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強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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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強推出門
對段祺正來說，孟玉蝶晚上的舉止屬於正常，他已經習慣啦。但還是提醒說；“你這樣坐著吃不舒服的，我無所謂，已經吃的差不多啦。”
“我是要你吃的差不多才好麼。”孟玉蝶錚錚有理說；“否則還不敢來打擾你。來，你餵我酒，我給你夾菜。”
“胡鬧，酒怎麼可以吧喂？”段祺正說；“你如果定要我喂，那我就把整瓶酒把你灌進去，信不信。”
“信。”孟玉蝶嘴裡說信，但她還是堅持；“假設，你真的要灌我，我也願意。來吧，你灌吧……”說著，她做好讓灌酒的準備。
“誰跟你假設，我真的會把這瓶酒給你灌下去。”段祺正拿起整瓶威士忌，瓶口含在她的嘴裡，說道，“你以為我不會灌嗎？”
“來呀！”孟玉蝶一點都不懼怕，張開嘴等著。
突然間，送到她嘴邊的不是酒，而是嘴巴，一張比豬八戒還要大的嘴巴。灌進去的是舌頭，脣……
吃好晚飯，段祺正坐到沙發上看電視。孟玉蝶還是老規矩，先遞煙、再倒茶。其實她把整百包煙都丟給他的，就習慣性要替他抽一根出來。然後，她再去整理桌子上的飯菜。等全部整理完，打掃乾淨，從房間裡出來，兩手藏在背後，笑盈盈問道；“你猜，我手裡拿的是什麼？再給你一次機會。猜著了，現在就讓你回去，猜不著必須由我，我讓你什麼時候回去，你只能什麼時候回去，好嗎？”
段祺正胡亂地猜了三下，但是都沒有猜到。
“好了，時間到。”孟玉蝶把手拿到前面，原來是一隻手機，好漂亮的一隻手機。
饒是段祺正見多識廣，看到這隻手機心裡驚訝。當時的手機相當的昂貴，尤其是他們尚未開發的農村裡，有手機的人寥寥無幾。她給他買的這部手機起碼要上萬元，怎麼不會不讓他驚愕呢！怪不得他幾次都猜不到。要說驚喜確實有之，但心裡更多的是責怪，不該買這麼貴重的東西，究竟還是被感動佔先，你！……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傻站著沒去接。
“怎麼了？拿去呀！”孟玉蝶還以為他不滿意或不夠好。補充說；“這部手機是到市區去買來的，我跳了好幾家，只有這種最好的，式樣也好看。你不喜歡嗎？”
對於手機段祺正也考慮過，想再買一隻，但他看了價格實在下不了手，還在躑躅。他完全明白孟玉蝶給他買手機的原因，“她真的是用心良苦，呀！”為了能與自己保持聯絡，不怕辛苦，不惜一切代價！如果和她算算經濟賬，他們從初中認識開始，他欠她的不知有多少……多少……感激之心油然葳蕤，一把將她抱起來在房中轉了幾圈。不料，她洗好澡只裹了一塊欲布，其它什麼都沒有穿。結果，還沒轉二圈，欲布鬆開，就露陷了。他趕緊放下她欲蓋彌彰拿浴巾要將她裹上，卻被她擋住。嬌滴說道；“下流！”不讓他裹上續道；“今天是你先挑釁我的哦，別說我不守諾言。”說完，整個人朝他懷裡攻去，欲布掉下也不管。
她一絲不掛出現在他面前並不稀奇，因為這樣的情形不是第一次。可是她像豬一樣的猛攻，喝過酒可能會增提力量，他著實有點吃不消。這又不是兩人在搏鬥，他可以全力擋子，一下子被她攻倒在沙發上。
沙發沒有像床那麼寬敞，又很軟。他被攻倒在沙發裡要想起來還真的不容易。她卻不管，藉著酒力，拼命地在他腰間解皮帶。
這下段祺正慌了神，再憐香惜玉，不反攻，就慘了？他立刻採取措施，拿捏住了她的**處。這一招特靈，她一下子就全身酥軟，癱瘓下去。鬧過一陣子，他將欲布把她裹緊，然後，讓她坐在自己的兜裡，一口一口蜻蜓滴水似地接吻。
孟玉蝶不再攪動，像一隻溫綿的羔羊依偎在他胸前。她知道他們不會再發生什麼關係，只能到此為止。她也遵守著諾言，不會強求，也不能強求。孟玉蝶非常清楚，她非常瞭解他的為人，否則他不會再來，連朋友都沒得做……
段祺正每來一次，表面上裝著很開心，實則他的內心每來一次就增加一次難過及擔憂。她不肯嫁人，任何人替她說媒，都被她拒絕。包刮他自己替她介紹過幾個人，差一點沒被她劈死。他也試探過她幾次，既然你誰也不肯嫁，就嫁給我算了？可是，她搖搖頭，最終說；
“不！”
“為什麼？”
然而，她流著淚說道；“姑娘的時候我一心想嫁給你，你都不要。現在我已嫁過人，而且嫁了個性變態的蓄生，我的身子已很骯髒，這輩都洗不乾淨，所以不能嫁給你”。
“我不會在乎的，”段祺正再次說道。
“你不在乎我在乎，”口吻與謝夢瑩相同。孟玉蝶嘶聲力竭地說，“我不想嫁給你，但也不許你不理我，不管我。如果你嫌棄我，不管我，我立刻就會去死。”
這席話，段祺正自然相信，毫不懷疑，如果他現在和她斷絕來往，她立即就會去死。
突然，孟玉蝶猛然坐起說道；“我想和你說件事，差點忘了。”
“什麼事？”
“我已租了二間店面房，準備做賣服裝生意。”
“好啊！什麼時候開業？”
“等你去大學報到後，我再開業。”
“為什麼？現在開業不好嗎？一則我可以給你幫忙，二則，我們來為你祝賀！”
“我才不呢。等你去讀大學，我才會安心。我還有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
“你肯定猜不到，我也不叫你猜了。”孟玉蝶說道；“到時候我到省城去進貨，這樣我就可以見到你……”
如此赤誠真摯的心裡話，深深地打動著段祺正的心扉。雖然他知道她對他很好、很好、也不免被感動的熱淚滾動陡然淌落。如此漂亮的一個美人胚子，停辛佇若只為他守寡，叫他如何能心安理得。他的臉緊粘她的臉使勁地摩擦安撫，兩個人的鼻涕淚水混合在一起流進嘴裡，真的是，甜酸苦辣各色都有。不行，不管有效沒效，我還是要勸慰她，希望能說動她。於是親切地叫道；
“玉蝶。”
“嗯。”孟玉蝶像只羔羊鑽在他懷裡，頭都沒抬。
“你為什麼要那麼傻呢？何必呢。”段祺正溫煦柔和地說；“明知道我們沒有結局，明知道我給不了你任何承諾，連陪伴你的時間都有限，你為何要為我付出一身，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難受！”
孟玉蝶這才慢慢伸出頭來，火眼汪汪地望著，說道；“我願意！心甘情願！”
段祺正當然不敢說我不願意，只有更加溫煦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去讀大學，其實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會更孤單。如能聽我一勸，找一個合適的，有人照顧你，我才會安心。”
聽說又要她找一個合適的，剛才的溫順羔羊味一下子蕩然無存。坐起來身，幾乎要站起來，被段祺正抱住。嗔怒吼道；“說來說去你是想甩開我，我成了你的包袱，類債是不是！你甭想說動我，哪怕是叫我嫁給龍子龍孫我都不要。”她的情緒一下子又到了低靡……
段祺正發現情況不妙，知道再多說也是白費口舌，趕緊將她摟緊，箍的她幾欲窒息。扭轉話題說；“如果你開店遇到麻煩，或有人欺侮你，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情況。你打電話給我，也可以直接打給我的幾個兄弟；不管是劉斌、譚震肇，裴文暨，和其他的幾個人，他們都會義不容辭地趕來擺平。這一點你應該相信我和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的傷害。”
段祺正的心裡隱隱作痛，時間已經不早，要是在平時他今晚會借理由想趁早回去，可能家裡還有人等著他。可是今晚他不想走，哪怕是整夜陪伴她都願意。幸虧晚上他沒有到別的地方去吃飯，推掉葛筱筱的宴請是**的決定，要不然他會後悔死的。他心裡突然有了新的決定；如果葛筱筱或其他將成為他的女朋友的話，如果提出不允許他照顧孟玉蝶，或和她來往的話，他寧願終身不娶老婆。有了新的決定又生出一個新的想法——入秋半個多月的天氣，還是“秋老虎”肆虐的時候，大地感覺不到一絲涼快。快到了深夜還是那麼悶熱，夜深人靜，空曠田野裡的苗葉紋絲不動，路邊的樹葉也沒有一點颭動。空氣好像疑固了異樣，一點風都沒有。
天上的月亮則已偏西，被幾片烏雲遮住。一會兒月亮衝破烏雲，又重新呈現了她的微笑。一會兒東邊的烏雲急駛而來，煞那間又遮住了月亮。突然間月亮又衝破烏雲，明媚的月光再次灑下大地。這哪裡是彩雲追月！“這分明是烏雲遮月。”
段祺正走出孟玉蝶家心情非常地沉重，沉重的幾乎喘不過起來，他的心裡好難過，好難過……是從孟玉蝶從香港回來，他們和好以後，他去她家的次數雖則不多，但每次去，都要等很晚很晚才可以回家，幾乎每次都是深夜。她不會讓他走，她坐在他的兜裡，依偎在他的懷裡，要等她很想睡啦，甚至於睡熟了，他才可以回家。可是，今晚，是她主動催他回家的，而且比平時要早了幾個小時。他走出門的那一刻，她遮掩的再嚴密，還是給他看到，她的眼睛已經含著暴淚。他挪不動步子，想再留一會兒，卻被她強推出了門……
段祺正仰望天空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看到天空中的烏雲從四面八方駛來，暗叫不好，下半夜可能還要下雷陣雨，就加快了腳步。走出房屋圈，從大路中間開始抄近路。那是一條漫長的排水溝，兩邊兩條田埂小路，外邊的一條田埂路比較光滑，說明經常有人往這裡抄近路。他每次去孟玉蝶家就走這條田埂窄路，因為要近的很多。除了下雨天不走這條路，天晴每次都走這條路，走這條路要近的很多。
特然！他隱隱聽到有人喊叫，“救命！救命那！……”呼叫聲雖然出於女人之口，在深夜，夜深人靜的田野裡還是聽得很悅耳的，或且那是一聲嘶聲力竭的喊叫。
段祺正猛然警覺，預感到一種不詳預兆，抬頭縱目往前看，見黑黝黝的圍著一群人。前面這個地方他很熟悉，是個亂墳崗，是塊空地，有好幾個窀穸。晚上甚是怕人，膽小的人晚上不敢從這窀穸面前抄近路走。這時，他已經聽到流氓發出來yin笑聲和女人的哭喊聲。聽聲音，流氓有好幾個，女人好像有兩個？他的腦海裡電轉閃出幾個念頭；
“這群流氓分明是想攔路打劫；
——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