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6章是個妙人兒

正文_第6章是個妙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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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章是個妙人兒

梅姑白了一眼阿蓁,說道:“鬼精!公主若是不高興,我們哪還回得來?沒想到李師傅的琴藝這樣出神入化!真真是我梅姑看走了眼。”

李廣利得意地笑說:“大哥的琴藝無人比得上!”

梅姑卻說:“不過公主走前俯下面跟我說了,明日她會再來看看。你們曉得的,她早猜到李師傅不是我所指的‘妙人兒’。”

“什麼?”李廣利驚訝。

李延年一直沉默,此時開口說:“阿蓁,我有話與你說。”

阿蓁跟著他出去了。

兩人走到院子內站定,李延年手中依舊抱著那架琴。

四月天,風微涼。

兩人一前一後地站著,都沉默不語。

阿蓁迎著風走到大哥身邊,說道:“如此刻,我不想躲在你身後,願意與你站在一起抵擋烈風。”

李延年側頭看身邊的人。

阿蓁嘴邊浮著一抹笑,白皙的面板如同瓊漿玉液,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晶瑩剔透。

“如此一生,我也未必能遇上心儀的男子,進了宮,也未必遇不上。”

李延年道:“阿蓁,進宮後你心儀的人便只有一個了。”

阿蓁道:“那也無可奈何。”看向李延年說,“你無須自責。梅姑與我說了一些話,我想來有些道理,雖不想入宮,可眼下沒有退路,那便只能往前了。”

李延年輕喚:“阿蓁……”說罷抬手攔住阿蓁的肩,將她拉著依在了自己肩頭。

第二日一大早梅姑便命點翠和忍冬來打扮阿蓁。

一面再三交代見到公主如何說話、如何行禮,一面吩咐眾人為阿蓁挑選舞曲。

阿蓁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饅頭珠光寶翠,雖比不上天家華貴,但已經看得人眼花繚亂,不由得心生厭惡。

“瞧什麼?公主見了你定能重賞溫香閣!”梅姑一邊說一邊將阿蓁從地毯上扶起,“今日來的只怕還有衛青將軍,你可要好好表現了。”

“你確定公主一定能看上我嗎?”阿蓁問,頓了頓說,“我不跳舞了。”

梅姑想了想說,“好,那就撫琴也不錯。”轉頭就要命人去拿琴。

阿蓁攔住她,說道:“你若是信我,不怕惹了麻煩……那我便按著自己的性子做,給他們一個過目難忘的見面。”

“不怕什麼麻煩?”

“不怕掉腦袋!”

梅姑狡黠一笑,“你兄妹三人都不怕,我一個人怕什麼?”說罷輕拍了一下她的腰,低語:“要

做什麼便叫點翠和忍冬去置辦,我去外頭候著。”

阿蓁點頭。

李廣利匆匆跑進來,一邊喘氣一邊說,“來,來了!”

點翠道:“瞧把二公子累的!”

阿蓁站起來,由忍冬扶著,看著李廣利說:“二哥,你與大哥在院子裡等我。”

李廣利上前來輕輕環住妹妹,竟哽咽起來,“是我對不住你,阿蓁……”

阿蓁輕拍李廣利的背,安慰道:“我們是自家人,哪裡有這樣見外的說法?”

李廣利重重嗯了一聲。

阿蓁本想著再和大哥告別一番,畢竟此一去若是能被公主看中,只怕就會被帶去公主府,那時要再見難於登天。可點翠去尋,卻哪裡也找不到李延年。

忍冬性子溫和穩重,看時辰快到了,催促道:“若是得了公主喜歡,還有將來,總能見到的。”

阿蓁想著有理,又看了一眼李廣利,在忍冬和點翠的攙扶下朝外走去。

阿蓁在雅間外臨時決定撫琴,於是命點翠和忍冬回去取琴。

取來的琴竟然是大哥的。阿蓁輕撫琴身,心知大哥不願想見,只怕是心中自責不捨,卻留下琴來,終歸不忍。

待琴音止。

阿蓁跪在了地毯上,額頭緊貼著手背,雙手平放在地毯上,行禮說道:“民女李蓁拜見衛青大將軍,拜見平陽公主。”

一個男聲突然嗤笑起來,“舅母,看來舅父人不來名聲倒是來了。”

阿蓁聽這聲音不像衛青的聲音,抬頭看去,竟然是……

黑衣男子!

他看見阿蓁也是一愣,眼神充滿疑惑,但很快卻都消散而去,整個人不驚不喜、不溫不怒,一如方才。

“起來回話。”傳來一個女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那聲音清脆悅耳,沒有壓迫之感,卻也讓人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諾。”阿蓁忙的起身,又垂著頭。

卻只看見隱約的一抹玄色的衣袍和一雙潑墨水雲紋屐履,不知黑衣男子究竟是誰?他稱呼衛青為舅父?平陽公主是舅母?姓霍……

阿蓁暗罵自己蠢笨。

當日在朔方,周圍只有羽林軍駐守,他能進入想必也和衛青有關係!自己竟然全沒有懷疑過,也不曾察覺。今日若是他提起舊事,只怕進宮的事化作泡影不止,殺身之禍呼之即來。

他身邊坐著的是一襲紫色衣裙女子,衣裙上的繡樣看不真切,但單看衣料就知是少見的雲錦。

“猗嗟昌兮,頎而長兮。

抑若揚兮,美目揚兮。巧趨蹌兮,射則臧兮。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儀既成兮。終日射侯,不出正兮,展我甥兮。

猗嗟孌兮,清揚婉兮。舞則選兮,射則貫兮。四矢反兮,以御亂兮。”

平陽公主念畢,頓了頓,說道,“好一曲《猗嗟》。賞。”

“民女謝公主。”阿蓁俯福身。

平陽公主道:“你抬起頭來,本宮好好看看你這個梅姑口中的妙人兒。”

阿蓁用餘光瞥了一眼梅姑,見梅姑面露喜色這才稍稍心安,於是緩緩抬起頭,看向主位上的兩人。

平陽公主容貌似桃花初放,肌膚細膩,體態纖濃合度,青絲梳成華麗繁雜的縷鹿髻,卻只戴了一對牡丹步搖。這樣的美貌,阿蓁實在無法想象她竟然是個年近四十的女人。待看到她眼角的一絲皺紋,這才覺得上天終還是待眾生一般的。

而她身側跪坐的男子正是在朔方與自己賽馬的黑衣男子!他一身黑衣,胸口處繡著綠団蝠,衣襟和袖口處抽金絲繡了些細碎的花樣,黑冠束髮,丰神朗朗。比起那一日,他此刻倒是有幾分像天家的人。

梅姑見阿蓁看的出了神,平陽公主已經有些不悅,忙的咳嗽一聲跪在阿蓁身側,唯唯諾諾說:“請公主、霍少恕罪。”

阿蓁這才回神,見到平陽公主臉色不好,低著頭跪下說:“民女一生孤苦無依,今日得以見到天顏,還以為公主是九天上的仙女,適才看出了神,還請公主、霍少恕罪。”

平陽公主語氣平和,道:“寵辱不驚,的確是個妙人兒。起來罷。”

“謝公主。”梅姑攙著阿蓁起身。

平陽公主又問了些家世和為何流落風塵的緣由,阿蓁都按照先前說好的說辭答了。

平陽公主好似很滿意,臨行前幽幽道:“你的一曲《猗嗟》竟讓本宮想起夫君出征前的日子。世間歌者甚多,撫琴如神助者也不少,可真正能將琴音唱進人心的,寥寥。李蓁,本宮府中恰少了你這樣的人,你可願隨本宮回去?”

阿蓁看著平陽公主,心知此事已成,又喜又優地點頭,想著即將離去,竟不自覺地落淚了。

“哭什麼呢?”平陽公主伸手輕輕抹了一下阿蓁的淚水。

“回公主,民女在溫香閣有些日子了,便也不是說走就可以走的,心中不捨。”

平陽公主道:“往後還會回來。”說罷在侍女攙扶下往外走,道,“回府。”

屋中的人齊齊跪下,“草民恭送公主,恭送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