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0章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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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0章佛珠
“沒有德妃娘娘昔日的教誨和,臣妾何來今日?臣妾特來謝過娘娘恩情。忍冬。”
忍冬端著木盒開啟,道:“這是我們主子親手為德妃娘娘串的佛珠,共兩串,每串皆是七七四十九顆。”
德妃看木盒中放著兩串佛珠,一串偏向暗棕色,一串偏黃些,怔怔道:“竟是李夫人親手串的嗎?”
李蓁笑著說:“臣妾若非是俗事纏身,定串九九八十一顆來。娘娘快些瞧瞧,臣妾不知串的可如德妃娘娘的意?”
德妃伸手去拿了那串迦南木的珠子,掛在手中時,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迦南木。”
“德妃娘娘竟也曉得?今日陛下見了也是一摸就知道!”點翠笑說。
德妃神色微微一怔。
見到德妃的神色,再想起今日劉徹的神色,李蓁料想興許劉徹與德妃之間有一段關於迦南木的故事,不願提起德妃的舊事,便呵斥道,“德妃娘娘面前也敢胡說!娘娘恕罪,是臣妾管教不當。”
德妃卻笑了,“無妨。貧尼還是德妃的時候,陛下總喜歡賞賜迦南木的東西給我,說是與貧尼品性相配,貧尼偶見這迦南木便想起了往昔。倒是叫李夫人見笑了。”
“原是臣妾衝撞了娘娘。另一串是檀香木,清新怡神,想來娘娘也會喜歡。”李蓁笑著拿起另一串遞給了德妃。
“往事如煙,貧尼早已看破紅塵,不糾纏於這人間的七情六慾。貧尼多謝李夫人的心意,貧尼甚是喜歡。”德妃朝李蓁鞠躬。
李蓁大驚,示意忍冬。忍冬忙虛扶,道:“主子串每一顆佛珠時都會誦唸經文,想來這佛珠一定很受佛祖庇佑!”
“忍冬!”李蓁嗔道。
德妃聞言,看了看那兩串珠子,笑著拍了拍李蓁的手,道:“李夫人的心意,貧尼已收到。長年殿終年陰冷不宜久待,李夫人這便回罷。”
“德妃娘娘,臣妾不求你助臣妾,但臣妾可能在心浮氣躁時來此處聽你誦經?以平靜自己的心,求得一方安寧,片刻也好。”
德妃轉身往裡行去,聲音悠悠揚揚,道:“向善者終得厚報,我佛慈悲,李夫人能來,貧尼定當相迎。”
李蓁站在原地目送著德妃遠去。
看破紅塵?這世間多少善男信女信封佛祖,可真正看破了紅塵、參得正果的人又有幾人呢?有人從未愛過,便說看破了紅塵,如今李蓁想來覺得可笑。不再紅塵之中,如何去看去看破呢?
德妃是真正放下了。
面對過往,好壞她都接受,坦然面對、一笑置之,以一種局外人的目光去審視。她早已不是德妃,只是無奈困在這幅驅殼中的一個清修者。
李蓁學著德妃的模樣深深鞠躬,低聲道:“信女李氏只盼如此安穩一生,不求其他。我佛慈悲,阿彌陀佛。”
第二日,劉徹果真將邢氏放出冷宮,封為娘子,住未央宮玉堂殿。因邢興兒還未是一宮主位,且玉堂殿暫無妃嬪居住,因而玉堂殿便由她掌事。
劉徹賞賜了好些東西,衛皇后也沒有少賞賜,各殿各宮都奉承著這位新寵。就連心氣頗高的祥容華和賢妃也都賞了東西,唯獨李蓁的昭陽殿和王豐榮的鳴鸞殿沒有任何動靜。
而邢興兒的性子卻讓李蓁大吃一驚。
她避不見客,連皇后兩次召見也以身子不適推掉
了,常人便更是不見。看她的性子,大有孤傲的俠客之氣。
李蓁想來不如靜觀其變,看清楚再行事也好。
點翠卻又坐不住了,“那邢娘子當真是白眼狼!若不是主子相助,她能有幾日麼?怎麼也不見她來請安?當真是讓人寒心!”
李蓁正在院子裡修剪**,聽點翠抱怨,只是笑了笑。
點翠搬著水桶過來,不經意瞥見院子裡的石榴花樹,道:“這石榴花怎麼還未謝?倒真是長得好。”罷了還不忘補一句,“哪裡也比不得我們昭陽殿的恩寵!”
李蓁低著頭修剪金繡球,摘下一葉枯葉,道:“說起恩寵,我已選好了人家給你,回頭便稟明陛下賜了婚。你早些嫁出去也好,省得我耳根不得清淨。”
“什麼?”點翠唬得一跳,手一鬆便被木桶砸了腳,抱著腳一陣哭喊。
忍冬咯咯咯的笑。踏風見了便進殿去拿藥來。長順和小夏子正在井邊打水,聽了都忍俊不禁,見李蓁不說話,便哈哈大笑起來。
點翠又氣又羞,指著他們幾個道:“還笑我!我看誰笑我?我都記著!回頭做了王爺的夫人、做了一品誥命夫人,有你們好受!”
“奴婢不敢了!”忍冬趕忙矯情地行禮求饒,“還請王妃息怒。”說罷又是一陣笑。
踏風拿了藥出來,卻見點翠追著長順打,便放下藥過來替李蓁扇風,道:“主子性子隨和,宮中任何一個殿裡都不見這般笑語,奴婢當真是三生有福才得以伺候主子。”
“這些見外的話可不許再說了。”李蓁嗔道,“去把木桶提過來。”
踏風點頭,“不再說了。”便要去。
劉徹卻忽的提著木桶走了來,眾人早嚇得沒了魂,點翠更是嚇傻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若不是忍冬拉她,她只怕行禮也忘了。
李蓁忙的說:“還愣著做什麼?快些來接了!”
眾人忙的上前。
劉徹道:“朕來。”
他不許,眾人只得看著他把木桶提到了李蓁身側放下,這才都鬆了口氣。
李蓁趕忙上前,用繡帕擦了擦劉徹鬢角上的汗水,道:“陛下怎麼做這樣的事!若是閃了腰可如何是好?”
劉徹笑說:“朕正當壯年,如何會閃了腰?莫不是那七老八十的老者?”
李蓁甜甜一笑道:“陛下只怕到了耄耋之年,仍舊是步伐輕巧,一如而立之年,英姿勃發之氣絲毫不減!”
“就屬你的嘴抹了蜜!”劉徹說著就湊近了吻了一下李蓁。
李蓁登時羞得臉通紅,嗔道:“他們還在呢!”
“朕瞧著……你這昭陽殿的人都沒大沒小,不講究這些虛禮了。此事怎又講究起來了?”劉徹說著便湊過來還欲一親芳澤。
李蓁輕巧一閃身避開了,急急道:“臣妾有要事與陛下說,陛下若是胡鬧,臣妾可要告訴太史公,將陛下不正經的模樣寫進史冊裡去!”
劉徹聞言,哈哈大笑,趁李蓁不備,一把抱住李蓁的腰,將她拉到了懷中抱住,吸口氣說:“沒得提起司馬遷朕就心煩!”
李蓁轉了轉眼珠,道:“陛下,臣妾有一事相求。”
“說來。”
“陛下若不鬆開,臣妾可不說。”
劉徹無奈,只得鬆了手站好,“可說了?”
“點翠一直伺候臣妾十分妥帖,若非是身份禮教,臣妾便該叫她一聲妹妹,她便該喊臣妾一聲姊姊的。如今她年歲不小了,臣妾想著……”
劉徹會意,看向女官,“點翠?”
點翠立即上前,“奴婢在。”
“抬起頭來。”
點翠忙的抬頭,卻不敢看劉徹,便只是盯著劉徹衣襟上的龍紋看。
劉徹點頭道:“是你呀,是個清秀的丫頭,性子也活潑些,倒叫朕想起貞兒了……”說罷看向李蓁,道,“你可有看中的人家?”
李蓁一直留意著,便道:“臣妾早已看中一戶人家。”
“噢?”
“那便是……臣妾兄長李廣利。”
點翠一聽,看了一眼李蓁,臉便紅透了。李蓁見了,暗暗歡喜。
這丫頭只怕是早已看上了二哥,奈何兩人並未見過幾次,二哥只怕也是不知點翠心意。那一日李蓁送去家書時有意命點翠去。點翠直到傍晚才回,眉眼間的喜色遮也遮不住。
李蓁想著點翠嫁給二哥再好不過。她們情如姐妹,這樣不也做了一家人麼?
如今一來,有劉徹做媒,倒真是一樁美事。
“朕還以為蓁兒替哪一家的公子說情,娶得這樣好的夫人,原是自家人!你倒是一點虧也不吃。”劉徹笑。
“若非是我還捨不得忍冬,我倒是要把忍冬嫁給了大哥去!”李蓁有意打趣道。
忍冬一聽,又羞又急,生怕當真如此,急急說:“主子,主子……可折煞了奴婢!”
劉徹和李蓁對視一眼,大笑。
待傍晚時分,劉徹命王福來傳話,說是今夜不過來了,要宿在椒房殿。
李蓁便命尹瓊華守著昭陽殿,決心親自登門拜訪一下邢娘子邢興兒。
李蓁來到玉堂殿時,頗有些奇怪。殿內宮人極少,殿門緊閉,若非知道里面住著邢興兒,倒真是以為裡面無人。
“玉堂殿怎麼無人伺候?”李蓁低聲問。
踏風道:“聽聞邢娘子喜靜,故而只留了一個女官和一個宦官伺候平日起居,但也不許住在玉堂殿中。”
點翠見偌大的殿閣中只有一人住,有些怕,往忍冬身側縮了縮,道:“這邢娘子當真是膽大。”
忍冬見她這般膽小如鼠,有意刁難,推了一下點翠,道:“快去敲門,別的讓主子在這外頭久等了。”
點翠被推出去,只好上去敲門。
咚。咚。咚。
咚。咚。咚。
“邢娘子,奴婢昭陽殿女官點翠,我們主子特來拜訪,請邢娘子開門。”
半晌無人應門,點翠回頭說:“主子,莫不是邢娘子不在?”
她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點翠嚇得往後一縮,看了看李蓁,便伸手去推門,剛碰到門,呼啦飛出了個黑乎乎的東西。點翠嚇得一聲驚叫,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踏風和忍冬忙的護著李蓁。
李蓁不信鬼神之說,倒也未嚇著,待冷靜下來看去,門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頭髮披散著,光著腳站在地面上。
她吹了一聲口哨,抬起手臂,一隻黑色的大八哥飛到了她手臂上停住。
點翠嚇得臉色慘白,看見那八哥便道:“這鳥嚇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