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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金縷衣故有千金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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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惜金縷衣故有千金笑二

莫惜金縷衣,故有千金笑(二)

安玉媃沒在再我多說,便走了。舒蝤鴵裻若說她的胸襟寬廣至此,竟和我講這些,還祝福我和王爺,當真是奇女子了。

若非她說,我從未想到會是這般。

楚弋笙呵,楚弋笙,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未眠已會下地,時不時的在屋子裡到處亂跑,便是跌一跤。不過倒也奇怪,這孩子跌倒了竟不哭,自個兒晃悠悠的便爬起來,若是誰在他身旁,他便蹭過去,嘴裡依依呀呀的說自個兒受傷了,委實可愛澹。

語桐給了縫了新衣裳,他見了,滿心歡喜,便問我,可不可以認語桐做姨娘。語桐倒嚇了一跳,急忙的搖頭。

小孩子嘛,覺得是對他好,自然願意跟她親近。前幾日楚弋笙回來時給他帶了稀罕的小玩意,他捧在手裡跟寶貝似的,直說父王比孃親好,我哭笑不得。

春日裡花粉大,他有時跑到院子裡玩耍,便不住的咳,怎麼都止不住。好似是那次被蓮子卡住喉,後來便常有常咳不止,想是落下了病根錦。

這日半夜裡,他因白日在外玩耍,回來便常咳不止,我和語桐喂他吃了些藥,好不容易才哄睡了,語桐便守在他屋子裡,怕他半夜又不舒服。

我回屋時已經三更天了,想著還能睡一兩個時辰,晚些起來就是了。但又覺得肚子空空的,實在想吃些什麼。

我坐在床榻上想了好一會兒,才臥下睡去。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我在床榻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朦朧間似乎聽到有人進了屋子,往床榻邊兒上來。

我翻過身子,恰好瞧見人影一個翻身臥上床榻。

我一驚,往裡縮了縮。待仔細看清是楚弋笙時,才鬆了一口氣。

“你嚇死我了...”

他彎脣閉眼,輕輕笑著。

“你這是剛回來?”

他穿戴整齊,竟連鞋也沒脫就躺上了塌。我有些嫌棄的推了推他的肩,“你不會脫了鞋再上來嘛?”

“那你是不怨我未經允許,私自上塌了?”他仍閉著眼,笑意更甚。

“...誰說的...”我被他嗆住,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好又推了推他,“快點,脫了鞋子!”

“恩...就躺一會兒...”

“躺兩.會兒也不成!”我惱了,作勢便要用力推他下去。

“哎...”他睜開眼,無奈的瞧著我,雙手趕緊捉住我的手,好氣道:“我都累了一日了,只歇一會兒都不成嘛?”

“我...”

“咕...”我正要說話,便發出一聲古怪的聲音,這會兒餓的發慌,連我的肚子也和我鬧彆扭了。我頓時覺得羞赧,忙抽回自己的手,捂住肚子。

他一怔,立刻笑起來,便翻身起來,下了床榻。

“昨夜王兄賞了夜宵,十分不錯。宮裡的吃食就是比外頭好。我便給你帶了些,這會兒倒派上用場了。”

屋裡不算暗,除卻床頭點了兩支燭外,他將屋中的一盞也點明,隨後從桌上的食匣裡取出一盤點心來。

遙遙望著,我便大有食慾。

他將點心端過來,臉上笑意正濃,道:“竟餓成這樣,快吃吧!”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顧不上其它,伸手撿了一塊點心便丟進嘴裡,這點心也真是小,一口便能吃盡。

幸好點心不少,倒也夠我吃了。

他索性在床邊坐下,只一直替我端著點心,看著我一口一個的吃。我吃的正香,餘光瞥見他腰上佩戴的物件,仔細一瞧,竟有那隻我繡的四角垂香囊。

我一手拿著點心往嘴裡塞,一手指著他腰上掛的東西,問道:“你怎的把這香囊佩在身上了....”

“這多丟人啊...這香囊...”我胡亂的吞下點心,才把話講清楚。

他低頭看了一眼腰上掛的香囊,笑起來,“這香囊是你第一次贈我的東西,我十分喜歡,若不戴在身上,豈能時時刻刻感受到你的心意。

“你...”我頓時被怔的說不出話來,他竟這樣把我的東西放在心上,可見他對我...

我彎起脣,淺淺一笑,用手拎起那隻香囊,“這香囊還是醜的很,你若喜歡我做的,我便學著另作一個給你佩戴,你這樣戴著出去,實在是...你好歹是個王爺啊。”

他眉開眼笑,立刻連聲應下,“最好不過了,我便等著收禮了。”

“對了,昨日王兄新得了一件金絲鏤花舞衣,頗為精緻。太子與我爭了半日,我才得下。卻落在宮中了,改日我再帶回來給你。”

我一瞪眼,納悶道:“我又不會跳舞,你無端的跟自己的侄子搶什麼東西,也不怕旁人笑話。”

“這有什麼,我看著那舞衣極襯你。”他撇了撇嘴,咕噥道:“那太子不過是求了送給那舞姬,那舞姬早得了不少稀罕的舞衣,不差這一件。”

我詫異道,“你是說,白琇?”

“是,哦,你們認識。”他煞有其事道。

我點頭,嘆道:“是認識,也曾是摯友,卻不料...唉,罷了,過去的事兒,便不提了。”

他見我情緒低落,立刻放下手裡的盤子,伸臂攬了我的肩,使我靠在他懷中。我本有些尷尬,卻不好推開他,變順勢靠在他肩上。

他還算個君子,雖有一次越軌,但終究還是沒有強迫我。

“我知道,我們傷了你的心...今後我會好好彌補你....”

我搖了搖頭,笑道:“都過去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況且如今你待我,已足夠好了。”

“對了,你可能請她到府裡來?”我查德問她他。

“何事?”

“香童,語桐和靜秋雖已跟了我大半年了,但終究還摸不準我的脾性,若說了解我的,這世上當只有一個她了...我已兩年沒和她好好在一起說過話了,上一次匆匆一見,也是...”我閉了口,沒再講下去。上一次宴席與白琇相見,正是他摑了我一掌的那一日。

見我沒再講下去,他亦明瞭。只輕嘆了一聲道:“你又想起那日了是不是...我真是氣極了,你說出那樣的話...竟說出我此生無子嗣...竟還要說未眠不是我的子嗣....”

“你可知你若說了,在場的朝臣聽了去,今後我可如何護得住你啊...即便我能一力相護,你這一世豈不是都要活在流言之中,未眠又如何能抬起頭來做人。”

我大驚,我從未想過,竟會是如此原由,我本以為是他覺得我羞辱了他,才摑了我一掌,原來,他一切都是為我著想!

難怪...難怪...原竟是我錯怪了他。

“後來,我便不敢去瞧你,怕你怨恨我,卻又不知道如何跟你講...便是過了好幾個月,聽到你的琴聲,我才覺得你可能氣消了,便...”

“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我,我豈是那般不通情理之人。”我懊惱道,已覺得愧疚不已。他事事為我著想,我卻如此揣度他,如此待他。

這一樁樁一件件,原都是我錯了,我卻心中一直對他有怨言。

從前竟不覺得自個兒是如此笨,如此不明事理的痴子。

我咬住脣,低低道:“抱歉...是我誤解了你,我....”

“呵...你不必道歉。”他雙手攬住我,將我緊緊擁著懷中,輕聲道:“是我欠了你的,況且,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也怪我未能及時向你闡明。”

楚弋笙啊,你不欠我的。倒是我,現下覺得自己欠了你的,我不想欠你什麼,只因我怕我償還不起!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胸腔悶悶的。

“你若想見她,過兩日我便和太子提,想來他也不會拒絕。”

我在他懷中輕輕點頭,遂用手撫上他的手臂,稍稍用力捏緊,吞吐道:“往後...不論何事,都要跟我講清楚...都要早早的告知我....好嗎?”

“好。”他立刻應下,聽聲音似乎頗為欣喜。

“還有,以後不許打我,也不許再罵我!”我倏地從他懷裡掙出來,瞪著他,氣鼓鼓道。

他一怔,苦著臉,委屈道:“這...我錯了還不成...今後必定不會了...”

“恩。”我煞有其事的重重點頭,隨後拽起他的手臂,將自己環入他手臂中,靠上他的肩,然後仰頭瞧他,“你若真心待我...”

他被我的動作,忽的逗笑,遂用力攬住我,滿眼溫柔的回望我,“我必真心待你,阿錦。”

我低下頭,不敢正視他的眼,低低道:“我...今後也必會真心待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