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琉璃月中故人來

第三十一章 琉璃月中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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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琉璃月中故人來

第三十一章琉璃月中故人來

是夜,已經過了月中,月亮雖然還是圓的,但還是缺缺一牙。院落中的桃花飄灑,畫扇則坐在門外的迴廊上欣賞著月下落花。

“小妹。”畫扇回頭看見月光下,一襲綠衣,領口袖口和腰帶都鑲嵌了嫩黃色邊的若初。

“哥,”畫扇起身躍進若初的懷裡,“哥,你怎麼來了?”

若初摸摸畫扇的頭頂,“我當然是來看你的,月色寧靜,難得我們日子清淨。”若初看著院落中落英繽紛的桃花,不禁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個夜晚,“畫扇,給哥哥唱首曲子吧!”

畫扇聽到若初的話不由一愣,隨即想到那個月夜下也是在桃花樹下,她給他唱曲子,那時她還是明月,他還是明日!畫扇笑著說:“好,哥哥等著,我去拿琴。”

畫扇叫來阿夭取出琴,又擺了案幾等物。“哥哥想聽什麼?”畫扇坐在琴前,問坐在她身邊的若初。

若初想了想說,“還是那首琉璃月吧!”畫扇纖長的手指撫上琴絃,傾瀉而出的旋律在夜色中盪漾,有花瓣縈繞在指間……

月影萬變逃不出陰晴圓缺

暮蒼幽怨埋不住一生絕戀

輪迴千載也斬不斷這姻緣

只為與你相見

大荒無界亂世之中的嬋娟

支語片言斷續的句語千願

流雲渡水江河滿映

這一輪琉璃月

等你來

桃李花林又一載

黑髮白花盤傷哀

再也不想把你手放開

夢醒月落你還不回來

望穿桑田盼穿海

天地存證我的愛

再也不會把你手放開

我要緊緊握住你給過的愛

痛過了才會懂

失去了才擁有

只為了你說的那一句我愛你不變

桃李花林又一載

黑髮白花盤傷哀

再也不想把你手放開

夢醒月落你還不回來

望穿桑田盼穿海

天地存證我的愛

再也不會把你手放開

我要緊緊握住你給過的愛

這次緊緊握住你

給我的愛

又是一樣的月光,又是一樣的桃花林,六年的時光在眼前飛梭,時間彷彿改變了一切,可是一切好似又什麼都沒有變。畫扇和若初彷彿又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夜晚,為了父母的仇恨,為了曾經許下的諾言,為了有朝一日可以重新團聚。那一夜,他們黑髮中好似插上了離花,離花為誰而帶?那一夜,他們心中好似哀傷而荒蕪,荒蕪為誰蔓延?等你歸來,蝶谷中雖然桃花四級不敗,可是悠悠時光告訴她,已然六載……

畫扇和若初深深的對望,劍眉星目仿若九天皓月般皎潔,英挺的鼻子,小麥色的肌膚,細緻的臉上透著俊逸和瀟灑。

“我們真的好像,每次照著鏡子就可以看見你了。”若初看著畫扇的臉龐,輕輕地伸手把一絲亂髮縷過畫扇的耳後,動作溫柔,畫扇笑著看若初“我怎麼沒哥哥長得好看?”

若初一僵,我怎麼沒哥哥好看?彷彿看到了小時候那個調皮的明月,“胡說,在我眼裡妹妹最好看!”畫扇和若初撲哧的笑了出來,突然被一道聲音打斷。

“喂,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畫扇姑娘!”來者落在一株桃花樹上。

畫扇看著飛身落在花樹上的緋衣男子,不由奇怪,“子純,你怎麼在這?”

“還不是被你的琴聲引過來的,你可要知道我可是天下第一琴師!”說著倚在花枝上,雙手枕在腦後,弄落了一片桃花。

“琴師子純?”若初皺著眉頭看著樹上的緋衣男子。

“不錯,不錯,我就是天下第一琴師子純,兄臺羨慕吧……”子純搖頭晃腦的沉醉睜眼往下一望,“啊”的叫了一聲,“你們!你們……”子純有些吃驚的指著畫扇和若初。

“我們是雙生子。他是我哥哥若初。”畫扇看著嗔目結舌的子純不禁覺得有趣,粲然一笑。

子純看見桃花樹下笑得燦爛的畫扇,愣了愣神,覺得有些熟悉。“你不知道我以前有個朋友也像你一樣笑得很好看,你和她好像。”子純對畫扇說,“對了,她也有個雙生的哥哥,只是……”

“只是什麼?”畫扇頭一次看到子純臉上露出這種哀傷的神色,不禁有些好奇。

“只是她已經死了。”子純悵然若失。

若初心裡突然猛

地一擊,“你說的是誰?”

“說了你也不知道,那都是六年前的事了。”子純不搭理若初,坐在桃花樹上,晃悠著兩條腿。

一聽到六年前畫扇心中微動,看著眼前一襲緋衣的浪蕩男子,心中不由覺得熟悉,和若初對視一眼,從若初的眼中看到同樣的光亮。“悠然!”若初和畫扇同時從口中叫出,驚得子純從樹上掉下來。

“哎呦!你們,你們怎麼知道我的真名?”子純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中一動,“莫非你們,你們是……”臉上有不可抑制的喜悅。

“就是我們。”若初笑著拍了拍子純的肩。

“你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還會在這遇見你們。”子純和若初高興的互相打了幾拳,滿是重逢後的喜悅。

若初也很高興,“我們在這裡並不奇怪,重要的是你怎麼會在這裡?好好的王宮不待,怎麼會流落江湖?”

子純笑的滿面春風,“王宮有什麼稀罕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對那些個朝事一竅不通,還不如落得個清閒自在。哪像是則然,一天到晚頭髮都愁白了!”

若初聽到子純提起則然,心中一陣悵然,那個從小自己相伴的人,“他現在怎麼樣?”

子純聽了冷笑一聲,“還能怎麼樣?想必你們也知道了,南齊先王暴斃,沒有留下遺旨,宮中爭論不休。不管論才華還是品行,則然都應該繼承大位,可是不知怎麼的,蕭治竟然保那個草包烈然登基了。”

畫扇聽了想起剛剛到春風城在茶樓聽到的那些話,“我聽說是因為則然和蕭治不和。”

“誰知道呢!我也許久都沒回去過了,就算留在那裡,我也幫不上忙,南齊的是非我已經不想多問了。”子純的語氣有些失落。

若初聽著子純的話,“看來則然現在過得並不輕鬆,以蕭治的勢力就足以讓則然無招架之力,更何況又有個王位做靠山。看來如今的南齊不應該叫南齊,而應該是南蕭了!”

子純粲然一笑,對畫扇和若初說:“我們不提這些惱人的事了,快給我說說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我們都以為你們死了,還難過了很長時間呢!”

畫扇和若初相視一笑,訴說起六年前的逃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