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保護

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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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保護

陸薰不知道,她說的這席話落在墨諄耳中十分悲涼。他看著眼前苦苦哀求的女子,眼眸平淡如水,“我已經,不想再鬥了。”

一子錯,滿盤輸,他到底還是墨式的子孫,還是大釗的臣民,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將家國賣給他人呢?

“陸姐姐,你走吧。”他喚她一聲姐姐,絲毫不像從前的蜀王,從來都是居高臨下的模樣。

陸薰聽著,彷彿整個天空塌了一般,身體軟軟地癱在地上,忽的問道:“王爺留在這裡,是因為瞿良邪麼?”

墨諄漠然的臉上有一絲鬆動,沒有說話。

那一絲動容落在陸薰眼中,愈發覺得悲涼,涼涼笑道:“王爺可知道她已經回宮了,她選擇的是墨珏,她拋棄了整個蜀地,背棄了王爺。她此刻正和墨珏你儂我儂,早已忘記了初心,她不值得王爺為她付出。”

墨諄執書的五指慢慢用力蜷起,片刻後卻又舒展開來,淡然問道:“饒是如此,又怎樣?”

他說,“夫人為蜀地付出所有心血,已經足夠了。

他說,“是蜀地和我欠了她的。”

他說,“她該得到幸福的,也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

他說的很多,淡淡的語氣,並不高的聲音,一字字就像是鋼針一樣紮在陸薰的心頭。

她突然間,開始恨瞿良邪了。

陸薰忽然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一個令她自己都趕到害怕的決定。她站起身來,垂首問道:“如果她死了,王爺是不是就沒有束縛了?”

“如果她死了,王爺心裡,是不是就可以放下別人了?”

“如果她死了,這一切是不是就會結束了?”

她問了三句,似乎為自己打氣一般,終於鼓起了勇氣直視墨諄,一字一頓道:“我現在就去殺了她。”

語畢,轉身便要離去,卻迎面撞上青衣短打的女子,那張臉上的淡漠神情,曾經叫她欽佩,此刻卻叫她恨

極了,恨不得立即將這張臉毀去,一點痕跡都不剩。

陸薰剛才的話,瞿良邪都聽到了,她說的三個如果,大概都會是真的,自己死了,這一切就會結束了。

但結束的,只是她瞿良邪的人生罷了,大釗的明月仍舊陰晴圓缺,天空仍舊明暗無定,而那些被傷害的,傷害人的,都還在繼續活著。

她淡漠地看著眼前已經失去理智的女子,朱脣輕啟,緩緩的幾個字吐了出來,“如果你覺得真的可以結束,殺了我吧。”

她一個人進來的,這裡沒有旁人,陸薰要取她性命易如反掌。

她慢慢地將手伸向腰間纏著的猩紅鞭子,只要輕輕一甩,就能結束瞿良邪的性命,就能帶著王爺離開這裡了。

她心中如此想著,手按在軟鞭上,卻遲遲沒有動作。

這一切,真的可以結束麼?

殺了瞿良邪,王爺會怎樣?

她實在沒有把握。

墨諄沒想到瞿良邪會出現在這裡,經歷了那樣多的事,這個人仍舊淡漠如水,歲月在她這片湖泊上泛起的點點漣漪,不過曇花一現短暫。

生怕陸薰怒極了但真做出傻事來,他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卻不敢看瞿良邪的眼,只是盯著別處,淡淡道:“夫人放心,我不會離開這裡的。”

這梳理的語氣,叫瞿良邪好生不習慣,半晌,方才反應過來,苦笑道:“若可以,我倒寧願你能離開。”

莫說這牢中艱苦,階下囚的日子難受,終究不知墨珏會如何處置他。即便墨珏有前言,但朝堂上的事情,向來不如意十之八九,昊帝才剛握緊了政權,每一步都自當小心翼翼的。

只是眼前這人向來坦坦蕩蕩,何等的傲氣,敗也敗得有風骨,怎會甘心做一個逃犯?若不然,早在白洲時,他有的是機會逃走。

墨諄不知喜她還擔心自己,或悲自己在她心中,終究還是那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他也低頭苦笑一聲,道:“夫人說

的那些話,其實諄兒都記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其實,諄兒已經長大了!”

他抬首看這對面的女子,分明已經比她高出半個頭了,分明也可以保護她了,卻為何還是一直要她保護著?

“是嗎?”瞿良邪深吸一口氣,卻沒能散去心中的負面情緒。她抬首迎上墨諄期許的眼神,說出的話,卻仍舊那樣傷人,“在我這裡,你永遠是那個孩子,你需要的不是衝在最前面,而是好好地在我身後,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要的,只是一個平安而已。

可太多的人因她受到牽連,因她而死,她什麼都保護不了。

墨諄臉上的苦笑逐漸暈開,就像是一朵開到荼蘼的花,璀璨的叫人心疼。他伸出手想要撫一撫瞿良邪的鬢髮,最終卻在半空時又縮了回來。

“夫人自己都遍體鱗傷了,我又怎能躲在你身後?”他笑了笑,轉身回了涼床就坐,卻聽得身後呼嘯生風,暗道不好,身體已經快速做出反應,轉身就朝瞿良邪竄去。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看到瞿良邪被塵諾護在懷裡的情景,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就那樣看著陸薰朝她揮下去的鞭子。

那一瞬間,他方才明白,那個呵護了他半生的夫人,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承受一切,即便有人在她身邊,即便有人為她擋去寒光冷刃,她那顆早已經被命運折磨的千瘡百孔的心,也被刻上一道道新鮮的傷口。

陸薰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心有不甘,怒吼道:“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護著她?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塵諾鬆開了軟鞭,退後一步放開瞿良邪,半晌,沉沉地回了一句:“沒有理由。”

他做事向來如此,想那樣做,便做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或許是想看看瞿良邪這樣的女子,究竟能一個人支撐到什麼地步,或許只是想看看她軟弱無助時悲泣的樣子,或許只是覺得,她這樣的人,該有一個人在她身邊為她遮風擋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