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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侯府半夜兵荒馬亂的,接生婆衣衫不整地趕來,一見美孃的情況便急忙把謝安平攆出房去,只留下黃鶯和香槐倆個得力的丫頭幫忙。

謝安平提著褲腰踢門:“讓爺進去!爺要看嬌嬌生兒子!”

房門都差點被他揣出個洞,接生婆挽著袖子出來,苦口婆心勸道:“哎喲餵我的侯爺,婦人生孩子不吉利,您這麼金貴怎麼能看?您還是到旁邊屋裡等等,一會兒生出來自然就能見到了啊。”

外頭窸窸窣窣落著雪,謝安平只穿了一件單衣也不覺得冷,他不高興地推搡接生婆:“去!爺才不信神神鬼鬼那一套,爺就是要看!”

眾人沒轍,被他硬闖進房裡,美娘躺在**正疼得滿頭大汗,見他出現氣不打一處來:“你來給我添什麼亂,出去出去。”

“嬌嬌。”謝安平單膝跪在床邊,鬢邊還殘餘了沒化的雪片,他緊緊捉住美孃的手放在脣邊,“你別怕,爺陪著你呢。”

他的聲音有些發顫,眼波流動閃爍著擔憂的淚光。美娘忽然想起他的母親就是難產死的,也許他比她更害怕——害怕歷史重演。

美娘忽然心頭一熱,衝他笑道:“嗯,我不怕。你在這兒我會分心,你去屏風後面,我可以和你說話。”

再三勸說之下謝安平才依依不捨退到屏風後面,隔著朦朧的白紗,他倆能相互望見對方的輪廓身影。

一開始的疼痛尚且能夠忍受,但隨著疼痛的加劇和次數的頻繁,美娘終是忍不住喊叫起來,接生婆彎腰去看,道:“已經六指寬了,您留些力氣,待會兒隨著老奴說的辦法用力,很快就能生出來。”

謝安平在屏風那邊聽到美娘痛苦的呻-吟,心臟就像被狠狠揪住,他好不容易按捺住過去的衝動,沙啞著嗓子問:“還要多久?”

接生婆說:“快了,開到十指就行了。”

謝安平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比劃了一下,心頭酸澀不已。

“嬌嬌……”

美娘正咬牙忍著疼,突然聽見謝安平低低喚自己,心想這廝還真是不會挑時間!她又想起自己拼死拼活給他生孩子,他一副磨皮擦癢找不到事兒乾的悠閒樣,頓時氣得不行,吃了炮仗般說話:“幹嘛!”

接生婆默默地想聽聲音勁兒力氣還是很足的。

謝安平撓頭,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著她了,剛才滿腔準備傾訴的肉麻話頓時消失了大半,他愣了愣才說:“我……我會對你好的。”

什麼跟什麼啊?美娘覺得他吃錯藥了,反問:“你意思是現在對我不好?”

……

謝安平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以後會更好的。你以前罵我罵得對,我脾氣不好又霸道、不會遷就別人……但我都會改的,我一定對你和孩子更加好。”

這瘋子,傻乎乎的。美娘抿嘴偷笑,疼痛彷彿也沒那麼明顯了,她心中竊喜但嘴上仍冷冰冰地說:“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呃……”

謝安平鄭重其事點頭:“你說了算,我全聽你的。”

美娘覺得這次陣痛來得更猛烈了,她咬著脣說:“那你從現在開始一句話也別說,給我安靜點!我要專心生孩子!”

謝安平趕緊捂住嘴。

“用力——用力——”

“頭出來了!”

“吸一口氣,再用力——”

美娘嘴裡含著參片,聽從接生婆的指揮呼吸用力,終於在天快亮了的時候誕下孩兒,黃鶯和香槐爆發出雀躍的呼喊。

“生出來了生出來了!”

美娘鬆了一口氣,連看孩子一眼的力氣也沒有,眼皮一闔就沉沉睡去。

接生婆剪了臍帶,把孩子裹在襁褓裡,抱著過去給謝安平看:“恭喜侯爺賀喜侯爺,是個小公子。”

謝安平看著那小小的一團手足無措,在袍子上擦了擦手心才小心翼翼地接過襁褓,低頭一看只見小傢伙面板又紅又皺,不禁驚呼:“嬌嬌這麼漂亮,為什麼他這麼醜?!”

黃鶯“撲哧”就笑了:“兒子隨爹嘛。”

謝安平的眉頭皺得都可以夾死蚊子了,接生婆見狀連忙道:“侯爺別聽丫鬟們胡說,才生出來的小娃娃都是這樣的,等過一陣長開了就好看了。”

“哦哦。”謝安平恍然大悟,抱著孩子笑得合不攏嘴。可是這時襁褓裡的小傢伙卻突然爆發出洪亮的哭聲,把謝安平嚇得手抖腳抖。

“你們快來看!他怎麼了?!”

黃鶯難得見他一驚一乍的樣子,又笑著挖苦:“誰叫您說他醜,他生氣了唄!”

謝安平都要哭了:“這麼小也聽得懂?還這麼記仇?”

黃鶯慢悠悠吐出一句話:“錙銖必較,也不知道像誰啊。”

謝安平:“……”

他最討厭伶牙俐齒的黃毛小鳥了!

接生婆及時過來抱走孩兒讓奶孃餵奶,吃到第一口母乳,這孩子就不哭了,吮-砸得津津有味。

謝安平如釋重負,抹了把汗過去看美娘。黃鶯她們已經給美娘擦洗乾淨換上了乾爽衣服,連被褥也重新置了一套,此時她睡得正香,呼吸悠長而綿柔。

見到她安然無恙,謝安平抿嘴笑得滿眼甜蜜,他埋下頭靠在她頸窩上:“真好啊。”

過一會兒香槐來看,發現他也已經睡著了。

整個臘月美娘都在坐月子,連除夕夜她也只能待在房間裡,抱著兒子聽外面噼裡啪啦的炮仗聲。謝安平進宮值守,好多下人也都回家過年了,偌大宅邸只剩美娘和黃鶯香槐她們幾個,顯得冷清清的。

廚房照例做了一桌年夜飯,但謝安平沒回來不能開席,於是酒菜都放在籠屜裡蒸著,廚娘煮了幾碗餃子送來。美娘隨便吃了兩個餃子,覺得沒什麼胃口,剛巧孩子又哭了,她就抱過來餵奶。

小傢伙抓著母親的乳-房吃得開心,黑溜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動不動盯著美娘。黃鶯端著餃子邊吃邊感慨:“小公子吃奶的樣子真像侯爺啊。”

美娘臉頰一紅,嗔道:“胡說什麼呢!”

肯定是謝安平那天纏著她要嘗奶水的味道被黃鶯看見了,黃鶯才有此一言。臭混蛋不要臉死了!

“我說真的!”黃鶯一副認真表情,“小公子的眼睛長得跟侯爺一模一樣,而且也是看見喜歡的東西就霸佔著不放,你瞧他吃奶的勁兒,誰敢跟他搶他就要和人拼命似的。”

美娘暗暗鬆了口氣,笑著吩咐:“你們快去門口看看爺回來了沒?”

臨近子時的時候,謝安平風塵僕僕回府了,他進屋脫掉披氅,洗了把臉朝美娘走去:“乖兒子,來讓爹抱抱。”

小傢伙一到他懷裡就又哭了,謝安平懊惱:“怎麼爺一抱就哭啊?”

美娘理好衣襟,瞪他一眼:“你成天凶神惡煞的,他不怕你才怪。”

謝安平委屈:“爺以前是老虎現在是乖貓,哪兒凶了,說話都輕聲細氣兒的。”他哄了小傢伙半天也哄不住,最後只能訕訕把孩兒還給美娘。孩子一到美娘懷中就止了啼哭,甚至還笑咯咯地伸手去抓孃親胸脯。

謝安平看小傢伙霸佔了屬於自己的地方,有些吃味,哼哼唧唧咕噥:“就知道吃吃吃……”

“爺說什麼?”美娘沒聽清,揚眉問話,謝安平連忙否認:“沒什麼,我剛在宮裡只是空腹吃了幾杯酒,肚子早餓了。”

美娘吩咐香槐:“那快上菜吧,再煮碗甜酒釀給爺暖暖胃。”

子時還沒到,外頭的爆竹聲轟隆震天,美娘見黃鶯和香槐臉上流露出憧憬,便道:“把哥兒給我,你倆出去放煙花。”

黃鶯香槐興沖沖告了安跑出去了,美娘懷抱睡著的孩子,看謝安平津津有味地吃餃子。掐指一算,她認識他都四年了,當年那個不著調又混蛋的謝安平好像不見了,現在坐在旁邊的這個男人,沉穩剛毅又顧家,真的算得上一位好丈夫。

許是美孃的目光太熱切,謝安平察覺了轉過頭來,問:“你老盯著爺看什麼?臉上有髒東西?”

美娘低眉含笑:“就是想多看看你,你比原來黑了。”

“黑了好呀,省得出去別人說你找了個小白臉。”謝安平大大方方跟她開玩笑,然後從懷裡摸出個細長的匣子,“送你的,開啟瞧瞧。”

“是什麼?”

謝安平但笑不語,但是雙眼緊緊盯著她,一副等著討賞的傻樣兒。

美娘把小傢伙放進搖籃裡,打開了匣子。只見裡面是張紙,紙上似乎寫了幾個字,還用的是硃筆,取出疊好的紙展開,美娘一看上面的內容,頓時怔了。

謝安平嘿嘿笑著抱住她,得瑟道:“全天下也就只有爺能求著皇上寫張條兒,把你抬成侯爺夫人。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聖旨,但卻是皇上親筆所寫,爺給磨的墨,這份恩寵是獨一無二的。怎麼樣?嬌嬌你喜歡嗎?”

美娘眼眶一熱,嗔道:“你何必花那麼大功夫去求這個,也不怕皇上笑話你。我連兒子都給你生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名分那些我又不在乎,再說你要抬我當正妻在府裡說一聲就是了,弄這麼大聲勢幹嘛……真是的!你就是閒著沒事自找麻煩!”

她裝模作樣捶了謝安平胸口幾下,趁機掩住眼裡的淚珠。

“爺就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天子親口許給我的正妻,保證誰也不敢輕看了你。”謝安平捉住粉拳,抱在掌心裡搓了又揉,“惦記了你十幾年,如今終於真真正正把你弄到手了,嘿嘿。”

美娘破涕為笑,生氣打他:“流氓!土匪!”

謝安平皮糙肉厚不怕打,反撲過去抱住她狠狠親吻。美娘輕輕閉上眼,品嚐他口腔中甜蜜的氣息,還有一泓真情。

她曾以為他們不過是虛情假意,貌合神離而已。

但是此時、此刻,她如夢初醒。

原來他和她,早已是情根深種,終成眷屬。

(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