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章三十兩你就要把我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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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章三十兩你就要把我賣掉
一人哼道:“有幾分姿色。你也知道,聞香閣做的是歌舞坊的生意,你這妹妹若是能唱能舞,何不到溫香閣來?”
李廣利心思靈敏,立即會意,連連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幾位再給寬限幾日可好?”
那幾人互看了幾眼,將李廣利和阿蓁都推倒在地,再三恐嚇說明日會再來,這才走了。
阿蓁見他們離開,默默起身收拾著地上被砸碎、摔壞的物件,一言不發。
李廣利賠著笑臉湊上去,說道:“阿蓁,眼下日子不好過,你若是能到聞香閣去跳舞,那就真是……”
阿蓁扭頭瞪他,他訕訕收住了話頭,阿蓁這才轉回頭繼續收拾殘局。可李廣利還是不甘心,一邊跟在阿蓁身邊,一邊想著如何勸妹妹。
“阿蓁,你聽我說可好?”
“阿蓁,聞香閣是歌舞坊,只是跳舞賣藝,與娼妓坊不同,你無須怕的。”
“阿蓁,等我還了錢,你想回來我絕不攔著你!”
“多少?”阿蓁突然問。
李廣利問:“什麼多少?”
“我說你欠了溫,呃,什麼閣的,多少錢?”
“是溫香閣。欠了……欠了……”李廣利吞吞吐吐不肯說,阿蓁扭頭抬著壞掉的桌案要出門,李廣利一把扯住阿蓁,說道,“三十兩。”
“三十兩你就要把我賣掉?”
“阿蓁!你說的是什麼話!”李廣利急了,“那好,那你不去了,明日我就等著他們打死我,到時你去報官興許還能要些銀子回來。”說罷,李廣利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阿蓁看李廣利氣得臉通紅,心知自己說話重了。二哥雖然愛惹事,可絕不會害自己。他一貫都是有話就說,方才開口勸自己也不會拐彎抹角,還是有什麼說什麼。
蹲下面,扯了扯李廣利的衣袖,低聲說:“二哥,是我說錯了。”
李廣利看一眼阿蓁,道:“知道了!錢的事我再想法子。”
阿蓁道:“我們告訴大哥罷,大哥定能有法子。”
“不行!大哥準會打斷我的腿!”
阿蓁也知道,大哥一直恨二哥不成氣候,若是知道二哥欠了錢,還讓人追到了家中來,只怕真會氣得打斷二哥的腿。
李廣利拉著阿蓁站起來,拍了拍兩人身上的灰塵,抱著那個壞掉的桌案往外走。
都是自己一時貪圖享樂,這下子不但害了自己,還牽累了兄長和妹妹,真是丟臉!
李廣利一邊責罵自己,
一邊往院子裡走,忽聽見身後的人說:“我願意去溫香閣。”
砰。
桌案掉在了地上,李廣利愣愣回頭,卻看見阿蓁臉色淡淡的微笑。
溫香閣,長安城內最有名的歌舞坊。
高祖當年進了長安後這溫香閣就在這裡了,多少歲月過去,未央宮內的明主換了一個又一個,那龍椅上的風雲變幻輪輪迴回不知多少次,溫香閣依舊如昔。
阿蓁跟著二哥走到溫香閣中,溫香閣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華麗。
沒有金碧輝煌的絢爛之感,反倒是四處清雅素淨;沒有尋常歌舞坊的濃香之氣,坊內清清淡淡地飄著果香。
阿蓁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本帶著的幾分厭惡被溫香閣別具一格的動人之處打動。忽的就明白了一些,想來溫香閣能在長安屹立不倒多年,是有道理的。
兩人在領路人的帶領下繞進了後院,院子裡種滿梅花樹,還未開花,只餘枝丫,卻已經讓人覺得美麗。
歌舞坊、娼妓坊的女子多半都喜牡丹之類嬌豔的花,可這坊主卻種了一院子的梅,想來這溫香閣的坊主一定不俗。
“梅姑,人來了。”領路的大叔領著朝屋子喊。
阿蓁緊張起來,看著二哥。李廣利朝妹妹點頭,是以安慰。
“讓她進來。”屋內的人聲音溫軟,一聽便讓人如墜青雲,提不起力。
大叔朝阿蓁說:“去罷,梅姑想見你。梅姑是我們這一行有些臉面的人,溫香閣可不收尋常的姑娘,你蒙著臉想來是姿色過人,必得梅姑喜歡。”
阿蓁點頭,看向二哥。
李廣利道:“阿蓁,我在家裡等你。”
阿蓁嗯了一聲,理了理面紗和耳旁的碎髮,朝屋子走去。
屋內掛著一串串珠簾,阿蓁掀開後往裡走,只聽見身後的珠簾劈啪聲兀自作響。屋內的桌案上放著一頂紫金爐,細細地噴著煙,有一種特別的香氣縈繞在屋內。
阿蓁覺得香氣獨特,便站在原地看著那爐子,看著竟出了神。
“迦南香可助人暖身,效用比沉香好得多,看來你是識貨的丫頭。”
阿蓁聞言,並不驚訝,卻依舊緊張,故作鎮定說道:“你怎知我在看的是那爐子裡的香料而不是雕花鎏金的香爐?”
梅姑輕笑一聲,“做我們這一行,若是連人的心都看不透,又如何討人歡喜?”
阿蓁回頭看去,身後是一個穿著曲水錦繡紗裙的女子,年紀不小,卻很妖嬈,最特別的是
她身上雖有風塵女子的氣焰,卻不讓人心生厭惡。
手中握著一個酒鼎的梅姑一笑,說道:“取下面紗來。”
阿蓁道:“梅姑自個兒就是美人,看來我是要賣弄了。”
梅姑不語,默默飲完鼎中的酒水。
阿蓁也不推脫,抬手將髮髻上的簪子連同取下,露出了真容。
阿蓁是第一次這樣細心地為自己打扮,水黛畫眉、白檀香沐浴、香粉撲面,為的就是讓梅姑滿意。
梅姑見到阿蓁的臉,臉色大變,先是愣住,繼而將酒鼎放下,雙手合十相扣,臉上浮出得意的笑。
“聽聞西施有沉魚落雁之容貌,我看今日我是撿到寶了。”
阿蓁聞言,臉微紅,垂下頭說:“那我二哥的錢……”
“你只管留下學些歌舞,錢的事不必擔心。”梅姑笑。
阿蓁留在溫香閣期間,除了李廣利日日來看望,李延年並不見人影。而梅姑對阿蓁格外重視,不許阿蓁見其他坊內的人,除了請來教授琴藝舞藝的師傅,阿蓁在溫香閣近十日以來,竟然誰也未見過。
米粉、鉛粉、紫粉、珠粉,珍珠粉、乾粉、水銀粉、粉水、檀粉、養顏粉、爽身粉、香粉,一樣樣地看過、用過。
阿蓁捻了捻粘稠的珠粉,問道:“梅姑,我聽聞珠粉是宮粉,宮外是哪裡找來的?”
“溫香閣可不是尋常的歌舞坊,長安城內的天家貴人也會來,有時賞賜了姑娘們便都交給了我收著。時間久了便有這麼些了,你喜歡就拿去用。”
阿蓁聽她的意思也知道這些東西極其珍貴,搖頭說:“我與她們也一樣,用尋常的紫粉就是了。”
梅姑一笑,說道:“難得見到個不貪小玩意兒的人。丫頭,你這才是成大事的性子。來,我接著領你看胭脂、眉黛。”
阿蓁從沒有接觸過這些女子的東西,竟然種類這樣繁多,看著琳琅滿目的胭脂水粉,阿蓁略有些喜歡起來,學著也來了興趣。
梅姑親自教授,加上阿蓁聰慧好學,兩人一問一答很快就將女子尋常打扮的物件都學了清楚。
阿蓁見什麼問什麼,梅姑從不遮掩,有時阿蓁說得對,梅姑也不誇,只是看著阿蓁讚賞一笑。
第二日正在院子裡晒金盞菊做花茶,門一開就見李延年站在門邊。
阿蓁見李廣利跟在李延年身後,一臉的愧疚之色,立即會意,放下手裡的金盞菊,朝李延年說:“大哥,你來了。”
李延年怒視阿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