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2章降為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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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2章降為貴人
賢妃突然跪下,說道:“陛下,臣妾曾聽到榮貴妃說尹良娣有孕之事,當時神色極其嫉妒,臣妾宮中女官映秀可以作證。”
映秀跪下,說道:“奴婢去少府的路上遇上了剪霜和王祿公公,便聽見他們說起了尹良娣有孕一事,還說自家的主子榮貴妃知道後在鳴鸞殿發了好一通脾氣。後來榮貴妃才與我們家主子說起的。”
王豐榮聽了,厲聲說:“大膽賤婢!竟敢誣陷本宮!本宮何時與賢妃說起過此事?”
賢妃立即說:“如此說來,你承認你知曉尹良娣有孕一事?”
王豐榮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便道:“本宮絕沒有害她,陛下,臣妾沒有!臣妾沒有啊!”
“好,好!”劉徹看著王豐榮,“朕當真是看錯你了!”
王豐榮爬到劉徹腳邊,哭喊著說:“臣妾沒有,陛下,明察啊,明察!臣妾沒有!陛下不要聽信了賤人的話誣陷了臣妾!臣妾還要照顧閎兒,臣妾絕不能有事!”
劉徹聽到劉閎的名字,一腳踢開王豐榮,怒氣衝衝指著王豐榮,說:“你敢說閎兒?你身為人母卻加害他人的孩兒,哪裡還配做閎兒的母親?閎兒有你這樣的娘,是他的恥辱!”
說罷,劉徹道:“貴妃王氏,心狠手辣、妒火難抑、陳府頗深,設計殺害皇子不止還欲嫁禍皇后等人,實在惡劣至極!著降為貴人,褫奪封號,禁足於鳴鸞殿。以儆效尤。”
“陛下!”王豐榮嚎哭,卻被幾個小宦官拉開了。
劉徹又道:“閎兒從今日起便交由李夫人看管,無朕旨意王貴人不得探望。”
“陛下不要!不要啊!臣妾不能沒有閎兒,陛下,陛下……”王豐榮形象全無,整個人趴在地毯上大哭,臉上的脂粉已經掉落,染了滿臉,髮絲也不光潔,可她卻不在意了。
她哭著被送回了殿,她一直在說是李蓁害了她,是李蓁嫁禍她,還搶走了她的孩子。
李蓁看的心驚肉跳,沒想到昔日張狂的王豐榮竟然這樣狼狽不堪,再想起劉閎,便說:“陛下,臣妾並沒有養育皇子的經驗,只怕……”
“有奶孃在你無須擔心。皇后照顧太子,祥婕妤也要照顧三皇子,蘭兒身子不好,只有你,朕才放心。”
李蓁聞言,便不好在推脫,只得領旨。
尹瓊華身子還未見好,此事發生的第三日後,又一個春暖花開的時候,劉徹發動了又一次對匈奴的大戰。
元狩二年春,武帝命霍去病任驃騎將軍領一萬人從隴西出發,向著河西大地而去。
霍去病果然沒有讓劉徹失望。
驃騎將軍霍去病領著千軍萬馬橫穿匈奴臣屬的五個小王國。轉戰六天,前進一千餘里,越過了焉支山,斬殺匈奴的折蘭王、盧候王,俘虜渾邪王的王子、相國和都尉,捕獲匈奴八千九百餘人,重創匈奴國。
喜訊傳回長安,劉徹大悅。
此次戰役,總算堵住了言官的悠悠之口,霍去病以橫掃匈奴的架勢席捲整個河西,以快打快,竟然用匈奴人引以為傲的“迂迴戰”與“馬術”擊退了匈奴。
“霍去病”三個字,一時間響徹了匈奴大地。
當將近夏初時,霍去病回到了長安。劉徹在未央宮宣室殿設宴慶功,一眾朝臣妃嬪齊聚一堂,恭賀大喜。
宴席設在傍晚,李蓁早早換上了一身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般的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清亮之氣入骨三分。
吳蕙蘭來到昭陽殿,李蓁見她穿了一身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裳是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只怕是妲己見了姊姊也該嫉妒了。”
吳蕙蘭笑,說道:“就屬你的嘴甜。”說罷上前來替李蓁綰髮,叫人都出去了,這才說,“此次若非是前朝戰事突發,王豐榮定不單單是褫奪封號、禁足這般簡單。”
“姊姊,公孫氏不倒,她便不會有倒下的一日。你我都是清楚的。”李蓁站起身,也理了理吳惠蘭的髮髻,又說,“我聽聞公孫弘在朝堂上與主父偃爭論不休,此事惹得陛下頗為不快,想來,陛下也惱了公孫弘了。”
“為何事?”
李蓁道:“朔方。好似陛下想立朔方為郡。陛下兩邊都未答允,只是推脫了下來,公孫弘竟氣得三日未上朝稱病在家,只怕陛下更加惱了。”
吳蕙蘭不懂前朝之事,便點點頭說:“惱了也好,他縱然是丞相,可也是人臣。到了時候,便就是他們徹底被陛下厭惡的時候!”
“姊姊明白就好。”李蓁道。
“主子,二皇子哭鬧不止,主子快些去瞧瞧罷。”繁月突然跑了進來。
踏風罵道:“不懂規矩!二皇子哭鬧,你與宜靜哄著便是,主子要前去赴宴,怎可耽擱了。”
李蓁卻說:“罷了,我去瞧瞧。”
吳蕙蘭道:“她的孩子,你管他作甚?”
“終究是孩子,王豐榮有錯,他也是無錯的。他還小,這幾日住在昭陽殿雖日日念著母妃,見到我卻也歡喜,我自不討厭他的。”
吳蕙蘭無奈笑說,“蓁兒若是早些有了孩子,不知會是何等福氣。”
“姊姊又取笑我。”李蓁說罷便推了推吳蕙蘭,“姊姊先去罷,替我向陛下說明,我隨後便到。”
“你便放心罷,自己多留心些,既如此我便先走了。”吳蕙蘭離去。
李蓁進入偏殿時,一個茶盞飛了出來,若非是踏風反應敏捷擋開了,只怕是砸中了李蓁。
李蓁也不氣,當先進去了,看到劉閎坐在榻上,扭動著身子,任宜靜怎麼勸都不肯依。看來這孩子不過三歲,性子卻是像足了王豐榮。
這幾日可沒少給李蓁添麻煩,偏偏是他人的孩兒,打不得罵不得,還需好生照看了。這才是苦差一份。
李蓁卻不惱,上前幾步,笑看著劉閎。
宜靜見到李蓁,忙的行禮,“奴婢拜見李夫人,李夫人長樂無極。”
劉閎瞧見李蓁,嘟著嘴不動也不說話,反倒沒規矩地踢掉了半汲著的鞋履。
宜靜忙低聲提醒道,“二皇子,快些向李夫人請安。”
劉閎嘟著小嘴,說道:“是她害了我母妃,我不理她。”
“這……”忍冬忍不住要說話,宜靜忙說,“李夫人恕罪,二皇子尚且年幼不知事……”
李蓁攔住她,走上前去,翻身坐在了劉閎身側,笑著說,“你不與本宮說話,本宮卻偏偏要與你說話。”
劉閎朝李蓁狠狠做了個鬼臉。
李蓁道:“二皇子,你脖子上掛著的小玉墜是個什麼玩意兒?”
劉閎當即伸手捂住了脖子上的玉觀音玉墜,扭開頭不說話。
“你給本宮瞧瞧你的玉墜子,本宮便送你好東西。可好?”
劉閎畢竟是小孩子,問道:“什麼好東西?”
李蓁示意踏風,踏風拿了早前就拿來的風箏,李蓁指了指,“那風箏好看麼?”
那風箏正是霍去病贈給李蓁的那一個。
劉閎平日裡被王豐榮養的嬌氣,從不許碰這些東西,整日只許背書看書,一見這玩意兒,立即來了興致,跳下地去要去拿風箏。
踏風將風箏遞給李蓁,他便看向了李蓁,道:“給我瞧瞧。”
李蓁指了指玉墜子,說:“那你便給本宮瞧瞧那墜子。”
“這是母妃送我的,不給!”
李蓁便服軟說:“那好,那你便叫本宮一聲李夫人,規規矩矩的,往後也不再添麻煩,本宮便給你風箏,還讓於安和宜靜、繁月陪你去上林苑放風箏,可好?”
劉閎想了想,終於點頭。
李蓁便將風箏遞給了他,“給。”
劉閎拿著風箏愛不釋手,摸摸這裡,摸摸那裡,寶貝得不得了。
李蓁看著他的模樣,不禁想著,若是自己往後也有孩兒,定也是這般頑皮,可自己卻有法子要他聽話。他也定是和劉閎護著王豐榮一般,護著自己的。
李蓁想到此處,有些黯然神傷,劉閎瞧見她不開心,以為是生自己的氣,又想起這幾日來李夫人待自己甚好,便喊:“李夫人長樂無極,兒臣拜見李夫人。”
李蓁聞言,莞爾一笑,摸了摸劉閎的小臉,道:“好孩子,去罷。”又對於安道,“好生看著皇子,切莫出了亂子。”
劉閎卻拉住李蓁的手,“李夫人與閎兒一起,李夫人瞧著閎兒放風箏好不好?”
“這……”李蓁猶豫。
踏風道:“陛下在宣室殿設宴只怕是要遲了。”
李蓁見劉閎聞言神色一暗,不忍傷了孩子,便說,“無妨。好,不過本宮只待一會兒,等你放高了本宮便走。”
“好!”劉閎大喜。
劉閎拽著風箏線,於安在前頭跑,可劉閎還小,風箏總也飛不起來。不大會,於安已經跑得氣喘吁吁。
劉閎急急喊:“跑快些!跑快些!”
於安一邊跑,一邊說:“二皇子當真是像極了陛下,年輕氣盛,奴才跑不動了!二皇子慢些,留神腳下!”
李蓁見劉閎追過去,忙叫繁月和宜靜跟去,卻見劉閎跑回來拉著李蓁說:“李夫人,你與閎兒一起放風箏可好?”
“二皇子,李夫人可跑不動。”踏風笑著說。
劉閎正想問,視線看向了李蓁身後,李蓁回頭,卻見是霍去病。
近幾月不見,他依舊是一頂黑冠束住了一頭烏髮,穿著一身黑色箭袖衣,外罩是石青八團穗褂,腳穿長靴,腰間繫著一塊羊脂玉佩。
他眉眼間的英氣越發迫人,面板變得黑了些,更偏向小麥色,想來是在大漠裡廝殺被烈日晒了個遍。
踏風見李蓁與霍去病相對而望,忙的說:“奴婢拜見冠軍侯、驃騎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