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七十九章 慧極易傷

正文_第二百七十九章 慧極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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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七十九章 慧極易傷

“當時夢建德入宮為侍衛,而秦縛入的軍中,卻又為何唯獨崇煥未能得到重用?這麼多年不過一個小小的前鋒副將?”

君王之難沒人能比墨珏更清楚,權衡各方左右朝局,明面上風光無限,暗中所用陰謀手段豈是旁人能知道的?先帝舊事不他不想追究,解決眼下困境才是關鍵。

聽君王話中並無追究前事的意思,古知卑略略詫異,半晌之後方才回神過來,回道:“當時公孫家佔了優勢,參加武舉的多半是他安排的人,要想在這些人中不是兩家中人的,實在太難。能找到他們三人已經十分不易,這三人中,夢建德老是忠厚,先帝留在了身邊,而秦縛深諳人情世故,先帝便要他周旋兩家之間,假意相靠實則為先帝所用。至於崇煥,此人性格不羈,實難控制,先帝擔心其性子太烈不好駕馭,一直未曾重用,也是想磨練磨練其性格。”

“如此說來,西北十萬兩工事賞銀案子中,墨寧能帶著五萬兩銀子出現並非偶然?”

當初他以為此事並非公孫正所為,只因為墨寧未死,那十萬兩銀子也沒有損失。眼下細想來未必,恐怕公孫正的目的,是要轉移自己注意力的同時,也要除去墨寧,即便一時氣憤殺了秦縛,對他來說也不過少了一顆棋子罷了。

他一直以為秦縛向自己靠攏,是出於無奈,若他只是假意投誠公孫正,此番卻正好順其自然了。

而崇煥此次能領兵相助,也確實並非偶然。

先帝佈下的那盤棋,竟然到如今還在下,不僅他們三人沒有失去作用,就連同蠻國之間的較量,也一直繼續,從未停止。

至於蒼奕國如何介入進來,又在這盤棋中扮演怎樣的角色,恐怕只有當年下棋的那些人才清楚。

先帝已經亡故,但公孫正還在天牢,墨玉田也在,他們兩個最清楚這盤棋的內幕。

如此看來,當初留著公孫正,是留對了。

“作弊一事既然是先帝授意,他們三人又何須顧忌,因為此事而受人控制

?”這一點墨珏如何也不明白,他們為何甘願冒著得罪君王的罪名,也要將這些事情隱瞞下去。”

古知卑道:“這件事情本是先帝與老夫幾人暗中進行,便是三人作假,亦是先帝透過其身邊的人強逼所致,他們並不知曉真相,一旦此事揭曉,便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何況,即便他們知曉其中真相,事關先帝聲譽,也不敢亂開口,便是老夫此番前來,也是想此事關係實在重大,倘或皇上被矇在鼓裡,錯失良臣不說,朝中動盪,也只是給了敵國可乘之機。”

墨珏沉默了半晌,道:“老爺子先回去吧,此事容朕想一想,有什麼事,朕自會叫人去請你。”

如此,古知卑便與秦攀退了出來。

殿外夕陽暖暖籠在山頂,黃昏景色本是宜人,只是在這宮城之中,顯得格外淒涼罷了。

秦攀一路垂首而行,他雖查出此事,卻不知內中還有如此隱情。這朝中局勢之複雜,比他想象的還要叫人困惑,當年先帝困頓能用此招,來日君王未必不會有這樣的時刻。

到那時,自己又該如何抉擇?

行了片刻,忽的撞上忽然停下來的古知卑,忙退後兩步告罪。

只瞧他這般心不在焉的樣子,古知卑便大抵知道他心中所想,沉聲道:“想來你老師也未曾告訴你,當年的事,他也參與其中。人這一生,逃不過逼不得已四個字,忠孝禮儀有時也需要不擇手段。秦攀,你資質不錯,將來作為定在你老師之上,只是眼界未免太低,不能走出這份侷限,必定無所作為。”

秦攀一時無言以對,老師所授為人為官之道,他自認已經掌握的爐火純青,在官場之上立足也是遊刃有餘,經歷此番種種事,又得知這些陳年真相,心中豈會沒有雜念。

“學生糊塗,未能參透其中事由。”

古知卑看了他半晌,沉沉地嘆了一句,道:“你老師斷言確實沒錯,瞿良邪更像他。”

這一點上,秦攀毫不懷疑,“若她知道今日之事,只怕未必

再認我這個同門。”

“慧極易傷,那個孩子心性太強,未必長久。”

慧極易傷?

秦攀也曾在老師口中聽過此話,這兩個當世英才,都對那個女子下了這樣的斷言。

“但真,未必長壽嗎?”

她那樣的才華,那樣桀驁的女子,本不該攪擾在這片枯榮天地中,到底也逃不過紅顏如名將,不教人間留白首。

日暮時分,瞿良邪仍舊呆呆站在院門前,只瞧著餘暉灑滿的小道盡頭,這一站,便是足足半個時辰。

直至珍珠從小道盡頭快步行來,她柔柔眼眸中精光一閃,站直了身子向前一步,問道:“可成了?”

珍珠立在她跟前,蠟黃臉上滿是冷漠,只緩緩搖了搖頭,道:“方凌來了。”

“並非為迎我回宮的?”珍珠雖然一向漠然,但瞿良邪與她多年情分,自然能看出她微妙表情的變化。只涼涼一笑,應該早在預料之中的,便是深情,也抵不過這萬頃江山。

何況她這深情,還來的這樣虛假,假的連她自己,都沒法當真。

珍珠抬手,那佈滿了風霜的掌心,靜靜躺著一枚玉佩。“這是方公公送來的,原是要親自給主子送來,屬下給攔下來了。”

瞿良邪只掃了一眼,便認出那是墨珏隨身佩戴的玉佩,拾了起來,“觸手升溫,但真是塊好玉呢。”

珍珠見她如此,心下不忍,扶了她進屋去,問道:“主子此番所請被皇上拒絕,今後作何打算?”

瞿良邪聞言轉頭看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有什麼,一併說了來。”

知道瞞她不過,珍珠如實說道:“今日午間,古知卑與秦攀入了宮中,直至黃昏時分才出來。才敢屬下看方凌的臉色,不是大好。”

瞿良邪聞言腳步一顫,手上力氣竟是全無,那枚飛龍玉佩從她手中滑落,幸而珍珠眼疾手快接了過去,又扶了瞿良邪坐下,安慰道:“秦大人入宮,興許是為了旁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