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八十九章 心照不宣

正文_第二百八十九章 心照不宣


極品複製 虛妄的袖口 一生不可自決 風流少爺 星界之王 玩轉死光 人間最得意 第一婢女 當狼人遇到吸血鬼 紅色蘇聯

正文_第二百八十九章 心照不宣

她雖這樣說,崇嬪卻再不敢坐上那張榻椅,只叫人也搬來個凳子放在墨菲下手處,謝了恩方才就坐。

瞧她還不算是放肆,墨菲心中受用,又看了看堂下跪著的一群人。

崇嬪忙解釋道:“這起子人愈發沒了規矩,如今打量著嬪妾不方便,便懶怠起來,今日閒來正教訓他們呢。。”

“便是下頭的人有萬般的不是,自然有比他們高一等的去教訓,再往上還有內務府的人,別說如今你懷有身孕輕易動不得氣,就是平素裡,也不該和他們計較。”墨菲沉沉的一席話說完,見崇嬪垂首不言,便柔了語氣,“罷了,叫他們都下去吧。”

崇嬪抬了抬手,頜宮丫頭皆千恩萬謝地退了出去,墨菲方才繼續說道:“皇貴妃有孕,本宮知道你安心,可你的孩子比她足足大了一月,即便將來她誕下皇子來,還能大了你孩兒去不成?”

她這話,正說到崇嬪心上去了,伸手撫了撫小腹,擔憂問道:“可若臣妾誕下的是個公主,她若誕下皇子,這可怎麼辦?便是能誕下皇長子,以皇上對她的寵愛,我孩兒只怕要樣樣次她一等了。”

墨菲語重心長道:“皇上再怎麼看重皇貴妃,可到底都是他的孩子,怎會厚此薄彼,你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好好安胎,莫要再鬧出什麼事來。你看前頭宮中幾個孩子,都是還在胎中不足五月就沒了,你還不好好將養,同他們置氣做什麼?”

她這話,竟叫崇嬪心中一亮,若是瞿良邪的孩子生不下來,豈不是沒人和腹中孩兒搶恩寵了麼?

上次沒有殺死瞿良邪,只拉了個墨諄墊背,崇家軍的勢力除不去她,還可以找江湖上的勢力來。

如此一想,脣畔不覺露出了一絲淺淺陰詭的笑來。

見她臉上笑意詭譎,墨菲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是達到了,若崇嬪但真對瞿良邪出手,即便是除不去她,她自己也難保全,到時候自己要領養她的孩子便是順理成章。

若她

能僥倖除去瞿良邪,便是最好的。

“下頭的人再有不是,叫內務府來領回去就是,莫要再和她們較真,若傳到皇上耳中,得不償失。”墨菲說著起身,撫了撫鬢髮,眉眼一抬,又說道:“爭朝夕長短的,在宮裡從來不長久。”

語畢,便帶人離去。

“恭送皇后娘娘。”崇嬪起身屈膝,待墨菲身影消失方才起身來,緩步行到門邊,遙遙看著坤寧宮的方向,低聲嘆道:“皇后身在高位,豈知我們這樣人的苦楚?”

芳芳扶了她回去,寬慰道:“皇后有句話卻是對的,娘娘眼下要緊的是保全自身和腹中胎兒。”

“皇后?”崇嬪嗤笑一聲,沒再說話。

皇后打的什麼主意,她又怎會不清楚,若自己誕下的是個公主,對她沒有威脅,自然不會有事。可一旦自己誕下的是個皇子,將來有可能繼承大統,她又怎會輕易放過?

“這宮裡沒有永遠的對手,也沒有永遠的盟友。”她輕輕一嘆,轉身倒在香妃榻上,仍舊繞著那張黑色絲帕,半晌後,涼涼說道:“芳芳,你通知父親,決不能讓瞿良邪腹中的胎兒活命。”

芳芳驚愣片刻,半晌後方才回道:“奴婢這就去。”

瞿府規矩一向嚴,不是瞿府的人,出入需要瞿府的腰牌,沒有腰牌的也須得通傳。

因陸薰江湖習性,瞿良邪怕又平白生出事端來,早先囑咐了門上的人,她出入不必用腰牌。因此她也樂的清閒,索性就沒有帶。

這日傍晚,她才從客棧中回來,卻在門前被小廝攔了下來,說是要等通傳。

陸薰抬眼瞧他,眼生的很,便問道:“你是新來的?”

那人見眼前女子一身黑色束腰錦衣,長髮高束滿臉英氣,還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瞬間沒了氣勢,點了點頭。

陸薰嗤笑一聲,抬手便將他推到一旁去,闊步往裡去。

那小廝被她一推,竟跌倒在地,滾下了臺階,

還不待起身,已經大叫道:“王管家,有人闖府。”

他人雖小,氣力卻大的很,這一嗓子,竟吼的院子裡幾個家丁都聽見了,一齊跑了出來。裡頭有人認的陸薰的,知道她是皇貴妃跟前的人,忙上前來賠笑道:“陸姑娘莫要見怪,那小子從前是在偏院工作的,今日才上來,也是小的失職沒和他說清楚。”

那人也是職責所在,陸薰倒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只問道:“怎麼一下子換人了?”

那人應道:“這些事都是王管家的命令,咱們下頭的人哪裡清楚,不過倒是聽說,是因為亞子收了一封信,老爺給他贖了身,又打發了好些銀子,派人送他回家去了。”

見陸薰停步不語,那人又繼續說道:“大家都還納悶呢,老爺再是心善,可也沒有因為一封信就這樣待他的道理……”

他話還沒說完,陸薰隨手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塞進他嘴裡,“將亞子的地址給我。”

那家丁將嘴裡的銀子吐了出來,看了一眼,又放進嘴裡咬了咬,確定是真的,方才樂呵呵道:“陸姑娘不愧是跟著皇貴妃娘娘的人,出手就是大方。”被陸薰冷眼一掃,將銀子塞進懷中,立即說道:“亞子就在城東的那坡村頭,進村往裡頭走第三戶人家就是,門口有個酒招子,他家裡婆子是個釀酒的,十里之外都能聞到酒香呢。”

陸薰便轉身又出了門去,至半夜才歸來,因怕麻煩,索性便直接踩著房頂回府,才要到自己房間休息,卻見瞿良邪屋子裡的燈還亮著,蹙了蹙眉,悄聲來到窗下,敲了敲窗沿,問道:“你還沒睡嗎?”

門窗開啟,卻是秋月探頭出來,叫她進了屋,才道:“今日璉王爺的忌日,娘娘同珍珠姑娘同去廟裡祭拜,眼下還沒回來呢。”

世人眼中瞿良邪從來特立獨行,卻不知道她只是太重情義,將那些無望的責任強加給自己。她至蜀地到殷都,至今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那個叫墨璉的已死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