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11 令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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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1 令月(下)
楚慕雅本來就是想到鴻儒館看看,對這個當年聚集天下儒學大家的地方好奇,卻沒想到剛踏進一步,就被一股撲面而來的殺氣鎮住。
“令月,不得無禮。”熟悉而溫婉的聲音傳來,宇文霖手中持著一卷散亂的書卷,原本無可奈何的神色,在見到楚慕雅之後有些喜出望外。
那個叫令月的女子這才帶著忿滿,悄然退至他身後,眼中的戒備及殺氣卻未曾消散。
楚慕雅及小希屈了屈膝,向宇文霖行了個禮。
鴻儒館一桌一木皆沾滿灰塵,盡是斷壁殘桓。想必這裡在關閉之時,必定受到了一場不小的鬨鬧打砸,才導致如今這不忍目睹的局面。
“如今齊楚屢屢開戰,沙場將士頻頻立功,朝中對於文人的需求自然不及從前的太平時期。是以這鴻儒館,的確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宇文霖低低一嘆,書卷沉痛地拍著掌心。
鴻儒館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多多少少與自己有著關聯,楚慕雅赧色道:“真是可惜,這裡這麼好一個地方,要是能重新開起來多好。”
宇文霖將書卷放回架上,嘆息道:“姑且就這樣吧,也沒什麼可惜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對了,你有事找我?”
楚慕雅羞澀一笑:“我只是聽說了鴻儒館的大名,想來瞧瞧。”
宇文霖道:“以前你不是瞧過嗎?說這裡烏泱泱的,甚是嘈雜,比菜市場還聒噪……”
楚慕雅臉紅到耳根:“我這麼說過嗎?不會吧,我怎麼會……”
宇文霖笑了一笑,道:“小姐不必掛懷昔日之事,其實能忘記過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況且你說得沒錯,這裡從前確實太吵了一些。”
自己的心血被毀成這樣,他還能出言安慰自己,這讓她心裡不禁生出一股暖意。只是這幾日聽到身邊人說起自己往日的不堪,真的很難想象,從前的楚慕雅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她低頭想撿起一卷書籍,卻與宇文霖的額頭相觸,頓時臉色通紅,悄然後退幾步。
宇文霖也顯得有些侷促,道:“這裡太過荒敗,我們不如到後面去談。”
後院果然清靜許多,手邊也多了一壺上好的龍井茶,氤氳著茶葉的芳香。
夏末秋初,已經沒那麼炎熱,習習的風時不時送來清爽之氣,甚是舒適。宇文霖卻抵受不住這帶著寒氣的徐風,已經披上了一件外袍。楚慕雅奇道:“殿下身子不好?”
宇文霖輕輕咳嗽了幾聲,道:“還是幾年前一場風寒落下的老毛病,不礙事。小姐可會下棋?”
楚慕雅點頭:“略懂。”
小希在一旁抿脣偷笑,楚慕雅沒好氣道:“你笑什麼?”
小希邊笑邊道:“小姐還說呢,小姐下的這一手臭棋連府裡的賬房都敵不過,雍王殿下可是我們楚國最出色的才子,您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楚慕雅不服道:“胡說,我下棋從來沒有輸過!”
小希恙色道:“你當然沒有輸過,那是因為但凡你下錯一步,
就逼得對方必須要收子,只能贏不能輸的性格,所以就沒人敢跟你下棋了,自然不會有機會輸。”
楚慕雅微怒道:“瞎說,我不是那樣的人……”又向宇文霖道,“殿下千萬別聽她胡說八道!”
棋盤擺上,宇文霖白子落下,笑道:“我只相信眼前所見,小姐儘管下便是。下棋要求心靜,整個郢都,恐怕沒有地方比這裡更清靜了。我時常一個人無聊,便嘗試左手與右手下棋,相較之下,與楚小姐下棋,總比自己和自己下要強。”
楚慕雅瞧了瞧一旁冷峻的曲令月,道:“曲姐姐不會下嗎?”
“令月對下棋不敢興趣,我就是想教,她也不願意學,說到底,還不如自己和自己下。”
一下就是好幾個時辰,小希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找了張石桌偷閒打盹。
宇文霖漫不經心道:“兩日後,八仙嶺會有一個茶會。這時雖然沒有瓊花,但是可看到紅果綠葉的秋意,不知小姐有沒有興趣?”
楚慕雅欣喜地將子落下:“有興趣,好啊!”
“那就說定了,兩日後,我在八仙嶺恭候楚小姐大駕光臨。”
與他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月牙悄悄爬上梧桐樹梢,鴻儒館的天井處傳來清鬱深沉的笛聲,略有凝滯與哽咽氣息。楚慕雅循聲望去,卻是曲令月淒冷的背影坐在屋頂,似訴說著萬千愁緒。
楚慕雅向來喜歡音律,只要聽見或者聽說了有好的樂師,便要上前討教一番,宇文霖卻拉住她,眼中帶著沉鬱,勸阻道:“還是別去了,令月每次吹笛,都是想起了已經過世的親人,這個時候能不招惹她,就不招惹。”
楚慕雅不解:“說得你好像很怕她一樣,難道她不是你的屬下嗎?”
宇文霖頗有些感慨:“我當年對她有些小恩小惠,她一直記在心裡,想要報答,於是我便提出讓她陪我十年,但她只是保護我,並非我的下屬。”
楚慕雅不禁一笑:“你是個大男人,還需要女人保護?”
簷角處傳來烏鴉騰翅之聲,笛聲嘎然而止,曲令月已經飛身而出。只見月色下一個如魑如魅的影子凌然飄逸,未幾,便聽得屋簷那邊傳來一聲慘叫,那叫聲讓人毛骨悚然。
曲令月不知何時到的宇文霖身後,身上帶著濃濃的血腥氣,眼中赤紅如焰,把楚慕雅驚出一身冷汗。
“是太子殿下的人。”
楚慕雅頭皮發麻,只覺全身汗毛豎了起來,溫文爾雅的宇文霖眼中卻沒有半點波瀾,極其冷靜地將白子落下,淡淡說了聲:“知道了。”
楚慕雅早已無心棋局,便悄悄推了推一旁的小希。她尚在打盹,不過方才一眨眼的功夫並沒有影響她的好夢,大約是意識到天色已晚,便揉了揉眼睛叫了聲:“小姐,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楚慕雅正巴不得她說這句,站起來時雙腿還在瑟瑟,極其贊同地說了句:“說的是啊,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告辭!”
半夜醒來,小希和
著被子在地上打盹,楚慕雅搖醒她:“地上涼,到**來睡吧!”
本來是一片好意,小希卻是像抖篩糠一樣搖著頭,直到搖得暈頭轉向:“不用了,地上挺好的!”
楚慕雅向來好心,騰出半個床位,語笑嫣然:“沒關係,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小希依然堅持:“小姐,求你了,我白天陪著你到處逛已經夠累的了,晚上就讓我睡個好覺吧!”
“我就是為了讓你睡好覺,才叫你跟我睡的呀?”
不知好歹的小希為了這個床位可謂心酸得夠嗆,滿眼求放過的表情:“小姐,我求求你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就經常睡在一起,除了跟你搶被子搶不過你,還要每天晚上挨你不少踢,第二天你還死不承認,小希實在是怕了,好在這些年煉成了銅皮鐵骨,對付對付冰冷的地板還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肯定挨不住你的連環踢,所以還請小姐行行好,別折磨我了行嗎?”
這世上不乏許多像小希一樣“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人,楚慕雅善心得不到理解,也就作罷了。只是難得的失眠陣陣侵襲,藉此良辰美景,她也想多瞭解瞭解自己所在的這個現實,是個怎樣的世界。
“小姐,你非要這樣嗎?”小希打著哈欠,滿腹不解地看著和她一起裹著棉被靠著床沿打盹的楚慕雅。
“你我雖然不是姐妹,卻親如姐妹,反正也是睡不著,我就陪你坐一會兒吧!”
開什麼玩笑?明明是你睡不著,非要拉著我作陪好嗎?
小希心裡一陣萬馬奔騰,實在擋不住睏意襲擊,頭一欠一欠,十分不堪。
“今日我方見識到,那個曲令月武功原來那麼高,你說她陪在雍王殿下身邊,是不是真如宇文霖所說,只是簡單的朋友關係?”
剛要睡著的小希硬著頭皮,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小姐什麼時候關心起雍王殿下來了?你以前不是最討厭他的嗎?”
“以前我討厭他?他滿腹經綸,我為何要討厭他?”
“因為他是太子殿下的死敵,太子殿下討厭他,所以小姐就跟著討厭他啊!”
我勒個去,這算什麼理由?被宇文赫潛移默化得太徹底了吧?
“那,那個曲令月到底是什麼人?”
小希裹了裹緊棉被,閉著眼睛說道:“只是聽說曲令月的師父是玲瓏榜高手榜單排行第六的絕頂高手,她性情乖張,冷血無情,是個不折不扣的魔女。兩年前,陛下在碭山修建行宮,她曾經前來破壞,一根紫鳴鞭舞得出神入化,隻身一人殺了許多陛下的近身高手,並和我們楚國第一高手徐謙打了個平手,令朝野震驚,也從此聲名鵲起。不過當時聽說最多的是,她行為瘋瘋癲癲,本來那時甫立太子,遇到大赦,陛下有心放她生路,她卻毫不領情,在碭山上大開殺戒,鬧個不停。後來雍王殿下為她求情,陛下才放了她的。”
楚慕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奇道:“玲瓏榜?那是個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