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65章覆水難收

正文_第65章覆水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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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5章覆水難收

李蓁還將陛下當做夫君,她並不束手就擒,只因她愛劉徹,而不是為了爭鬥去爭鬥。可若是她知道那一日,劉徹選擇的不是她,又會作何感受呢?

“蘭姊姊?”李蓁輕喚。

吳蕙蘭猛地回過神,強笑了笑,道:“蓁兒一向聰明,自當明白覆水難收這句話的。”

李蓁還想說什麼,劉髆卻突然哭起來,李蓁便朝吳蕙蘭無奈一笑,伸手抱過劉髆,輕輕將他圈在臂膀中哄著。

行至甘泉宮,劉徹起居於紫殿,覲見朝臣於泰時殿,衛子夫居於明光宮,賢妃居於益壽館,李蓁居於竹宮,祥昭容則住在了高光宮,其餘妃嬪皆住在招仙閣。

李蓁初次來到甘泉宮,見竹宮雖小不比昭陽殿華麗,卻別有一番韻味,大有興致,便由踏風、繁月、於安跟著出了門。

長居未央宮內,久久不見蒼山白雲,久久不曾感受到這樣自由的氣息,李蓁不由得喜上眉梢,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

不知幾人走到了何處,踏風道:“主子,天快暗了,甘泉山上不時有猛禽出沒,早些回去罷。”

“奴才扶著主子,可別摔了。”於安上前來攙住李蓁。

“不礙事的,本宮聽陛下說甘泉山上多是鹿群,沒有猛獸。遇上鹿群倒無妨。”李蓁依舊不肯回頭,繼續往前走。

繁月聞言,笑問:“奴婢到昭陽殿前聽聞主子是溫香閣的歌姬,當真是不像那些娘娘們似的嬌氣!”

踏風嗔了繁月一眼。

李蓁卻笑說:“我過去可不輸男兒!”說罷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子,低聲說,“我騎馬的本事,比起……”李蓁一頓。

繁月道:“比起什麼?”

“繁月!”踏風嗔道。

繁月嘟嘴說:“主子不把我們當外人才說的,我可好奇極了!”

李蓁想起了自己與霍去病初遇時兩人在朔方賽馬的往事,一時傷懷,卻聽繁月這樣說,便道:“本宮雖未與人比過,但只怕不輸大司馬。”

“大司馬?”繁月和於安異口同聲。

李蓁眨眨眼說:“兩個大司馬,你們自己琢磨去罷!一個個都是鬼精的人,還敢裝傻不成?”

幾人便又嘻嘻哈哈說笑起來。

劉徹在甘泉宮避暑一直到九月末。

在甘泉宮的這些日子,李蓁很平靜,整個甘泉宮都很平靜,以致於李蓁對甘泉宮更添了幾分好感,故而不但常常與劉徹、吳蕙蘭漫遊,還獨自去仙草園漫步。

到了年末冬初的時候,長安傳來訊息說丞相李蔡病重,性命垂危。

劉徹下旨命太醫令全力醫治,但司馬遷等言官卻頻發上奏請劉徹回長安主持大局。劉徹自然不肯,便一再拖延。

李蓁隔日傍晚正在仙草園中漫步時,竟巧合地聽見了偏僻處祥昭容的話。

“此話當真麼?”她的聲音顯得很驚訝。

踏風和繁月對視,又一起看向李蓁,李蓁卻往後退了幾步,隱在了假山和竹林後。

對方是女子,卻聽不出是誰,李蓁只覺得有些熟悉這個聲音。

“是,我今日聽來的。丞相大人只怕不行了,祥昭容不趕回去見丞相大人最後一面麼?”

祥昭容哽咽起來,“我怎麼不想呢?可陛下不肯回去,我又怎能回去…

…”

“祥昭容不如去求求淑妃娘娘?她一貫受寵,興許……”

“她?她豈會助我!”祥昭容的聲音裡滿是怨恨,“我與她早已勢不兩立,這些日子我不為難於她不過是苦於……”

李蓁正想聽完,只聽身後傳來尹瓊華的喊聲,“蓁姊姊,這樣巧,你也在這裡?”

踏風和繁月登時大變臉色,李蓁雖有些尷尬,卻神色平平走了出去,笑說:“本宮正巧來走走,這仙草園這樣好,不想僅有你一人麼?”

祥昭容忙的竄了出來,行禮賠笑道:“淑妃娘娘竟也在此麼?”

“祥昭容無須多禮。”李蓁往前走去。

尹瓊華跟上來道:“陛下去獵鹿了麼?怎麼不見陛下與蓁姊姊在一起?”

李蓁嗔她一眼,道:“說是說對了,只是越發的油嘴滑舌了!我瞧著陛下也該回來了,這便先回了。”

“恭送淑妃娘娘。”祥昭容與尹瓊華齊齊行禮。

李蓁走出去不遠,踏風問:“主子不怕祥昭容疑心麼?”

“她知道方才我偷聽了也無妨。看她並不驚慌,想必與她說話的人身份並不簡單,所以她才毫無顧忌。你去查一查,除了後宮妃嬪跟來了,宮中還有哪家小姐來了,那女子的聲音聽來熟悉,我卻想不起在何處聽過。”

踏風點頭,“諾。”

“主子,那祥昭容想著回長安去,後頭卻說要找主子的麻煩,主子不若跟陛下說留戀這甘泉宮,求陛下不要早早回去,生生氣死那祥昭容最好!”繁月氣不過便一肚子搜了壞水來。

李蓁道:“本宮不但要求陛下回去,還要親自求。”

於安想了想說,“主子想讓祥昭容知道,主子並不想與她為敵?”

李蓁讚賞地看了一眼於安,“本宮果真沒有看錯你。待髆兒長大些,你便替了長順去伺候著,我也放心些。”

“為何呢?主子還怕她不成麼?”繁月問。

於安罵道:“傻丫頭!多一個敵人是好事麼?況且那祥昭容可不是好惹的,沒見她當初是如何害了王夫人的麼?”

繁月委屈的哦了一聲,不再作聲。

李蓁道:“叫忍冬去給大司馬送口信,他與我同時勸說,陛下想必更會決斷。”

踏風點頭,“奴婢明白。”

夜裡李蓁向劉徹說起李蔡一事,劉徹雖有些不悅,但李蓁字字句句說的在理,劉徹並沒有法子再推脫,卻也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了沒有給一個準信兒。

第二日一早大司馬驃騎將軍霍去病、從票侯趙破奴、郎中令李敢覲見,三人諫言李蔡乃是一代丞相,劉徹理當回朝安撫,一來撫慰忠良大臣,二來避免久居甘泉宮而顯得奢侈浪費。

劉徹終於被說動,決心三日後啟程回朝。

不巧的是,就在要回朝的前一日,祥昭容竟然傳出有了身孕。太醫令卻說胎象不穩,想來是上一胎後並未養好身子故而留下了病根。

劉徹無奈,只得下令皇后隨同一起回朝,其他妃嬪若無特召,待明年春日再回。

李蓁前往甘泉宮前殿送別劉徹時,他依依不捨拉著李蓁的手,道:“蓁兒,不若你也隨朕一同回去罷?”

“陛下可是後悔了?臣妾何嘗不想?可賢妃娘娘一人留在此處照應祥昭

容只怕不妥。皇后娘娘身為後宮之主不得不回去,奈何分身乏術,陛下與皇后信任臣妾,將祥昭容與甘泉宮一行人交託於臣妾,臣妾自當事事做好!”

劉徹嘆氣,“你這般大氣,朕倒顯得小心思了!”

“陛下說的哪裡話?臣妾待祥昭容好些了,胎象安穩了,便趕回去見陛下。”

劉徹輕撫李蓁的眉,低語:“蓁兒,祥昭容與朕的孩兒都拜託你,朕走了。”

李蓁明白劉徹話中的意思,點點頭說:“臣妾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

眾妃嬪宮人便跟著行禮道:“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

劉徹走後一切照舊,只是那祥昭容不知是當真難受還是有意為難,常常半夜命人來請李蓁,說是覺察腹中孩兒不好。李蓁顧及皇子,只得起身叫了太醫去察看,卻每每都是虛驚一場。

一來二去李蓁的身子越發不好,精神也明顯差了,身形消瘦起來。

忍冬一直貼身照顧劉髆,卻也知道一些事,罵道:“這祥昭容多半是有意折騰主子!若真是不好受了該去找太醫令才是,來竹宮叫主子算個什麼事!”

踏風一邊煮藥一邊道:“知道也就是了,說了便也無用。”

“你們都能像踏風便好了。說了又能如何?她腹中的孩子是陛下的,怠慢不得。且陛下走前特意囑咐了我定要照顧好他們母子,我越發不能怠慢了。”

“那這安胎藥竟也要主子張羅麼?”繁月氣得牙癢。

李蓁看了一眼踏風,道:“我想著多半是她擔心我因偷聽一事加害於她,故而特意要我照顧她,若是出事,我便再難推脫。”

“以為誰都像她似的麼?”繁月罵道。

踏風道:“你這張嘴!”

李蓁卻一恍惚,好似點翠回來了似的,這口吻和語氣竟與點翠相差無幾,便溫和笑著說:“伺候便好好伺候,但說幾句總不為過。我畢竟是淑妃,繁月所說也不無道理,由她說幾句也無妨。”

繁月得意一笑。

半夜,祥昭容果然又命人來了。

“淑妃娘娘,我們主子自打白日裡用了午膳便一直嘔吐不止,請娘娘過去瞧瞧。”

李蓁躺在床榻上,緩緩睜開眼,卻沒有理會那女官,反倒側了身去看身旁躺著的小人兒——劉髆。

他眉眼間很像劉徹,人雖小,可眉間的英武之氣卻已透出來,當真是像極了劉徹。可一張小嘴卻像李蓁,集合了劉徹與李蓁的優點,當真是長得好看。

“淑妃娘娘,奴婢……”

“喊什麼呢!我們娘娘正在休息,你家主子若是不舒服便去找太醫令,來竹宮喊有個什麼用?”繁月罵道。

“你!你是哪一宮的女官?竟敢對祥昭容出言不遜麼!”

“我……”

李蓁道:“住嘴。”

繁月收住了話頭,走進了殿來,輕聲說:“主子醒了麼?是高光宮的女官,說是祥昭容身子又不舒服了!”

李蓁聞言,那個“又”字吐的極重,忍俊不禁。繁月這小丫頭若是早些入宮,當真是能與點翠一較高下了!起先看不出來這股潑辣勁兒,最近想來是得了李蓁的誇獎,越發不規矩了。

踏風掀開了簾子說:“主子,不如奴婢去瞧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