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七十二章 上癮的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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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七十二章 上癮的毒酒
石南素換上了新的衣服，被放在冷玄曜的床榻上。孫先生為她號過脈，面色嚴峻，久而不語，小魚等在一旁乾著急。
終於按耐不住，小魚先開了口問道：“孫爺爺，姐姐她。。。。。。”
孫先生抬眸看小魚一眼，“魚丫頭，剛才那藥，是你調的？”
小魚聽了，心下一緊，看孫先生面色嚴峻，又這樣問，難道是藥配製的有問題？“是我，是我調的。”她忐忑的回道。
“嗯。”孫先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沒有再說藥怎樣，便繼續道：“ 需要的藥草我已經尋了回來。魚丫頭，我現在寫一個新方子，你立刻去按照我的方子去配藥。配置好以後，三碗水煎成一碗後端了來，給石丫頭服下。”孫先生說完，旁邊有人立刻呈上了筆墨。
孫先生默出了藥方，原有給石南素服用的方子，在藥量的配置上有所改動，新加入的藥材標註出來，用量也標的清清楚楚。
須臾，孫先生將方子遞給小魚，小魚看著方子，愁眉苦臉道：“孫爺爺，我，我。。。。。。”
見她踟躕不肯離去，孫先生只當她沒有自信可以自己去配置藥材，“魚丫頭，你有行醫的天賦，我也看過了你熬藥剩下的藥渣，藥劑的用量把握的也不錯，基本上與我之前開的方子相差不大，沒有我的方子你都可以配的出來，按照我的方子去用藥，你完全可以勝任這個工作。況且，這與之前給石丫頭所服用的藥十分相似，我只是稍稍改動了用量，和新加入了兩種藥材。”
小魚繼續愁眉苦臉，“不，不是的，孫爺爺，我記得姐姐服用的藥您是如何配置的，可是。。。。。。可是，您更改了方子，改了藥材的用量，我，我，”小魚手中握著方子，有些難以啟齒。
“怎麼了？”孫先生不解。
小魚委屈的將手中的方子向孫先生面前一遞，“您寫的方子，上面的字，很多我都不認識，所以，所以，我不知道您都改了哪些藥物的用量。若是您能用說的告訴我，我或許可以去試一試。”
孫先生訝異，仔細一想，便又釋然，小魚這個丫頭，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這麼小的孩子，從小又被賣了做下人，不認識幾個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最難得的是她那份對藥材和藥理的天賦。孫先生嘆口氣，看來，她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你們之中，可有誰識得字？”孫先生問，目光在房中侍候的丫頭身上週旋。可是，看著每個丫頭都在堅決的搖著頭，孫先生皺眉，方要把方子收起來，自己去配藥，目光突然被一個身影所吸引。
“等一下！”孫先生急吼道。
剛奉了師父的命，將一個小盒子放回了師父的寢殿，正欲離開去回房休息療傷的白霜被孫先生猛然間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
“不知先生有何吩咐？”白霜恭恭敬敬的回身，向孫先生行禮道。
“你可識字？”孫先生問。
“識得。”白霜疑惑的
回到。
“很好，”孫先生滿意的點點頭，“你過來，看看這張紙上的字可都認得？”孫先生將藥方開啟，向前遞過去。
白霜走上前去，接過孫先生的方子，目光在那張紙上流連一變，開口，“全都識得。”
孫先生笑眯眯，“好孩子，你跟魚丫頭去我的藥房，把這張方子上的藥材名稱與用量念給魚丫頭聽，同她一起把這幅藥配好。”
白霜皺眉，雖然很不情願，可還是勉為其難的應下了。回身，便看見另一邊，已經面色慘白，就快要發抖嚇哭的小魚，心中更是煩悶，幾步走到門邊，見小魚沒有動靜，便又回頭厲聲道：“磨蹭什麼？還不快點！”
“是，是。。。。。。”小魚立刻小步跟上前去。
孫先生那邊已經收心，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石南素的身上，他將石南素的手從被中拿出，小心的解著她手上的布條。那幾個丫頭伺候的也算盡心，石南素的手上一點水漬也沒有沾上。
小心的將布條解下，石南素手上傷已經轉好很多。原本腫脹不堪，流膿不止的傷口早已減縮，化膿的地方已經開始結痂。只是，皺巴巴的，看上去難看的緊。
檢查另一隻手時，石南素手上白色的布條有乾涸的血跡。孫先生皺眉，解布條的手更加小心，生怕弄疼她。還好，流血的地方是以前因腫脹不堪，承受不了腫脹的張力而迸裂的面板傷處。可能是因為外力原因，原本的傷口又裂開了些。
雖然流了血，但這也是一種好現象，證明裡面的濃水已經流盡。她的面板現在真的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因為之前擠掉濃水，割掉爛肉，所以她的面板已經坑坑窪窪，孫先生看著她的手，搖搖頭，心想，就算是她的手再繼續這樣每天都見好的情況下恢復，也難以回到從前，面板光滑，手指纖細優美的雙手。
檢查完畢後，孫先生照樣檢查完她的雙腳，都在恢復中，只是同樣，看上去有些猙獰而已。
再次用乾淨的白布條將她的手腳上藥裹好，冷玄曜踏著夜色歸來。把所有的下人退了下去，冷玄曜來到榻前，看到孫先生，孫先生也看到了他，立刻直起身子，道：“少主。”
冷玄曜淡然一笑，“孫先生有勞了。”
孫先生面色凝重，側目看一眼榻上的石南素，轉頭對冷玄曜正色道：“少主，可否借一步說話？”
冷玄曜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從臥房離開，走到寢殿的外室。孫先生跟在他的身後，也到了外室。
“孫先生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少主，我看，為了石丫頭的身子著想，我想，把去龍巖山的日子提前。”孫先生說道。
冷玄曜挑眉，“可是樂兒身子有何不妥？”
“是。我之所以敢離開御龍堡入山採藥，就是因為石丫頭體內的寒毒已經基本控制，不用藥浴，只服用我所調配的藥汁即可。可，我沒有料到，她的寒毒，竟然這麼快便能突破我藥物的壓制，成功反噬她的身體。”
孫先生憂心的說道。
“你是說，藥物已經難以壓制她體內的毒？”
“是，好在石丫頭近幾日調理的不錯，體力恢復了幾分，再用同樣的藥物去壓制寒毒，恐怕已經不會再起作用。藥物的刺激，只會令她體內的毒素愈來愈強，愈來愈難以壓制。恐怕再拖一段時間，藥物燻蒸與藥浴一丁點的藥力都用不上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上龍巖山，徹底根除寒毒。”孫先生說道。
冷玄曜面上閃過一絲煩躁，“那，依你的意思，什麼時候動身？”
“越早越好！”
冷玄曜沉思片刻，“好，明日我們便動身前往龍巖山。只是這路上。。。。。。”
“少主放心，我今晚回去再重新斟酌配藥，將藥力增強。一日三次服用，可確保石丫頭在路上不至於寒毒發作。路上所需的東西，我會仔細斟酌，命人備好。只是，這路上不可耽誤太久，需要備一輛馬車，雖然不及騎馬快，但石丫頭的身子經不起騎馬的顛簸與辛苦。況且，喝下我所配製的藥，她會長時間昏睡。路上的保暖不可缺少，只能用馬車來當代步工具。隨侍的人不可多。。。。。。”
冷玄曜打斷道：“無需隨侍之人，明日一切備好，我便親自帶樂兒前往龍巖山。”
孫先生愣了愣，“少，少主，她，她一個姑娘。。。。。。”孫先生本想說，她一個姑娘家，到時候去泡泉水，恐怕多有不便。況且，她自己手腳不方便，隨時都需要人的照顧。
孫先生的話沒說完，冷玄曜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可他做事向來喜歡利落，從不拖泥帶水。更不喜歡別人插手對自己的事情指手畫腳。冷玄曜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做好出發前的準備即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他的聲音清冷，讓人聽了能從耳朵冷到心裡。即便是孫先生，也不敢再多言。孫先生知道，冷玄曜對於得到天決神功，不肯再多等一刻。駕馬車隨行，不同於騎馬，多帶一個人，對馬車來說都是累贅，都是負擔。都會耽誤馬車行進的速度，耽誤石南素醫治的時間，然後耽誤冷玄曜下一步計劃的行動。
“好，我這便回去準備。”孫先生恭敬的退下。他今夜還要斟酌石南素路上的用藥，直奔自己的小藥房而去。
冷玄曜回到內室，來到榻前，這次毒發突然，石南素身體已經恢復了些許體力，寒毒退下之後，石南素昏睡片刻，便醒了過來。
冷玄曜來到榻前的時候，石南素正好悠悠轉醒。眼前有了焦距，明亮的燭火晃得眼睛有些難受，待她看清站在自己身側的人，胸口傳出一股濃厚的踏實，甜蜜的感覺。
“公子。”石南素蒼白著臉，露出一個惹人心疼的笑容。
冷玄曜回她一個耀眼的笑容，坐在她身側，手指撫上她的頭髮，笑容在燭火的映襯下，更加的深刻，面容更加的俊朗，眸中的柔光，像是漫天的星星揉碎了灑在他的眸中，氤氳著溫暖的光芒，溫柔的視線將石南素包圍。“你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