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幡然省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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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幡然省悟
段祺正實則心虛。他當然知道，起初，是自己故意在拖延時間，斟酌考慮，猶豫不決。要是自己把被動改為主動，生米早就煮成了熟飯。如果，晚上和他一起的這個人是謝夢瑩的話，自己還會猶豫嗎，躑躅嘛？暗度思量，確實很對不起眼前的孟玉蝶。
孟玉蝶為了自己放下了所有的廉恥，自尊，連她自己的家都不要啦，把我的家當成了她自己的家，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到了第二個星期週六晚上，孟玉蝶和往常一樣來到段祺正家。唯一不同的是，等段祺正吃好晚飯，洗好澡，她就說要回家去。
那段路不好走，中間有五六里地段沒有一戶人家居住，路兩邊隔斷有墳墓及小土堡，晚上行人及其稀少。就算有行人，也都是些男同志，女人獨個人不敢行走這段夜路。如果有女客人到你家來走親戚，回去晚了，家裡都會派人把她護送出這段地方才放心。
孟玉蝶這時提出要回去，雖則剛夜幕拉下不久，段祺正還是要送她回去的。只要孟玉蝶來到他家，送她回家就是他的義務。
“時間尚早呢，”孟玉蝶拉住了段祺正的手哀求說；“到我家裡去坐一會兒好嗎。”
“不去了，”段祺正護送孟玉蝶到了平時護送的地方，就回轉身要走，卻被她拉住了手，邀請他到她家裡去坐一會兒。於是只好推辭找藉口說，“你母親在家裡，怪不好意思的。”
“我媽早就搓麻將去了，”孟玉蝶說，“她每天麻將要打的很晚，家裡沒有別人。”
“不是還有你的哥哥和嫂子嗎？”段祺正極力搜尋著尋找藉口。
“他們不是和我們住在一起的。”孟玉蝶說；“哥哥結婚後，就分家啦，是他自己要分家的。”
“那也不去了，”段祺正說，“要是給別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
“去嘛，”孟玉蝶又加上了一隻手嬌怒說道。“我去你們家那麼多次，晚上就邀請你去我家一次都不去，你也太不講理了吧。”說著使勁地拉著他的手，硬要把他拽了回去。
孟玉蝶在段祺正處撒嬌使嗲不是一次二次了，次數已經是無法計算啦。不夠，孟玉蝶的撒嬌功夫還真的有一套，反正段祺正大多數都會敗下陣來。
孟玉蝶的房間整理的井井有條，打掃的乾乾淨淨；房門走進擺著一臺蜜蜂牌縫紉機，往裡面是兩口紅木衣櫥，衣櫥下面擺著四根紅木方凳，再裡面是一幢箱子。窗下放著一張房前桌，兩邊放有兩把靠背椅。對面先是一口食品櫥緊靠牆壁，裡面放有高檔漂亮的各種餅乾箱，食品箱，還有兩瓶名酒，等等。中間是隻大書櫃，只有上面頂端放有書籍，下面都放著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再過去是梳妝檯，梳妝檯上面放有一盞淡黃色的檯燈，一臺宮燈牌收音機，及各種化妝品。梳妝檯旁邊放著一張七彎梁床，寬敞氣魄。視線所及，鋪著軍綠色印花床單，上面疊放著一床橘紅欲滴的湘繡鍛被，整個房間溫馨舒適，香味撲鼻。
走進房間，孟玉蝶沒有開大燈，只開了一盞檯燈。“請坐，我給你泡杯咖啡。
段祺正趁孟玉蝶給他泡咖啡的空間，掃視了房間一週；看到書櫥裡放著書籍，心想，原來她到蠻喜歡看書的，這倒是難得。便走到書櫃裡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閱。因為沒有開大燈，梳妝檯靠近床邊，他就站在床邊看書。
孟玉蝶咖啡裡放的是冰糖，她服務很周到，知道段祺正沒有喝過咖啡，想把咖啡調均好了再端過去。
段祺正隨便翻閱了幾面，想把書放回去，瞥眼看到枕頭底下放有一本手抄本書，那個年代手抄本屬於“黃色”是禁止看的。但暗地裡卻很“搶手”，不管是男同學或是女同學都很喜歡看，他自然也不列外。於是隨手拿起手抄本，坐到床沿翻閱起來。
孟玉蝶調均好咖啡端過來，看到段祺正在翻看她的手抄本，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放下咖啡杯，就撲上去掠奪，不好意思給他繼續看下去。她掠奪的很激勵，段祺正不肯放手，拿著手抄本左晃右閃。孟玉蝶搶不到手就合身撲了上去，於是兩個人同時滾倒在**。
其實，晚上孟玉蝶是有她的打算的，她知道段祺正並不是不喜歡自己，只要是他心裡已裝上了謝夢瑩，所以就沒有了自己的地位。那天晚上在山麓下，明明他已經開始衝動，卻戛然而止，肯定是想到了謝夢瑩。
平心而論，孟玉蝶倒不是故意要跟謝夢瑩過不去，存心搶她的男朋友。剛開始她喜歡上段祺正的時候，並不知道段祺正已經有了女朋友，因為學生是不能談戀愛的，就是有，也是絕對的保密的。所以這也不能怪段祺正不說出來。等她得知段祺正不但有女朋友，而且還是他們同年級的女生時，可是，這時，她已經深愛上了段祺正，這個時候再叫她放棄，她當然不會答應。她本來就是個高傲，自尊心很強的女孩子。她很自信，憑自己的相貌，家境條件優越，加上她的聰明才智，所以，她認為自己所喜歡的男人，沒有她得不到的。
家裡沒有溫暖可言，母親沉迷於打麻將，不管她，對她漠不關心，這也是其中的重要因素之一。所以她很自由，導致她對段祺正愈發的依賴，把他的家當成了她自己的家。
孟玉蝶條件雖好，除了有錢花，有衣服穿，其它的，她還能得到什麼呢？反過來，段祺正家雖則貧寒，但他父母非常和藹，他們家庭的和諧氣氛，他弟妹對她的親熱，她總感覺到他們家是非常的溫暖，溫馨。當然，她最注重看上的自然是段祺正的人！
兩個人倒在**的時候，也是段祺正在下面，孟玉蝶撲在他身上。這時，她不再去掠奪這本手抄本啦，而是猛然的吻了上去。
其實，段祺正來她家之前，已經預感到將會發生甚麼事，只是拋不過她的纏綿糾纏。當他走進她的房間看到陳設的井井有條，打掃的乾乾淨淨，頓覺給人有一種安逸的舒適感，同時對孟玉蝶增設了幾分好感。
孟玉蝶長得玉潔冰清，迷人攝魄，對自己總是含情脈脈，段祺正當然知道，這樣的女孩子說不喜歡，那是廢話。
剎那間，他已被孟玉蝶的灼情熱吻，吻得心裡狂躁，神思恍惚，意亂縹緲。
這種時候，如果他還能剋制住，除非他生理上有問題，要不，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她？
瞬間，兩人就擁吻在一起，在**翻滾，段祺正幾乎也已經到了全情投入。
當兩人正準備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時，猛然間聽到，“叮噹”的一聲響，段祺正頓時呆了呆。
孟玉蝶馬上氣喘喘地說道；“不用害怕，這是貓在偷東西吃，發出來的聲音，正常會有的。”
可是，就在這剎那間，段祺正腦海中特然閃現幻覺，耳邊饒起了謝夢瑩所說的話，“從明天起，我倆已是戀人，我們算是私定終身吧，從今往後，你不許負我，我也決不負你。”彷彿這時謝夢瑩就站在他面前在指責他，“段祺正你在幹什麼……”
段祺正幡然省悟，頭腦攫戳地清醒過來，暗道，自己不可能放棄謝夢瑩的，更不能違揹我倆的諾言。那麼自己又能夠給孟玉蝶什麼樣的承諾呢？如果一旦發生了關係，自己必須要對她負起應有的責任。想到這裡，他戛然地停止了動作。
可是，孟玉蝶正期待著下一步的動作，她已經投入到了**之中，閉著雙眼期待著段祺正的劇烈愛撫，追尋著**中的巔峰……
“你怎麼了？”孟玉蝶忽然發覺沒有了動作，睜開兩隻大眼睛疑慮問道。
段祺正從**爬起來，坐到椅子上整理著衣服，低著頭半晌才從喉嚨底裡迸出話，十分艱難地開口說道；“對不起玉蝶，我們現在還不能發生這種關係，還不到時候，我不能褻瀆你的貞操。”
“我願意……”孟玉蝶從**跳下來，臉頰紅如楓葉，她沒有整理自己的衣服，而是走過來拉起他的手……
“真的不行…”段祺正知道孟玉蝶對自己的好是真心的，並不是矯揉造作。但他確實不能這樣做，要對得起謝夢瑩。於是甩掉她的手和煦說道；“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該回去了……”
從那晚以後，他們兩個人半個多月沒有說過話。孟玉蝶開始三天兩頭的缺課，也不再要他輔導作業。有時她上了半天課，下午就回家去了，那時候反正讀書無所謂，你喜歡讀就讀，不喜歡讀老師也不會來管你，成績好壞反正沒有人溜級。
段祺正以為從此可以擺脫她的糾纏，因為是從那天晚上他走了之後，孟玉蝶再沒有去過他家。雖然得罪了她，她不會再來糾纏自己，心裡還是感到有點慶幸的。
就在段祺正感到慶幸的那天晚上，夜色暗淡氤氳，已經很晚啦。他正在整理作業本準備睡覺，忽然窗外有個人影晃動。他馬上走出門外去看，卻把他嚇了一大跳。原來窗外晃動的那個人影是——孟玉蝶。只見她滿頭都是汗，臉色蒼白，人渾身在顫抖。
“出了什麼事？”段祺正馬上急切問道，“這麼晚還要過來。”
“沒什麼，”孟玉蝶頹然傷氣，眼淚汪汪，滿腹的委屈，半天才有氣無力地搖搖頭說道；“甭用你管。”
“甭要我管…”段祺正說道，“那你這麼晚來我家做甚麼？”
沒想到，孟玉蝶聽了這話回頭就走。段祺正上前輕輕拽住了她，卻被她一揮手甩掉，然後，搖搖晃晃地奔出去。
一看就覺得情況不對頭，內中肯定有蹊蹺。段祺正換了雙靴，立即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