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八回 心悅君兮君不知(4)

第三十八回 心悅君兮君不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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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 心悅君兮君不知(4)

只是一眼,就覺得萬年。

放佛每次看到納蘭澈,心中的那段艱辛的過去,如同電影一樣,不斷地上演著。

他瘦了好多,特別是臉部,感覺整個人的顴骨都凸出來了,跟以前的納蘭四少簡直是兩個樣子,他蓄鬍子了,整個人都那麼的滄桑,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裡,全是血絲,這個人,真的是納蘭澈麼?

“納蘭將軍。”沐傾寒輕聲喚了一句。

納蘭澈的身子馬上就是一僵,很困難的才轉過臉,對上了沐傾寒雲淡風輕的眸子。

眼睛裡有太多的情緒在裡面,每一種都是轉瞬即逝,根本來不及認真琢磨到底是哪幾種情緒,最後都只化作了一句輕輕地呼喚:“傾寒

。”

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說面對這個男人一點都沒有感觸是騙人的,曾幾何時,他是自己心中永遠的,夢想,為了他,自己吃了那麼多的苦,費盡了一切的心血,甚至。。。。

往事實在是太苦了,和她手中的蓮子湯一樣,莫不是沒有去掉蓮心?

一時間,空氣都凝固了,誰也沒有說話。

沐傾寒只是隨意地攪動著手中的勺子,吹開蓮子羹冒出的熱氣,心中卻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一定一定要鎮靜。納蘭澈來這裡幹什麼?他現在也算是聲名遠赫了,想不到納蘭雄去世後,大家都對這個儒雅的四少不是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是這次,他卻只用了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證明了什麼叫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他的兵力和魄力,已經和整個段家軍旗鼓相當了,連程家都要忌憚了。

只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要見自己?

他肯定也知道自己裝失憶的事情,那麼,為什麼要來見自己?

一個人在這裡猜想也無濟於事,不如,證實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納蘭將軍百忙之中見我一個婦道人家做什麼呢?”

納蘭澈真的很不習慣,非常非常不習慣沐傾寒這樣喚他。

沐傾寒掩藏的很好,給納蘭澈一個很陌生很陌生的錯覺,陌生的,如同已經隔絕了幾個生死輪迴。

納蘭澈不說話,他只是呆呆地瞧著傾寒,就這樣瞧著。

鬼都不知道,這段時間他都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當他知道傾寒把自己的孩子打掉以後,他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根本沒有辦法思考,沒有辦法面對。

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本來,他們這樣的公子哥兒,有多少女人都很正常,只是,傾寒是那一個例外,幾乎,把納蘭澈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應該說,將整個納蘭府,整個淮池都沒有辦法安定了

果然,一個女子真的可以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作用。

如果那個女人是傾寒,好像什麼都說的同了,什麼都很正常了。

沐傾寒心中很是著急,這個根本就不是納蘭澈的風格,他這樣冰冷的不說話,把沐傾寒搞的是如此的七上八下,安靜的讓人差點不能呼吸。

站起身子來,沐傾寒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傾寒只是個小女子,不知道納蘭將軍到底想幹什麼,想必納蘭將軍應該是有事和段將軍商量,我就不在這裡妨礙你們大人物辦事情了,我這就去裡屋請段將軍。”

每一個字,每一個停頓,都是沐傾寒在腦袋中想好的,讓人瞧不出任何的破綻和不妥,她實在是不想和納蘭澈在這裡比誰的耐力好了。

剛走了幾步,就聽見納蘭澈幽幽地聲音:“子墨想與我聯手,打擊步步為營的日軍。”

心裡咯噔了一下,奇怪,段子墨和納蘭澈從小就是世交,舒碧芷和董芊芊也是好姐妹,就算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兩個情同手足的兄弟聯手一點都不奇怪,納蘭澈為什麼要特意的告之自己?

沐傾寒露出一個很是驚訝的表情,隨機就掛上了溫和的笑容,“真的麼?那真的是太好了,淮池老百姓總算是能夠渡過這次危機了。”

說罷又想離開,卻被納蘭澈接下來的話,驚訝的腳步都不能動了。17690100

“可是,我並不準備和他聯手,相反,七妹來找我,也是談聯手的事情,我,好像更想和自己的親人,合作。”

很平淡的話,驚訝的沐傾寒立即轉頭,根本不敢相信。

雖然納蘭澈說的一點都不錯,可是對納蘭澈的瞭解,他根本就是一個國仇家恨特別清楚的人,大義凌然,到底該是攘外還是安內,他不會這般的不知道輕重的,根本不可能會說出這番的話。

眼神在沐傾寒的臉上游蕩了幾圈,然後輕聲嘆道:“你的驚訝,已經出賣了你,你果真是沒有失憶

。傾寒,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我們兩個,還是瞭解彼此的。”

心中長舒一口氣,原來納蘭澈只是想要嚇唬一下自己,讓自己露出馬腳。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責罵自己,為什麼現在越發的不小心了,以前心靜如水的沐傾寒,到哪裡去了?

難道還是說,自己在乎的事情多了,在乎的人多了,也就做不到以前的冷若冰霜?

深深地瞧了納蘭澈一眼,“如果只是想要測試我,納蘭將軍實在是太瞧得起我了。將軍是個男子漢,自然是不會做出有悖良知的事情。”是次到只次。

納蘭澈卻只是苦笑了一番,從口袋裡拿出了菸斗,狠狠得抽了一口。

沐傾寒感覺很是詫異,納蘭澈是不喜抽菸的,這個習慣,是何時染上的?

“連自己想守護的人都做不了,還算什麼男子漢。罷了,我今天說的話就是這樣,不管你信不信,告辭。”

說著便離開了,只剩下傾寒一個人呆在那裡,心中各種疑問和擔心。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此刻的納蘭澈那麼的陌生,甚至是,可怕?

夜晚時刻,沐傾寒整個人都還是心神不定的,想去找納蘭澈去問個明白,卻礙於自己的身份,而且自己還是本能的排斥和納蘭澈見面,一個人走在荷花池邊,看著已經枯萎的荷花,不覺得自己身上流動著冷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傾寒一個人兀自坐了下來,心裡很是不安。

她突然之間,很想回到納蘭府中那個沒有紛擾,只是悄悄地喜歡納蘭澈的丫鬟,沒有這些煩人的事情,沒有讓她感到絕望的境地。

“姐姐怎麼來這裡了?”一個人在胡思亂想之際,沐弘宴悄悄地提著一壺溫酒坐了下來,沐弘宴如今是這般的紅光滿面,器宇軒昂,相比較初次邂逅的時候,那個弱不禁風的旦角,完全是兩個人。

在這樣的一個讓人感到寒冷的晚上,能夠看到自己的親人,沐傾寒接過沐弘宴的烈酒,仰頭就喝了下去,她不是個喜喝酒的人,現在卻渴望藉助酒精的作用,讓她忘卻一切

“姐姐,是撐不住了麼?”沐弘宴幽幽地聲音,和寒風融合在一起,吹倒了沐傾寒心裡的那面牆壁。

“弘宴,姐姐。姐姐真的撐不住了。”一句話,沐傾寒就垂下淚來,“我每日對著你姐夫,每日,每日都對著他,他對我的好,他的柔情,他的細語微笑,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在欺騙著他,我好難受,好難受好難受。弘宴,你告訴姐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姐姐好辛苦,好辛苦好辛苦,我這樣的對待我的親人,我最愛的人,我會遭到報應的。”沐傾寒泣不成聲,往日裡帶著面具,她在心裡計算著每一句話該怎麼回答,每一步該怎麼走,只有在自己的弟弟面前,才能放下一切。1ce0c。

冷笑一聲,沐弘宴突然站起身來,提起沐傾寒就往荷花池旁邊走過去,按著沐傾寒的臉,不停地往骯髒不堪的池水中侵泡,沐傾寒冷不防的被自己的弟弟這樣,手舞足蹈,連一句救命都沒有機會喊出來。

被按了三四下後,沐弘宴的手才鬆開,沐傾寒不住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咳嗽到不行。

“你瘋了?”沐傾寒邊咳嗽邊怒吼著。

沐弘宴推著沐傾寒,指著剛剛恢復平靜的湖面,吼著:“到底是我瘋了還是姐姐你瘋了?姐姐你看,這個女人是你麼?你難道忘記當初汐月死的時候,姐姐是怎麼哭著吼著你要報仇的麼?難道姐姐忘記當初你是怎麼在我面前保證,不會因為你的愛情而左右你的復仇,姐姐難道忘記當初你發的誓言,就算是拼掉自己的性命,你也不會再讓你再讓任何一個你的親人有危險了麼?你看著我,你看啊你!當初是我教你裝失憶的,你知道為什麼麼?你看著我,我現在自由地出入段家軍隊,穿著綢羅錦緞,人人瞧見我都喚我一聲爺,都是因為姐姐你深受姐夫寵愛。可是當初你和姐夫之間根本不可能修復,只有失憶不是麼?姐姐,你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董踐人和她父親必須要為汐月的死,為姐姐所受的屈辱付出代價,不是麼?”

此刻的弘宴,如同一個鬼魅的撒旦,在沐傾寒耳邊不停地說著一些,讓她眼神不再渙散的哀歌。

不長,卻灼人。

(明天前,全面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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