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我的司徒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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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我的司徒學長

柴可心何止願意，她十分想要知道，他們從前會有什麼故事！

那該死的神經性胃疼，讓她都不敢太想從前的事。十一歲那年從樓梯上摔下來，磕壞了腦以後，她並沒有失憶，卻該死地開始莫名地怕黑咖啡，該死的獨獨忘了摔樓梯前後的某些事情。

她總感覺自己遺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人或事，卻就是想不起來，是司徒灰嗎？

“你還記得南城市立小學嗎？”他問。

她點頭，她當然記得，那是她的母校。

“你還記得你小學五年級我六年級，學校選拔高年級學生參加市裡的講故事比賽，這件事嗎？”

“當然記得！我當時得了第一，代表學校去市裡比賽，也拿了個第一。可那個輸的人是你嗎？我記得那人好沒有勇氣的，輸了就輸了唄，居然就突然轉學了？”

司徒灰淡笑：“我怎麼會因為輸了一場本就不公平的比賽而轉學呢？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贏的我的？你讓人偷了我的磁帶偷學了我要說的故事，你還讓你父母在比賽當天到學校給你助威，你把我的語調、語速，十分學了七分像，又有你父母這樣的人物助陣，學校老師怎會不讓你得第一？算你還算穩重，知道你自己的不足，比賽後，還一個勁地追著我，讓我教你模仿老虎和貓的聲音。可我不想教你。我從四年級開始就是大隊長，每個週一的升旗儀式都是我主持的，學校裡的光環從來都屬於我，你耍手段搶了我的全校第一，害我灰頭土臉，我又怎會教你？可是，你一直叫我‘司徒學長，司徒學長’，你還向我道歉，所以，最後為了學校的榮譽，我把最難學的模仿動物聲音的技巧都毫無保留地教給了你。你得獎以後一個多月，我因為搬家，才轉學的，為什麼你記得的跟我的不一樣？難道南城有兩個市立小學？難道兩個學校選拔的也是同一個故事？”

柴可心啞然：“不是的。南城只有一所市立小學，到現在都只有一所，還在著呢！你說的是對的。我記得的一定是不對的。我母親又騙了我！”

“你母親？騙你？”司徒灰茫然，這又扯到哪裡去了？

“是啊。她最喜歡騙我了。明明是她自己推了我摔樓梯的，她卻說是我自己腳踩空了摔的。以為我摔了一跤就忘了呢，其實我記著！被我說穿了，她就說是我不對在先，她與我爭執時不小心推到我的。司徒灰，天底下有這樣的母親我是不是該慶幸讓我給遇上了？”

司徒灰說：“天底下的母親都是愛自己的子女的，只是她們有時候會有萬不得已。”

“是啊，萬不得已！萬不得已要對付自己的女兒。”柴可心傻笑。

“這個……”司徒灰很難相信親生母親會算計自己的女兒。

“好了，不說了。”柴可心截道，“所以，你是我的‘司徒學長’對嗎？”

“是的。”

柴可心卻笑：“學長你好不要臉。那次在咖啡屋你是不快要認出我了，又不敢確認，所以誆我說我在喊‘司徒學長’，還問我是不是認識一個姓‘司徒’的人，你那個時候就認出我了吧？”

“是！也不全是！”司徒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