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9章 咎由自取

第169章 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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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咎由自取

梅曉月從家裡偷偷的溜出來,攔了一輛計程車往醫院趕去,一路上不停的看向身後,生怕有人跟蹤自己。

無論如何,許安卉畢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看她落得這般田地,心中總會有不忍,又害怕何採萱聯合她爹地再一次陷害許安卉,所以她這才迫不得已提前過去幫她做好轉院的手續。

當她推開房門的那一刻表情微微一怔。“安卉,你已經醒了?”

許安卉支起身子,聽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當她抬起頭對上梅曉月那焦急的目光時,心中還是有不小的悸動。眉頭一緊心中有些不安。

“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梅曉月的眼神有些閃躲,忽然不敢直視女兒的雙眼,吞吞吐吐的說道:“哦……是……是這樣的,我想……你在這家醫院的條件不是很好,所以……所以想給你換家醫院。”

“不用了,收起你的假好心吧。”一道凌厲且渾厚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梅曉月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震,抓著包包的手一鬆,皮包掉在了地上,她緩緩的回過頭,像是放慢鏡頭一般,當她與許彭雲那憤怒的目光相對時,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啊——是你?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梅曉月,我的出現讓你吃驚了嗎?”許彭雲端著一壺水走了進來,徑直的饒過她。

“哼,想當年你和何天霸兩個人算計我,現在看到我出現在你的面前吃驚了?覺得受不了了?”

梅曉月看著他幽怨的目光連連搖頭。“不不不,彭雲,你聽我說,當年並不是我要他那樣做的,他也是事後才跟我說的——我並不知道他又從你的手裡搶回了支票——”

“哼,你們夫妻兩個還真是狼狽為殲,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許彭雲憤恨的說道,回想起當初的一幕幕真是讓他心痛不已。

“爹地——你不要激動,究竟是怎麼回事?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問你,這麼多年為何都找不到你的影子?為什麼你會突然間失去記憶?”許安卉看出事有蹊蹺也焦急的問道。

許彭雲自顧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緊緊的握著許安卉的手。眼神陰冷的看著一臉慘白的梅曉月。

“哼,還不是他那個殲夫所幹的好事?想當年他們逼迫我們父女分離不說——哎——”許彭雲說到這裡幽怨的嘆息一聲,雙眸望向遠方,回憶如泉湧一般湧上他的腦海。

“當年,你媽咪逼我和她離婚,何天霸帶著幾個打手,將我毆打完之後扔了一張支票給我,原本我想著拿著這張支票幹些什麼,如果有能力撫養你的那天,我一定回來接你走——”

許彭雲看了看許安卉一臉溫和的笑意,又有些自嘲的說道:“不要怪爹地當時沒有骨氣,只是人到困境的時候不得不低頭。”

“爹地我從來都沒有怪你這一點,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當年那個疼我愛護我的好父親。”許安卉死死的攥緊他的手,想給他增強一些自尊心。

許彭雲點點頭。“乖——”

繼而又說道:“可是何天霸那個傢伙簡直就不是人,他派人將你們帶走之後,自己返回來從我手中奪回支票,我當時已經被打的癱軟在地上,每牽動一下身體都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我原以為,他奪回支票後會就此罷休,卻不想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來騷擾我,非要將我趕出香港不可——無奈之下我只有變賣房產,獨自一人踏上去異國的旅程。”

“偏偏厄運到來,躲也躲不掉,到了西班牙人生地不熟的,又被那裡的地痞小流氓搶劫一空,一棍子將我打倒在地上,從此我便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記憶——幸好我後來遇到了露莎的媽咪——那個時候她比我小十幾歲,卻依然深深的愛上了我——”

許彭雲說到這裡忍不住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梅曉月的面前,憤恨的說道:“露莎的母親是某些人永遠都無法比擬的,直到今天,我一直都認為我過去曾是瞎了眼睛。”

“彭雲,有些事情我的確不知道,我知道當年是我辜負了你,可是這些年來我也不好過啊,女兒一點也不向著我,甚至她現在連一句媽咪都不叫,而我每天都生活在內疚和自責裡——”

梅曉月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

“這都是你咎由自取——”許彭雲毫不猶豫的揮開手,冷冷的說道。“這裡不歡迎你,以後安卉也當沒有你這個母親——你滾吧——”

“彭雲,我求你,不要這樣對待我好不好?我真的是知道錯了,我求你了你和女兒原諒我吧好不好?我給你們跪下了,跪下了。”梅曉月說著毫不知廉恥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哼,你簡直一點羞恥心都沒有,女兒這麼多年跟在你的身邊,你有沒有盡一天當母親的責任?非但如此,你還串通你現在的丈夫,來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你簡直都不是人——”許彭雲厭惡的別過頭去。

梅曉月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認錯,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下必須要為自己選條後路,何採萱一旦被樊擎宇休了,自己也好有個去處。跟著何天霸的日子簡直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安卉——安卉你原諒媽咪吧——”梅曉月想到這裡,爬到許安卉的病床前大聲哭訴,鼻涕一把淚一把。

梅曉月的舉動讓許安卉的眉頭又

緊皺了一些,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你先起來再說話,別以為這樣我們便會同情你,因為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值得人同情。”

但是她冰冷的話語在梅曉月的耳邊迴旋,讓她聽起來分外刺耳。

“安卉——安卉,媽咪是真的想求得你的原諒。媽咪是真的有心想悔過!”梅曉月又往前爬了兩步,雙手死死的拉住許安卉的手腕。

許安卉有片刻的錯愕,只是一瞬間眼裡的冰冷目光是她以前從未見過的。猛然揮開她的手冷冷道:“你省省吧,以前那個懦弱無能的許安卉已經死了,從我甦醒的那一刻起,這顆心不會再輕易的相信任何人。”

她說著從**強忍著支起身體,冷眸劃過她詫異的臉。“更何況,二十多年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性格,你怎麼又會輕易改過?”

“安卉說的對,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客氣趕你出去——”許彭雲走過去從地上強硬的拉起梅曉月,毫不客氣的將她往外推。

就在這時房門再一次被開啟,何天霸和何採萱兩個人高傲的抬起頭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

“媽咪,爹地猜的一點錯都沒有,你果然在這裡!”何採萱尖酸的語調,讓梅曉月渾身一個激靈。

“你們——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們跟蹤我?”梅曉月驚慌失措的看著何天霸那冰冷的眼眸,一臉呆滯。

“梅曉月,你太讓我失望了,怪不得你這兩天總是怪怪的,原來是在這裡偷會老情人!”何天霸走過去毫無預警的扇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許彭雲看到何天霸那張肥大的臉,臉上浮起一絲黑線,並不是因為他打了梅曉月而感到憤怒,只是想起過往,讓他雙拳緊握。

“何天霸,好久不見,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帶著你們的野種趕緊離開這裡!”

“哼,許彭雲,想不到二十年不見,你的脾氣和膽子倒是長進了不少,二十年前我可以將你趕出香港,如今也一樣!”何天霸毫不示弱的往前走了兩步,與他四目相對,迸出無限的火花。

許彭雲聽到他的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無比的攝人心魄。

“何天霸,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毛頭小子嗎?二十年了,我們的恩怨早該一筆一筆的算清楚了。”

“好啊,你要怎麼算?想打架嗎?”何天霸忽然拍拍手,從門口一下子衝進來十幾個愣頭青的小夥子,每個人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揮動著手中的鐵棍子。

“哼。”許彭雲見狀冷哼一聲,眼裡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天霸,你這是要做什麼?這裡可是醫院,你不要亂來!”梅曉月走過去拽了拽何天霸的衣角勸道。

何天霸揮開她的手,大聲呵斥。“閃一邊去,這裡沒你的事,等回家了我再跟你算賬!”

“今天爹地是早有準備,你還有你的女兒恐怕就要去見閻王了。”何採萱囂張的冷笑著。今天這一切無疑都是被許安卉和樊擎宇逼出來的。如果她再不下手,樊擎宇就更沒有機會回到她的身邊。

“給我好好教訓這個男人,讓他滾出香港……”

“都給我住手!”一道凜冽的聲音劃破蠢蠢欲動的囂張氣焰,只見醫院的門口處古諺夕板著臉站在那裡。手中拿著電話——

“我剛剛報的警,如果不想被逮進局子裡,識相的就立馬滾出這個房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舊握著手中的鐵棍,杵在原地,,沒有半點想要離開的意思。忽聽醫院的外面響起一陣警笛聲,這些人終於驚慌了。

“還愣著幹什麼?帶他們趕緊從後門走。”何天霸看了一眼何採萱大聲的說道。

何採萱點點頭,一臉憤怒的看著突然殺出的古諺夕,帶著一群人慌忙消失在病房中。

“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別告訴我,你想要和他複合?哼哼,你省省吧。”何天霸拉著梅曉月大聲問道。

梅曉月回過頭看了許安卉一眼,眼中有些不捨,在何天霸的推搡下離開病房。

“安卉,諾威爾你們沒事吧?”古諺夕走上前去問道。

許安卉搖搖頭,臉上露出疲憊的笑容。“看來,真的不能在這裡待下去了,諺夕幫我辦理出院的手續吧——”

“安卉,你是害怕了嗎?你放心有爹地在,一定不會讓被人傷害到你一根汗毛的。”許彭雲走過去看著女兒慘白的容顏保證到。

許安卉搖搖頭,眼裡流露出堅定的目光。“不,早晚我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只是眼下我們還不宜硬碰硬~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同意安卉的看法,那就這樣說定了,我現在就辦理出院手續。”古諺夕說著匆匆離去。

許安卉伸出手,望著手上那枚精光璀璨的戒指,心裡湧上一抹惆悵的神情。

韓家的墓園,韓林站在一個許安卉的身旁。“安卉,你真的要離開嗎?其實我可以保護你,一如當年哥哥保護你那般——”

許安卉望著墓碑上那張妖媚的臉,牽扯出一抹苦笑搖搖頭。“韓林,你的心意我心領了,可是我不能害了你哥哥再害了你——”

 “安卉,你別這樣說,哥哥的事情純屬意外,如果你非要給自己定上罪名的話,哥哥在九泉之下也不會開心的。”韓林望著她慘白倔強的小臉,浮上一抹心疼之色。

許安卉伸出手,輕輕觸碰著墓碑上的照片,那樣熟悉的笑臉以後是再也見不到了。“然——”

一聲輕嘆,緩緩的落下淚來。“我們之間,並不是像別人想象的那樣——其實——我和他訂婚,完全是為了給小龍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安卉,你在說什麼?”韓林驚慌的看著她,疑惑不解的問道。

“韓然什麼都知道,我們之間並沒有男女之間那種感情存在,一直以來我都當他是哥哥一般,他給予我的愛,那種感覺更像是家人,而非真正的情侶。”許安卉一邊說著,晶瑩的淚珠順著眼瞼緩緩流淌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墓碑下方。

“那——哥哥知道你對他的這種感情嗎?”韓林終於明白為什麼之前韓然對他說,誰都不可能真正的觸碰許安卉的心了。

“苦就苦在,他明明知道,卻毅然的要為我們母子撐起一片天空,比起他無私的愛,顯得我是那樣的卑鄙,我根本就不配和他在一起,佔了所有的名分,卻不能給他一個他想要的未來——”許安卉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伏在墓碑上嚎啕大哭著。

“安卉——不要這樣了好嗎?哥哥能給你的,我也一樣,你知道嗎?從哥哥帶你回來的那天起我就發誓,如果今生沒有一個男子可以給你未來,那麼這個艱鉅的責任就落在我的肩膀上,如今哥哥已經不在了,今後我就要為當初許下的諾言負責任。”韓林一臉堅定,伸出手輕輕放在許安卉顫抖的肩頭上。

“你們真傻,我也一樣,明知道那個男人傷害我有多深,卻一直對他念念不忘,我曾經真的好恨我自己,不過現在——”許安卉擦乾眼淚,看著墓碑上那妖媚的笑臉,眼裡流露出憤恨的目光。

“現在,是我覺醒的時候了,我要讓所有辜負我的人,所有傷害過我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韓林望著這樣的許安卉發自內心的有些懼怕。“安卉,你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這樣我和哥哥都會心疼的。”

“傻事?”許安卉回眸望著韓林如韓然般一樣的俊臉,冷笑一聲。“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做傻事,太多人辜負了我,而我也辜負了太多人,如今我只想覺醒,我只想報復,我不會讓韓然就這樣離我而去的。”

“安卉,你要怎麼做?該不會……該不會殺了他吧?”韓林望著她蒼白的臉忽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她原本清澈明亮的眸,此刻異常暗淡,和之前那個善良的人比起來,一點都不像她,好像魂被附體一般的可怕。

“殺了他?”許安卉雙眸呆滯,忽然嬌笑一聲。“不,那樣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變得一無所有,我要讓他在世人的唾罵聲中苟延殘喘!”

“安卉,這不是你,這也不是你的初衷,你不會這樣殘忍的,而且……而且你也沒有能力與他抗衡……”韓林不忍心將實情說出。

“那就走著瞧吧,只是韓林……你千萬不要礙我的事。”許安卉說著已經站起身,伏在韓然的墓碑前,輕輕吻了吻他的照片。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樊擎宇的別墅內,黃嫂正抱著孩子不停的乖哄著,小龍這兩天總是哭鬧著要媽咪,怎麼也哄不好。

外面忽然響起了門鈴聲,黃嫂抱著孩子走過去,開啟門便看到一臉滄桑的許安卉,拎著大包東西站在門外。

“安卉?”

“媽咪——媽咪——抱抱——”小龍看到許安卉的那一刻,立即止住了哭聲,伸出手想要撲到她的懷中。

“我的小寶貝兒,想死媽咪了。”許安卉放下東西,慌忙從黃嫂的懷中接過小龍,在他的小臉上不停的親吻著。

“安卉……你出院了?”黃嫂止不住的喜悅,三年前的一別至今她都在想念她。

“黃嫂……好久不見,謝謝你這麼長時間照顧小龍,擎宇呢?”許安卉抱著小龍走進客廳,家裡的一切都沒有改變。

“少爺他去公司了,我這就打電話給他……安卉你先坐,別拘謹……”黃嫂樂呵呵的走過去拿起電話撥通了樊擎宇的手機。

會議室中,樊擎宇正聽董事們做的報告,忽然手機響起,讓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剛要關機,卻看到是家裡的電話號碼,以為是小龍出了什麼事情,忙接起來。

“喂,黃嫂是不是小龍出了什麼事情?”

“少爺,不是,是安卉回來了,現在正在客廳裡逗孩子玩兒呢。”黃嫂顫抖的聲音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

“你說什麼?”樊擎宇當著眾人的面站起身來,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其他的董事們看到樊擎宇這副表情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在下面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少爺,安卉回來了,現在正在……”

“好了,無論如何要留住她,我馬上就趕回去。”樊擎宇結束通話電話,興匆匆的往外走去。

“樊總……這會議……”祕書看著他的模樣,吞吞吐吐的問道。

“先解散,報告直接放在我的桌子上,等我回來以後再批閱。”樊擎宇說著往外走去,又重新折回來。

“哦對了,還有,這段時間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先不要給我打電話打擾我。”說著快步的跑了出去。

眾人互相注視著對方,聳聳肩抱起檔案離開會議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