來,也在深秋的夜晚給她帶來些暖意。雖然淡漠,卻是實實在在讓人眷戀的味道。
“哦。”她輕聲應著,悄然隱去臉上一抹潮紅,“陛下儘管放心,若有什麼事,我可以求助皇后娘娘,她待我很好。”
“那就好。”靜謐的夜色無限美好,他推開窗看著幽深的夜空,“這些日子朕不在宮裡,你自己要當心,凡事能忍則忍,不要強出頭。就算解了禁足,能不出門還是別出門吧。”
細芳池一事歷歷在目,防得了一時也防不了一世,何況他若離開,更是給了某些人下手的最佳時機。
只是高儼是他必定要親手除掉之人,自從他登基後,高儼一直杳無音信,現下有個最佳時機,他一定不能再錯過。
楚慕雅無力地應了一聲,高僖轉身道:“我先走了。”
玄色外袍下他身姿俊逸,漸行漸遠的身形竟叫她崩潰得失了理智,忽而丟下手中毛筆從背後抱住他,慢慢汲取他身體的暖意。
高僖對這番膽大舉動驚異不已,身子有些僵硬地站著,她忽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手遲疑著鬆開,喃喃道:“對……對不起,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想多囉嗦一句,陛下獨自在外,記得萬事小心。”
說完這話便轉過身去,抖著身子細步移動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何時對玉面羅剎存了這樣的心思,竟然還變得如此猥瑣了?
他在她面前雖偶爾以朕自居,但很多時候會不由自主地說起“我”。稱孤道寡並非外表看起來那般君臨天下氣勢恢巨集,而是居高臨下常常令君王感到寂寞。尤其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他只想做小玄,而非皇帝陛下。
她同樣不喜歡“臣妾”和“陛下”的稱謂,覺得那樣疏遠了他們的距離。只是這種微妙的情緒不知何時起,竟叫她貪戀與他在一起的時光,即便同處一宮而非一室,她也能感覺到很心安。偏偏他一走,她就半點沒有安全感。
高僖亦是怔然,眼前抖動的身子散發出誘人的體香,他忍不住想將她擁入懷中。只是與高儼的對決並非必勝,他不想為了她而亂了心神。
抬起的手復又悄然放下。他退卻幾步,淡然應道:“朕知道了。早點休息吧!”
疾步而行的玄衣揚起一陣微風,桌子上紙張嘩嘩做響,吹散了一地。原本緊張的心情也徹底變得低靡,漸漸委頓下去。
他若心裡真的有她,怎會不知她寫在臉上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