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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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借酒消愁
獨自坐在街頭的小攤上，陸佳餚在喝著酒。別看她外表這般柔弱。要真正喝起酒起，她還是滿能喝的。將燒酒從酒瓶裡緩緩倒入玻璃杯中。放下酒瓶，拿起小杯，陸佳餚慢慢地把杯中沾滿的酒灌入了口中。那冰冷的**漸漸地盛透到了五臟六腑，刺激著她的神精。在這半個小時裡，陸佳餚不斷地重複著這一系列的動作。並非她喜歡喝酒，只是因為今天她不開心。人不開心的時候，往往就想用酒消愁。只是欲醉不罷的她，依然是清醒的。
“陸佳餚。”遠遠看到在喝酒的陸佳餚，藝術展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看錯了。待走近一看，他才確定真的是她。不過他想不通，為什麼這段日子自己總與她不期而遇。
聽到喊聲，陸佳餚抬頭看著向自己慢慢走來的藝術展，不由痴痴地笑了。
“老師。”她感到頭昏昏沉沉的，似乎有些醉了。
“你怎麼獨自在這裡喝酒？難倒你不知道一個女孩子晚上在小攤上喝酒很危險嗎？”走到陸佳餚的面前，藝術展坐下後看著桌上幾個東倒西歪的空瓶子，不禁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讓她獨自晚上在這借酒消愁？
“老師也喝酒呀。”仿若沒有聽到藝術展語氣中含有的指責，陸佳餚傻傻地笑道：“來，老師也陪我喝一杯吧！”說著，她拿起剩佘的一半燒酒，往桌上的一隻小杯倒去。
“我不喝酒。”伸手奪走陸佳餚手中的酒瓶，藝術展沉聲道。他不禁有了一絲怒火。他極少生氣。平常的他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但此時，看著一臉醉意的陸佳餚，他卻生起了氣來，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見藝術展搶走了自己的酒，陸佳餚嬌聲道：“老師，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喲。你不要這般掃興嘛。”說著，她伸手奪回酒瓶，直接仰首便喝。
“你的生日？”藝術展有些意外。也罷，她要喝就讓她喝吧！大不了等會自己送她回家。
“是啊！老師還沒有送我生日禮物呢？”放下空瓶，陸佳餚無禮地央求道。
“我並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藝術展解釋。哪有學生當面向老師索要生日禮物的。恐怕也只有她會對自己如此要求吧！
“你為什麼不回家和父母一起過生日？”藝術展納悶地問出自己的疑惑。一般女孩子過生日不是都跟父母一起過的嗎？
“回家？”看著杯中不斷溢位的透明**，陸佳餚幽幽道：“老師，我沒有家。家是什麼？爸爸不在家，媽媽走了，哥哥也死了。”
她永遠忘不了八歲那年，哥哥為了保護自己，被汽車活活壓死的情景。也許正是因為哥哥的死，母親才不願面對自己，選擇了離家出走吧！而父親對自己不理不踩，也不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家？在那個所謂的妻離子散的家中。從八歲那年，她就不曾感受到父母的關懷。沒有。從來沒有人瞭解她的傷痛，因為在別人的眼中，她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女。
“爸爸不在家？媽媽走了？”藝術展驚訝於陸佳餚的回答。在他的眼中，他一直以為她是快樂的。而現在，他才知道在她的心中也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傷痛。
陸佳餚默然喝著酒。想起自己的家，她卻只想讓自己醉。
“在我八歲那年，哥哥為了救我被汽車壓死了。哥哥死後，媽媽拋下了我和爸爸離開了家。我還記得那天，我苦苦拉著她的衣袖叫她不要走。可是最後，媽媽還是狠心地拋下了我。頭也不回地走了。從此再也沒有回家。”沉浸在對往事的追憶中，陸佳餚說著說著，眼神漸漸漓散了。
“陸佳餚。”聽了她的話，藝術展突然感到了心痛。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老師。”看著自己被握的手，陸佳餚似乎有些清醒了。她愣了一下。隨即將杯中的酒慢慢灌入了口中。
“不要再喝了。”鬆開手，藝術展伸手再次奪走了她的酒。
“老師，給我嘛，我想喝。”起身，陸佳餚想奪回酒杯，卻在不經意間倒向了藝術展。
放下酒杯，藝術展不禁伸手輕輕扶住了她。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說著，扶著她，藝術展回頭對著小攤的老闆娘高喊道：“大娘，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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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揹著昏昏欲睡的陸佳餚，藝術展問道：“陸佳餚，你家在哪裡？”
“家？”頭無力地伏在藝術展的背上，陸佳餚只是咯咯地傻笑著。也許她根本聽不懂他在問說什麼。
“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揹著陸佳餚向前走著，藝術展再次問道。
“老師，你的背好舒服喲。”微眯著雙眼，陸佳餚牛頭不對馬嘴道。
“陸佳餚，不要胡說了。告訴我，你家在哪裡？”藝術展不死心地再一次問道。
“老師，如果我能抓住你，你會逃跑嗎？”陸佳餚幽幽地說道。漸漸陷入了無意識中。
“什麼？”說了陸佳餚的話，藝術展錯愕不己。她的聲音雖小如蚊子，但因為是貼著耳朵說的，所以藝術展還是清楚的聽到了。然而，她的這句話像錘頭似的，讓他的心在瞬間猛然被震動了一下。但藝術展不願多想。他只想快點送她回家。
“陸佳餚。”沒有回聲。
“陸佳餚。”還是沒有回聲。
藝術展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將陸佳餚扶上車，跟著坐上車。藝術展向司機報出了自己的住址。看著身邊不醒人世的陸佳餚，他還真感到有些無奈。這麼晚了，又不知道她家在哪裡。難道讓她露宿街頭嗎？想來想去，他只好讓她在自己家裡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