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百四十一章 帝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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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四十一章 帝王心
“難道是朕騙你,還是說崇嬪自己把自己弄得骨折?”見瞿良邪滿臉的倔強,墨珏緩了緩,繼續道:“朕知道你對下人向來不錯,此事朕也不追究你,只將陸薰交出來便可。”
聽他話中已有決斷,瞿良邪便知道此事再怎麼解釋也說不清楚,心中一涼,問道:“皇上打算如何處置她?”
墨珏道:“傷了后妃是重罪,念其常年在外混跡江湖,宮中規矩尚且不熟悉,苔杖三十,暫時還在你福蕊宮裡,以觀後效。”
“那苔杖以實木製成,巴掌寬大,几杖下去便能斷人腿骨,就是七尺男兒也未必能承受,何況她一個女子,三十苔杖下去,便是不死,也是廢人一個生不如死。”瞿良邪咬了咬牙,直直地盯著墨珏,“皇上是不願意相信臣妾麼?”
墨珏自是相信瞿良邪,但陸薰傷人是事實,即便崇嬪的傷並無那樣嚴重,他也必須給出一個交代。何況瞿良邪向來護短,陸薰是她留在宮中的,為了護她而說謊,亦有可能的。
“你身為皇貴妃,掌著六宮的大權,自當以身作則,朕信你是一回事,事實又是另一回事,至於苔杖一事,不能免。”他淺淺一語定的那樣乾脆,連句辯駁的都不留給跪在地上的女子,只叫方凌,“去將陸薰帶上來,當堂苔杖三十,朕親自監督。”
瞿良邪聞言身子軟軟癱倒在地,看向墨珏的眼眸漸漸籠罩上一絲絕望,半晌後,聽得外頭傳來侍衛的腳步聲,只覺得滿心的冰涼,半晌方才低聲問道:“皇上這是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陸薰了?”
“她既然做錯了事,就該受到相應的懲罰。”將她眼中的絕望看在眼裡,墨珏不忍心地別開臉去,只道:“你貴為皇貴妃,該有自己的威嚴,為一個奴才便這般作弄自己,未免不成體統些。”
正說話間,外頭傳來一陣喧譁,不多時便有侍衛鼻青臉腫地跑了進來回稟,“那陸薰武藝太強,屬下壓不住。”
他話音方才落下,便見外頭拋來一物正落在他身邊,正是前
去羈拿陸薰的侍衛。
屋子裡一眾妃嬪嚇得花容失色,叫喊著躲開去,就是墨菲也尖叫一聲,緊緊抓著墨珏的手,整個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唯有墨珏端坐在主位,冷眼盯著闖入殿中的紫衣女子,“陸薰,你膽子未免太大了。”
陸薰冷眼一掃,見了尚且跪在地上的瞿良邪,見她神色雖悲涼,但好歹沒事,心下鬆了一口氣。又聽了墨珏的話,涼涼發笑道:“我還想著這些人趕在福蕊宮放肆,定是揹著皇上來的,卻原來是皇上的旨意,看來此番就是皇貴妃也未必能保我了。”
旁人不懂陸薰話中的意思,墨珏卻聽得分外明白,視線一轉落在瞿良邪身上,心中有愧,卻終究握了握墨菲的手,強逼著自己冷下心來,道:“來人,將陸薰拿下,押入天牢候審。”
“不必了。”昨夜陸薰還在羨慕瞿良邪,從前有墨璉王爺為她苦苦安排,墨珏待她又這般的好,如今看來,君王這份好,也不過興致來時的寵幸,瞿良邪在她眼中,同宮中其他妃嬪又有什麼區別?“皇貴妃常說心中無愧,便無所畏懼,只是有一句話想問皇貴妃,到了今日今時這個地步,你還未看透嗎?”
瞿良邪抬眼看了看墨珏,她早就看的透了,帝王心最是涼薄,縱然墨珏心中還有那麼一份溫情,在江山穩定面前,也變得那樣微不足道了。
她涼涼笑著起身,又正經朝墨珏跪下,重重叩了幾個響頭,面無表情道:“陸薰以下犯上,本是重罪,但她確實只扭了崇嬪手腕,至於她為何骨折,與陸薰實無干系,望皇上明察。”
又是重重地叩了叩頭,道:“她是臣妾宮裡的人,臣妾未曾教導好,又有包庇之罪,願與她同罰,望皇上成全。”
陸薰瞧過瞿良邪意氣風發無所畏懼的樣子,何曾見過此時跪在地上求罪的人,心中愈發覺得悲涼,只道:“瞿良邪,你也不必急著為我辯駁,昨日你若不攔著,只怕我要將那女的打死的。”
崇嬪傷的那樣,墨珏也是怒火
攻心才下那樣重的責罰,如今聽瞿良邪這番話,也不由得懷疑起來。這陸薰向來敢作敢當,就是她真的重傷了崇嬪,斷沒有不承認的。
又知道瞿良邪性格也是直爽,她既然如此說,料定此事另有隱情。可他話已經放出,陸薰傷人是事實,此刻闖宮也是事實,難不成要當著眾人的面反悔不成?
“你先起來。”君王起身,要將瞿良邪扶起來。
跪在地上的華服女子卻將身子往後移了移,避開那雙蒼勁大手,又重重地在地上叩了兩個響頭,淡漠地說道:“請皇上成全。”
她如此倔強,墨珏才軟下來的心,不覺涼了涼。見瞿良邪仍舊面無表情,心下惱火,甩袖起身,冷冷道:“你既然知罪,朕豈有不成全的,就罰你在福蕊宮面壁思過罷。索性如今皇后身子漸漸好了,六宮事務交還給她處置也好。”
如此一語冷聲說過,又看向陸薰,“一切事情皆因你而起,你本是墨諄的貼身侍衛,如今就去天牢陪伴他吧。”
語畢,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瞿良邪,再不多言一句,甩袖便出了宮門。
墨菲緊著跟了出去,各宮妃嬪見勢頭不對,也紛紛告辭去,唯有安妃與秦妃還在。
秦湘蓮忙上前將瞿良邪扶了起來,安慰道:“娘娘放寬心,料定皇上是被崇嬪騙了,待他想過來,便知道受了欺騙。”
瞿良邪如何不明白,墨珏若但真信她,就不會連句話都不問,將陸薰往死裡治。她轉眼望去,宮門滿室淒涼,帝王心,終究還是帝王心。
“你們走吧,本宮累了,先歇著去。”一語畢,再不理會二人,往裡間行去。
秦湘蓮待要跟上去,被安妃一把拉住,細聲說道:“出去再說。”
自福蕊宮出來,安妃便道;“秦姐姐糊塗了,瞿良邪對皇上情義深重,自然肯委曲求全,只有等她對皇上的愛消磨乾淨了,才會明白在這宮裡,並不是一味的隱忍就能過去的。君王的愛畢竟有限,她也不是個例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