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番外 篇 :陌路向北(十四)

番外 篇 :陌路向北(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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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篇 :陌路向北(十四)

聶正庭眼底濃郁的殺氣讓路浩南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剛剛摸索到的那個鐵片。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哈哈,彆著急。”聶正庭得意說著,顯得有些異常的興奮,“再過半小時,該來的,不該來的,都會陸續到這裡,你們一家人就會團聚,永遠也分不開了。”

在他說到永遠分不開的時候,他掏出了一個小型的搖控器,得意的在他面前晃動了一下。

路浩南的臉色頓時變得驚駭,腦子裡立即浮現出一副被炸得血肉模糊的畫面。

如果他沒有看錯,那應該是一個爆炸裝置的控制器。

“聶正庭,我們路家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我來承擔一切,你放了她們母女倆,她們根本跟路家沒有半點關係。”因為恐懼,路浩南的嗓音都帶著輕顫。

“怎麼會沒關係,這丫頭身上流著路家的血呢?”聶正庭不為所動的看了安陌一眼,陰沉的開口道,“除了路衛國,你們一個也跑不掉,我不會讓他輕意的死掉,我要讓他孤獨的活著,痛苦的活著,我要讓他也飽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你們一家人就慢慢享受這最後的‘幸福’時間吧。”他譏誚的說完,大聲笑著離開了雜物室。

咣噹一聲!

鐵門被重新鎖上,許琴已經清楚了現在處境,她擔心的看了一眼還呆滯著的安陌,又望向了路浩南。

“現在怎麼辦?陌陌還這麼年輕……”話沒說完,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玉婉,你別哭,我會一定不會讓你們有事的。”路浩南心疼不已,握在手中的鐵皮用力的割著自己手腕上的繩子,因為太過著急,好幾次割到手腕,鮮血淋淋。

終於將手腕上的繩子割斷,他又快速將腳上綁著的繩子解開,衝到了許琴的身邊。

“先給陌陌解開,先別管我。”許琴搖著頭。

路浩南看了她一眼,立即解開了綁著安陌的繩子之後,才解開許琴。

“陌陌,你看看媽媽,你別這樣嚇媽媽。”得到自由的許琴一把抱住安陌,就哭了起來。

“小陌……對不起,都是我對不起你們……”路浩南看著她們母女倆,眼眶一熱,幾乎忍不住老淚縱橫。

安陌感覺到自己脖頸處傳來的溫溼的感覺,緩緩的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媽媽。

“媽……”沙啞低沉的一聲,十分的虛弱。

她的真的覺得頭好沉,好累。

許琴立即抬頭捧住了安陌的臉,“陌陌,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對不起……”

“我知道,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媽,你別哭。”安陌靠在她懷裡,默默的流著淚,卻沒有看路浩南一眼。

感覺到女兒對他的牴觸,路浩南十分難過,卻也不敢奢求她現在能原諒自己。

此刻當務之急就是在從這裡逃出去,還要想辦法知道辰北。

聶正庭一定是以自己的和安陌的下落引誘他們過來,如果再不想辦法,只怕但會他們真的在藏身這裡了。

之前出事的時候,許琴坐在諾一後面的位置,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安陌因為撞到了頭,除了額頭上的傷之外,她還有些腦震盪的症狀。

“我們現在要想辦法出去,你們現在感覺怎麼樣?小陌,你能站起來嗎?”

“浩南,你快想辦法,我不能讓陌陌再受到任何傷害,她吃的苦已經夠多了。”許琴緊緊的抱著安陌,悲從心來。

路浩南的心,又是一陣尖銳的錐痛。

可是現在,並不是感傷的時候。

他忍著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站了起來,開始檢視這個不算小的雜物室。

除了那扇沉重的鐵門之外,目測了一下,這裡並沒有其它的出口,四周都是很厚的鋼板隔成的牆。

路浩南仔細的伏耳聽了一會動靜,發現他們好像在船上,這個空間裡,除了一個通風口之外,並沒有別的出口。

他盯著右上角的那臺運轉的換氣扇,終於有了方案。

在一堆雜物裡翻找了好一會,終於打到了一根鐵棍。

“玉婉,你扶著小陌坐到那一邊去。”路浩南說著,就要順著雜物往上爬。

“浩南,你要小心。”許琴十分擔心的看著他。

他回頭給了她一記安撫的眼神,全力的橇著那臺換氣扇。

因為太過用力,被切斷小指的傷口處又開始流血,順著那根鐵棍往下滴。

從安陌的視角正好可以看到血滴落到雜物包上。

心口一個緊,莫名有些抽痛起來。

她看著那個挺拔的背影,心裡有個聲音不停的告訴著自己,就是這個男人,拋棄了你媽媽,拋棄了你,是他害得你和媽媽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他不值得被原諒,不值得被同情。

可是,心底深處又跳出了另一種聲音。

她不禁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種莫名的親切感,還有他當時失態的表情。

也許這就是父女天性,血濃於水。

路浩南並不知道此刻,他女兒看著他,心裡正在一翻激烈的鬥爭著,他只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們母女倆平安的帶出去。

可是,他的身體漸漸有些吃不消了。

爆炸受傷後,他又被抓到這裡,一番毒打,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被切斷的小指處鑽心的痛,如果不是因為安陌剛剛的叫聲把他喚醒,他此刻應該還在高燒著昏迷著。

身體感覺一陣忽冷忽熱,他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堅持,一定不能倒下。

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量,那個被封死的排風扇終於有一鬆動的痕象,路浩南抓著鐵棍的手不停的顫抖著,用力的橇動。

終於將那個洞口開啟。

路浩南悄悄的探過去看了看,心頭一喜,這間雜物室正連通著貨倉。

“玉婉,小陌,快!趕緊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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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辰北沒有想到,聶正庭的人早就盯上了安陌。

當他趕到出事的地點後,昏迷的諾一已經被送往了醫院,他看著車前玻璃上的血痕,一顆心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

他不敢去想,安陌到底傷得怎麼樣了,緊握的拳頭嘎嘎作響,此刻,他再一次有了想殺人的衝動。

“雷哥,貨輪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都處理完了,我辦事你放心。”

“好!可能還要麻煩你一下。”路辰北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是兄弟就別客氣,說吧。”

“我有兩個朋友在臨海路附近遇襲失蹤了,我懷疑她們現在也在船上,請一定讓你的兄弟同時也要保護好她們的安全。”

“有像片嗎?發一張過來。我讓兄弟們注意一點。”

“好,我一會傳給你。”

掛了電話,路辰北快速的點開了手機裡一個加密的檔案,裡面全是安陌的像片,其中,那一個叫結婚照的資料夾,刺痛了他的眼。

將像片發給雷超之後,路辰北迴了一趟路家大院。

路衛國正在剛跟省廳那邊的負責人通話,他已經聯絡了聶正庭,約好了今晚零點,他們在龍洋碼頭附近碰頭,等他們拿到錢離岸後,就告訴他路浩南和小北的下落。

省廳立即派人在那周邊做好了佈署,只要聶正庭說出了路浩南的下落,他們佈置在海上的警力立即實施抓捕。

“爸?”路辰北一臉沉重的推開了書房的門。

“辰北,你回來得正好,省廳那邊有訊息了,今晚零點,你讓諾一他們在龍洋碼頭附近等著。”路衛國剛掛電話,正準備給他打電話。

龍洋碼頭?

那不是離清水碼頭最近的那個碼頭?

路辰北微訝,心裡頓時瞭然。

看來,聶正庭這隻老狐狸的目的是要他們路家所有人的命,而根本不是為了那三千萬現金。

“我知道了。”路辰北點了點頭,對於自己的計劃更加有信心了一些。

夜幕降臨。

當所有警力全部集中在龍洋碼頭時,路辰北的人早已經全部悄悄潛上了華運公司的貨輪。

但是這艘貨輪總共有五層,根據不同的貨物分為不同的貨區,想在這裡找三個人,還是有些難度的。

路浩南帶著安陌母女從最低層的貨倉一邊躲避著聶正庭的人,一邊試圖能找到最近的出口,好不容易到了第三層,眼看著即將接近出口,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你們是什麼人?”

這一聲呼叫立即驚動了聶正庭的人。

路浩南暗叫一聲不妙,他她安陌和許琴護在自己前面,低聲道,“你們快跑!前面就是出口!”

“不……”許琴害怕的搖頭,“你跟我們一起走。”

“聽話!否則我們一個也走不掉,我儘量拖住他們,你帶著小陌快跑,聽到沒?”

“浩南……我不要……”許琴流著淚,痛苦的搖頭。

“現在不是感情用的事的時候,聽到沒,帶著咱們的女兒,趕緊離開!”說著,用力的將她和安陌往前推一把。

“站住!”發現了他們想要逃跑的意圖,聶正庭的人立即朝著他們的方向追了過來。

許琴進步兩難的呆滯在原地,絕望而驚恐。

路浩南咬牙怒吼,“快走啊!”

安陌難過的看著路浩南,拉起媽媽快速朝著出口跑去。

如果她們在耽誤下去,不但救了他,還會讓三個人都陷入危險的境地,她們只有逃出去了,才能找人來救他。

正如他所說,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

她拖著媽媽拼命往出口跑去,許琴卻是滿臉淚痕的不停回頭。

路浩南抱住了企圖追上來的人,被他們踹到了地上狠狠的踢打,可是他就是不肯鬆手,那每一下,都好像踢在她的心口,撕裂般的痛。

突然,她的眼前倏地一黑,虛弱的身子一沉,整個就栽倒在地。

安陌嚇得臉色發白,無助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媽?你醒醒,你醒醒呀媽媽?”她哭喊著,害怕的回頭了看了一眼,發現路浩南躺在地上痛苦的掙扎,已經有三個男人追了過來。

她用力的拖著媽媽沉重的身子,頓時就絕望了。

眼著三個男人即將追過來,只聽到一陣微響,三名男子應聲倒下,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膝蓋。

安陌抹了一把自己模糊的淚眼,驚魂不定的看著他們,又望向了遠處。

遠處,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了許多人,已經將剛剛踢打路浩南的人都制服了,而眼前的那三個男人,腿上全是血。

那鮮血的顏色,還有他們痛苦的哀嚎聲,都刺激著她脆弱的神經。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她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的狀態,直到身後響起了路辰北焦急的聲音——

“你到底傷到哪了?陌陌,你說話呀?”

她緩緩的抬起頭,路辰北那張滿是擔心的臉刻入了她的眸底。

胸口,彷彿被紮上了一根尖針,一陣尖銳的痛!

這就是她的叔叔?

她的親叔叔?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荒唐了,更今人可笑了。

淚水,默無聲息的滑落下來,說不出來的悲哀。

“陌陌!”路辰北突然將她攬入了懷裡,緊緊的貼著自己的心口,深情的低響著她的名字,臂膀的力度恨不得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天知道,他在接通諾一電話的那一刻,有多麼害怕?

那種感覺,這輩子他都不想再體會了。

就像是硬生生的從他的身體裡,剜走了他心。

安陌任由他緊緊的抱著自己,那熟悉的氣息將她整個包裹,就像一味思念的毒藥,瞬間滲入她的五臟六腑,疼得她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