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遭受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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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遭受打擊
果然是識時務的,在李澤揚剛說出要求,嶽悅就保證了,保證以後再不玩讓他心跳加速的事,保證以後任何事都以他的利益為先,保證以後再不毀壞他的形象,總之,該保證不該保證的她都保證了。
知道她就嘴上功夫,他也不真的跟她較真。待她說完,他就挪開了。
彈跳起來的嶽悅立即跳到自以為的安全距離處反悔:“誰玩了?是你自己腦子生鏽了反應遲鈍。平時又不好好當個孝順兒子瞭解你媽的性格。我這個外人都知道我說得越玩味越曖昧,她越相信你不是出去花天酒地的。這就成功了一半,再加上,你的IQ很高,知道何時無聲勝有聲。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你別自己嚇自己。”
這女人的歪理太多了,誰遇上都有難以招架之感,幸好沒有惹惱她。
這件事算是糊弄過去了,但作為男人,尤其是他是她老公的身份,心裡的鬱悶勁兒很濃的。她是老婆吔,竟然對老公半夜悄悄外出沒有丁點兒醋意,反替他說謊掩飾。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出去做什麼事,她沒那麼純潔,說不定想得更邪惡。
問問,他要界定他對她瞭解的程度。
他也不跳過床去拉她,讓她能更加輕鬆的回答他的問題。“嶽悅,為什麼要幫我?如果你跟著媽追問,我一定被罵得狗血淋頭,你不什麼氣都出了?”
她不贊同他的觀點,搖頭否定掉,說自己的理由,順便表態:“幫你就是幫自己,你現在是我的衣食父母。你日子不好過了,我不就更難過了?以後,需要幫忙提前說一下,同樣的招不能每次都用,我也擔心臨陣反應不及時。”
不像是挖苦他啊,她沒弄懂他的意思?他乾脆直接問:“你不知道我出去幹什麼的嗎?”
“半夜三更出去除了找女人還能幹什麼?”
她說得那樣的波瀾不驚,李澤揚的心又被刺痛了。不甘心的問:“你不生氣?”
她想都沒想,反問過去:“我為什麼要生氣?”
為什麼?她竟然問為什麼?人之常情的事啊,需要說為什麼嗎?
看他驚愕的神情,她給他解釋:“男人在外找女人很正常啊!別說我只是有名無實,很多有名有實有妻有妾的還在外一找就三五個呢!”
李澤揚仍然不甘心,又問:“你是掛名,但對外來說,都認定你是李家少奶奶,你不怕別人說是你滿足不了老公,老公才外出找女人的?”
她滿不在乎:“誰不知道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呀!你網上搜搜去,哪家豪門無豔事?他們連自己的風流帳都算不過來,誰有那閒心來笑我?”
李澤揚越聽越不是滋味,絞盡腦汁對她的謬論進行反駁和提出新問題。
她被他問煩了,想發火,又不太敢,洞悉他的真識意圖,直接了當的說:“你就是想我表現出吃醋的樣子來嘛!”
想讓她明白,又不想她直接說出來,為了男人的面子,他也有夠矛盾的。不好意思嘿嘿一笑:“那才是正常反應啊!”
嶽悅覺得他弄錯了位置,語重心長的糾正:“李大爺,那是經過相識、相知、相愛後結婚的真正夫妻才有的反應。我們是相識、相知,但我們就像拍戲的男女主角,相愛和結婚是演給別人看的。”
“但演戲也能演成真的啊!”
“你太天真了吧?那些演員因為演戲傳出的戀情,有幾個不是炒作?那是戲外的演戲。李大爺,我們跟他們不一樣,我們只需演好這一部就行了。”
他不否認,這一部,她確實演是很好,但他好像並不滿足於僅僅演戲了,以商量的口吻跟她說:“我們不演戲了,讓一切成為真實的。”
成為真實的?真實的情景會是什麼樣的?嶽悅在腦子裡勾勒真實的畫面,跟電視裡演的,給他做飯、洗臭腳?他喊睡覺,就把衣服一脫,任他宰割?他限制她的行動,不讓出門、不讓工作,每月從他手裡接過家用,然後什麼都聽他的安排?……
一幕幕,都讓嶽悅撇嘴不已,然後,得出結果了,很認真的跟他說:“你肯定會失望。且不說斐兒不可能成為你親生兒子,我的性格脾氣首先就排斥婚姻,不會愛上你。我會由著性子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你受得了嗎?”
確實會受不了,真實的生活與演戲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關係的改變會讓很多事都隨之改變,這在他剛結識她時就有考慮過,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在一開始就跟自己說不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現在,這樣的想法仍然存在,只是沒有那時堅定了。
那她呢?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他的女人。他不相信是因為他缺乏了魅力。
要知道,作為一個女人,能找個多金帥氣的男人為歸宿是最大的夢想。如此極品的他出現,如果說是初識,她這些表現可以理解為欲擒故縱,但他們連婚禮都公開隆重的舉行了,他與她同處一室,給了她無數次機會,她竟然都白白浪費掉。
太異類了!他很想知道原因。
“你為什麼排斥婚姻、排斥男人。”
她覺得他的問題很小白,皺眉對他上下打量了半晌才給出答案:“我排斥婚姻就和你排斥婚姻一樣。你自問,你完全可以找一女人實現真正的婚姻,為何要找我演戲?”
“有道理。再說說為什麼要排斥男人?”
“男人的用途就是結婚、讓女人懷孕。我已經有兒子了,又排斥婚姻,男人對我來說已無用處,就順便排斥了。”
她倒是說得輕巧,但這話會打擊到多少男人,她知道嗎?
李澤揚知道,也知道被打擊後的痛。外傷,是體無完膚,內傷,是千孔百洞。
他急需療傷。
沮喪的站起來,也不說再見,垂頭喪氣的開門、關門、下樓、開車離去。
嶽悅啥事沒有,就像剛才的一番對話,跟她給斐兒講故事一樣,講完了,斐兒也就睡了,她也就可以鑽進他的書房繼續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