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九十八章 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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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九十八章 生死
墨珏在瞿府待一日,於第二日晨離去趕往阮荷行宮去,因他來的隱祕,沒有驚動旁人,只有瞿家父子及瞿良邪知情。
送走墨珏,瞿良邪倚在門邊涼涼一笑,叫來珍珠道:“抓了楚歲的人要秦攀棄保古知卑,雖然不知道他們用意為何,但這無意中反而幫了本宮一把,叫兄長與我站在一條線上。皇上去了阮荷行宮,帶走朝中過半的官員,倒是給了我們機會。”
珍珠不解,“主子答應秦攀保住楚歲和古知卑,如今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即便皇上離開殷都,對我們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瞿良邪笑著轉身進屋,行至案邊書了幾封信,一一裝入信封,又列出一張名單。“你按照這張單子上的順序,將這些信逐一送到那些大臣府中。”
珍珠一一看過名單,更覺奇怪,“秦攀回來後,屬下就去調查過,這些人明面口碑良好,實則暗地裡做了不少的事,還是沒被翻出來,也給主子看過了。何況那些事情皇上已經知情,便是主子要威脅他們,怕也起不了作用啊。”
“秦攀上的那道摺子,朝中人心惶惶,皇上雖選擇寬恕他們,但人一旦做了虧心事,最怕鬼敲門。他們落下這些把柄在皇帝手中,等同頭上懸了一把隨時要他們性命的劍,這樣的人,只要有人向他們丟擲一根橄欖枝,他們會像落水的螞蚱,會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的稻草。”
瞿良邪語音一頓,冷冷笑道:“本宮雖然手段陰狠,卻也不屑與這班人為伍,只不過是要他們自亂陣腳。朝局混亂起來,最得意的自然是幕後操控這一切的人。即便揪不出人來,也可趁此機會正本清源,還大釗一個明堂。”
她說著說著,又是一嘆,“我雖答應兄長要保古知卑老爺子,此次怕要失言了。”
要治崇煥,勢必要將當年他們作弊一事翻出,古知卑雖是奉了先帝的命令,但他作為執行者,肯定逃不脫罪責。何況以他的為人,怎會將先帝抬出來?
“再過兩月,便是三年一度的科舉了。”她抬首遙遙看著初生的暖陽,柔柔眼眸中倒映蓬勃朝氣,眼底深處,卻是一團化不開的陰霾。“但願崇嬪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珍珠聞言心中一震,大釗入仕為官主要依靠科舉擇材,多少寒門學子苦讀詩書只盼一朝高中,出人頭地。他們對那些科場舞弊自當萬分痛惡,主子選擇這個時候將崇煥等人武舉弊案拖出,是要利用天下學子的輿論,逼迫皇上妥協呢。
她深深地看了倚在窗前女子一眼,分明她對皇上是有情的,卻為了諄王爺一事,對君王處處相逼。
有時候,真的不懂這個女子腦海中想的是些什麼。
她正想著,瞿良邪又問道:“楚歲的事情,還沒有任何訊息嗎?”
珍珠汗顏地搖了搖頭,“屬下帶著人幾乎將殷都周邊都翻了過來,陸姑娘也請了道上的人幫忙,一無所獲。”
“難為你了。”珍珠的實力瞿良邪的是清楚的,只因不知道是誰綁走了楚歲,沒有方向,追查起來自然有了難度。“對方對朝中格局十分清楚,也該調查的清楚,惹急了秦攀對他們是百害而無一利,古知卑一日不倒,楚歲就是安全的。你們慢慢查去便是,替我遞個拜帖去古府。”
珍珠看了看她小腹,勸阻的話到了嘴邊又噎了下去,將那些書信收入懷中,堅定地說道:“且等屬下將這些書信投出去,與主子一道去。”
瞿良邪點點頭,如今有了身孕,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腹中孩兒緊三分心。
珍珠便先出去辦事,半個時辰後方回來,秋月正為瞿良邪梳洗。
許久不著盛裝,瞿良邪看著鏡中濃妝豔抹的自己,愈發覺著陌生了。見珍珠回來,問道:“拜帖可遞到古府了?”
“遞進去了,古知卑在府上等著主子。”
瞿良邪拾起案上一柄鳳頭金步搖斜斜插在鬢髮間,瞬時添了幾分英氣,待秋
月將耳墜掛上,她起身理了理降紅的袖口,眼中綻放一絲柔到了極致的精光,“走吧。”
秋月攙著她出門,撐起了暈染臘梅的紙上,如火的烈陽將紙上鮮紅欲滴的梅花投射在她裙裾間,將一襲大紅的衣裳染的更加鮮豔奪目。
她的步子沉而緩慢,每一個都小心翼翼,雙手不自覺地護著小腹,一臉的沉重。
古知卑大半輩子都耗在查案斷案上,風燭殘年仍舊獨守空房。只因他一生不畏強權,得罪的人太多,怕累及家中親人。
接到瞿良邪拜帖時,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叫來老管家,將府中下人盡數遣散,獨自一人在後院涼亭上煮茶。
瞿良邪到時,小火爐上的茶水剛沸,滋啦啦地往外冒著泡。
古知卑提起水壺,將沸水倒入擱了茶葉的瓷杯中,衝了水的茶葉有重量,是在底下鬧騰片刻,便又安靜下來。茶水漸漸青黃,香氣四溢,在寂靜的院子中繚繞開。
他抬了一杯放到對面,頭也不抬地說道:“娘娘站著不累麼?”
瞿良邪笑著坐下,“老爺子不開口,本宮再累也不敢坐。”她垂首看了看杯中茶,又環視了四周清冷景色,“今日府上,格外冷清呢。”
“人再多,又有什麼用?”古知卑給自己衝了一杯,漠然地看著瞿良邪,“老夫很想知道,這天下間,有什麼是娘娘不敢的?或者說,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
瞿良邪撫著杯沿的手僵了一下,神色暗了暗,“生死人肉白骨。”
這簡單的六個字,卻是她此生最大的無奈,她能算盡天下人,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離她而去。
她回答的這樣敷衍,卻又這樣叫古知卑無言以對。
生死,大概是人世間最公平的一件事。
墨珏在瞿府待一日,於第二日晨離去趕往阮荷行宮去,因他來的隱祕,沒有驚動旁人,只有瞿家父子及瞿良邪知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