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五人齊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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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五人齊聚
當天晚上，學苑餐廳小包。
劉洋正擺弄著ＫＴＶ機器，上次由於汪雨涵和張雪的缺席，搞得氣氛也不夠活躍，連歌都沒唱一句，真是虧大了。這次人齊，一定把氣氛搞起來，然後一展歌喉。“憑我這‘金嗓子’，就算征服不了張倩的肉體，也能征服她的精神。”瞧這話說得，牛Ｂ到家了。
“金嗓子？金嗓子喉寶還差不多。”
劉洋一聽這個洩氣呀，怒目而視說道：“有你這麼當兄弟的嗎？一會兒張倩來了，你要再這麼給我洩氣我非扁你不可。”
陳雨林一聽倒樂了，慢悠悠地說：“我哪敢給20歲的老爺們洩氣呀？我只是說出了一個客觀事實：如果你當著張倩的面一展歌喉，張倩肯定會淚流滿面抱頭痛哭。”
劉洋心說這還差不多：“我唱得這麼動情，她當然會感動得落淚了。讓我愛惜她吧！”說著，還像唱歌劇一樣張開雙臂，猛地抱住了面前的空氣。
陳雨林突然爆發出暢快的笑聲，斷斷續續地說：“還感動呢……淚流滿面是被你的噪音刺激的……抱頭是要堵住耳朵……哈哈哈哈……”
“啊達～～～”隨著李小龍式的尖叫聲，劉洋的一隻飛腳踹向陳雨林。被陳雨林一個“就地十八滾”堪堪躲過。
又是一聲“啊達～～～”劉洋又高高抬起了腿。
正在這時，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張倩、張雪、汪雨涵依次進入包房。劉洋尷尬地收回了腿，訕笑著說：“呦，都來啦，坐呀，來，坐下說話。”
陳雨林心說我怎麼就這麼點背呀，早知道她們要進來，我就把劉洋騎到屁股底下襬擺威風了。
這次是劉洋請客，自然由他來安排座位。這小子也許是評書聽多了，非要“按賓主兩邊落座”，自己座中間，讓陳雨林坐自己左邊，張倩、汪雨涵和張雪依次坐自己右邊。這下好，陳雨林和汪雨涵隔著大半張桌子，說話都得抻著點脖子。
張倩一下就想起來上次吃飯打賭的事了，心想這次肯定還得打賭，呵呵，真不知道他們又會賭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沒想到陳雨林居然沒有任何意見，安安穩穩就坐到劉洋左邊了，然後面帶笑意地跟三個女孩說：“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張雪最愛聽故事了，帶頭叫好。張倩和汪雨涵也都面帶微笑地等著。
“我認識個朋友，他在高二那年啊和另一個同學出去租了個房子，一室一廳的……勿巴嚹懠&￥％＾＃……”
（這說的什麼呀？要是你正說著話，有人突然把你嘴給捂上，你也能發出那些古怪的聲音:P）
劉洋一聽陳雨林要講故事就感覺後脊樑直冒涼氣，這要是讓他把故事講全了，我和張倩還有戲了嗎？劉洋一抬手就把他的嘴給捂上了，然後趕緊重新安排了座位。“那個，俗話說，男女搭配，吃飯不累。來來來，重新安排一下座位，大家配合一下啊。”
重新安排之後，座位依次是張倩、劉洋、張雪、陳雨林、汪雨涵。
二次落座之後，張雪就問陳雨林：“剛才那個故事說到哪了？接著講啊。”張倩和汪雨涵都被她逗樂了，陳雨林擺明了是抓住了劉洋的小辮子，劉洋能讓他講出來才怪。
果不其然，劉洋趕緊把服務員叫進來，然後說：“先點菜吧，大夥別餓著說話呀。”
別人都稍微客氣一下，張雪可不客氣，直接就把菜譜拿過來了。
劉洋心裡這個笑呀：“小丫頭還是短練吶，遇到吃得就忘了故事了，哈哈哈哈。”
張雪一指菜譜興奮地說：“我要吃紅燒獅子頭，我還要吃鹹水鴨……嗯，北極蝦也來兩盤……”
“兩盤？”劉洋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北極蝦可是45一盤呢，兩盤就快100了！
“那北極蝦一盤就不幾個，根本不夠吃，兩盤剛剛好。”
“沒問題，夠不夠，不夠再點一盤？”劉洋佯裝輕鬆地說。
“不用了，夠吃就行唄，點那麼多浪費。”瞧瞧，人家張雪還挺為劉洋省錢。
最後，張雪又點了20支羊肉串和一碗雲吞麵才把菜譜交到陳雨林手上。
劉洋的心裡已經開始淌血了！35（紅燒獅子頭）＋50（鹹水鴨）＋45（北極蝦）-2＋1（羊肉串）-20＋8（雲吞麵）＝203元！天吶，張雪一個人就點了203元的菜，居然還說別浪費，夠吃就行！
陳雨林接過菜譜看都沒看，直接就遞給汪雨涵了，促狹地說：“看看，你想吃啥就點啥，貴點也沒關係。是吧劉洋。”
“Ofcouse!”劉洋說得輕鬆，但是額頭已經開始見汗了。
汪雨涵偷偷瞄了劉洋一眼，發現他正緊張地看著自己手上的菜譜，“撲哧”一樂，說：“張雪點的不少了，我就點個清爽點的吧。嗯，來個手把菜怎麼樣？”
“好啊，手把菜爽口啊，吃著還健康。”這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嘛。
張倩點了一碗香菇湯之後，劉洋終於鬆了一口氣，心裡計算著再加上包房費什麼的，身上這三百多塊錢應該能擋住了。哪知道惡夢才剛剛開始，因為他又聽到了張雪的聲音：“對了，剛才那個故事說到哪了？接著講啊。”
這次，就連陳雨林都開始佩服張雪了，如此堅忍不拔的精神，要放到解放前，絕對是做地下黨的好料子。
汪雨涵打岔道：“故事慢慢再講，先讓張倩說說打聽來的情況吧。”說完用眼角瞥了劉洋一眼，發現他緊張的神情突然一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下午雨涵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了，結果呢……”說到這，張倩拉長了聲音不說了，反過來覆過去地欣賞自己的指甲和雙手。說實話，她的雙手白皙柔嫩，手指細長精緻，長長的指甲上更是點綴著細小的花朵，煞是好看！就是去參加全國手模特大賽，衝入三甲也是不成問題的。可是現在，誰都沒有心情欣賞這雙美手。
“你可別吊我們的胃口了，快說說，是不沒我的事了？”劉洋急不可耐地問。
張倩白了他一眼：“真沒品味，你不覺得我的手很漂亮嗎？”說著，把一雙玉手向劉洋麵前伸過去，還十分優雅地做了個蘭花指的動作。
劉洋剛才是沒注意，這回仔細一看，不知不覺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乖乖不得了，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啊，真是手如其人吶。”
張倩得意地一笑：“哼，這還差不多。”那含冤帶嗔的表情，弄得劉洋是神魂具醉。眼角斜向下一瞥，看見張倩穿著一條裙襬到膝上約十釐米的黑色短裙，若隱若現的大腿包裹在肉色的絲襪下，隨著她大腿的輕輕晃動，絲襪反射出燈光的色澤，勾人心魄！不經意間，從張倩那誘人之極的身體上，傳來了帶著**意味的淡淡幽香，實在讓劉洋躁動不安。無數股力強大的量猛地向兩腿之間彙集，迅速架設了一頂高聳的尖頂帳篷。
張倩整天和男人泡在一氣，對男人的心理和生理都瞭若指掌，劉洋情緒和身體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她的“法眼”。她心中暗暗偷笑，得意地想自己的魅力還是這麼具有殺傷力呀。不過，張倩也是有分寸的人，知道大家都在等著她說正事，玩笑不能開得太過火。於是面色一正，說道：“根據我探聽得來的情報，你們導員應該根陳雨林沒什麼過節。你自己想想，你得罪過他麼？”
陳雨林認真回憶了一會，說道：“沒有，肯定沒有。”
“那不就結了，他根本沒有陰你的動機呀。”
“那就是說，是有人指使他陰雨林的？”劉洋分析道。
“對頭，”張倩打了個響指，同時賞給劉洋個笑臉。
陳雨林苦惱地說：“誰跟我這麼大仇啊？我也沒得罪過誰呀！張倩，你查出來沒，到底是誰在背後陰我呀？”
“這事難度比較大，得給我點時間。”
陳雨林略一思索，點點頭平靜地說：“算了，這事就到這吧。張倩你也不要去查了，那人把自己隱藏得這麼深，很難查到的。劉洋說的對，不管是誰在背後陰我，只要以後我不違反校規，誰也抓不著我小辮子。”
大家想了想，也只好先這麼辦了。這時候服務員進來上菜了，大家的心情也都輕鬆了一些。
那盤紅燒獅子頭還沒放穩當呢，張雪的筷子就戳過去了，一使勁，撅到自己碗裡好大一塊，張大嘴巴就開啃呀。紅燒獅子頭可真沒輕了勾芡，粘了張雪滿嘴脣的濃汁都不往下淌。
陳雨林和劉洋從未見識過張雪的吃相，張雪這一動真格的，可把他們倆嚇著了。在此之前，就算被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張雪這樣一個嬌柔可愛的女孩子的吃相會如此恐怖！可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他們不信啊。這也讓他們充分地理解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
張雪三口兩口把碗裡的都消滅了，這才抬起頭滿足地吐了口氣，說道：“味道真不錯，剛才都餓死我了。怎麼了？你們看著我幹嘛，吃呀。”看見汪雨涵直衝她使眼色，還拿手指著自己下巴。張雪明白了，汪雨涵是說自己下巴粘了汁，讓自己擦擦。張雪嘿嘿一笑，伸出舌頭繞著嘴脣舔了一圈，所有粘在嘴脣上的汁一點也沒浪費，全舔嘴兒裡去了。二話不說，接碴吃。
劉洋心說：“剛才還以為張雪是故意熊自己呢，這麼一看，她還真就是按著自己的飯量點的。真搞不明白，這麼能吃的女孩怎麼還會有這麼好的身材？這飯都吃哪去了呢？”劉洋悄悄打量了張雪一番，當看到她的胸部時恍然大悟，明白了，都儲存到這了。根據劉洋自詡“閱女無數”的經驗略一目測，張雪的那對大白兔的尺寸足有86Ｆ！更加要命的是，張雪吃得渾身冒汗，把外衣脫了扔到沙發上了。隨著張雪一次次伸著筷子夾菜，不安分的大白兔也在緊身體恤下不住晃動……
劉洋感覺自己要噴血了……
晚餐結束後，劉洋興高采烈地提議唱歌。但是由於大家各揣心事，所以情緒不高。
劉洋點了首《知心愛人》，用麥克風大聲吼道：“難道就沒有美女願意與我合唱一首嗎？！”並用眼神向張倩示意。
張倩微微一笑，剛想過去拿另一隻麥克風，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張雪一個高躥過去，抓起麥克風大吼：“美女在此——讓我的愛，伴著你，直到永遠……”
劉洋尷尬地看看張倩，張倩幸災樂禍地指指正在深情演唱的張雪。劉洋心說：“張雪！這麼好的機會被你給破壞了，你可真是我的魔星呀！”劉洋正在這咬牙切齒地憋著氣呢，突然感覺有人捅他腰。扭頭一看，張雪一邊捅他一邊催促：“快唱呀，該你了。”
“哦，不管是現在，還是……”
“不是這句，唱錯了。趕緊重來。”
張倩和汪雨涵在掩嘴偷笑，陳雨林在開懷大笑，張雪在加緊催促，劉洋在急速崩潰……
劉洋和張雪一曲合唱結束後，在陳雨林的鼓動下，滿場喝彩，搞得張雪那是相當的得意，臉都笑開了花。
張倩看著劉洋那悽慘的表情有些不忍，就主動要求和劉洋合唱一首。劉洋這個激動就甭提了，趕緊把張倩請到沙發上，問她唱什麼歌。
張倩想想說：“就唱屠洪剛的《愛人》吧。”
劉洋剛找到這首《愛人》，屋子裡的燈突然滅了，電視也黑了。同時，外面傳來了一片嘈雜聲和。
“不是吧，停電？”劉洋徹底崩潰了。
過了一會，有服務員在大廳裡喊，說電閘燒壞了，正在修理，估計半小時就能修好。
大夥一商量，也不能就在這黑漆嘛嗚的包房裡乾等半個小時啊。
劉洋這個洩氣就甭提了，又想到汪雨涵和張雪前兩天才剛在黑漆漆的路上受到過騷擾，在這黑屋裡肯定會感到有些不適，最後無奈地說：“雨林，你照應著大夥先走吧。我來買單，估計得等一會兒。”
陳雨林答應一聲，開啟手機，但手機螢幕的光線太微弱了，就像大森林裡的一隻螢火蟲，光線根本照不出去二尺。略一猶豫，陳雨林握住了汪雨涵的手，輕聲說：“你拉著張雪和張倩，我走前面，你們跟著我。”
雖說是特殊情況，但與陳雨林第一次肌膚相親也令汪雨涵面紅耳赤心如鹿撞。她輕輕“嗯”了一聲，沒等去拉張雪的手，張雪已經貼到她身上了，張倩在最後輕輕拉著張雪的一隻手。
大廳裡幾乎所有人的手機螢幕都亮著，雖說一隻螢火蟲的光線微不足道，但俗話說人多力量大蟲多光線強，這麼多螢火蟲都亮著，也將大廳裡的情況照了個大概。陳雨林藉著這些微弱的光亮，再憑藉記憶，帶著三個美女，像串糖葫蘆一樣向學苑餐廳大門走去。眼看就要走到大門時，不知誰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慌亂中推了汪雨涵一把。汪雨涵也是猝不及防，驚呼一聲，踉踉蹌蹌就要摔倒。陳雨林急忙回身，在汪雨涵的身體已經放橫即將摔倒的剎那，一把抱住了汪雨涵的腰。
此時，陳雨林和汪雨涵幾乎臉貼著臉，就連對方的呼吸都清晰可聞。汪雨涵驚魂未定呼吸急促，陳雨林嗅著汪雨涵吐出的如蘭香氣，不禁意亂情迷。
後面的張雪和張倩急促地問：“怎麼了怎麼了，雨涵你摔著沒？”
“沒事，陳雨林拉住了我，沒摔著。”
陳雨林也心中一凜，心想這可不是動情的時候啊，急忙重新抓住汪雨涵的手，帶著她們安全地走到了學苑餐廳外。在應急燈下，汪雨涵的臉還有些紅，幾縷秀髮散亂在鬢邊，煞是動人。張雪也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哎呀，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你沒摔到就好。”
張倩對陳雨林說：“本來想和劉洋合唱一首的，沒想到突然停電。今晚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轉告他，以後有機會再和她一塊唱。”
“好吧，燈光有些暗，你小心些。”
張倩點點頭走了。
張雪想起劉洋還在裡面，就問陳雨林：“我們要不要等劉洋一下？”
陳雨林心說，你現在是劉洋的魔星，劉洋所有的如意算盤全被你搞得烏煙瘴氣，要是他知道你在外面等他，也許他寧願呆在裡面。雖然這是實話，但絕對不能這麼說。所以說，有些時候還是要說一些善意的謊言的。“不用了，他就住在樓上，沒問題的。我先送你們回去吧。”
說到這，三個人同時意識到陳雨林已經正式搬入汪雨涵和張雪的房子了，從今晚開始，合租生活就要正式開始了。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怪異，三個人在沉默中離開了學子大廈。
排了20分鐘的隊之後，劉洋終於買了單，獨自一人回到寢室。
“***，這叫什麼事呀？往外花錢還得排那麼常時間的隊！雨林，你說張倩……”他突然發現，對面陳雨林的**空空如也——陳雨林已經跟著汪雨涵和張雪“回家”了。一種深深的孤獨從內心湧起，久久難以入睡。
劉洋無從知曉，今夜，對於他魂牽夢縈著的張倩來說，也是個難眠的夜。只不過，她並不是像劉洋一樣孤身一人，而是躺在金大財子金秋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