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220章 三生三世與她共枕

正文_第220章 三生三世與她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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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20章 三生三世與她共枕

江歉歉說:“爸爸媽媽,您們放心,我什麼也沒有聽見!”

陸雨嬌急得對著江少飛直瞪眼,這孩子這麼說,自然是說明他什麼都聽見了。

她咬牙切齒地對江少飛低語:“有其父必有其子!”

江少飛又哈哈大笑了。

三個人回到家裡,陸雨嬌忙著取臘肉和香腸下來,一邊找袋子裝,一邊說:“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為什麼忽然找你喝酒?”

“唉,”江少飛嘆了口氣:“我猜啊,八成是女人讓他心情不好,這個悶葫蘆,心裡有話又不直接說,誰知道他在想什麼,就會喝悶酒。”

“別抱怨了,你去看看吧,多開導開導他。”

“知道了,還是我江少飛命好,娶到了這麼好的老婆。”

江歉歉說:“我的命也好。”

陸雨嬌拍打了他一下:“你一個小屁孩,命好什麼?”

“因為我有這麼好的爸爸媽媽啊。”

江少飛哈哈大笑:“沒錯,我們一家三口都是好命人,兒子,你在家陪你媽媽,我看凌叔叔去了。”

“哦,爸爸再見,早點回來。”江歉歉搖著手喊。

江少飛來到凌傲川的家裡,看見他家果然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點過年的氣氛。

凌傲川的臉更是,陰得如暴風雨來臨前一樣,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裝滿了心事。

江少飛嘆息不已,一邊在廚房裡忙著煮香腸,煮臘肉,一邊對跟在他屁股後面轉悠的凌傲川說:“公雞,過年都沒回家看看父母?”

“他們不在家。”

“不在家?到哪裡去了?怎麼連過年都不在家?”

“出國了。”

“旅遊?”

“嗯。”

“行啊,老兩口日子過得挺逍遙嘛,還出國旅遊。公雞,你看看,他們就是比你會享受,一大把年紀了,還玩出國旅遊,你一個人沒地方去,也出去旅遊啊,成天悶在家裡,怎麼就把你悶不死呢!”

凌傲川不說話,沒有了柳小芹,他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公雞,別楞著,給我洗幾個盤子出來,你看你這些廚具,不知道你有多久沒有進過廚房了。”

“別公雞公雞地叫!”凌傲川終於抗議了。

“叫了又怎麼樣?我就喜歡叫你公雞!公雞!公雞!公雞!”江少飛成心要逗凌傲川說話。

凌傲川拿出盤子正要洗,忽地一下丟在案板上,說:“自己洗!”他轉身往出走。

江少飛又哭笑不得了:“喂,喂,我說,是你請客還是我請客?”

“你請!”

江少飛看看鍋裡的臘肉和香腸,再看看他買的一包滷菜,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在請客,於是又轉了話題:“那這是你的家還是我的家?”

“隨便!”

江少飛啼笑皆非:“好,好,我怕了你了,你不是公雞,你是傲川,我不再叫你公雞了,這行了吧?你趕緊把盤子洗出來,我這等著用呢。”

凌傲川又走回來,家裡就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還能說說話,他一個人跑到樓上去也沒什麼意思,就著江少飛道歉的這個臺階,他順勢就下來了。

江少飛一邊切香腸臘肉,一邊嘀嘀咕咕:“傲川,你說我們上輩子是不是夫妻?我是不是你的男人?你是不是我老婆?”

“你才是女人!”凌傲川沒好氣地說。

“你先別急著生氣,聽我說完,”江少飛耐心地給凌傲川分析:“你看,從我們認識以來,我就覺得我整天圍著你在轉,好像我上輩子欠了你的,這輩子就是趕著來還債的。但是,我上輩子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呢?會在這輩子來給你還?而且還了幾十年都還沒有還完。”

江少飛一邊說,一邊觀察凌傲川的臉色。

凌傲川既不看他,也不接他的話頭,但也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

他於是接著說:“我想來想去,只有可能我們上輩子是夫妻,因為如果不是夫妻,我們現在的關係不可能這麼好。從我總是巴結你這一點來看,很可能是我上輩子欺負了你。”

凌傲川瞥了他一眼:“我不要你做老婆。”

“你錯了,”江少飛大笑:“如果我是女人,肯定欺負不了你,所以我一定是男人,也就是說,你一定是我的妻子,就是因為我上一輩子欺負你過火了,這一輩子才不得不來還這筆舊債,你說是不是這樣?”

過了好一會兒,凌傲川說:“你放屁!”

江少飛大笑起來,凌傲川能說出這短短几句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虧得他東拉西扯說了這麼多,凌傲川的臉色總算好多了。

弄好菜,兩人端到樓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喝酒,喝著喝著,江少飛又開始貧嘴:“傲川,我覺得這人吧,就是生而死,死而生,我們兩個上輩子肯定是夫妻,這是毫無疑問的,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也是毫無疑問的。”

凌傲川說:“你是女人。”

“你別跟我爭,聽我說完,”江少飛繼續吧啦吧啦:“大凡上輩子是夫妻的人,這輩子肯定還會有某種聯絡,比如說,是朋友或者兄弟,但肯定不會是夫妻,那些什麼三生三世的夫妻不過是書上寫來哄人的,哪裡有那種可能?”

凌傲川沒有說話,只在心裡反駁:有什麼不可能?他也希望和柳小芹做三生三世的夫妻。

“不過,我好奇的是,”江少飛接著侃:“我們上一輩子是夫妻,這一輩子是朋友,那你說我們下輩子還會不會有關係?如果有,又是什麼關係?會不會又是夫妻?”

凌傲川瞟了他一眼,眼神有點鄙視:“三生三世的夫妻,我也不會選你。”

江少飛哈哈大笑:“這是命中註定的,可由不得你選不選。這輩子你欺負了我,那下輩子我就必須得欺負回來,那我肯定又是男人,你就又得做女人,我們就這樣週而復始,週而復始地過了一世又一世!”

凌傲川聽著江少飛的胡扯,他的思緒漸漸走遠,他在想柳小芹,如果江少飛的論點成立,那麼,他和柳小芹上一世又是什麼關係?

難道柳小芹上一世是男人?而他是女人?因為柳小芹上一世欺負了他,所以他這一世就要欺負回來?

但他和柳小芹才做了幾年的夫妻,如果真的上一世有關係,那這一世沒理由只讓他們做幾年的夫妻就散了吧!

以後他們將是什麼關係?下一世又是什麼關係?朋友?兄弟?

可是,他不想和她做朋友,也不想和她做兄弟,他就要和她做夫妻。

什麼三生三世是假的,我就是要和柳小芹做三生三世的夫妻,三生三世和她同床共枕!

但是,好象沒可能了,他們連這一世都沒有做滿,還說什麼三生三世!

凌傲川本來是一個無神論者,什麼三生三世,什麼生命輪迴,他壓根兒就不相信。

這江少飛也是無神論者,他說這些,並不是真的相信什麼生死輪迴,不過是想找些話題把凌傲川逗樂,讓他開心一些而已。

只是他再也想不到,他隨口說的這些話,卻在無意之中將凌傲川帶進了更深的溝裡。

凌傲川跟著江少飛的話題瞎想,越想越難受,心裡堵得慌,一杯又一杯,拼命灌起酒來。

江少飛去上洗手間,凌傲川也不等他,將酒瓶倒提起來直接往嘴裡倒,不一會兒,一瓶酒就全灌進了肚子裡。

他覺得沒喝過癮,又把江少飛杯裡的酒也端起來喝了個精光。

江少飛從洗手間過來,看見酒被凌傲川喝光了,吵起來:“你什麼意思啊?什麼意思啊?巴巴地請我喝酒,卻一口酒都不給我留,你還真是鐵公雞啊?”

他當然不是為凌傲川把酒喝完了生氣,而是看到他這樣狂喝酒,卻又不肯說出到底有什麼心事而生氣。

凌傲川已經醉了,趴在桌子上,沒有管江少飛抱怨些什麼。

江少飛無可奈何地瞪了他好一會兒,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好不好?總這樣悶在心裡,你哪天悶死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死的。我說了這麼多的話,想盡千方百計讓你開心,你怎麼就不領情呢?”

他如果知道是他那一通宿命論的話引發了凌傲川的心事,只怕會打自己幾個耳光。

江少飛將凌傲川扶進房裡躺好,看著他醉得通紅的臉,嘆息不已,說:“傲川啊傲川,你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會說出你心裡的祕密?總是悶在心裡,你要悶到哪一天?”

凌傲川醉得人事不知,聽不見他的嘆息。

江少飛走出房間,給陸雨嬌打了個電話,說凌傲川喝醉了,他今天晚上不回去,讓他們娘倆早點睡。陸雨嬌答應了。

第二天,凌傲川酒醒了,江少飛給他熬了粥,兩人一邊吃,江少飛一邊跟他聊天:“傲川,你說我們是不是朋友?是不是好朋友?是不是割頭不換、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凌傲川頭也不抬:“要說什麼就直說!”

“你看你,總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我好歹給你當了一天的使喚丫頭,主人,你能不能獎賞我一句啊?”

凌傲川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