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5章笑靨如花
天降狂妃:娘子休想逃 權門老公很霸道 狂霸流氓獵豔記 鳳舞天下,魔尊靠邊站 逆天邪皇 特工皇妃要回家 網遊之軒轅一劍 逆襲末世任我 勐鬼相親遊戲 曖昧青春
正文_第55章笑靨如花
李蓁將瓶子收好,道:“你親自去蘭姊姊那裡,將今日這些事盡數告知她,交代她週歲宴上一定不可掉以輕心。再命忍冬出宮去找……冠軍侯。我要見他一面。”
踏風道:“諾。主子,祥昭容只怕不是善類,主子還需三思。”
“我明白。她是恨極了王豐榮,方才做這些事。我故然恨王豐榮,卻不會對孩子下手。容我再細細想想罷。”
踏風點頭,“主子總是善心的,怎會狠得下心去傷害一個孩子,且是陛下的孩子。”
李蓁點點頭,長袖下的手緊緊握著那個瓶子,恨不得捏碎了它。
入夜,忍冬以昭陽殿女官的令牌將霍去病以小宦官的打扮偷偷帶進了宮來。
忍冬引著霍去病往太液池去,低聲道:“冠軍侯待主子的這份情,奴婢沒齒不忘。”
霍去病一言不發,明明是秋日,他的臉卻如數九寒天,凍得忍冬不再敢說話。忍冬偷偷想著,好在自己名叫“忍冬”,否則當真要給冠軍侯的冷冰冰凍壞了。
霍去病來到李蓁面前,李蓁虛扶他示意無須多禮,便吩咐踏風,“你們都去附近守著。”
“諾。”
宮人離開後,霍去病略顯得疑惑,問:“何事這樣急切?你還是頭一次命人找我進宮來,還打扮成這樣。”
李蓁猶豫著。
霍去病看出她的猶豫,往前走近了些,道:“你既已找了我,便就是信得過我,又何以欲言還休?我不想追問你為何入宮,但你總是有難處的,是麼?”
李蓁看著他,他雙眸如水,蕩著一波一波的水紋,險些將李蓁捲進去。
李蓁直言道:“祥昭容是李蔡何人,與李蔡有何計劃,我想託你查清楚。”
霍去病輕鬆一笑,道:“這有何難?看你的神色,下官還以為你遇上了天大的難事。李蔡不過是想在後宮建立人脈,前朝費多少口舌都無用的事,陛下床榻上的枕邊風一吹,多半有效。”
李蓁聞言,又氣又羞,對霍去病一貫無拘束的性子很是無奈,嗔道:“這樣的話也說得?”
“此處僅有你我,有什麼說不得?”
李蓁被他一問,登時臉頰緋紅,微微垂著頭道:“還有一事,你見多識廣,這瓶中是何物?”說罷拿出了祥昭容給的瓶子。
霍去病接過,開了瓶口嗅了嗅,臉上神色微微一怔,他還未說話,李蓁嗅到那若有似無的氣味,只覺得噁心,猛地就彎腰嘔吐不止。
“阿蓁!”霍去病脫口而出,伸手扶住李蓁的手肘。
李蓁乾嘔了幾次後終究沒有吐出來,便站直了身子,道:“是何物?竟這樣難聞。”
霍去病看李蓁脣邊有些唾液似的水,抬手用拇指擦去。
他做的這樣自然,好似每一日他都這樣做過,好似本該如此,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就那樣理當如此的做了。
李蓁一怔。
霍去病眼眸裡透出無數情緒,卻都掩蓋不了他熱辣辣的愛戀。
他道:“阿蓁,我……”
李蓁突然回過神,急急後退,誰知身後是太液池,霍去病慌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李蓁剛剛站穩,只聽見不遠處有腳步聲,兩人登時大駭。
霍去病與李蓁都知道,後宮妃嬪私會臣子是死罪,而且是誅九族的死罪。
霍去病拉住
李蓁,帶著她繞到了假山後。奈何,小路太窄,兩人只得緊緊相依,霍去病在外,兩手抓住假山上的花草,李蓁則後背緊依著假山,儘量給霍去病騰出空地。
只聽外頭一男子說:“世貞,我好想你。”接著便是一陣衣袍窸窣作響,兩人親熱起來,不時發出呼吸低吟。
竟是……遇上偷情之事便已作罷,誰知竟是與霍去病進退兩難之時遇上,李蓁大窘,垂著頭恨不得什麼也聽不見。
霍去病聽見那男子的聲音便愣了,卻不說話。片刻後回過神,見李蓁垂著頭,想來也知她尷尬無比,便也不做聲,只是又往前挪了挪,身子貼著李蓁,兩臂緩緩環住李蓁的腰。
李蓁立即抬頭看他,滿臉的驚訝。
霍去病一笑,湊到李蓁耳畔說:“能與你如此待上片刻,一切都值得了。”
李蓁也不知是被他的話打動還是受了什麼蠱惑,竟輕輕將頭放在他胸口,一瞬,兩顆心都感到無比的欣慰。
李蓁依在霍去病懷中,目光看著太液池中的水紋,月光下映出一男一女相依的模樣。不禁就笑了。
霍去病低頭看李蓁,見她笑靨如花,那笑容,是自她入宮與自己相遇以來,從未見到的。那笑容張揚著一顆心最本真的溫暖,如同兩人在朔方相遇時,她騎在馬背上,揚著馬鞭,與自己縱橫在大漠之中。
整個天地都沉默了。
兩人、兩馬。他們隨心而動,跟著微風、跟著白雲,在廣闊的天地中遨遊,一切都那麼美麗。
霍去病情動,微微垂下頭欲吻李蓁。李蓁竟也沒有拒絕,只是緩緩閉上眼靜靜等待。
忽聽見假山外那女子道:“你快走,時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李蓁聽出了那聲音的主人,登時被驚得渾身冰涼,猛地推開了霍去病。
霍去病猝不及防,被李蓁一推,忙往後一步,卻踩空了一半,重心不穩往太液池倒去。李蓁大駭,一把扯住霍去病的腰帶,霍去病伸手抓住假山,兩人合力方才將他硬生生扯了回來。
只聽男子道:“世貞,我真恨自己,我該早些帶你走的!”
“別說傻話,如今這樣……我也歡喜。”
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依依不捨分開,雙雙穿好衣服離去。
霍去病拉著李蓁往外走,道:“你認識這偷情的宮女?”
李蓁一愣,看了一眼霍去病,聲音低沉說:“不是宮女。她是昭陽殿西閣涼風殿的陳選侍。”
霍去病微微愣了愣,哦了一聲。
李蓁道:“你不奇怪?”
“奇怪?”霍去病拉著李蓁走到了平地,方才收手,“陛下面邊的女人數不盡,總不見得每一個都心繫於陛下。”
“你在抱怨?”李蓁笑問。
霍去病癟癟嘴,道:“帝王而已。身為帝王,很多東西便不可以常理而言。陛下雄才偉略,這些小事便不做計較了,倒是這陳選侍,也能耐不小。”說罷看了一眼李蓁,“你身為昭陽殿主位,不管麼?”
“你這樣替陛下說話,難怪陛下常對我說冠軍侯是難得的良將。”李蓁想了想,“陳選侍的事我早知曉,卻覺得宮中可憐之人太多,我若能幫她一絲,便也裝作不知罷了。”
霍去病聞言,點點頭,也不想管。
李蓁理了理衣裙,卻覺得手心涼涼的,一
看,竟有血!當時駭得一跳,轉念忙一把抓起霍去病的手,果真有傷口。
霍去病握住拳,道:“無妨。”
“定是方才被假山割傷的。”李蓁拿出手帕輕輕壓住傷口。
霍去病猛地握住李蓁的手,李蓁不敢看他,便只是垂著頭盯著那兩隻手和手帕。
“小小一個陳選侍尚且為了幸福與天鬥,你敢陪我賭一次嗎?”
李蓁猛地收回手,這才敢直視他,道:“樂只君子,福履成之。”
“我心非石,不可轉也。”
李蓁嘆氣,緩緩道:“若能將一個人放在心中一生,已是一件不易的事。冠軍侯苦苦相逼,豈知本宮在後宮中的路,越發寸步難行了。”
霍去病明白了李蓁的心意,想起方才趙破奴與陳選侍的事,兀自嘆氣,道:“好。”
一個字,李蓁明瞭。
霍去病將小瓶子送回,道:“是西域的滴水觀音,劇毒。”
“可有解法?”
霍去病想了想,道:“世間萬物皆是相生相剋,自有解法。米醋和生薑一起服下,毒立解,但一定要快。”
李蓁點點頭,轉身朝霍去病行禮,道:“一切就拜託冠軍侯了。”
霍去病道:“李夫人放心。還有一事,今日所見,李夫人不想管陳選侍,那便由微臣去管那男子,也算幫他們一次。”
李蓁沒想到霍去病竟然知道那男子是趙破奴,也不多問緣由,微微點了點頭。
回到昭陽殿,踏風瞧見李蓁衣袍有汙漬,手上竟還有血跡,嚇了一跳。
李蓁淡淡看著掌心上的血,想起今夜在太液池的事,又想起那帕子被霍去病拿走了,只是淡淡一笑,道:“不是我的血,打水來擦了罷。”
不大會繁月端著銅盆進殿來,說道:“主子,陳選侍求見。”
李蓁道,“請她進來。”
踏風替李蓁換了一件外衫,李蓁將手放在銅盆中浸泡,陳選侍進來。
陳選侍請安後便站著不再說話。
李蓁道:“陳選侍還沒睡?”
陳選侍道:“李夫人也沒睡。”
李蓁抖了抖手上的水,用帕子擦拭,看著陳選侍說:“祥昭容與你一同入宮,如今她是昭容,你竟不羨慕麼?”
“個人的命罷了。”
李蓁看她一副淡然的模樣,不覺同情她更甚,也不再想追究,扭開頭說:“本宮乏了,有何事明日再說,你回去罷。”
“李夫人不想提點臣妾一二麼?”
李蓁大駭,看向陳選侍,實在難以相信她難道知道自己已知曉今日的事麼?
李蓁猜她不知,便決心賭一把,絕不可輕易出賣了霍去病,平靜如水地道:“陳選侍,白日裡本宮撞見你幾次三番閉著殿門,宮人也都在殿外守著,實屬不妥,往後便多注意些,不要落人口實才是。”
陳選侍起初只是疑心李蓁當時在太液池,如今卻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便道:“謝李夫人教誨。臣妾告退。”她說罷便要走。
“太液池往後便不要再去了。”
陳選侍登時一愣。
李蓁又道:“宮中想害死一個人常常無中生有,若真是被抓住了把柄,只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時害了自己,也害了他人。”
陳選侍心一涼,提步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