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09章 很遠

第509章 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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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很遠

第509章很遠

向遠又在房間的浴室裡等了很久,才走出去。

出去之前,他站在洗漱臺前捧了幾把冷水澆在自己臉上,迫使自己能夠冷靜一些。

可是,他冷靜不下來。

如今,也就只等,等,等。

對方不給他電話,他是沒有辦法主動聯絡對方的。

等他擰開浴室門的那一剎那,果兒無力地站在門口。

他對上果兒的雙眼,從她眼裡看到無盡的疲憊和倦意,臉色也是一片慘白憔悴。

於是,一手落在她的肩頭扶著她,一手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拂了拂,“果兒,你醒了?”

果兒咬了咬脣,從喉嚨裡擠出沙啞的聲音,“你和誰在通電話?有兒子的訊息了嗎?”

向遠強擠了一個笑臉,揉了揉她的額頭,“放心,兒子不會有生命危險。”

果兒又問,“兒子在哪裡?”

她想緊緊的抓住向遠的胳膊,可是雙手好無力,“兒子到底在哪裡?”

向遠皺眉,“我,我也不知道。”

果兒咬咬脣,無聲的流淚,雙肩顫抖。

“他們不是衝著我們的錢,對嗎?”

“向遠,你以前在部隊不是一般的軍人,對嗎?”

如果是那樣,向家在再多的錢又怎樣。

果兒絕望的蹲在地上,咬著脣,抱頭痛哭。

不覺雙脣被自己咬破,鮮血淋淋。

對方讓向遠這一等,又等了十幾天,依舊沒有訊息。

肖隊那邊,已經聯合d市的各個警方在展開調查工作了,可是沒有絲毫作用。

這十幾天裡,向家人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失去一個寶貝兒,向家人哪裡還有歡聲笑語,大家每天都沉默。

果兒的精神一直很恍惚,時好時壞。

每一天地果兒來說,都像是在做著一場又一場的噩夢。

她沒有辦法入眠,只是累到不行了才勉強睡了一會兒,然後又從驚嚇中醒來。

這一天,是寶貝兒平平被擄的第十五天,昨夜果兒一夜無眠,今天下等喝了幾口清粥後,勉強入了兩個小時。

晚上七點,天色只是有一點點晚。

果兒從噩夢中醒來,衝出臥室看了看愁容滿面的老爸和老媽帶著安安坐在沙發上,不見向遠的身影,忙問,“爸,媽,向遠呢?”

向深看了她一眼,心疼極了,“向遠說出去辦事,還沒回來。”

果兒趕緊給向遠打電話,第一遍沒有人接,她還特別擔心,又重打了一遍。

宋詞和向深看得清清楚楚,果兒打電話的時候手都在顫抖。宋詞趕緊去把果兒扶過來,坐在她的身邊。

這幾天,安安也乖了,不要零食吃了,不玩遊戲了,天天陪著爺爺奶奶。

第二遍打過去,向遠的電話是不在服務區。

安安挪到果兒的身邊,胖乎乎的小手拽了拽她的胳膊,“媽媽,爸爸去哪裡了?”

果兒垂頭望了望,女兒抬頭望著自己,眼神有些許哀愁,眼睛睜得大大的。

一看到安安,果兒就忍不住想起平平。

一把將安安摟進懷裡,緊到安安都有些不舒服了,“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

向遠是下等五點多果兒睡著的時候出去的,到現在沒有回來,家人也不知道他是去辦什麼事。

果兒起了身,把安安交給宋詞,赤著腳走到門口,隨便穿了一雙脫鞋就想出門。

“果兒,你去哪裡?”

“我去找找向遠。”

“向遠會回來的,果兒,你這樣出去我們怎麼放心?”

宋詞已經拉著安安去攔果兒,向深也跟著去了。

這時,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果兒見向遠開門進來,顧不得大家都在,一個勁兒地撲了上去。

“向遠,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嚇死我了,你到底去哪裡了。”

向遠撫著果兒的背,望了望身後的老爸老媽安安三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果兒從他懷裡抬頭,“向遠,答應我,不要再像上次一次無緣無故的失蹤。不管平平在哪裡,你都別一聲不吭就走了,要找平平,也是我們一起去找。”

她怕。

怕極了。

這個時候,向深陰沉著臉,“向遠,你到我書房來一趟。”

正好,向遠有事要和向深說,就把果兒交給了宋詞,一起隨向深上了樓。

一進書房,向遠就把門給關了,“爸,我要出一趟遠門。”

向深站在書房的窗臺前,背對著兒子,負手而立,“你是不是有什麼家人不知道的祕密。”

向遠望著向深,緊緊皺眉,“爸,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以前,我是個軍人,軍人要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向深這才轉了身,看向兒子,“你知道什麼人擄走了平平?”

向遠點點頭,垂落身側的雙手無力的蜷緊。

向深又問,“你現在還是否是部隊的人?”

向遠搖搖頭。

向深皺眉,“那你招惹的到底是什麼人?”

向遠沉沉嘆一口氣。

這時,窗外有風吹進來,撩起窗前簾子。

一道淺影蓋過父子兩人,染得彼此的神色都極其陰沉,氣氛如若死灰。

向遠的拳頭越握越緊,“爸,你別問。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普通的軍人。我曾經完成的任務,也絕非普通的任務,自然會得罪一些人。”

既然兒子這麼說,向深也不過問他以前的事,只是擔心他和平平,“你要去救平平?”

向遠神色凝重,點了點頭,“嗯。”

向深又問,“去哪裡?”

向遠與向深對視,目光艱鉅,“遠方。”

向深皺眉,“有多遠?”

向遠只答,“很遠。”

向深的心情沒辦法再平靜了。

兒子和他這一番對話下來,讓他感覺到了沉重。

兒子得罪的人,也並非普通的人,要不然d市警方在平平失蹤當天就派出千餘警力封鎖各個出口,也沒有找到平平,連犯罪團伙的珠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他知道,自己再問下去,兒子也不會透露半個字。

只問,“要去多久?”

向遠的目光飄遠,望向剛剛入了夜裡的萬家燈火。

每一個家庭,每一套房子的燈光都是那麼溫馨,大家都過過平平凡凡的日子。

可是那樣的日子,似乎是要離他而去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