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沉香麝麝伊人在水一方四第二更

沉香麝麝伊人在水一方四第二更


妙手小醫仙 官人官事 都市隱龍【完結】 奉子成婚:豪門長夫人 槿月流年 嫡女驚華:王牌宦妃 穿越火線之狙皇崛起 萌妃媽咪,猛如虎 娘子你別逃 夢迴水雲謠

沉香麝麝伊人在水一方四第二更

沉香麝麝,伊人在水一方(四) 第二更

我氣鼓鼓的回到東苑,剛進屋子又崴了腳,頓時覺得諸事不順。舒蝤鴵裻靜秋扶著我在椅子上坐上,又趕緊叫來香童。

“怎的崴了腳?快去把治跌打的藥酒拿來,愣著做什麼?”香童沒好氣道。

靜秋一愣,忙不迭應下,小跑著去拿藥酒。

見我面色不善,香童便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夫人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出去散心麼,怎麼反倒更不痛快了?”

“我...澹”

“阿錦!”

我正要義憤填膺的痛罵楚弋笙一頓,他便忽然的闖進屋來,見我坐在椅上,便急匆匆的衝過來,焦急道:“阿錦,我...”

“停!”我雙手往前一擋,堵住他的話瘐。

“藥酒,藥酒來了!”此事靜秋捧著藥匣子,也急忙忙衝進來,見楚弋笙在,一時怔怔道,“王...王爺?”

此時的場面頗為好笑,我苦笑不得。香童似乎有幾分明白了,她轉了轉眸,遂過去從靜秋手裡取過藥匣子,放在桌上,即刻拉了靜秋的手便要走。

靜秋不肯,往回拽了拽香童的手,不解道:“香童姐姐你拉我做什麼,誰給夫人上藥啊?”

“糊塗東西!”香童一指靜秋腦門,遂大力一拉,將她拉出屋子外。

楚弋笙這才反應過來,焦急的問我:“上藥?哪兒傷了?怎麼一下子就受了傷?”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方才回來的急,進屋時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便崴了腳。”

聞言,楚弋笙轉身開啟桌上的藥匣子,從裡頭挑出跌打的藥酒,開啟聞了聞,皺眉道:“這藥酒怕是效力不好,回頭我再取了好的來。今日便先將就一下。”

“回頭你別再氣得我崴了腳才是正理!”我憤憤道。

楚弋笙一怔,扭頭瞧我,然後彎起眼和脣,湊到我身旁來,蹲下身子,笑眯眯問:“今日你惱了?”

“有什麼可惱的,王爺愛吹曲兒給誰聽就吹曲兒給誰聽,我哪兒敢惱您。”我撇了撇嘴,故意不正眼瞧他。

“哈哈...”他大笑起來,遂道:“還說不惱,瞧你皺著著個小臉,可是氣的不輕,不然怎麼還崴了腳?”

“但你惱我,我很是開心。”

我一怔,頓時緩過神來。我在惱什麼?不過是他吹曲給婠側妃伴舞,我便惱了?只是因為那支曲兒是我們初相識的曲兒,他吹給旁人,我便惱了?

為何而惱,此刻我倒不知了。

這會兒,方才的火氣,倒消了一大半。我將手垂在膝上,揉了揉膝關節,崴了腳坐了這好一會兒,倒有些麻了。

說到底,和他在皇宮相遇的情意,我終究是在意並珍惜的,今日才會惱吧。從前是良朋之情,可如今他與我地位早已不同,這份情,我亦不知如何自處。

“阿錦?”

“啊...”我應了一聲,卻沒了下文,垂下頭。

楚弋笙輕輕撥出一口氣,抬手覆住我的手,溫柔道:“阿錦,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是麼?我自己倒不覺得。

若說有,那定是一直都是有的。若說無,卻也是當真半點都沒有。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罷了,早已決定了要護著未眠好好活下去,我若再這樣鬧彆扭,恐有一日他也沒了耐心,我便是得不償失了。

“我說過,我既已隨你回了王府,從今往後自然是跟著你的。只是我需要一些時間罷了...”

“但今日——”我沉眸望向他,微微擰起眉,不滿道:“我問你,那支曲兒,你是不是早便吹給過旁人?”

他失笑,搖頭道:“並沒有,那日我在宮中瞧見你在桃花雨下起舞,一時有感,才吹了那樣的音律,那是第一次。”

“那你便是早不念著當日的情分了,竟對著別人吹,我若是痛快,那就當真不是人了。”我翻了翻眼,指著自己的腳踝道:“你看看,把我的腳都氣崴了。”

他苦笑不得,舉起手裡的藥酒連聲道:“是...是,今次是我錯了不成?來,讓我這個罪魁禍首替你上跌打藥酒!”

我哧的笑出聲來,他這個樣子,沒有王爺的威嚴,只是半蹲在我腳邊上,說幾句逗笑的話。他撥開藥酒瓶子放在地上,然手一隻手輕輕抬起我的右腳,一邊問我:“可還疼?”

我齜著牙搖頭,“不疼,你快些下手吧。”

他點頭,慢慢為我褪去鞋襪,腳踝處微微發紅,看起來崴得並不輕呢。他拾起一旁的藥酒往掌心一撒,然後以掌心貼上腳踝處,輕輕揉按。

力道雖不大,但卻也十分的疼,我閉口不肯喊疼。

“阿錦,等過完年,我大抵會十分忙。如今正是南桀的關鍵時候,朝中大小事務缺不得我。年初東蜀來使要與王兄會見,我自是不能缺席。”他一邊低頭替我揉按腳踝,一邊緩緩道:“王府諸事都是襲香負責,芸豆協助,你若有事可去找芸豆,她乃我心腹。”

“我大抵三五日才能回一次府,回來必會看你和未眠。”

他這樣講,我忽然就想起在西景皇宮時,累月見不到阿慕的時候。他是太子,總是忙於朝政四處奔波,總是閒不下來。而我,只能在他身後,默默的做著一切。

而他是楚桀王,是南桀的中流砥柱,想必南桀帝也不會比他忙。他和他...大抵總有那麼一絲絲相似,總是不能夠停下來。

“不礙事,我會看護好未眠,好好在王府裡生活,不會再添亂子的。”

“...唉...我知道,玉媃的事兒與你無關,你白白被牽連。可這件事我已不想追究,往後你同她們少往來就是了。”

他抬起頭,嘴邊有一絲苦笑,“我只期盼你今後能對我上些心,只你肯花多一點點心思對我,我便心滿意足了。”

我歪過頭,不敢正視他的眼,只好撇開話題,道:“...你待會兒去看看未眠吧,我瞧從前他挺喜歡你的,總不至於他長大了,要他覺得自個兒是沒有父親疼愛的孩子...”

“好,我待會兒便去瞧他,我必定會將他視作親生子來看待。”他篤定道。“恩...”

“說道未眠,據聞未眠只是他的字,你可取了名?”

我搖了搖頭,回想起來,“沒有,當日父皇...西慕靖本想賜名,不料還未來得及說出,便駕崩了。未眠還沒有正式起了名兒。”

“恩...未眠這個名字,咱們私下裡叫便是了。未眠好歹是西景太子之子的字,若是一直沿用,反倒不利...”楚弋笙一邊說一邊替我穿了襪,將鞋子墊在我腳下踩著。隨後舉了藥酒起身,做到我身旁的椅子上來。

他把藥酒放到握在手中,仔細想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扭過對我說:“不如我為他起個名字可好,從今往後他便猶如我親子。”

我張了張嘴,本意是一口回絕,可話到嘴邊又猶豫了,細想之後改了口,“你思慮周全,自然是好的...”

“恩...那就...承...承字如何?”

“士於大夫承賀...你是希望他不論將來發生何事,都能坦然接受?”

“...我以為你會說,承筐是將。沒想到你卻和我想的一樣。”他眯起眼笑,似乎頗為開心。

我笑了笑,不在意道:“哪裡,這個字若不這樣解釋,倒說為阿諛奉承,本意未免太過不好。我只覺得你總不會取一個這樣損人的字吧?”

他騰出一隻手,過來拉起我的手,定定道:“我希望有一日,你會用朱明未承夜兮來解釋我今日取名之意。”

朱明未承夜兮,這一句涵蓋繼承之意,他是希望日後未眠能夠繼承他的衣缽,做楚桀王?

“但願誠如你所說,他能這般有出息。”我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按了按痠麻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