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六十八章 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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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六十八章 宣戰
眼見瞿良邪這般狼狽,瞿銘心中一涼,顫顫的在雨中一跪,俯首道:“微臣,參見皇貴妃。”
他這一聲平地驚雷,到底將驚愣的眾人驚醒了,紛紛下跪行禮。
他們看過太多女子高高在上睥睨眾生的樣子,陡然見她這般,心下詫異非常。又有眼尖的人,認出
她懷中的人是墨諄,更是十分的不解,蜀王墨諄,怎麼會在這裡?他身上的箭又是怎麼回事?
瞿良邪抬眼看著眼前黑壓壓一片的官員,緩緩將墨諄放下,下了馬車來,眯起眼一一掃過眾人,涼涼的視線落在崇煥的身上,盯著他說道:“你們當中有人千方百計要置我於死地,讓我不得安生,只可惜本宮一向學不來容忍,人若犯我一毫,我必加倍還之。”
柔柔的語調揚高了尾音,隨著滂沱大雨傳入眾人耳中,“至於那些欠下的債,本宮會一筆一筆地向你們討回來。”
她向整個朝堂宣戰,那睥睨眾生的眼眸深處,是由悲傷轉化而來的仇恨。
半道上,墨珏聽聞墨諄身死的訊息,愣了半晌後,沉聲道:“回宮。”
方凌微微詫異,墨諄死了,皇貴妃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皇上怎麼到了這裡就不去了?雖這樣想,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叫人折了回去。
回到白宮後,墨珏讓人通知墨玉田、瞿銘二人入宮來,又叫金蟬入宮候著。
瞿銘來得快,見君王獨自一人在寢殿中坐著,不用想也知道他為的何事喚來自己,進殿自己先跪下請了罪,道:“老臣罪不可恕,還請皇上降罪。”
倘或他能強勢一點,阻止瞿良邪去古家鎮,墨諄就不會死。
墨珏長衣廣袖坐在玉階上,聞言抬首看了看階下的老人,苦笑道:“瞿良邪什麼性子,朕何嘗不知,瞿老不必著急頂罪,此番朕叫你前來,是要商議一下,如何應對後事。”
墨諄身份實在特殊,他身為此次叛軍之首,本是罪無可赦,遲遲沒有處決,朝中已經有了非議,如今被人知曉他出了天牢,君王勢必要給出一個
交代。
何況此次瞿良邪同他一處,前頭參她的風波還未平息,如今只怕又要添上一難了。
瞿銘自然知道事態嚴重,可心中掛念瞿良邪,哪裡想得出主意,跪了半晌兒沒吱聲。
直至墨玉田趕來,因他還在病中,臉色不是的很好,聽方凌說了始末,更是一張臉急的煞白。“當初皇上要放了墨諄,老臣便不同意,這天下哪有什麼不透風的牆。”
釋放墨諄,除了是了卻瞿良邪心中所慮,也是墨珏想要給故人在天之靈一個交代,也不枉幼年時兄弟一場情深。如今亂子既然出了,再追究誰的責任,已經毫無意義,只悶悶地問道:“墨相可有良策解此危機?”
“老臣到有一計,只是皇上未必肯採用。”見君王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墨玉田低了低頭,方才繼續說道:“釋放墨諄一事旁人都不知情,皇上可以說,是他自己越獄逃走,而恰好被皇貴妃碰見,要將他帶回來,因他反抗,才……”
“不可以……”不等墨玉田的話說完,墨珏便出聲打斷,緩緩地搖了搖頭,又重複一遍:“此法不可。”
墨諄的死,瞿良邪必定傷痛萬分,此法很顯然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只會叫她更加痛苦。
墨玉田早就料到君王的反應,仍舊不鹹不淡地說道:“除此之外,皇上沒有更好的辦法,若不盡快給出一個交代,只怕朝中會有人藉此興風作浪,到時候給皇貴妃扣上一個劫獄的名頭,亦是無可厚非。反之,皇貴妃擒獲逃犯有功,便可抵消前頭的過失,迎回宮中。”
他句句是實話,卻是傷人的實話。
瞿銘聽得也是一驚,慢說此法效果如何,要瞿良邪以墨諄的死換來回宮,即便她願意回來,與皇上之間的情分,只怕也盡了。
墨珏很顯然也知道,以瞿良邪的性格,怕是不肯應的。可墨玉田所言並非危言聳聽,那些人既然敢犯下這樣的事,就必定不會輕易放過瞿良邪,若遲遲不給出交代,正好給了他們除去瞿良邪的藉口。
更可怕的是,敵人
在暗,連防範的機會都沒有。
半晌後,他沉沉說道:“墨諄私自出逃,罪當誅,念其已經伏法,允其靈柩歸蜀。”微頓,又道:“皇貴妃擒獲逃犯有功,但功過相抵,仍舊留在瞿府清心靜養。負責天牢守衛的,由刑部著手查辦定罪。”
語畢,他抬首闔了闔眼,長嘆一聲,道:“擬旨傳送下去吧。”
他這些決定,定了朝局民心,卻終究是將她棄了。
旨意傳到瞿府,瞿少塵正著人為墨諄斂妝,聞言舒了一口氣,立即叫人準備棺槨,又去瞿良邪院子裡看她。
此事瞿良邪換過一身素色長衣,挽袖倚在窗下襬棋,面色沉靜,絲毫看不出悲哀之色。見瞿少塵來,她起身迎了他入座,靜靜問道:“可是宮中的旨意來了?”
她越表現的雲淡風輕,瞿少塵便越是心痛,卻不敢表現出來,竭力壓制住情緒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將聖旨的內容說來,又補充道:“皇上此舉是最好的安排,若不然,只怕朝中那些人,還會攻擊你。”
瞿良邪深諳政權之術,又豈會不知道,沒有比這更好的安排。她閒閒地撩撥著手中的棋子,垂首笑道:“如此甚好,只是有勞哥哥費心了。”
“自你知曉身世來,事事小心謹慎不說,更將所有事情一人扛著,父親與母親多有自責,說若非當時他們不小心,也不會叫你知曉了真相,活的那樣辛苦。”瞿少塵說著上前一步,握住瞿良邪雙手,沉聲道:“你是我瞿家的女兒,是我瞿少塵的妹妹,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哪怕所有人都與你背道而行,這裡都是你的家,你的避難所。”
自她入宮來,瞿少塵時刻謹記君臣之禮儀,不敢有絲毫的僭越,此刻見瞿良邪強壓悲傷,實在心疼。又道:“邪兒,你若想哭,便痛快地哭一回吧。”
瞿良邪心中一酸,自己的傷痛,眼前的人都看在眼裡,正因為如此,才不敢在他跟前表露了情緒。更何況,她早就不知如何哭泣了。
“璉哥哥去世的那年,我便將淚水,流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