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棄醫從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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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棄醫從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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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灰回家倒了兩大杯紅酒,與柴可心撞了個滿杯。
“司徒灰,從現在算起,限你二十四小時內搬出我家!”酒醉三分醒,柴可心手擋著杯衝司徒灰撒野。
“又過河拆橋呀?”司徒灰嗔笑不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總要借酒三分醉,才不至於戲演得太過較真。
“本姑娘就愛過河拆橋了?親能奈我何?”柴可心顫著腳步,越發地放肆。
“總得給我個理由吧?”司徒灰橫臂,撐住搖搖欲墜的柴可心。
“什麼理由?”
“你答應過的,不隨便趕我走的!”
“有嗎?”她不記得。
“有!”他很篤定,不管有沒有,說“有”總不錯。
“你說有就有吧。反正,我又不是隨便趕你走的!這房子我要賣了!你早走早超生吧!”
“為什麼?”司徒灰簡直不可思議。有聽說過柴氏買房子的,沒聽說過柴氏賣房子的。他極度懷疑,是他的耳朵聽錯了。
“沒為什麼!就是要賣房子,然後工作也要辭掉!我要回家了,跟過去告個別,別它個乾乾淨淨!”
司徒灰被怔得酒意全無。醫生的工作她怎捨得辭掉?學了七年的醫,難道就是用來跟過去告別的?那她之前何必忍受慕蓉和張家明施予的愣般委屈?
“你喝醉了!”司徒灰把酒杯摜掉,架起柴可心回她自己的房間。
“我沒醉!”柴可心恣意胡為,“我說真的。當醫生不能救死扶傷,我不如棄醫從商!”
司徒灰心頭一凜,從商是她的家族使命,學醫是她自己的選擇,棄醫從商,莫不是她要回歸家族了?
難為她一宿折騰,竟是在殤情之餘不忘卻人之根本。
人之立世,一家不掃,何言掃天下!
“古今有投筆從戎的大將軍、棄醫從文的大文豪,灰先生,你說,我能成為棄醫從商的大財主嗎?”
說話間,柴可心腳下一滑,重心一歪,斜斜地跌入司徒灰一早為她準備的臂彎裡。
她像是凌風中的一棵小樹苗,任風肆虐得東倒西歪,卻無處可逃,只得自己掙扎著勉力生存。司徒灰再不計後果,隨憑柴可心縱酒言歡,誰知道她過了今晚還能不能像今夜這般地隨心所欲。
宿醉的下場必然是頭痛欲裂,可憐她還得回家跟母親鬥氣。經歷過昨晚的變故,她已沒有勝算,要想保住她想要保的人,就必須得付出她自己的幸福。鬥智鬥勇已經沒有必要了,可是讓她就這麼心甘情願地回去,她除了不甘心,還有丟不起這臉。
所以她的回家,必然要生一個氣旋的。
讓她不痛快,整個柴園也別想太痛快!
只是這個司徒灰,她必須先快刀斬亂麻弄掉。她的生活中,他本就是個意外,他參與地越多,將來想要撇清就越難,所以,趁彼此都還不曾深陷泥沼,就此別過對大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柴可心想到就要做到,翻滾著從**爬起。
胃裡一陣抽搐,這回是真的疼了。
忙不迭地懊惱。她是醫生,從來都愛惜生命,尤其是自己的,酗酒對她來說,實在是件不該做、不值得做的事情。
可她竟然做了。
所以,人在極度悲痛的時候,總會做些出格的事的,就如她即將要做的。