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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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圓一回到宿舍,穆穆飛出兩張優惠卷,“走,請你吃餃子去!”挽著小圓就出門了。

就是附近的一家東北餃子館,穆穆的相親周唯一收穫,和一個相親物件就約在這裡,趕上店家優惠,吃一百送三十。穆穆留著優惠卷和小圓兩人吃得飽飽的出來,感嘆了一下相親有時也不是一無所獲的,小圓重逢了發小,她撿到優惠券。

穆穆上班走了以後,小圓一人呆在宿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似的,心心掛掛的,最後嘆了口氣,拎上雞湯和包子上路了。

一路上,小圓還是有幾分擔心湯曦翰的,沒想到一敲開門,沒說上三句話,朱小圓同志就幾乎被化身為噴火龍的湯曦翰給消滅了。這三句話是這樣的。

湯曦翰一開門見到小圓本能地呆了一瞬,完全沒有想到這個點數她會來,原因是這個時間按某人的說法那是要準備去上班的點了,所以湯曦翰一反應就問:“有空過來嗎?現在不上班?要不要一會兒我送你?”

朱小圓腦袋打結,直接就說:“啊?不上班,我上早班,早下班了。”

等到話像燦爛的煙花飛向夜空,啾~嘣~炸開,燃燒,幾秒的絢爛過後,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湯曦翰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像張飛的弟弟,那叫一個黑啊!

小圓這才想到自己和人家說過上夜班的,現在一下子改口說上早班不是擺明自己撒謊騙人了嗎?後悔啊,本來是來探病做好人的,連門都沒進,就被自己的一句話弄僵了。她跟在湯曦翰後面想了想又補充:“那個,我和別人換班了。特意換班來看你。”

湯曦翰看了她一眼:“我是豬嗎?看不出來你在撒謊。”

小圓挺直了腰板,撒謊就撒謊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擺明就不想理你,怎麼樣。她也黑下臉,遞過雞湯和包子說:“這是給你準備的吃的,聽你哥們說你病得連門口都爬不出去了,家裡又只剩你自己,我才好心來看看你。我看你好的很,既然這樣我先走了。”

湯曦翰接過愛心雞湯和包子,立馬感覺自己進了微波爐轉了一圈才出來,從頭到腳,都“叮”了一下,熱乎了。

剛轉身的小圓被他一把拽住。小圓看了看他,心想不待見我,我就走唄,又幹啥啊?就盯著他等他下文。湯曦翰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醞釀了一下說:“其實,我病得挺重的,要不,你幫我熱熱湯吧。”

“挺重,我陪你上醫院。”

“吃完湯再去,一天沒正經吃東西,餓了。”

小圓想到她媽說的有媽的孩子像個寶,聽到他說一天沒吃東西,同情心開始氾濫,善良地拎起湯就進了廚房。

蒸上包子熱上湯,小圓在廚房轉來轉去,因為不熟悉東西的擺放,湯曦翰就站在一旁隨時幫忙。小圓一邊忙一邊問他:“你到底哪兒不舒服啊?”

“牙疼。”牙疼?!這也能病得很重嗎?

身為護士的小圓想了一下,認為不應該歧視任何一種疾病,點點頭說:“哦,牙疼啊,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吧。還是上醫院看看,如果是齲齒的話,一定要上醫院的,不處理就會一直髮炎,一直疼的。”

湯曦翰默不出聲,聽小圓嘮嘮叨叨,看她圍著灶臺忙忙碌碌。心尖尖上滿是異樣的滿足和踏實。這種莫名的情緒好像已經很久違了。

小圓見他不答話,以為是牙又疼的厲害了,安慰著:“等會兒吃完了就上醫院,一處理就好了。湯已經好了,你先吃吧,這可是陝西的老母雞,絕對土雞,很滋補的。”

一回眸看見湯曦翰怔怔地看著他,小圓忽然也怔怔了,想問他“怎麼了?”臉卻好像在他的注視下熱了起來,話在嘴邊上被熱浪給生生蒸發了。

時空凍結了幾秒之後,湯曦翰端起雞湯喝了一口,想起來似的說:“陝西來的母雞?真不錯,不過,你怎麼知道它是陝西來的,它和你說的?”

小圓揚眉:“我媽和我說的。”

於是,母雞約=小圓媽?

“咳…咳…”湯曦翰大大地嗆了一口,半天沒順過來“我以後還是不要吃東西的時候和你說話。”

小圓陪著他一道上醫院,晚上沒有牙科,就只是開了好些消炎藥。虧得小圓認識值班的醫生,她找到值班的醫生說就吃消炎藥不行啊,還是會疼,走走後門唄。人家就把湯曦翰給帶進治療室往他那牙裡塞了些藥,挺管用了,剛出醫院大門,湯曦翰就和她說感覺好多了。

面對這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病人,小圓已經習以為常。本能地就端上了資深護士的份兒,很職業習慣地就嚴肅說道:“現在好多了,明天也得上醫院重新處理。不然還得疼。”

湯曦翰完全把這話當成了關心,愛護和疼人。笑笑著點了點頭。小圓滿意地摸了摸他腦袋,就像小時候馬軍軍聽話地幫她掰包子餡時一樣。

兩人走到公車站,小圓看了看時間還能坐上末班車,就說:“我陪你一起等吧,等送你上了車,我再走。明天你看牙吧,不一定來我們院,去專科的口腔醫院也行,我明天上早班,就不陪你了。哦,還有,我媽還說,她暈車不愛上城裡來,這次是來喝喜酒就給你帶了包子和雞湯來,下回你要有空,上家去吃,她什麼時候都有空。”

湯曦翰頓時像二月裡的茄子遭霜打,全蔫了。一琢磨,我陶醉了一晚上,敢情全是會錯了意啊。愛心外送是她媽做好送來的,明兒還指望來碰碰她,她是一口回絕要上班,不陪了。想到她明明上早班卻說上夜班,再想想那個打著打著變不在服務區的電話,怎麼想怎麼覺得她有快閃的意思。

蛇打七寸,他啞著嗓子帶著幾分試探就問道:“那天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小圓一呆,哇哇的嘆詞就湧出來了,想這人怎麼這麼厲害啊,一晚上沒提,原來他都知道啊。幾分尷尬地乾笑了兩聲:“沒什麼,就是,在忙,在忙。”

她一答,立刻就等於默認了。

湯曦翰那個火啊,厲聲說道:“朱小圓!你躲我是不是?”

“啊?”小圓傻了,怎麼又火了,每次湯曦翰一吼她就發憷。這次也不例外,啊了半天也沒想到應該說什麼。

湯曦翰強忍怒火和她講道理:“那天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往交往的路上發展,你不許再去相親,你不是都答應了嗎?你現在居然躲我,我們怎麼交往?”

小圓覺得他的道理也挺有道理,說不過他,心裡又覺得和她想的不是一回事,糾結的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湯曦翰看她扭來扭去不開口,終於還是忍不住,又大聲道:“你說啊你?”

本來小圓頭低低地只是用腳在地上來回蹭,邊蹭邊組織語言呢,被他一聲吼嚇得一哆嗦。她朱小圓是怕湯曦翰,可她不怕馬軍軍啊,不看他,他就是馬軍軍。

於是小圓閉著眼,也吼上了:“你凶什麼啊?和頭驢似的嗷嗷,嘴癢找個牆蹲來回蹭去!”

小圓罵完,他就沒有聲音了,好半天,還是沒有聲音。

好奇害死貓!小圓抬頭望向湯曦翰,兩人的視線靜默無語的在寒風中糾纏了一分鐘。小圓就發現她錯了,他的眸光裡面滿含失落,靜靜看著她,似乎都能讓小圓感到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梁朝偉的眼神啊!朱小圓早該知道,當年五歲的他站在她家門口時就已經能將這種眼神運用自如了。

半晌之後的半晌,車來了,又走了。湯曦翰就這麼看著她,不再說話,也不離去。小圓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在他如譴責四人幫一般正義的注視下,小圓的嘴角越來越塌,慢慢地已經彎成了下玄月。眼瞅著眼淚就要被嘴角溝出來的時候。

湯曦翰發出聲音了:“朱小圓!不許扁嘴!”

小圓的嘴角往上略提了提。

“朱小圓,不許扁嘴,聽到了沒有?”

小圓的嘴角終於歸位。湯曦翰也儘量用平靜的聲音和她說:“我不大聲了,不凶你了,你慢慢想,想好再回答我,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