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9.莫念莫念(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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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9.莫念莫念(52)

大年初二，秦靖在聞家老宅當眾逼問他的話湧上顧占城的腦海，結|合聞紀離今天所說的話，一瞬間，顧占城紅了眼圈，甚至有**開始在他雙眸氤氳，越聚越多……

最後，他抬起雙手狠狠的抹了把臉，用力的喘了口氣，將所有外放的情緒都斂回去，疲憊而憂思忡忡的嘆著氣。

這話後，兩位老人家更不敢因聞皚皚或者顧瑜顏的事，讓秦靖寬巨集大量了。

大家都靜默良久，誰也不說話，坐在那裡，低著頭，靜靜的呼吸，壓抑，沉悶，低迷，頹敗……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充斥鄭家大宅的上空，壓得人喘不過氣。

就在大家都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時，顧占城倏然來到秦靖前面，朝她下跪，哽塞著嗓音，“靖靖，你的成長我已經對不起你了。可我現在，不能再負了皚皚。你母親墓碑的事，你放過皚皚，好不好？爸爸求你了……”

見到那個面容樵枯的顧占城，聽著他為聞皚皚說出的動人情話，秦靖瞬間哭了出來，毫不遮掩的，她一邊用還泡得發白發皺的手擦著自己不斷往下流的眼淚，一邊呵呵的大笑，眼淚很快就沾溼她的手，一滴滴的往下流。

到最後，她哭得整個人都哽不出聲了，喉嚨難受得無法開聲，只能趴在聞紀離懷裡，身體抖得一抽一抽的，卻還是還是保持那種乾涸怪桀的笑聲。

老太太也哭了，她捂著嘴巴，不斷抽著流下的鼻水，一吸一吸的，嗚咽聲不斷。

不知是為顧占城的下跪，還是對秦靖的同情，抑或是對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反正老太太哭得也是不能自已。

過了很久，顧占城還跪在那裡，秦靖卻從聞紀離懷裡探出頭，見聞紀離擔憂的看著她，她朝聞紀離搖搖頭，然後用手背擦乾眼淚，聲音沙啞道，“白白，扶我去洗臉。”

莫白和秦靖到廚房洗臉回來後，顧占城還對著那個位置下跪，秦靖此時除了眼圈發紅外，別的低落情緒已經沒了，她看著顧占城，嗓音嘶啞而平靜，“顧占城，你要跪的人，不是我，而是秦紹婉，你最應該的，是跪著在她墳前懺悔！”

頓了頓，秦靖突然輕笑一聲，嘶啞，喉嚨略帶淡淡的笑意，“不了。你還是別去她的墳前下跪，免得髒了她的墳頭。輪迴路上有你的下跪，也會髒了她的輪迴路。”

一言落，顧占城被秦靖說得臉如死灰。

不看顧占城任何頹敗的表情，秦靖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清亮逼人。

“聞皚皚先是教唆他人毀壞我母親墓碑；再而故意傷人，害我不成，用刀刺傷我老公手臂；共兩項罪|名，前者追究民|事責任，拘留10天左右；後者負刑|事責任，判刑坐|牢。顧占城，想我放過聞皚皚，可以！從此以後，脫離和莫白的父子關係！今生今世，你顧占城都再無子，名莫白。否則，你就等著你老婆到牢裡和你女兒團聚！”

秦靖冷靜說完，走過去將聞紀離扶起，“這裡空氣太悶，我們回家。”拉著聞紀離的手，轉頭而去，由始至終，，沒看那個還跪在地上的顧占城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